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我可不是廢物（46）
同時，在另一邊，兩方初始神已經站在了對立面。
場面不大，陸陸續續加起來也只有二十幾位，但個個都是不好惹的存在，世上僅存的二十幾位初始神齊聚，各自釋放出來的氣場混在一起時，周遭流動的靈氣瞬間形成了一股暗涌的波濤，破開空氣，劃過髮絲，盤旋流轉。
兩隊之間循環着一種詭異的磁場，似有火花電光在當中劈啪作響。
身在漩渦之內，弢還在不斷的噴着鼻血，但身後的大石，卻早已因為周遭極具破壞力的靈氣，化成了粉末，隨着靈力飄散，化為烏有。
弢就像一條鹹魚一般，成大字型平躺在地上，鼻血順着兩邊臉頰流到虛空之地上，包裹了它自己一身。
兩方的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水神將其它神護在身後，自己站在了最前面，對上對面這些來勢洶洶的初始神時，也沒有半分畏懼。
虛空一抓，一把由萬年玄冰蓮花而成的長劍邊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寒氣四溢，冷氣在健身周圍飄散。
他一動，站在風瀟瀟這邊的神瞬間心領神會，紛紛化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
對面自然也不甘示弱，針鋒相對的氣勢一出，洶湧磅礴，直接將幻神剛開始布在這裏的結界震碎。
與此同時，外面的世界開始地動山搖，彼時蒼思玉和衛海靈依然借宿在那家農戶家中，守着雖然沒醒但已經明顯逐漸好起來了的童顏梨。
大地的突然震動讓他們以為地震的，一個抱起童顏梨，一個拉住農戶就直接跑出了房子。
出來之後，他們才發現，外面的世界並不單單隻是地震這麼簡單。
你見過真正的天旋地轉嗎，就是那種，地面並沒有搖晃，也沒有震蕩，萬里無雲的天空只是這麼看過去，也似乎沒有半分變化，但是!
不管是花草樹木的無風自動還是飛禽走獸的瘋狂吼叫，都只是這神奇景象的調味劑。
遠處，有一個空洞的漩渦，連接天和地，多大，可想而知。
而這個漩渦，除了黑以外，就算站在這麼遠的地方，你依然可以看出那裏面蘊含著什麼強大的東西。
強大的氣場瘋狂攪動，像是要將整個世界吞噬一般。
除了震撼人心以外，蒼思玉和衛海靈找不到任何言語才能形容眼前見到的這副景象。
其實天旋地轉也不算恰當，準確來說，天崩地裂更為符合。
饒是以為這段時間已經見過不少大場面的兩人都依舊難以接受，這更為滲人的場景。
反觀農戶，他只是小小的驚訝了一瞬，然後就從屋裏拿出了幾個小板凳，擺在院子裏，示意他們放心。
“伯伯，您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啥？”
“這……你不覺得可怕嗎？”
衛海靈指着天邊的漩渦，滿臉你會不會太淡定一點了的模樣。
“確實挺可怕的。”
煞有其事點點頭，但農民並沒有挪動一步的意思，依舊穩穩噹噹的坐着。
“那您……”
“但是經歷過一次之後再經歷吧，其實就沒那麼可怕了。”
“經歷過一次？”
兩人微閃，心想這世界原來這麼刺激？
“對啊，兩三千年前吧，具體多久我也記不清了，也是發生過這種情況。”
“兩……兩……兩，兩三千？!”
兩人都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兩三千年前，經歷過一次，代表着什麼？代表着這大伯至少活了兩三千年了!
這還是人嗎？
“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您繼續。”
尷尬的笑笑，蒼思玉忽然很好奇，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他們存在的那個世界以前的世界。
如果是的話，為什麼祖先沒有不死的情況出現，這些人又去了哪裏？
“大概兩三千年前，我還年輕，有一天正在幹活，天邊就是這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那一次那個比這次這個還要大，而且你們距離那個地方，比你們認為的地方要遠的多。”
農戶的意思就是，真正的漩渦，出現在很遠的地方，只是在他們這個地方看過去，就好像只有連接天地那麼大，“而已”!
“而且它吐東西，吐出來的很神奇，會飄向咱們整個世界，然後，我們就死不了了，但也不能繁衍後代了。”
“？？？”
所以他們不死不是因為他們本身，而是因為這個漩渦？
“後來我聽別人說，我們這個世界裏，有神仙，這些個奇怪的現象就是這些神仙打架泄露出來的靈氣，我們這些人啊，也說不準到底是前世修來的福分還是前世修來的禍事。”
農戶說罷搖搖頭，望向那滲人的黑色漩渦，感傷多於感慨。
然而蒼思玉和衛海靈現在並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解讀農戶的神色代表着什麼意思。
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農戶那句，這個世界有神仙裏面，久久不能回神。
許久之後，漩渦依舊在遠處盤旋，嘶吼的野獸叫聲夾雜着狂風，裹了裹身上的外衣，衛海靈扭頭，望向蒼思玉。
“你在想什麼。”
“我覺得我們倆難得的，想法相同了。”
蒼思玉也看向衛海靈，說出這句話時，帶了一點不甘心。
就好像他從內心，並不想認同自己這個想法，又不得不認同。
“還記得神獸說的那句祁璐和它以前的主人氣味很像嗎？”
“祁璐是神。”
“我們早該想到的。”
兩人默契轉回去，各自望着遠方，都有些陷入回憶。
他們和遠古時代的神獸相比是什麼概念？
大概就是一隻螞蟻面前站了一個巨人。
能讓一個巨人那麼乖巧自然的聽一隻螞蟻的話，那這隻螞蟻或許根本不是一隻螞蟻。
如果祁璐是神的話，那麼就能很好的解釋，為什麼她那麼神通廣大，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不怕，甚至，輕鬆的帶走一位神獸這種种放在常人身上一定不可能擁有的能力的原因。
又過了很久之後，蒼思玉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你覺得，如何是她和其他神比拼，誰會贏。”
“我不知道。”
衛海靈搖頭，神色擔憂。
如果小璐只是一個人，對手也只是一個人，那她會百分百相信，她一定會贏，可如果她是神，而對手，也是神，那對她來說，是一個太過於遙遠與未知的事情，以至於她根本無法作出一個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