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激戰2
“好手段。”王邵雙眼發亮,欺身而上,當迅如電光石火間,竟然沖入戟光寒影,刀鋒掠過戟枝。
粗壯弟子哪想到對方竟然敢沖入戟光,頓時大驚失色,對方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道士,根本來不及多想,更沒想到柴刀竟然如此犀利,戟枝被硬生生削斷,要待後退已是不及。
隨着“啊呀”的慘叫,但見刀過處,血花飛濺,他早被柴刀斷了半個脖頸,躺在血泊之中寂然不動,顯見不能活了。
眼睜睜看到外門弟子被斬殺,黑衣瘦子又驚又怒,飛步跨橫鞭上便掃,那是“大鳳展翅”取上盤。
王邵斬殺粗壯的外門弟子,動也不動等到鞭梢抵達面門半尺不到,才猛然擰身欺上,刀鋒徑直砍下取頭顱而來。
黑衣瘦子瞪大眼睛,完全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打法,他可不想死在荒郊野外,急忙變招自保,收鞭退後自保,堪堪躲過柴刀猛砍,大聲叫喊:“還不過來殺了潑道。”
王邵並沒有讓對方有任何喘息機會,欺身而上刀光劃成長弧,逼迫的黑衣瘦子狼狽不堪,連鞭子也丟在了地上,手背被刀芒劃過,頓時鮮血淋漓。
既然再次殺人,他再無首次的那份恐懼,下手也順暢了許多,至少不會在留勁,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瘋狂。
卻見他雙目迸射寒光,一招“大日中天”門戶大開,身子躍起。這招乃是群毆的開啟模式,利刃平掃、勁直如矢,端的凌厲非常,完全沒有任何留手。
最先響應撲上來的外門弟子,被砍殺的血肉模糊,捂着傷口倒地狂嚎。不過,順勢過來的幾人把王邵圍在核心,從各個方向夾擊,前後照應,不論轉到哪個方位都有人攔住。黑衣瘦子眼看王邵吃緊,立即閃身而上,軟鞭偷襲竟然纏住王邵的左腿,大喜下就要把對方扯到身邊。
哪知道王邵雖說是吃力,卻是生成了膻中氣海,真氣深厚悠長,豈能是日月神教內門弟子能奈何的!
正當黑衣瘦子要把王邵拉過來,摁住對方讓眾人斬殺時,沒想到王邵沉聲怒吼,柴刀脫手飛射而去,嚇的黑衣瘦子急忙脫手閃避。
王邵順勢扣住某個欺身而上的外門弟子脈門,高高舉起作了旋風急舞,向身前兩人砸過去。
那兩人面對小山般當頭壓下軀體,下意識地收起兵刃要接他的師兄弟,卻哪裏知道王邵運起膻中真氣,兩個外門弟子哪裏能接的下來,“咕咚、咕咚”,雙雙被撞翻了。
黑衣瘦子失去趁手的兵刃,再也不敢和李易照面,閃身旁邊大喝道:“不要接近他,給我把他纏住。”剩下的人也不敢過分迫近,圍着王邵游斗,王邵也施展刀法,招招指向敵人要害.戰鬥激烈的進行時,日月神教的外門弟子不斷倒下,王邵下手頗重,不是被斬殺就是負重傷,沒有兩三個月是調理不過來。
疤臉漢子分神關注王邵,見對方下手狠辣,就是招數套路有些生疏和普通,顯然是缺乏實戰和江湖經驗。只是那渾厚綿長的真氣,卻顯然是高深的道門功法,難道真是名不見經傳小道觀門人?
對了,當年的神宵道也是大道統傳承,只是自沒落後再無起色,難不成上清雲霄觀還有高深功法?想想能夠窺視神宵道傳承,心底燃起貪婪的慾望。
不過,要是任由對方斬殺下去,真把普通弟子給全辦了,就他和兩個內門弟子,留不住兩位全真道內門。關鍵是千年參王,這可是能獻給長老甚至首座的厚禮,可不能有所閃失,高聲喊道:“你們不要靠近那道士,四周遊走困住他。”
不能不說,這廝眼光頗為毒辣,扶刀九式頗為狠辣,王邵又開闢了膻中,真氣綿綿流長,尋常的修士根本不是對手,近身搏鬥那是自取其辱。
“小娘子,你就從了爺,爺可是憐香惜玉的,呵呵。”黑衣瘦子淫@笑着,邊動手邊調戲女道士。
“無恥淫賊。”女道士氣的俏臉煞白,氣息也有幾分浮蕩,招數稍顯散亂,全然被對方壓制。
王邵看的是連連搖頭,難道名門弟子都是如此?就算他沒有江湖經驗,也明白雙方較量最忌心浮氣躁,明明是對方擾亂心境還會上當?真是胸大無腦。
不過,他也不管那麼多了,那黑衣胖子顯然看出他不願下殺手,那群日月神教弟子開始游斗,形勢對他頗為不利。
轉念間他下了決心,不再被動的應付而是主動出擊,而是閃身而上左右拳腳相向,片刻間就擊倒七八人,最後一個日月神教弟子被打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地嚎叫。
“老二,加把勁。”黑衣胖子發了狠。
疤臉漢子聞言立即躍上,短槍直取男道士,獰笑着道:“小子,給我死。”
男道士目光凝澀,有黑衣胖子封住他的退路,疤臉漢子以盾護身,短槍直取他的門戶,想要閃避絕無可能,只能硬生生來搏殺。
眨眼的功夫,兩人近在咫尺,長劍和短槍摩擦聲令人心底發冷,火星四濺飛散。
“卑鄙。”男道士的左臂被黑衣胖子斬落,左肩也被短槍擊中,長劍落於塵埃。
“楊開元,受死吧!”黑衣胖子得意地哈哈大笑。
“師兄。”女道士見男道士遇險,恨不得以身相待,卻被黑衣黑衣瘦子擋住,戲虐地笑道:“小師太,小白臉中看不中用,你還是從了爺。”
“住口。”女道士幾乎發狂,長劍舞的如漫天梨花,卻破綻百出,渾然不成殺招。
男道士睚呲欲裂,連退了五六步,心下後悔的要命,早知道就扭頭就走,現在就是想走也來不及了,對方把他閃避的路封的死死的,猶如鐵箍一般讓他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疤臉漢子,雙目閃爍着嗜血的光澤,短槍直取他的咽喉,慌亂中舉劍封擋,卻哪裏能封得住對方。
“師兄。”
這是他最後聽到的聲音,隨着精鋼槍尖破喉,甚至頓時一片混沌,眼神鬆散子軟了下來,被人一腳踢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