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路
???眾人見事情也不會有後續的發展了,就準備散了,地里的農活還沒幹完,熱鬧也看完了,呆在這也沒啥意思。
“等等……你們別走。”
老李頭的話被吵嚷的人群淹沒了,經過這件事,村裏的估計都認為二丫和人私奔了,想到此處,老李頭鼻子一酸,留下了眼淚。
二丫乖巧懂事,這種風言風語也不知是怎麼傳開的。
一開始嗑瓜子聊天的婦女看到這一幕,一笑,收拾收拾就要走。
終離來到村子,看到默默流淚的老人,心裏突然揪的難受,快步走到老人身邊:“爺爺,沒事吧。”
老李頭抬頭,看清終離的臉,激動的喊道:“二丫回來了!二丫沒和人私奔!”
終離被老人拉着袖子,感覺這老人沒惡意,也不敢反抗,老人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作鳥獸散狀的村民們聽見這話,回頭看了看,“真的是二丫。”
眾人唰的又圍了過來,一人一句的說著。
“二丫你不是私奔了怎麼又回來了。”
“是不是那痞子劉跑了。”
“你肚子裏的娃兒怎麼樣。”
“……”
“……”
那婦人見終離回來,嚇得面色發白,暗想“王公子不是說二丫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她這一回來,王少爺答應給的銀子可就泡湯了。”
婦人不願到手的銀子就這樣飛走,跑到終離旁邊破口大罵:“你這死丫頭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男人沒讓你爽夠,你不要這個臉老李頭還要這個臉,沒人養的賤貨,表子。”
終離還沒搞清楚發生的事情,猛的聽到有人罵自己,言語粗俗。
終離臉色陰沉,看向婦人,原本罵得歡快的婦人看見她的眼睛,呼吸一滯,就像看見了上古時代的凶獸一般,半晌說不出話來。
直到終離移開眼睛,婦人這才緩過神來,衣服被冷汗徹底浸濕,緊緊貼在身上,風一吹,刺骨的冷。
見婦人閉了嘴,終離在村民的一言一語中也縷清了事情的始末。
流言正是從剛剛那個婦人嘴裏傳開的,終離相信沒有利益,她也不會這麼積極的推動事情,怕是昨晚拋屍的二人,為了給自己的死找個借口,就說她和別人私奔了,確實,若是自己真的死掉了,村民也只會以為自己和別人跑了,真是好狠的心,怕是那個和自己私奔的男人,現在在亂葬崗里躺着吧。
想清了這件事,終離揚聲說道:“各位也看見了,我回來了,我也沒和誰私奔,沒有男人,更沒有娃兒。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個傳言,問問那個女人就知道了。”
眾人聽着終離的嗓音,暗暗搓了搓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
不怪他們,實在是終離的聲音太讓人難受了。
婦人見惹不過終離,本想悄悄溜走,不料終離說完話之後她就被人群圍了起來,婦人趕忙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就是嘴碎了兩句,你別往心裏去。”
終離一笑,緩緩走進婦人,村民見狀齊齊讓了一條道給她。
終離走近,這具身體還小,個子還沒長起來,婦人比她高了不少,終離不想仰着頭說話,默默運起精神結界壓迫婦人,婦人突然感覺到莫大的壓力,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村民見狀一陣鬨笑,這個婦人是村裏有名的潑婦,這麼多年了也沒見她怕過誰,現在跪在了一個小女孩面前,真真是一個奇景啊。
婦人忍受着巨大的壓迫,眾人的鬨笑聲吵的她頭痛欲裂。
終離低頭看着她,慢慢說道:“你是受誰指使的。”
喑啞的嗓音,和不由自主的動作,婦人覺得終離就像是地獄裏跑出來的野鬼!
“村長家的王少爺。”
嘴裏說出的話卻讓她十分惶恐。她說出來了?
“為什麼?”
“我不知道,今天早晨王少爺給了我一筆銀子讓我給大家說你和痞子劉私奔了,事成之後給我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
周圍的村民們沸騰了,“二十兩銀子夠我們一家老小好幾年吃喝不愁。”
“村長家的兒子都能隨隨便便拿出二十兩,可想村子貪了咱們多少銀子!”
“對啊!找村長去!”
“走!我們要討個說法。”
村民憤怒的朝着村長家走去,終離和別人私奔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婦人癱坐在地上,自己不知道怎麼把事情都說出去了,怕是得不了銀子了,不僅沒有銀子,可能王少爺會因此殺了她!
婦人想逃,終離一把抓住她向村長家走去,這可是一個重要的人證,不能讓她逃了。
婦人拼了命的掙扎,但是四肢根本不聽使喚!
抓住了婦人,終離回頭給老李頭說讓他先回去,等她回去。
老李頭知道自己身子不好,也就應了。
他感覺二丫和原來不一樣了,比原來勇敢聰明力氣大了。
“村長,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
“快出來,別躲在裏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村民今天圍了兩次門,一個是破草棚一個卻是裝修精良一看就很有錢的人家。
“吵吵嚷嚷的做什麼。”
裝修精良的門打開了,走出了一個雙目精明,精神奕奕的老頭。
這個老頭跟老李頭比起來,精神的不是一點半點,老李頭鬍子拉碴頭髮花白,走路都顫顫巍巍的。這個老頭看着就充滿了幹勁。
原來村民看到村長只覺得正是因為這一身幹勁才能管理好這個村子,但是今天村民看到村長就感覺村長用他們的銀子給自己享受。
“村長,解釋解釋你兒子怎麼一下子能拿出二十兩銀子來。”
眾人看向村長,等待着他的回答。
“老夫我一向自詡公正無私,該給你們的一文不少,我自認並未虧待你們。花嫂,我記得之前你娃兒半夜發燒了,你尋不到大夫還是我去求了大夫讓他給你娃兒看病。小劉,你之前找不到活干差點餓死,是不是老夫給你尋了夥計沒讓你餓死?等等等等還有很多的事情,老夫就不一一列舉了,老夫帶你們不薄,你們聽信一個婦人的言語就來老夫門前興師問罪,妥是不妥?”
被村長點名的兩個村民此時也紅了臉,其他村民也不再言語。
看着這一幕,村長眯了眯眼睛,掩蓋起眼眸深處的狡詐與得意。
村民都記起村長曾經的好,就要四散離去。
“村長可還記得前年聖帝發的一條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