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關係?
鳳雲夕看着窗外的月光,“這裏不是沃太鐸的家,對嗎?”
沃太鐸看了看鳳雲夕點頭,“不過,你還是可以住在這裏,一直到你完成你的目標。”
鳳雲夕笑笑,“你不告訴凡六,我的計劃嗎?”
沃太鐸想了想說,“告訴他我沒有什麼好處。”
鳳雲夕點點頭,“那就多謝你了。”
沃太鐸站起身來要走,“你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鳳雲夕搖頭,“沒有。”
沃太鐸回過頭看了看鳳雲夕,只見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沃太鐸直接坐了下來,仔細的審視着鳳雲夕,她穿着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黃色綉着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
“龍夜離那小子還這麼有福氣呢?看你長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沃太鐸笑着說。
鳳雲夕笑笑,“我就當你誇我了。”
“其實,我很好奇,你對我真的不好奇,一點兒也沒有嗎?”沃太鐸想了想問。
“這有什麼可好奇的?”鳳雲夕看了看他說。
“這樣吧,我們玩個遊戲,你要是能猜出我是誰,我就答應你三個條件。”沃太鐸想了想說。
“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呢?”鳳雲夕想了想問。
沃太鐸想了想說,“你先提個要求,我做給你看。”
鳳雲夕眼珠一轉,“我想見龍夜離。”
沃太鐸想了想嘆氣,“你只能看到他,他卻看不到你,這有,可以嗎?”
鳳雲夕點點頭,“成交。”
沃太鐸揮了揮手,鳳雲夕看到了一面鏡子,上面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一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龍夜離,只見他黑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樑,一身藍色的錦袍,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后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測,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捨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櫻花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不時的落在他的發簪上,如此的美麗,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不管怎麼形容,鳳雲夕都看的出龍夜離瘦了,疲憊了,整個人都處在了崩潰的邊緣,是的,鳳雲夕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不過看龍夜離的狀態,鳳雲夕就知道,他真的很想自己了。
沃太鐸笑笑,“怎麼樣?可以考慮剛才我的提議嗎?留在傲天大陸,現在就送你回去。”
鳳雲夕抹掉了眼中的淚水搖頭,“我要自己回去。”
突然,龍夜離回頭,好像看向了這個方向,鳳雲夕的心痛了一下,夫君,我知道你希望我現在就回家,等我,我一定可以回家的,不過,不是用你的未來去換。
沃太鐸揮揮手,龍夜離不見了,只有一片虛無的空間。
鳳雲夕點點頭坐了下來,神色有點兒難看。
沃太鐸笑笑,“怎麼?這樣可以證明我嗎?打個賭看看?”
鳳雲夕看了看他,“開始吧,你想怎麼玩兒?”
沃太鐸笑笑,“猜猜我是誰?”
鳳雲夕看了看他說,“恢復你本來面貌,我來猜,公平點兒,我現在看着沃太鐸的臉,猜不出來。”
沃太鐸想了想點頭,“很公平。”說完一個轉身,自己的臉就變了模樣。
鳳雲夕抬頭一看,他的真容,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鳳雲夕點點頭,“既然真面目可以示人,那真名字呢?可以告訴我嗎?”
沃太鐸看了看鳳雲夕笑笑,“他果然沒有說錯,你確實是一個談判高手。”
鳳雲夕笑笑,“這是誰這麼誇我?”
沃太鐸笑笑,“不重要,我叫雲帆。”
鳳雲夕一愣,“哎呀,我們還有點兒聯繫呢,我叫鳳雲夕,你叫雲帆,難不成你是我哥哥?”
雲帆看了鳳雲夕一眼笑笑,“你覺得像嗎?”
鳳雲夕仔細看了看雲帆的五官,“不像,你那麼丑,肯定不是我爹娘的孩子。”
雲帆笑着點頭,“確實如此。”
鳳雲夕看了看雲帆,“不過看在我們都是雲字輩的份上,我跟你好好聊聊。”
雲帆點頭,“說吧,我洗耳恭聽。”
鳳雲夕看了看雲帆,又看了看月亮,“你應該是一個以前就見過我的人,在我來這裏之前,你知道我,也知道龍夜離,甚至還知道我跟龍夜離的未來,你雖然阻止我和龍夜離去別的大陸,但是我卻從你身上感覺不到惡意。”
雲帆笑笑,“還有嗎?”
鳳雲夕撇嘴,“你對這個九間房的房主有感情,一有人說她的壞話,你的氣流就會有波動,所以可以看出來,你跟房主是有關係的人,至於什麼關係呢?”
鳳雲夕故意買了一個關子,雲帆笑笑,“什麼關係啊?”
鳳雲夕想了想說,“如果說,你跟房主是情人關係,你又太年輕了,說是朋友,關係又太遠了,只有兒子,比較合適。”
“怎麼看出來我們不是情人關係,又怎麼知道我太年輕?再就是你怎麼覺得朋友的關係會遠?”雲帆笑着問。
“其實獅子王森吧見過房主,是個女人,幾十年前還是個美人,那看你現在的樣貌,也就是二十多歲,那你能跟房主是情人關係嗎?那肯定不可能啊,朋友嘛,這個也不太可能,根據獅子王森吧跟我說起的,房主的特點,如果不是至親,想在她的地盤上讓我看到龍夜離,門也沒有,那麼如果說,你們是朋友,那是不是又有點兒遠?”鳳雲夕擠擠眼睛。
雲帆一愣隨即笑了,“那你這算違規啊?我問的是我和你的關係,又不是我和別人的關係,就算房主是我父母,又有什麼關係呢?”
鳳雲夕笑笑,“別著急嘛,我說完了,房主和你的關係,我就來說房主和我的關係。”
雲帆一愣,沒有說話,臉色卻變了又變。
鳳雲夕笑笑,“獅子王森吧一直說,我長的跟年輕時候的房主很像,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麼?”
雲帆不說話,鳳雲夕笑笑,“你不說話,會讓我誤會的,難不成我猜對了?”
雲帆看了看鳳雲夕嘆口氣,“你也是房主的女兒,我們是親兄妹?”
鳳雲夕笑笑,“對啊,這就是我的猜測結果。”
雲帆看了看鳳雲夕嚴肅的問,“如果你猜對了,會怎麼樣?”
鳳雲夕從袖子裏放出天蠶絲錦纏住了雲帆的脖子,“殺了你。”
雲帆一動沒動就這樣靜靜的等待着鳳雲夕拉起天蠶絲錦結果自己。
可是就在雲帆覺得有點兒透不過氣來的時候,鳳雲夕卻一下子鬆了手,“沒意思,都不害怕。”
雲帆深吸了一口氣,“怎麼不動手?”
鳳雲夕笑笑,“你不是說了嗎,如果我猜對了,可是我沒猜對啊,幹嘛要殺你。”
雲帆看着鳳雲夕的眼睛,卻自己先流下了眼淚。
鳳雲夕裝作沒看見,收拾好東西去了別的房間休息去了。
等鳳雲夕離開了,出現了一個背影,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雲帆趕緊站起身來恭敬的行禮,“母親。”
那人坐下看了看鳳雲夕用過的酒杯,自己端起來喝了一口,“怎麼樣啊?”
雲帆眼珠轉了轉,“我擔心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怎麼?剛才,她真的對你動了殺機?”那個女人笑着問。
“那倒沒有。”雲帆摸了摸脖子,“她下手很有力度,但是也有分寸,那是真正的天蠶絲錦,她想要我命,我早就死了。”
那人又用鳳雲夕的酒杯繼續喝酒,“那你覺得怎麼樣?她有資格去信天大陸嗎?”
雲帆想了想還是點頭,“她確實有資格。”
那女人嘆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信你一次。”
雲帆趕緊站起來問,“那,要不要讓凡六送她回去?我剛才看到了龍夜離的背影,他怕是支撐不住了,這樣的折磨,真的很難有人能挺過去。”
“支撐不住就拉倒,哪有人能隨隨便便離開九間房的呢?這是他們倆的命,你不是不知道,歸元已經探視了很多東西,他們以後要面臨的,比這嚴重的多的多。”那個女人嘆氣。
“母親說的極是。”雲帆趕緊點頭。
那個女人站起身來,“我先回去了,她的本事,我也七七八八的知道了一些,只不過呢,我非常想知道,她對我和對你的真實想法,你在暗處好好觀察一下,看看她的內心,到底是什麼樣的。”
雲帆趕緊問,“母親,是想將她引入夢境?”
那個女人看了看月亮,“這也未嘗不可。”
“可是夢中之夢,會有危險,如果她觸碰了夢之神留下的東西,有可能會一直留在夢裏,再也出不來了。”雲帆有點兒着急的問。
“那你覺得你能夠看清楚她嗎?不把她引入夢境的話?”那女人冷冷的問。
“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試試。”雲帆小心翼翼的說。
“哦?怎麼試?說來聽聽。”那個女人來了興緻。
雲帆想了想才說,“她從來了之後我就仔細看過她的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她是一個內心很堅定,不容易動搖的人,我只見過她流露出人的情感,三次,這三次,都跟龍夜離,有關,所以,我的想法是,假扮龍夜離,探探她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
那個女人戴上了黑帽黑紗嘆了口氣,“除非你將她帶入夢境,再假扮龍夜離,否則你成功的機會很小,一旦你失敗了,你想再將她引入夢境,都很難,也就是說,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了,你就不會再有下次機會。”
雲帆趕緊點頭,“畢竟,她確實是信天大陸最大的變數,我跟母親一樣,都希望能看到她真實的內心。”
那個女人點點頭,“我也不希望她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只要你得到了明確的答案,你就放她出去吧,凡六,也該教訓了,她要是不知道實情,我不怪她,可是她現在是明知故犯。”
雲帆趕緊點頭,“我知道了,母親,我會好好處罰凡六。”
那個女人要走,想了想又停下了腳步,“還有那個人,你見過他了嗎?”
雲帆低着頭不敢說話,那個女人冷哼了一句,“你啊,好自為之,他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不要一步錯步步錯,你要做的,很簡單,你要為我們娘們報仇。”
雲帆趕緊答應,“孩兒記下了,母親請放心。”
那個女人一句話沒有說,就這麼原地消失在雲帆面前,“母親的玄術更加精進了。”雲帆嘆了一口氣,也離開書房去休息。
等雲帆離開后,一個黑衣身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就這麼明晃晃的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