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村子裏的怪事(下)
青年書生的到來,解開老夫人眼盲真相,原來隱居在潼關內的老夫人也是大有來頭。三人依次下了枯井。老夫人“唉”一聲長嘆說道:“月殘人悲,十年前我丈夫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我一人照料兩個孩兒長大,可惜的是女兒精明,聰明過人,卻身子較弱,病來如山倒,兒子憨實,卻傻乎乎的。”
青年書生一聽,“哈哈”一笑說道:“這也是你的造化,那你為何去江南盜取火霄劍?”
“西域來人說,有人想借火霄劍一觀,我便去江南,可是沈惜不肯,我們便交起手,我那是沈惜對手,被火霄劍劍氣所傷,便成為這般模樣。”老夫人說道。
“那為何鐵豐變得瘋瘋癲癲,沈惜也不知所蹤?”青年人問道。
“什麼?他們兩人遇難?”老夫人驚詫問道。
站在一旁的候翊婷這才明白白玉青年書生是暗助於此。候翊婷確信老夫人對沈惜失蹤事情是一無所知,聽到有人失蹤,老夫人也是大吃一驚,瞠目結舌,不知道了。候翊婷上前一步央求青年書生說道:“我看這位夫人也不知道沈惜失蹤事情,請先生救治裏面的姑娘。”
青年書生一觀候翊婷說道:“我這裏有一本葯經,若姑娘若能夠在一夜之間找出救治之法,那裏屋那姑娘的病可藥到病除,若找不到救治之法,那姑娘便捨去自己真心,為他人而生。”
說罷,青年書生從袖筒中取出一本泛黃書籍,跑向候翊婷。候翊婷伸手一接,垂頭一看,驚喜萬分,抬頭謝過青年書生,那料,青年書生已經不知所蹤。此時,劉大三人已經從枯井之中跳出來。醉胖子指着老夫人謾罵道:“你這夫人如此陰險狡詐,裏面分明是一座空蕩蕩地道,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明明將那些姑娘弄進這裏面,怎麼會憑空消失。”
候翊婷一聽,斟酌片刻說道:“憑她一個人力量是不可能將一村子女子在一夜之間捉到這裏,看她氣喘吁吁,眼睛又看不見,分明是有幫她作惡。”
“姑娘,果然慧眼識物,抓那些姑娘的是醫死人的神醫,他說以數百位姑娘的心臟可以醫治我女病情。”老夫人說道。
“哼!真是荒唐無稽,當年,帝辛聽信媚惑之言,挖比干心臟,來做藥引為嬪妃醫治疾病,結果是荒唐空談。”候翊婷說道。
老夫人立即跪在地上說道:“求姑娘救我家孩兒!”
“我怎麼救,那位青年書生已經說過了,醫治之法就在我手中《葯經》之中。”候翊婷說道。
“可那人已經說過,要姑娘捨身救治!”
“唉唉唉!老夫人可不要得寸進尺,我家小姐是情劍俠侶女兒,你也敢惦記。”劉大說道。
“休要多嘴!”候翊婷呵斥道。
老夫人愣在院子中。
此時,夜色蒼茫,周圍開始朦朧起來。月光發著微弱光芒照射在大地上。有一絲絲光明,且背影很多。
老夫人愣愣神,笑嘻嘻說道:“幾位不要站在外面,既然小姐是情劍俠侶女兒。江湖之人理應照應,請到裏面,我這就燒水做飯。”
劉大一聽說道:“這還差不多。”
候翊婷再次進屋,見床上躺之女子,不忍直視,轉身說道:“我們還是在院中休息,這裏本來就狹小,實在不便吵着大家。”一旁男子一直傻傻笑着。老夫人一聽,搖搖頭說道:“怎麼可以讓武林大小姐屈尊去外面,這裏雖然簡陋,我取一些被褥過來,大家可以席地而坐。”
候翊婷微微一笑,眼眸之中側望窗外,在屋外有兩個黑影閃身跳到樹梢。老夫人忙着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姑娘暫且在這裏尋找救治之法,我先去燒水做飯。”
在簡陋房子外面,有一棵大樹上,一男一女注視這裏屋候翊婷。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大樹外五步,有一個攜着長劍男子,也在緊緊盯着樹梢兩人。在樹梢兩人,身穿夜行人,手中拿着長劍,目不轉睛盯着在屋內的候翊婷。樹梢一人問道:“我們從華山就跟着候翊婷,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想!青風劍斷,有人對紫雲寶劍也覬覦在心,我想定是候翊婷那妖女所為,你想江南有什麼,那就是沈惜手中的火霄劍,如果火霄劍落到那妖女手中,武林將會掀起軒然大波。她總是說自己是情劍俠侶女兒,據你娘說來,情劍俠侶早就羽化成仙,人間不在,她這是妖言惑眾,與凈月谷分庭抗禮,所以我們要盯着候翊婷一舉一動,幸虧晶晶女俠有先見之明,讓成化虎早我們一步趕往江南,我們只要盯着那妖女,邊可以讓成化虎在眾位英雄面前大現身手,到時,有誰還敢在武林少主面前胡說八道。”另外一個黑衣人喋喋不休,壓低聲音說道。
“只恨早年不識君,今朝才見遲遲悔,公子真是智勇雙全,有公子鼎力相助,就算情劍俠侶再次現出江湖,也不會影響我娘在江湖上地位。成馨在此謝過公子。”
“姑娘莫要如此,要說謝,不如且聽我慢慢道出心裏話,在下與成化虎乃至交,對姑娘仰慕之情,猶如黃河水,滔滔不絕,蔓延千里,我意是今生能得姑娘青睞,就算讓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黑衣男子說道。
江湖的夜晚,與清平世界夜晚是涇渭分明,在這個月殘成鐮的夜晚。有不少人靠近候翊婷居住的陋室。有人是覬覦候翊婷情劍俠侶身份,想要在這位武林傳奇後代身上撈一點好處。而有人是找到一直在江湖,且傳說紛紜的情劍俠侶。有人知道候翊婷是武林之中難得一見美人,心底早就蕩漾起來。眾人皆是居心叵測,徹夜盤桓在陋室周圍。而由於最近過河之人很多,藍千浩與結伴而行的何天儷也不約而同到陋室周圍,遠遠就看到有幾處篝火跡象。
藍千浩牽着白馬說道:“看起來所有要過河的人都在這裏,我們去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一起度過這漫漫長夜。”
何天儷微微一笑說道:“一定有,千浩公子心裏想的人是誰,我大概是知道的,有很多人要去江南找尋火霄劍下落,那麼候翊婷怎麼會無動於衷,她若真的是情劍俠侶女兒,一定會去江南。看樣子,毋庸置疑,他是去江南。”
藍千浩一聽,一笑說道:“看來,江湖上能與候翊婷一比高低之人,非姑娘莫屬。”
“呵呵!不!我是那個人唯一能剋制候翊婷之人,若沒有我的話,天下就無人將候翊婷擊敗。”何天儷大大咧咧,傲氣十足,滿心欣然。
藍千浩一聽,駐足問道:“為何你對候翊婷是如此憎恨,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不是恨,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候翊婷自詡是武林奇俠後代,傲視群雄,可我就不服氣。”何天儷說道。
“可是這話你說給我聽,有些不合時宜。萬一我是候翊婷的人,你不是多了一個敵人。”藍千浩抬步向前,趕上一直緩緩前行的何天儷說道。
何天儷說道:“與人相識,無非有這麼幾種。”
“哦!有那幾種,看起來姑娘年幼幾歲卻擁有大智慧,姑娘且說來,千浩洗耳恭聽。”藍千浩說道。
“與人交善,與人交惡,與人成交情,與人成義氣,與人成知己,與人成陌路。不知公子與我何否?”何天儷停步轉身,嚴容肅顏問道。
藍千浩一愣,心頭念起候翊婷,不知所云。
何天儷一看,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公子莫要急着回答,若應付早了,江湖多變,往後有什麼變故,豈非公子是謊舌尖語,言而無信之人,請公子莫要違背本意。”
藍千浩心中一悅說道:“姑娘真是善解人意!”
兩人行路到兩人旁,這兩人便是胖瘦雙絕。雙絕見到何天儷與藍千浩前來,手中拿着肥着流油雞腿,望着何天儷倉皇起身。兩人相互拉拉扯扯,緊張兮兮站着。藍千浩一看,思量道:“這兩位為何如此懼怕,這裏除了我倆,便沒有別人,我看這何天儷家裏那四位高手也非簡單武林高手,莫非胖瘦雙絕在何天儷手中吃過虧。”
何天儷一看兩人,心中惱火,思量道:“該死的東西,見到我怕成這樣,這不是存心讓藍千浩懷疑我,壞了我的事,我叫你們兩人生不如死。”
何天儷一看兩人戰戰兢兢模樣,上前說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兩位還記得上次闖進我山莊,被我那幾個無知屬下差點要命事情嗎?”
胖瘦雙絕立即退後,點點頭異口同聲說道:“記得!記得!怎麼會不記得,請姑娘高抬貴手,上次是我們太大膽,請姑娘不計前嫌,放過我等,我等一定會改。”說著,兩人已經退出好幾步。何天儷呼道:“兩位且慢離去。”
胖絕點頭哈腰說道:“不敢,不敢,姑娘讓我們走,我們便走,姑娘不讓我們走,我們便守在這裏為姑娘保駕護航,絕不離開。”
何天儷一聽說道:“那好!”
藍千浩見兩人對何天儷是畢恭畢敬,心中開始疑惑起來。
藍千浩一望兩人,問道:“爾等為何要在這裏逗留?那麼多處篝火,分佈四周,好像是圍住什麼似的?來這裏是些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瘦絕朝着何天儷一瞅。
何天儷坐到篝火旁說道:“這就奇怪了,說來聽聽,到底怎麼回事?”
瘦絕說道:“兩位有所不知,在華山之戰中,紫晶晶為何能勝我們天絕門之人?”
“為何?”藍千浩問道。
胖絕蹲到地上說道:“後來大戰因為紫晶晶的兩勝,草草了事,那是因為情劍俠侶也在華山之巔,他們暗中幫了那個紫晶晶。群雄們認為跟着候翊婷會引起情劍俠侶。”
“哈哈——!”藍千浩笑了一聲說道:“這樣就能引出情劍俠侶。就算情劍俠侶出現,你們也不認識。”
“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幾位說的是情劍俠侶,有誰見過真正情劍俠侶。”
眾人一看,一個身穿黃衣女子,拎着一個花籃,邁着輕盈步子向篝火走來。何天儷一看,起身問道:“仙谷方才詩句是何用意?”
黃衣女子是江湖上有名望之人,乃懸壺濟世的“毒仙子”。卻是江湖上傳的出神入化神醫。黃衣女子一望何天儷微微一笑說道:“若正義在,如春風拂過山崗,萬物得到生機,江湖上豈不是有很多情劍俠侶。”
藍千浩一聽,拍手稱快,說道:“仙姑說的不錯,在下是聆聽教誨,喜悅在心。”
黃衣女子一望藍千浩裝束,藍衣長衫,有白馬伴其左右。問道:“公子是藍千浩,少年神捕。”
“不知仙姑為何知道在下名諱?”藍千浩問道。
“哈哈!我在汝幼年之時,去過張玄書府上,想必這位就是白鳳師姐女兒吧!。”毒仙子說道。
“師娘還有一個女兒?”藍千浩問道。
“是!白鳳師姐只有一個女兒,至於有一位公子,並非師姐所生,乃一位進京趕考書生所託,而張玄書便將那書生兒子收為義子,卻不告其真相。只因那書生,中了狀元,喜極而泣,一口氣出不來,一命嗚呼。”
“我是何天儷,生長在涼州,家鄉遭災,我們才到中原之地,說我是名俠張玄書女兒,這無非是天方夜譚。”
“個種原委,我也不知曉,不過姑娘神情如白鳳師姐一模一樣,我看兩位也是去江南,恰好白鳳師姐與張公子也在江南,你們可到‘鳳凰綢緞莊’看看,或許白鳳師姐會告知原委。”
藍千浩點點頭,一望毒仙子問道:“仙姑也要趕往江南去?”
“不!我要到前面幫武林大小姐救治一個快要奄奄一息之人。”毒仙子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