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要回家了?
鳳雲帆無奈搖頭,“我算明白了,爹娘為什麼都不親自見你。”
鳳雲夕笑笑,“你是想誇我?還是想罵我?”
鳳雲帆想了想搖頭,“我自己都不知道對你的心意了。”
鳳雲夕點頭摟住鳳雲帆的脖子,“你只要記得,你是我哥哥,就行了。”
鳳雲帆看了看靠在自己肩頭的鳳雲夕,“好,我會永遠記住的。”
鳳雲夕笑笑,“也不用永遠啊,等你有了女人,就將我放在第二位就好了。”
鳳雲帆看了看她,“有了女人,你也是第一的。”
鳳雲夕點頭,“那娘呢?娘是第幾?”
鳳雲帆笑笑,“你是第一,娘是第二,妻子是第三。”
鳳雲夕高興的大笑,“雖然我知道你說的不是真的,但是我很高興。”
“為什麼不是真的?”鳳雲帆反問。
“就看爹那個懼內的模樣,你的基因一定也是耙耳朵啊,老婆第一,我認了。”鳳雲夕笑着摟住了鳳雲帆。
鳳雲帆笑笑,“好了,好了,我承認,你真的是爹的小情人。”
“是嗎?那我也是你的小情人吧?”鳳雲夕眨眨眼睛。
鳳雲帆點頭,“是的,我的小情人。”
鳳雲夕笑笑,還沒說話,鳳雲帆卻率先開口,“我送你回家吧?”
鳳雲夕一愣,“可以嗎?”
鳳雲帆想了想,“可能損傷一些功力,但是我可以送你出去。”
鳳雲夕笑笑問,“那算了。”
鳳雲帆一愣,“你剛才不是說想家了嗎?不是說想龍夜離了嗎?不是想回去了嗎?”
鳳雲夕點頭,“你說的一切都對,我確實這麼說了。”
“那為什麼算了?”鳳雲帆笑笑。
“就跟我不回去,讓你以威脅龍夜離為條件一樣。”鳳雲夕笑了笑。
“你是說,在你心裏,龍夜離,跟我一樣,我們倆一樣重要?”鳳雲帆驚喜的問。
“是啊,你們一樣重要,要不要問問,你們倆都掉到河裏,我先救誰?”鳳雲帆笑着問。
“不用問,我會游泳。”鳳雲帆笑着說。
鳳雲夕點頭,“龍夜離也會游泳。”
說完,兄妹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會心一笑。
“那我就送你回獸人谷吧?他們都在着急的找你呢。”鳳雲帆看了看天色問。
“不要。”鳳雲夕一下子從身後抱住了鳳雲帆。
鳳雲帆一動沒動,鳳雲夕的眼淚卻流了下來,人在最悲痛、最恐慌的時候,並沒有眼淚,眼淚永遠都是流在故事的結尾,流在一切結束的時候!
有時候哭泣不是因為難過。有一些東西錯過了,就一輩子錯過了。人是會變的,守住一個不變的承諾,卻守不住一顆善變的心。也許是前世的因,也許是來世的緣,錯在今生相見,圖增一段無果的苦難,待世事化雲煙,待滄海變桑田,在躊確這段情緣。
眼淚,一種傷心,難過或痛苦或高興時由眼睛淚腺分泌的液體,分泌量會隨着心境的轉變而變化。能沖刷一切的除了眼淚,就是時間,以時間來推移感情,時間越長,衝突越淡,彷彿不斷稀釋的茶。
鳳雲夕眶似乎飽和着眼淚,像夏天早晨花瓣上的露水,手指那麼輕輕一碰就會掉下來。她,眼睛淚汪汪的,淚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轉。
有些人會一直刻在記憶里的,即使忘記了他的聲音,忘記了他的笑容,忘記了他的臉,但是每當想起他時的那種感受,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心,在眼淚落下的那一刻變得清洗明媚。這一公升的眼淚,蘊含著多少的心酸,多少的無奈。
眼淚流下來,才知道,分開也是另一種明白。
緣盡緣散緣無期;傷心痛心永無息;思念成疾永分離;睜眼閉眼淚已稀。
真正痛苦的人,卻在笑臉的背後,流着別人無法知道的眼淚。
當你的眼淚忍不住要流出來的時候,睜大眼睛,千萬別眨眼,你會看到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過程,心,在眼淚落下的那一刻變得清澈明晰!
鳳雲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靜靜的聽着鳳雲夕眼淚滑落的聲音,這一聲不要,蘊含了他們兄妹兩個,兩世的情緣,這一聲不要,是他等待了多年的期望。
鳳雲帆心裏默念,今生誰是誰的過客,誰是的心碎,不曾聽的一語一言,執着追尋的,只是前世的一句碎念,人依舊,愛依然,隨曾想你的港口還在創建,停不下一隻疲憊漂泊孤獨的船。
看盡人間花開花落,閱遍書中悲歡離合,是否也能把你我看的風輕雲淡,不再痛徹心扉;是否能在離別時瀟洒揮手,不再滿心凄涼。然而他忘了對於鳳雲夕,始終是他的一杯致命毒酒,無論是過去,亦或是未來。每一段回憶都像一張網,他始終無法逃離鳳雲夕給他的這張網,他註定要用悲傷澆注這份殘缺的愛。
離別不代不要永久的分隔,離別只是一種追求的起點。離別是一種美麗,用目光丈量不出的秋水,被人縱橫馳騁的思想忘穿。
“別哭了,傻丫頭,我們早晚會再見的。”鳳雲帆有點兒哽咽的說。
鳳雲夕趕緊擦乾眼淚,不在說話,低着頭,好像得不到糖果吃的孩子。
鳳雲帆笑笑,“能看到你的眼淚,這輩子就是死在這裏,我也願意了。”
鳳雲夕白了他一眼,“你就在這裏胡說八道吧。”
鳳雲帆笑笑,“能用你的眼淚葬了我,我也願意。”
鳳雲夕不好意思的低着頭,“快送我回去。”
鳳雲帆看了看她,“我家有女初長成了,說實話,我是真的不甘心,被龍夜離那個小子,撿這麼大一個便宜,不過呢,人家都說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啊。”
鳳雲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想方設法給你找個惡毒的老婆,讓你也嘗嘗男大不中留的境地。”
鳳雲帆笑笑,“等你來擾。”
鳳雲夕不說話了,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鳳雲帆,好像要將他的樣貌深深刻在腦海中,是的,兩世的兄妹了,卻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什麼原因,鳳雲夕對他沒有一絲陌生感。
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在第一次知道他叫雲帆的時候,在第一次吃他做的菜的時候,鳳雲夕就確定,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哥哥,自己那個一直知道,卻一直沒有見過的哥哥。
鳳雲帆猜得對,鳳雲夕沒有說出全部的實話,鳳雲夕不是不相信鳳雲帆,從第一刻她就相信,鳳雲帆是自己的哥哥,但是他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知道的所有真相。
不是害怕鳳雲帆泄露什麼,只是鳳雲夕想保護自己的家人,自己知道的東西,不應該再告訴任何人,有什麼災難就讓她來承受吧,她的家庭、她的家人,為她承受的已經太多,太多了。
鳳雲夕雖然得了鳳雲帆很多寶物,也答應了鳳雲帆很多事情,但是她自己卻很清楚,自己到了信天大陸,唯一會幫助的人,就是父親,至於父親和母親之間到底是怎麼了,她雖然不知道,但是她卻跟父親更早就結盟了。
鳳雲夕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最終的真相,所以她不能幫助母親,也不能幫助哥哥,她要做的是回到鳳家,得到一切,繼承父親的心愿,至於哥哥和母親,她只能再等機會了。
所以,這次一別,雖然說不上是永別,但是再見面,肯定就是站在敵對的位置上了,他們兄妹兩個只呆了短短的幾個時辰,鳳雲夕卻非常的滿足,是的,她有哥哥了,她有一個會按照她的心意保護她的男人的哥哥了。
“怎麼了?用這麼不捨得眼神看着我?還有話要對我說?”鳳雲帆想了想問。
鳳雲夕搖頭,“送我回去吧,別仗着你和娘與九間房主的關係,就亂來,這次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如果還有下次,你們利用關係,提前將我送到更高的地方,我會舉報你們的。”
鳳雲帆一愣,“你知道什麼是東郭先生和狼嗎?”
鳳雲夕點頭,“這個故事,不就是我們倆唯一一次見面的時候,爹在外面摟着你,娘在裏間摟着我的時候,唯一一次講過的故事嗎?”
鳳雲帆一愣,“原來你知道。”
鳳雲夕笑笑,“雖然那時候,我才七八歲,我是小,可是我不傻。”
鳳雲帆想了想問,“那你還知道什麼?”
鳳雲夕笑笑,“怎麼?動了殺心了?”
鳳雲帆搖頭,“我說過了,我一直記得,你是我妹妹。”
鳳雲夕笑笑,“很好,一直記住就好了。”
鳳雲帆還要說什麼,鳳雲夕卻用手指頭輕輕的摁到他的唇上,示意他安靜,鳳雲夕用很低的聲音輕輕的哼着,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一陣風,一場夢,愛如生命般莫測,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讓你,在別人懷裏快樂?愛着你,像心跳,難觸摸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記着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着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一陣風,一場夢,愛是生命的莫測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看着你抱着我,目光比月色寂寞就讓你,在別人懷裏快樂。
鳳雲帆靜靜的聽着,他不相信,鳳雲夕會做出一些沒有目的的行動,她現在在自己馬上就要離開的時候,唱這首歌,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鳳雲帆認真仔細的聽着鳳雲夕一字一句的唱着這首歌。
鳳雲夕唱完笑笑,“好了,這是我送給你的大禮。”
鳳雲帆皺眉,“這算什麼大禮?我的儲物戒指里,隨便一件寶物,都比這個珍貴。”
鳳雲夕無奈搖頭,“朽木不可雕也。”
鳳雲帆一愣,“你說我是朽木?”
鳳雲夕認真的點頭,“我現在有點兒明白,爹娘為什麼一定要盼着我回來了。”
“為什麼?”鳳雲帆看了看鳳雲夕有種不好的感覺。
“因為你是在是太笨了,他們想完成的事情,以你的資質,你是永遠達不到的。”鳳雲夕不住的嘲諷。
“你就是這樣尊重你哥哥的嗎?”鳳雲帆不高興的問。
鳳雲夕笑笑,“行了,行了,這樣,你就記住我了啊,你記住你答應我的,也記住這首歌,我相信你。”
鳳雲帆一愣,鳳雲夕話裏有話,在娘已經掌握的九間房裏,鳳雲夕還沒有說實話,她知道有人在監視他們?還是她能感知到娘的存在?不,鳳雲夕已經暗示過了,是不是?
鳳雲帆額頭上竟然開始出現了絲絲汗珠,鳳雲夕拿出手帕輕輕的幫他擦掉,然後又將手帕遞給了鳳雲帆,“送你了。”
鳳雲帆接過帕子一看,鳳雲夕給他的帕子,竟然是雙面綉,圖案一面是牡丹,一面是百合,手工刺繡的主要藝術特點是圖案工整絹秀,色彩清新高雅,針法豐富,雅艷相宜,綉工精巧細膩絕倫。就刺繡的針法而言,極其豐富而變化無窮,就鳳雲帆的認知來看,這副刺繡已經將齊針、掄針、套針、施針、亂針、滾針、切針、平金、打點、打子、結子、網綉、冰紋針、挑花、納錦、刻鱗針、施毛針、穿珠針等等,採用不同的針法可以生產不同的線條組織和獨特的手工刺繡藝術表現效果。
“這個送我不太合適吧?”鳳雲帆笑了笑趕緊將帕子收好放在了懷裏。
鳳雲夕笑笑,“不合適,你還趕緊揣着?”
鳳雲帆電偶,“自然要揣着,我不但揣着,我還要在你離開這裏之前,去找龍夜離,告訴他,你移情別戀了,以你送我的帕子為證。”
鳳雲夕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鳳雲帆斷定,鳳雲夕是害怕的,大方的說道,“別客氣,我的好妹妹。”
鳳雲夕只是笑不說話,鳳雲帆揮揮手,鳳雲夕就跟在離開凡一哪裏的時候一樣,沉沉的睡了過去,鳳雲帆則站在那個房間裏靜靜的獃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走到夢之風鈴面前,輕輕地晃動了風鈴,隨即出現一個大門,他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