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她輕輕地朝着她們笑了一下。

眉眼彎彎，明目皓齒。

卻帶着絲絲的譏諷。

她不知道她們為什麼對她有這麼大的惡意。

也沒有興趣去了解。

傷痕和屈辱。

哪裏有慕斯和蕭止諶帶給她的多。

顧染綿站在那裏，靜靜地想。

昨天晚上……

還真的就挺屈辱的。

被慕斯阮按着。

被一個看玩具一樣的眼光盯着。

以前顧染綿還不明白，慕斯阮是怎麼了。

現在她可能更加清楚了，慕斯不再和以前一樣了。

顧染綿想，

看，這就是男人的佔有欲。

她需要好好地和慕斯阮談一下。

軟綿綿看向坐在那兒的慕斯阮，少年面若冰霜，似笑非笑地看着正在忍受折磨的女傭，碎發打下來，桃花眸中黑的發沉。

“我想再睡一會兒，等一下再來叫我吧。”

顧染綿也沒有管慕斯阮有沒有同意，轉身便上了樓，她有點累了，真的笑不出來了。

說的話也不是真的，上樓也不是為了睡覺，只是單純的不想和他，和那些人待在同一個空間裏。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轉身的那刻，慕斯阮的目光便從女傭身上移到了她的後背。

眸光灼灼。

黑色的瞳孔，瀰漫出一層又一層的戾氣。

卻又像是深不見底的古井，讓人根本無法窺探到裏邊。

瘦削筆直的背，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把這幾個人解決完，慕斯阮才走上樓梯，踩着拖鞋，長腿大步流星，氣質斐然。

全身上下籠罩着一層上位者的氣息，血腥，果斷，冷漠。

或許只有當他打開房間門的時候，那一直寒霜的側臉才會稍稍的融化。

同他料想的一樣，她並不是想睡覺，只是要避開他罷了。

此刻顧染綿蹲坐在椅子上，從剛剛擰開蓋子的藥瓶里倒出一顆葯，和着水咽下去。

開門時她轉頭看他，嘴巴里的葯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眸子有些微的瞪圓。

不知道是因為不想讓他知道還是已經吃完了葯，總之她匆匆地蓋上了蓋子，從椅子上下來，和和氣氣的對他展露出一絲笑靨。

慕斯阮可不太能從這笑容中窺探到真心。

精緻的眉眼低垂，將人拉到自己這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她的腦袋，薄唇微抿着，不是要開口說話的樣子。

氣氛顯然有些發僵。

顧染綿躲過了他的手，小臉滿是認真，“我們談談。”

慕斯阮好似早已猜到她要說什麼了，剛剛的溫情轉眼消失無蹤，五官之間戾氣橫生，連帶着手指都用了力氣：“想走？”

當男生說出她內心所想時，顧染綿只是有一瞬間的愣怔，但馬上回過神，嗓音溫軟：“對。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呆了，我想走。”

這番極其直白的話讓慕斯阮的眸子瞬間陰鷙到了極點。

他把玩着顧染綿頭髮的手也跟着一點一點的收緊。

恍惚間，他緩緩道：“因為昨晚的事？”

顧染綿直勾勾的盯着他。

“一部分。”

慕斯阮若有所思。“其他的部分呢？”

“或許是，這歲月，換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