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愛女人
JYP和很多公司的代表一樣，都沒太聽懂王安的最後一句話，他們一邊商量着什麼，一邊走向了安排好的晚宴廳。
只有李秀滿一個人留在了最後，拉住了王安。
“王先生，不知道方不方便再聊一會。”
看來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這位了。只不過林澤軒那小子是怎麼猜到的？不想了，反正今天是王安人生中最自豪的一天了，在這麼多所謂的社長所謂的總裁面前好好地裝了一波，他心滿意足，哪會管那個小人精在想些什麼。
“李先生，這裏只有你我二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不知道選手們要努力到什麼程度才能進入決賽呢？”
“李先生所圖不小啊，不過現在選手的整體水平尚不明朗，不如先觀察觀察？”
李秀滿暗罵了兩句，這老狐狸明顯是準備待價而沽，狠宰他們一頓了，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是：“那水平明朗之後還請王先生給我個信。”
這話的意思就是認宰了。
王安一副“你很上道，我看好你”的表情說道：“嗯，這是自然。李先生是第一個找到王某的人，說明你我二人在某些事情上還是很有默契的。”
“那就靜候佳音了。”
李秀滿剛剛告辭離開，會場角落的幕布突然被扯開，林澤軒迅速的從隱藏其後的雜物間裏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說。
“你們兩個這麼惺惺相惜，不如找個時間撿肥皂好了。聊這麼長時間，我差點被憋死。洗手間呢？”
王安下意識的指了指洗手間的方位，林澤軒一陣風似的溜走了，王安這才反應過來忘了問撿肥皂是怎麼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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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YP是苦着臉回到公司的，他原本以為這是一場公平公開的競爭，沒想到卻變成了合夥做的一場局。
這件事有一丟丟影響到他進軍華夏的夢想，可是很快他又說服自己，這只是娛樂圈的一部分而已。
“林澤軒回來沒有？”
“昨晚就回來了，現在應該在練習室。”
“叫他和林在范來我辦公室一下。”
JYP叫他兩上來沒別的意思，只是知道這次比賽沒那麼簡單之後，例行公事將兩人的合約改簽成了出道合約。
林澤軒爽快的簽了字，反正到時候他想違約難道JYP還打算告自己老闆不成？
簽完字后JYP打着“要為公司爭氣”的由頭旁觀了兩人的練習過程。
“這樣不行，你們兩個要發揮特長，不能光挑你們不拿手的展示啊。尤其是澤軒，你的舞蹈不是強項，再怎麼練習也不可能靠舞蹈贏的。所以我建議你們練習合唱一首歌曲，最好是帶樂器演奏的；如果導師們還要看看舞蹈水平，那你們就練一首難度低一點的舞曲；也可以在范主動展示一下你的B-BOY舞蹈技術避過這一環節。”
雖說JYP在經營水平上有所欠缺，可表演水平那是毋庸置疑的，兩人決定完全按照他說的做。
兩人才對好曲目，安排好未來一周的練習時間，就有人探頭探腦的鑽進了練習室。
“兩位歐巴，已經到午餐時間了，你們都不吃飯的嘛？”
林在范還不清楚秀智來的目的，調笑到：“怎麼？你要請我兩吃飯嘛？”
“歐巴們都快要出道了，怎麼好意思讓我一個還在苦哈哈練習的弱女子請客呢？”秀智想要裝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可現在的秀智真的全無演技可言，林澤軒表示這狠狠地皺眉頭更像是在賣萌。
“在范，既然計劃都安排好了，那就按計劃安排練習吧，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爭。”林澤軒一邊說著一邊給了秀智一個“我在後門等你”的手勢。
秀智光速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在范歐巴真小氣，不請就不請嗎。我自己吃飯去。”
林澤軒剛出公司後門還沒到兩分鐘，秀智就急匆匆的沖了出來，微微有點喘氣。
“這麼急幹嘛？走吧，我請你吃肉去。”
還沒等兩人開始往烤肉店移動，後門再次打開，三個女生依次走出。為首的正是和秀智同練習室的王菲菲。
“澤軒，秀智。”王菲菲打了個招呼，有心想幫他兩打個掩護，特意沒問他們兩為什麼在這。
可秀智總有一種被當場抓獲的感覺，有些慌張的解釋道：“菲菲歐尼，我是出來吃飯正好遇見澤軒歐巴的。”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讓王菲菲哭笑不得。
果然，旁邊兩個也是和王菲菲秀智一個練習室的，聽到這話順口就說：“秀智也去吃飯嘛？一起吧？”
秀智聞言有些不知所措，還是林澤軒解圍。
“我剛好說要請秀智去吃肉，不如一起吧。”
眼睜睜看着好好的二人約會變成了朋友聚會，秀智欲哭無淚，連平時特別愛吃的烤肉都沒那麼香了。
吃完飯，林澤軒見沒機會和秀智單獨約會，就提出自己有事要忙先行離開了。
另外四人回公司的路上，王菲菲拉着秀智刻意墜在後面，輕聲說到：“秀智，你和澤軒在談戀愛吧？”
秀智睜大雙眼，有些着急的擺動雙手試圖否認。王菲菲一把拉住秀智的手，繼續說著：“秀智啊，我不瞎，這種事情你瞞着別人就算了，我還能看不出來？”
“其實吧，秀智，我也不是一個特別多嘴的人，只是你太單純，我是出於關心你的角度才把這些告訴你的。首先，你對澤軒到底了解多少？”
“澤軒歐巴啊，是一個大方，努力，帥氣的人啊。”秀智極盡所能的誇獎着自己的男朋友。
“那家世呢？”
秀智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回答：“好像是和菲菲歐尼一樣是華夏人，其他的歐巴沒怎麼提過。”
“那我現在告訴你，澤軒的家境非常富有。”見秀智對這個好像沒什麼概念，她只得補充了一句，“他家掌握的財富比半島所有你聽說過的財團都要富有。”
“啊？歐尼是怎麼知道的？是歐巴告訴你的嘛？”
其實那次林澤軒在公司的樓梯間暈倒，發現的就是王菲菲。因為都是在外漂泊的華夏人，王菲菲準備去醫院看看他，正好看到林錦亭帶着林澤軒離開醫院的一幕。雖然王菲菲不是很關注國內的財經新聞，但是這種國內頂尖商業航母的掌舵人，她還是認識的。
“我怎麼知道的你就別管了，總之我沒必要騙你吧？而且這次公司派代表去華夏參加選秀節目，代表就是澤軒和林在范，以澤軒的家庭背景，他幾乎可以確定會在最後勝出，從而在華夏出道，到時候……”話已至此，王菲菲覺得秀智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她不是覺得林澤軒是什麼壞人，只是她非常確定，這兩個人根本沒有未來。
秀智聞言也陷入了沉默。
一直到回到公司練習室，秀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無論王菲菲跟她說什麼，她都是只會機械式的點頭或者搖頭。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熬到練習結束，秀智立刻跑向林澤軒的公寓，她想要一個他親口說出來的答案。
林澤軒回公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剛剛去網吧試玩了一下此世比較受歡迎的遊戲，做了一些記錄。
剛走到公寓樓底下，就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坐在門前的樓梯上，頭埋在手臂里，整個人縮成一團，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特別無助。
林澤軒怎麼會認不出這就是秀智呢？他輕輕摸了摸秀智的頭，輕聲喚道：“秀智？”
秀智在樓道等的時候，想起林澤軒就要回到自己的家鄉出道，就有一種深切的無力感。而且等會見到他該說些什麼？是質問還是乞求？他會絕情的提出分手還是要求自己繼續等候？這一切都讓她焦慮，痛苦，徘徊，猶豫。
她只好把頭埋在自己的臂彎里，無聲的抽泣。哭着哭着因為這半天劇烈的情緒波動，她疲憊的睡著了，直到聽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她才悠悠轉醒。
看到秀智抬頭后紅腫的雙眼和尚未擦乾的淚痕，林澤軒焦急的問到：“秀智，你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歐巴，你是不是要回國出道了？”
林澤軒點了點頭，不知道出道這件事有什麼好哭的，這不是一件好事嘛？
“那你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
林澤軒輕舒了一口氣，原來這傻丫頭是擔心自己不回來了。
“怎麼會呢？歐巴參加的節目最後選出的團隊會在兩國同時出道，而且這個團隊是限時的，等結束之後我還是要回公司的。”
“那歐巴出道之後，還會和我繼續戀愛嘛？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練習生，而你就要成為偶像了。而且，公司的前輩們每天都忙着演出，早出晚歸。你還要兩國跑，哪還有時間陪我？”秀智將自己心中所有的疑問一股腦翻了出來。
“那你也要抓緊練習爭取早日出道啊。還有……”林澤軒一邊說著，一邊捧着秀智的臉，擦乾她的淚痕，然後話未說完，就吻了下去。
秀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因為長時間的哭泣導致鼻子不能正常的呼吸，她很快就感覺到缺氧，於是張開了嘴試圖與空氣有所接觸。
這種行為在林澤軒看來，更像是一種邀請。
於是他伸出了舌頭，開始更深入的接觸。
秀智在這個深吻中迷失了，她感覺自己快要化掉了。
良久，唇分。
“你這麼可愛的女人，我怎麼捨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