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先生早上好
全是白色,除了西褲是黑色,其他的衣服都是白色的。
這男人……不是會有潔癖吧!
陶冉的腦子轉得飛快。
他一定是現在覺得新鮮,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如果自己特別不愛乾淨……他一定會受不了趕自己走!
一定是這樣。
否則他也不會要求自己每天洗兩遍澡。
陶冉本來暗淡的雙眸一下子就明亮起來。
她看向男人高大的背影,默默的把襯衣穿在裏面。
衛澤岩說得對,在衛城乃至整個s市,他就是王法,既然他對自己感興趣了,那隻要讓他厭棄自己就好了。
她鬥不過他,只能靠這種辦法離開。
陶冉清澈的眼眸閃了閃。
等陶冉出了衣櫥,衛澤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他向來沒有什麼耐心,更沒有等人的習慣。
所以陶冉一出來,他銳利的眸光頓時就不悅的朝她射了去。
衛澤岩牽住陶冉的手,拉着她下樓。
陶冉掙扎了下:“我自己走,我……”
衛澤岩不悅的目光一看過去,她立刻噤了聲。
衛澤岩寬大的手掌包着她的小手,這種感覺很奇怪,他揚起兩人的手看了好幾秒。
女人的手都是這麼柔,這麼小嗎?
陶冉柔軟的指尖觸在手心裏,軟軟的。
他伸手捏了捏陶冉的手指。
好軟。
好像沒長骨頭一樣。
所以,昨晚這女人的手覆上他的胸膛時,他想要這女人的念頭才會破天荒的產生了么?
那種感覺很陌生……卻又覺得很刺激!
想着……衛澤岩又捏了捏陶冉的手指。
陶冉原本打量着這棟豪華得如同宮殿一般的別墅。
正在驚嘆它的美,她就感覺到衛澤岩在捏她的手指。
第一下,她沒啃聲。
第二下……好疼!
“疼!”她不由自主的呼出聲。
男人優雅邁動的步伐驟然停了下來,他側眸睨了陶冉一眼,見小女人的臉上果真有痛苦的神色。
他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矯情!”
他捏着她手指的大掌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
他的心裏突然生出一個很陌生的感覺,聽到這小女人喊疼,他還覺得很有成就感。
該死!
這是怎麼回事?
他對女人這種生物從來不感興趣。
沒想到……第一次和一個女人親密接觸,還能得到許多以前沒有得到的快樂。
衛澤岩若有所思起來。
反正他是為了報復才把這女人留在身邊,如果她能讓他開心,他倒不介意另一種玩法。
陶冉不知道這男人的手是什麼做的,捏得她骨頭都要碎掉了。
可她不喊疼了。
被罵了矯情,還要被他捏。
何必呢!
兩人一起從華麗的旋轉樓梯下到大廳一樓。
整個大廳仍舊是歐陸式風格,金燦燦的。
穿着統一制服的女傭一字排開,一個個身子站得筆直,臉上帶着無比統一的甜美笑容。
“先生早上好!”
統一的和衛澤岩打招呼。
“先生早。”管家老秦恭敬的頷首。
“小姐早。”管家又對着陶冉打招呼。
陶冉聞言,看向他,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頭髮有些灰白,卻精神奕奕。
“你好,我是陶冉。”陶冉主動做自我介紹。
她想逃出去,也許將來這老管家可以幫忙。
“陶小姐好!”管家對着陶冉溫和的笑笑。
陶冉被衛澤岩牽着,進入餐廳。
他們走過的大廳,約莫了一千平方米的樣子。
陶冉沒有太詫異。
她早就聽說過衛家這棟豪華得如同宮殿的住所。
地處衛城的最南邊,佔地面積約十萬平方米,前面是宮殿似的居所,後面是茂密的森林,以及各種各樣的練習場。
堪稱遠古時代的皇宮。
今天陶冉,也算是見識了它的冰山一角。
兩人坐在一張碩大的長方形餐桌上用餐。
上面擺着的餐點陶冉沒心情看。
但心裏更加肯定,衛澤岩一定有潔癖無疑了。
陶冉伸手拿起一塊麵包往嘴裏喂,就聽到衛澤岩暴怒的聲音:“你是不是女人?洗手了嗎?直接用手抓?臟死了!”
陶冉愣了愣,眼眸卻彎了彎。
果真有潔癖啊!
剛才傭人給他遞東西,都是帶上全新的消毒手套,遞過去之後,立刻換一雙新的,等候他的差遣。
真是潔癖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陶冉不管他,繼續用手抓。
生氣吧!
生氣了就把她給趕出去。
衛澤岩見陶冉無動於衷,他一掌打在餐桌上,餐具都震了震,足以見得他有多憤怒。
“去給她消毒!”衛澤岩不悅的抬了抬堅毅的下巴。
立刻,有三名女傭朝着陶冉走來。
不顧陶冉的反對,拿着消毒藥水對着陶冉的手噴了又噴,接着又端來什麼不明液體,洗了又洗。
陶冉覺得自己的手都要脫一層皮了,她們才肯放過她。
想着剛才她的手經過那麼多道程序,陶冉真怕毒死自己,她只好拿着刀叉,小塊小塊的切着麵包,喂入嘴裏。
衛澤岩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下次再用手抓,我叫人直接把你的手砍掉!”
“……”陶冉無言以對。
她怎麼就惹上了這個混蛋呢!
用完餐,陶冉眼睜睜的看着衛澤岩把她剛才洗手的程序都做了一遍。
天哪!
他這麼活着不累嗎?
可惡的是,他又強迫陶冉再洗了一遍手。
陶冉看着那不明液體,真不知道她的手會不會爛掉。
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試試能不能自己逃出去。
“從現在開始,卧室的衛生由她負責。”衛澤岩看向管家老秦。
“是,先生。”管家笑着頷首。
她?
哪個她?
陶冉眨了眨清澈的雙眸。
那房間那麼大!
她怎麼打掃得過來。
和陶冉的驚詫不一樣的是,別墅里的傭人在衛澤岩轉身離開的時候,都有些怨念的看着陶冉。
她們好不容易才能進一進先生的卧房,怎麼她一來,她們連這樣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衛澤岩走在前面,他不是要折磨、報復那女人嗎?
打掃衛生算什麼折磨?
她的手那麼小,那麼軟,也許打掃那麼大一間房,算得上折磨吧!
來日方長!
他有的是方式讓她生不如死!
陶冉跟在衛澤岩的身後,低垂着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