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終戰之名

瞬息之間，得來的，是有陰差陽錯的結局，還有難以預料的未來，但是，對於夏寒來說，說有的一瞬間，都是來的重要，如今的這一個，沒有過去，也是沒有未來，在他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是知道了所有的結局。

在二人回首的時候，看到的，是魔頭對洞靈真人慘無人道的下手，雙爪的長指是透着黑色的瘴氣內力全部穿透而過，在無數次的快速拉扯之下，洞靈真人的身軀，已經是有些不堪入目，但他慈目的眼神，依舊是在盯着魔頭的雙眼，沒有移開過。

夏寒與嚴今初是沒有再多猶豫，兩人在鎖住了魔頭的真氣之後，等待的，就是開始引發魔頭真氣的混沌，而後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才是有資格哭泣，目前，他們沒有任何的時間，沒有任何的情緒去哭泣悲傷，雖然他們很想。

兩人同步是發出了手中真氣的指引，讓剛才打入到魔頭十環之中的真氣是瞬間左右騰跳，沒有一絲的猶豫，只見剛才夏寒與嚴今初打入的真氣是如同在海浪中瘋狂擺動的小魚般頑強，正是與周圍的真氣作頑強鬥爭，左右衝刺來回擺動，很快就是把魔頭的環氣搞得是一團糟糕，魔頭雖然是真氣失導，但這巨大的身軀卻依然還是在眼前矗立，讓夏寒與嚴今初看了很是不理解，此時逝去的洞靈真人屍首是緩緩掉落，南少天見狀是苦笑一聲道：“前輩們的去向都是幻境么？還是說，這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如南少天所說的那般，洞靈真人的屍體是正巧由上方墜落，不偏不倚的正好是砸中了先前南少天與蘇星是拼盡了最後力量所鑄早的幻境，如今是收納了洞靈真人的屍體，在內，也是如同青燈般，隨着幻境消失不見，便是沒有任何的痛苦與眷戀。

而此時的魔頭，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擊，力量也是在逐漸的較剛才的打擊弱化，他自己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便是怒聲吼道：“你們這些個沒有名堂的爛魚臭蝦，也是配擊敗我齊雲山教主？你們實在是太噁心了，讓我，很是噁心！”

就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魔頭的全身真氣是如同被風吹散后的薄霧飄散，沒有一絲的停留，在狂風中胡亂攪動，很快就是散去了在空中，而後露出自身的魔頭，雖然是還有還手之力，但他也是知道，憑藉他目前的力量，是不能擊敗開悟的夏寒與嚴今初，即便是之前他重傷了他們，在目前的局勢之下，他也是知道，自己的路走到了盡頭，回首一切，卻是來的如此坎坷稀奇，其中有許多的不甘，還有許多的歡聲笑語，但是更多的，是他最享受的殺戮還有看着善良哭泣的表情。

“無須掙扎了，你已是到了頭，沒有多餘的動靜，這江湖，也是與你無關了，但是顯然，你在剛才，是親手殺死了你最愛的人，你的師父，他曾經與你結緣，善待你，對武功，是悉心教導，循序漸進的讓你登上高梯，對做人，他是有些放任，是要讓你的性子如他般無拘無束，但是你，卻是變得癲狂，這與生俱來的邪，是擊破了無數人的幸福，這是你的罪孽。”

夏寒望着魔頭，沒有半點的憐憫，恨不得是上前立刻一刀手刃了他，即便是他手中的鬼刀，此刻也是在蠢蠢欲動，是要比他還要來的更加的激動，望着一臉敗相的魔頭，夏寒在他臉上是看到了之前第一次見他的樣子，美好，純凈，即便是那一道刀疤，在他的臉上，所有人都不會將他與殺戮放在一起，怎麼想，也是會覺得，他才是那一個受害者，看着這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蛋，夏寒才是知道，世上所有的美好背後，或許隱藏的，都是那一些看不透的東西，這些看不透的東西，才是這個世上的魔，才是所有人畏懼的東西，每一個人背後，都是有一些看不清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是有那麼一點，夏寒有他的私心，有他的復仇，還有對陳曼沙蠢蠢欲動的愛戀，但這一切，都是他主動的隱藏，而如今，魔頭的美面孔之下，是赤裸裸的癲狂。

夏寒怎麼也是沒有想到，魔頭在發癲狂笑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臉色，這種毫無藏匿的表現，是否才是這個世上最後的原態。

魔頭沒有多的話，只是愣神的看着吞噬洞靈真人的幻境正是在慢慢的消失，這一切，如同他此刻的內心，也是在慢慢的被意義掏空挖去，如同漲潮的海岸上退去的沙粒，慢慢的，會隨着時間的推移，演化成一座在深海中的峭壁，這峭壁，是所有人都以為是善良的禁區，卻是不知道，這才是他踏入深淵的初步，也是讓所有人都迷失的所在，年月的累計，還有本心的不移，魔頭的罪孽，很大的時候，是來自於他對洞靈真人偏執的愛，卻是沒有感受到洞靈真人對他的教導，還有希望他成為的那個人，而後的故事，是在因為一次失敗，那一次失敗，也是徹底的將魔頭的所有人生軌跡全部改變，很多時候，洞靈真人是有些恨意，這恨意是來自南樵塢，更多的，是來自於他自己，看着最後被吞沒的洞靈真人的臉，魔頭是低頭沉默，沒有說任何的話語，只是如此的站着，彷彿是忘記了自己，正是在許多人的虎視眈眈之下，這般的置之不理，彷彿是遺忘了一切。

“行了，可以了，你沒有多的資格望他，故作姿態的樣子，也是要收一收了，全是因為你，才是有了所有的一切禍亂。”

嚴今初望着魔頭，露出了鄙夷的眼神，手中的長劍卻是沒有收去，對於魔頭，嚴今初還是有極高的提防與謹慎，在經歷過李宗弦的事之後，對於所有的復仇，他都是要斬盡殺絕，這樣的陰影，便是此刻照射在了魔頭的身上。

魔頭緩緩舉起了雙手，而後是慢慢的在頭上拍掌，掌聲來的清脆，在左右沒有其他的聲音之下，在半空之上，三人是徐徐降落，而後來到地面，魔頭的掌聲也是停止，說道：“你們真的以為，沒有所謂的內力真氣，就能夠打敗我么？”

對於魔頭的這一句，嚴今初直接是又提出真氣，飄動了武當的道袍，隨之沖發憤怒的眼神，彷彿是在告訴魔頭，所有的一切，都是要塵埃落定，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一個最後的歸宿，面對挑釁，嚴今初是沒有半點的思考。

“不必說了，也不必我們動手，已經是到了這田地，還是要說這些是有什麼意義？”

夏寒是知道魔頭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攻擊性，也是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威脅，目前的嘴硬，不過是沒有能夠接受眼前的事實。

“沒有意義，是沒有意義，即便是輸了，我也是輸的漂亮，輸的好，輸的很好。”

魔頭的表情是有些失控，在說到輸這一件事上，他彷彿很是在意，這也是夏寒想到他之前在武當山上被寄予厚望后輸掉的事情，至於其中原委，是只有那時候的人才是清楚，夏寒沒有真實經歷過，至於其中的水深如何，魔頭經歷了什麼，才是會屠殺武林人士而遁入魔教，夏寒也是完全不知情，但是對青燈禪經通曉的他，是知道，所謂的入魔，不過也就是在血煙的基礎之上，將所謂的真氣反逆流向，而後提出的力，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但是這樣的把戲，是許多的高手都清楚明了的，夏寒沒有繼續問下去，但他猜到了其中的一些原委，或許是因為不公平的對待，或許是在經歷了徹底的激怒打擊，才是真實的發生了魔頭對武林人士的殺戮，即便是有許多隱情，但是這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夏寒是沒有原諒他，也是沒有寬待他，事情是分開來算，對於他的仇恨來說，也是如此，夏清頭腦清晰的緊，望着魔頭說道：“你知道，復仇之後的唯一快感是什麼么？不是失落，也不是落空，更加不是歡愉，而是在看到自己記恨的那一個人親手死在了自手上，那種短暫的折磨感，他那種在眼中閃過的稍縱即逝的恐懼，讓你永遠都是忘不了，永遠的，都是在回憶那一幕，但是現在，我的回憶有點多，要的，是你的回憶，關於你的眼神，或許，你會笑，但是，我可以在所有的眼眸閃爍中，抓住你唯一一絲的恐懼，不必害怕。”

在聽到了夏寒的話后，魔頭是失聲笑了出來，說道：“你是說，我會害怕？還是說，你再恐嚇我？如今已是塵埃落定，對於你們，我覺得，這城牆後面，還是有人更加的對我虎視眈眈，你們的對手，是永不停歇的，也是一直一來，最為之強勁的。”

夏寒與嚴今初都是有些發懵，不自覺的朝身後遠處的大門望去，此刻魚貫而出的，是武極翁帶領的禁軍隊伍，正是氣勢洶洶的朝這邊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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