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試藥，慘不忍睹
一碗還冒着熱氣的葯，正在柴瑞的面前。每天都在喝着這些苦澀的葯，喝的柴瑞舌頭都麻木了。
“咦，看來活血化瘀的葯，對你腦子中的血塊絲毫沒有影響。你的命，看來是活不長了。”凌瑤冷冷的說。
活不長？
柴瑞一聽這話，心裏都涼了半截：“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我的金針刺穴，最多只能為你維持三年多的壽命。用不了四年時間，你將徹底的告別人世。”凌瑤還是冷冷的說。
還有不足四年的時間。
柴瑞想了想，其實自己早就該死在美軍士兵的槍下。現在活下來，都是幸運。多活一天，就是一天。想到這裏，剛才沉重的心理一掃而空。
要活，就活着快樂。
死了也不會留下遺憾。
柴瑞朗聲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人固然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遺臭萬年。”
聽到前面的話，凌瑤真有種很欽佩的感覺，可是等柴瑞說話，凌瑤大失所望，“你就是個遺臭萬年的種。”
說完，凌瑤就轉身離去。
“喂。你就這麼走了？那我怎麼辦啊？”柴瑞大喊道。
凌瑤回頭道：“別喂喂喂的叫，我有名字的，叫凌瑤。雖然你只有三年多，不到四年的命。但是你如果不喝桌子上那碗葯的話，活不過三個月。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凌瑤就快的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柴瑞就要面臨著每天不同的苦藥，和早中晚三次的扎針。
“為什麼每次的藥味道都有點不同啊？”柴瑞很好奇的問道。
凌瑤很不在意的說：“當然了，每次我都是配製不同的藥方熬的，我看看哪種比較有效點。”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哪種藥方有效。”柴瑞很惱火的吼道。
凌瑤很平靜的說：“你吼什麼，你這病恐怕只有華佗在世，給你開顱，取出血塊才可以。我的醫術還沒到可以給人開顱的地步。”
開顱手術就是在現代也是相當難的手術，在古代那也就是個傳說。
好在柴瑞生性豁達，一想通，不愉快馬上就忘得九霄雲外。
“來，喝吧，這是我新想出來的藥方，你喝喝看有什麼效果。”
柴瑞看着黑漆漆的中藥，捏住鼻子，一口氣灌了下去。喝完之後，柴瑞就感覺全身像火在燒，所有的血液都沖向大腦。緊接着，肚子就猶如刀絞一般的疼痛。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葯……”柴瑞還沒等話說完，就急沖沖的沖向廁所。好不容易解決完之後，馬上有要衝向廁所。
如此往複了數次，就是鐵打的人也會拉的沒力氣，別說這種剛受了重創的人。
“你想害死我啊?”柴瑞抱怨道。
凌瑤面無表情的說：“看來不出我所料，飄香續命丸配上活血化瘀散，果然可以使人的血脈得到擴張。你現在深呼吸下看看，是不是感覺體內有使不完的力氣，稍微動一動就感覺有種燥熱的感覺。”
柴瑞依言深呼吸了口，果然如凌瑤所言。
“接下來的是第二步，你先做好心理準備，以後的三天，你會非常的痛苦。剛才給你吃的葯，只是要擴張你的血脈，讓你能更加充分的吸收藥力。”凌瑤如是說。
就算柴瑞事先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治療過程還是出了柴瑞所料。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經歷地獄一般的治療。
只見在一間華麗的房間的正中央放着兩口巨大的木桶。每個木桶都大概有直徑2米那麼粗。其中一口下面是堆滿了柴火，另一口是安放在巨大的冰塊當中，而且木桶內也承裝了大量的冰塊。
“進去。”凌瑤依舊是那種沒有感情的聲音說到。
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二十多年，說話怎麼總是沒有表情，沒有感情。該不是感冒吃了安胎藥吧。柴瑞心裏想到，但是嘴上沒說，而是問道：“我該進哪個水桶啊？”
“先進下面有柴的。”凌瑤沒有回頭，徑直出去。
“為什麼？”柴瑞問着凌瑤。可是凌瑤已經走了出去。只能遠遠的望着那魔鬼般的身材。那些傭人見柴瑞已經進入水桶之後，就點燃水桶下面的柴火。沒多久，水桶里的水就已經很熱了。
“可以了，你們現在就保持水溫就行，火不用太大。”凌瑤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而且還帶來比之前扎自己針長一倍的針。
“不是吧？”柴瑞看着這麼長的針，心裏一陣巨寒。
凌瑤二話不說，上手就在柴瑞天宗，肩貞，曲垣左邊肩部各刺上三針。柴瑞頓時感覺上肢無力。這也恰恰是為了讓柴瑞無法掙扎。
緊接着，凌瑤也跳入水桶中。那潔白的紗裙，沾水之後，彷彿就變成了透明一般。柴瑞只感覺自己所有的鮮血都湧向大腦，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凌瑤。
“無恥……”凌瑤暗罵道。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要讓這個無恥之徒閉上眼睛，估計要比治癒他腦中的血塊還要難上萬倍。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凌瑤突然把右手高高的揚起，對着柴瑞的後頸就打下去。
一掌下去，柴瑞暈了過去，直接倒在了凌瑤的懷中。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柴瑞暈在自己懷中，自己根本無法下針。可是柴瑞不暈過去，自己無法下針。
這可難辦啊……
有了……
凌瑤忽然心生一計，隨即令人找來黑色的布匹。這是用來蒙住柴瑞的眼睛，然後弄醒柴瑞。可是柴瑞想看哪會被一塊小小的黑布所遮住。當凌瑤進入水中，等水面平靜下來的時候，水面猶如明鏡一般，清晰的倒影着一切。
痛苦着，但享受着。
雖然水的溫度讓柴瑞幾乎喪失了感覺，尖銳的針讓柴瑞痛不欲生，雖然體內的血液彷彿要衝破血管，但是柴瑞還是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美妙。當柴瑞沉浸在無邊的香艷治療當中，柴瑞突然感覺自己被人架起來，四周的溫度彷彿凝固。原來柴瑞被架進了冰池。強烈的溫差，讓柴瑞的皮膚寸寸撕裂，毛細血管壁承受不了壓力，紛紛的破裂。絲絲血液從皮膚的裂縫中滲出。
不僅如此，藥水順着皮膚的裂縫滲入，深深的刺激的柴瑞的肌膚。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一般。柴瑞忍受不住劇烈的疼痛想叫出來的時候，現自己嘴裏被塞了個巨大的核桃。看來凌瑤早就知道情況會是這樣，不過事先沒對柴瑞說。
至於放核桃的目的，一是不願意聽柴瑞的撕心裂肺的喊叫，二是防止柴瑞咬傷自己的舌頭。可憐的柴瑞，想喊也喊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