第10章 止清山上
“那為會么撫安觀會用鬼金做牆呢?”施仁義想起了當年家家戶戶因為各種原因破財的事,不由地嚇了一跳。
“鬼金能擋鬼啊,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鬼中流行的金山銀海,這金山指的就是鬼山,有鬼金為牆,可以讓鬼魂無法進屋,算是一等一的防鬼利器了。”
聽傅泰一解釋,施仁義也明白過來,不過他心中又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有什麼想問就問吧。”
“我是想問一下,之前你不是說鬼金只能存在三天嗎?這東西怎麼建牆呢?”
“用風水手段,引陰煞一直衝洗鬼金牆,牆體就會多出一層的石殼,有石殼保護,鬼金就可以長期保存下去。”
說到這裏,傅泰嘆了口氣,“這手段原理是這樣的,不過當今已經沒有人可以布下這樣的風水陣了。”
“為什麼?”施含桃有些好奇地問道。
“傳承的問題,很多門派的傳承都斷了,再加上一些新東西湧進來,反而原本的神異不被人記起。”傅泰解釋道。
看着施仁義與施含桃似懂非懂地點着頭,傅泰無奈地笑了笑。
他所說的都是真事,昨天他得到的六相傳承裏面,有太多太多他只知道名稱,卻不知道具體休息的東西。
就好像心相門的傳承里,原本他從他老師那裏學到的只有查顏觀色的技能,可以從面相上進行推演。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面相也是可以養的,心相門裏竟然還有專門的養面改運的方法。
可以說這些東西為傅泰推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他相信只要自己把這些東西給吃透了,在相術一界他也大有可為。
當然在此之前,他要先幫六相道人搞定鎮物的事情,否則八年之後,不對,現在山下水孝村的墳還沒遷走,時間只有三年。
想到這裏,傅泰也感覺到了時間緊迫,他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而他們此去的止清山離水孝村並不遠,走出三里地之後,便轉上了一條小路,再過一條小溪,就是止清山的範圍了。
這止清山上水孝村附近最高的山,大約有四百多米高,站在山頂位置,往下看可以看見下面的水孝村與附近一些比較矮的山頭。
而之前的孟平山也在觀察的範圍之內。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座山反而沒有被過度開發,比起變成了墳山的孟平山來說,止清山倒像是一個野炊之地。
上了山之後,施仁義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傅泰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樹怎麼看起來那麼怪呢?”施仁義四下打量着附近的山樹問道。
“有什麼怪,這松樹不是你們這最常見的嗎?”
“不是的,以前這全部都是槐樹,不是松樹,這不是一兩棵啊,整座山的樹都變了。”施仁義叫了起來。
傅泰一聽,臉色也變得了一下,槐樹與松樹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樹種,在風水學之中的意義也是不一樣的。
有時往往關鍵位置的一兩株樹,就可以改變一個風水,現在整座山的樹都變了,這裏面的問題可就大了。
“不行,我要去山頂看看。”
傅泰有些呆不下去了,他迅速地往山上走去。
此時在水孝村裡,陳癩子已經開始了他的做法,在大牛的幫助之下,豬、牛、羊三牲被送上,大量的酒水被打開。
而那陳癩子竟然站在了一張桌前,拿着黃色的符紙在那裏燒着。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手中的符紙不管怎麼點都點不着。
在法壇之下的村民們也有些疑惑了,他們三三兩兩的議論起來。
陳癩子知道事情不能再這麼下去,他大聲地說道:“有人在破壞我的法術,村長,你說那個外鄉人已經離開,你是親眼所見?”
“也沒親眼所見,不過他真的往村東頭走了。”
“村長啊,村子這麼大,他不可以從村東頭出去,又繞一圈回來啊,肯定是這外鄉人破壞我的法術,大家去把他找出來。”
這時一個村民叫了起來,“我看他仁義哥帶着那個外鄉人上山了。”
“你看到就算嗎?指不定你……”
“陳癩子,你敢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你家大哥打掉你的臉皮。”說話的村民一聽也發起狠來。
陳癩子這才注意到,那個村民在村裡也算是一霸,武力值暴表的那種,村裏的人他一個人就可以平推過去。
陳癩子這下也沒話可說了,他狠狠地說道:“好,我就信你這一次,不過要讓我查出來,是誰壞我大事,我就咒他斷子絕孫。”
說完陳癩子又開始用黃符紙點火,在那裏念起他的咒語來。
這些咒語其實全部都是假的,真正的關鍵在於陳癩子手中的那對燭台。
把咒語念完之後,陳癩子舉着一對燭台大聲地說道:“我把這燭台插入地下,明天開始下田開鐮,從西面開始收割,這樣煞氣就從從西面排出,三天之後,煞氣全無,風水自然就改過來了。
如果你們不信,就過來看,我這燭台插入地下瞬間,地下會有清水流出。”
聽到這話,那些不怎麼相信陳癩子的人也都圍了過來。
陳癩子舉着手中的燭台大聲地說著,“這就是風水學中最重要的點穴。
人們常說十年風水,不如一朝點穴,這沒選中位置,做再多努力也是白費。
你們看好了,我算好的位置就在這裏。”
陳癩子大吼一聲,一對燭台對着法壇前的兩個位置紮下去。
此時的時間剛剛好,太陽正好從法壇的背面照過來,在地上照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型,那兩個位置正好就在圓型的正中靠上一點。
如果有一個會畫畫的過來,就會發現把圓型的陰影當成人頭的話,那燭台紮下去的位置正好就是眼睛位置。
這燭台一紮下去,陳癩子還大聲地說道:“大家看好了,等我點上了火,就會有清水流出。”
“這是怎麼回事?”不等陳癩子說完,一名村民就叫了起來。
所有人向燭台那邊看去,在燭台下正緩緩地滲出腥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