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得不做的事情
在黑袍人說出一些令就連夜雨和北若雨都不敢想像的事實后，場面的氣氛一度變的很是壓抑起來，夜雨和北若雨也是有些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去說。
但這沉默的氣氛還未持續多久便被黑袍人自己打破了，只見黑袍人轉過身來對着北若雨作揖行禮道：“抱歉，剛才我有點情緒失控，衝突了神階大人，還請北若雨小姐莫怪。”
北若雨此時原本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但見黑袍人正是在對她說話，北若雨也是急忙從思緒中抽“身”並回以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不會的，畢竟我也有些失言的地方。”
夜雨見這兩人“戲精上身”怕是有點不好收場，於是他趕忙打岔道：“那你們幫助我們的目的，也就是你來找我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即便你們魔域真如你們所說不是什麼壞人，但你不覺得你們這些好人有點太為我們做過頭了嗎？”
說完這些話的夜雨突然感覺他的語言有些讓人誤會的地方，於是他趕忙補充道“當然，我沒有一點想嘲諷或者是別的什麼意思，只是想單純的問個明白而已。”
“不，你說對了”黑袍人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後繼續說道：“魔域之主最初給我們的任務，也就是我來找你們真正的原因是想拉你們入魔域，原因簡單而直白，你們很合適。至於中途延伸的向你通知你的築靈閣來了許多不速之客以及（將視線轉移到北若身上）後來幫助茉曦小姐解圍，其實都是我和我的那些魔域夥伴自作主張的，（又將視線移回夜雨），或許你們會認為我們做這些是在博取你們好感好讓你們加入我們，但你要明白，我的那些夥伴在幫助茉曦小姐解圍的時候即便是知道對面有兩個神階域者也並沒有有退縮的意思。”
“而且剛才我只跟你們說了茉曦小姐受了重傷但現在已無大礙了對吧，那為什麼我沒說我的夥伴什麼受傷情況，因為我就怕你們認為我是在賣慘，5個人的小隊（滿編7人）有3個至少一個月都無法下床，還有一個差點就終身無法修鍊了，呵，這個好人做的，代價真是有些過頭了呢”
“你們或許還會以為我們這是為了完成魔域之主的任務而不得不這麼拚命的，對此我想問，你們應該還記得三個月前的‘誅魔行動’吧。”
北若雨：“知道，而且至今我還很好奇為什麼魔域之主會答應那些人隻身一人去往那明擺着是陷阱的地方，還差點……”
黑袍人突然出言打斷道：“因為他們用我們魔域的人質作為威脅。”
“我們的魔域之主，沒人知道她叫什麼，什麼來歷，她也沒有什麼朋友，也從不向我們予求什麼。我們只知道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她總是第一個衝出來，說實話，我們真的怕有一天她會突然離我們而去。”
“你跑題了”夜雨提醒道
黑袍人聞言后對夜雨尷尬一笑：“我只想讓你們明白，我們完全可以在看到茉曦小姐被糾纏的過程中轉頭離開或者看到你的築靈閣有麻煩后乾脆就不去有找你的念頭，甚至都可以將此事就此遺忘，她都是不會責怪我們的。”
“但我們還是這麼不嫌麻煩的做了，原因之一是我們看不慣靈殿的做法，明明十年前築靈閣為戰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卻淪落至此，原因之二就是想讓北若雨小姐嘗試下和魔域之主做個閨蜜什麼的好為她減輕一些負擔。”
夜雨聞言頓時心想：“靠，你直接說拉幫手就拉幫手行不，魔域裏面難道沒其它女人了？還有，閨蜜是我們這邊的詞語嗎？你確定北若雨會聽懂？她平常在我面前就像一個3歲小孩耶。但這次的確是夜雨冤枉黑袍人了，魔域女人是有不少，但卻沒有一個和魔域之主一個階位水平的，根本幫不上她的忙。”
同時也更“冤枉”北若雨了，因為北若雨也只在他的面前像個小孩，平常可是精明強勢的可怕的，要不她的璃月寒宮也不會“獨善其身”到現在。
“怎麼樣？”黑袍人見二人沉默又繼續補充道：“加入我們你們可以自行選擇去總殿居住還是保持原來的生活，只是魔域有事亦或者魔域的人有求於你們不要袖手旁觀便好，而且你們也不用擔心會暴露身份，加入魔域后除了你們絕對信任的人以外可以選擇不對其它魔域人出示真面目，當然，作為你們的引薦人，如果你們選擇加入我會在魔域之主給你們這個徽章的同時對你們出示真面目。”
北若雨一聽原本還想出言再向黑袍人多考究一些事情，但她突然想起來夜雨這邊好像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待解決，於是她趕忙變口道：“你先去璃月神宮等我吧，如果你說的都屬實，那我很樂意加入你們，只是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黑袍人見北若雨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只得無奈的點了點，但正當他欲飛走時，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於是他趕忙轉過身來：“哦，對了，剛才一不小心被北若雨小姐給帶偏了心緒，差點把這個事情忘了。”只見黑袍人從靈儲器拿出來另一個徽章丟給夜雨後解釋道：“這是我的那些夥伴和那群黑袍人打架的時候用命從黑袍人身上帶下來的東西，看了這個，你就明白我為什麼那麼肯定他們不是魔域人了。”
解釋完這些黑袍人就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飛往璃月寒宮了。
北若雨見夜雨盯着他手中徽章有些出神，於是她趕忙上前問道：“這是什麼？”
“沒什麼。靈殿發予給聖階靈陣師的證明。”夜雨笑着回答道。
北若雨一聽就不樂意了：“那夜雨哥剛才看什麼看的那麼入迷呀？”
夜雨聞言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停頓了一會後，隨手將徽章給捏成了碎沫后又莫名的苦笑着停頓了一會，最後緩緩說道：“我是在想事情啊...，說實話，我其實早就預想到了他們會去築靈閣去拿那些神階構陣圖，但我還真是想不到他們會對你們動手，呵，真是有意思啊。”說完這句話的夜雨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決絕“是時候為築靈閣為她做個真正的了斷呢。”
作為一名女性，北若雨自是敏覺的感覺到了夜雨說的“她”應該不是茉曦，於是她趕忙問道：“她”是誰？
夜雨聞言一笑后緩緩的說道：“她？說起來...她也和你一樣姓北呢...她叫北夢凌...她和凝霜是我遇到你之前世界上僅有的兩個‘真正’的親人了...她是上任的築靈閣閣主，同時也是最年輕的神階靈陣師，不過最後卻因為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而丟了性命，說起來我的性命也好，雙神階位的實力也罷，都是夢凌姐拿命給我‘換’來的呢，所以，（夜雨歪頭對着北若雨）我說要為她做了斷，你有什麼意見嗎？”
北若雨一聽急忙解釋道：“沒，沒，沒，我沒有那個意思。”
夜雨笑着說道：“不，你最好有那個意思，因為我確實喜歡夢凌姐，而且直到現在也沒忘了她。”
北若雨慌張道：“不，不，不，沒關係的，即便是這樣我也願意和你在一起。因為...”
“因為夢凌姐已經死了對吧？”夜雨打斷道
北若雨望着這如同換了一個人的夜雨，北若雨說話竟開始帶着些許哭腔：“沒，沒，我沒那個意思啊，我的意思是因為夢凌姐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夢凌姐是你叫的？攀親戚也不用這麼快吧！”夜雨又是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因為夜雨這突然的感情轉變而帶來一連串的語言打擊，北若雨的大腦也是開始變的一片空白。
只見北若雨像小孩子被大人訓斥一般很是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弱弱的說道“我...喜歡你...很喜歡的那種...”連北若雨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也許是因為北若雨潛意識中認為這些話能挽回什麼。
但夜雨似乎是並沒有任何要被她“挽回”的趨勢，只見夜雨先是很對北若雨翻了個白眼，然後毫不留情的繼續打擊道：“我知道呀，但我不喜歡你呢。”
北若雨聞言心中又是一痛，低下的臉龐中不禁掛上了些許慘笑。
而夜雨見狀竟有些演不下去的向北若雨伸出了右手欲擁抱安慰她。
但夜雨很快便收回了心思將伸向北若雨的手抽了回來，然後用很是平靜的語氣緩緩說道：“吶，北若雨，你要是真喜歡我的話...那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呢？”
北若雨聞言很是無力的抬頭望向夜雨
“嗯，這個忙就是幫我照顧好凝霜，你不正好是很喜歡她的嘛，正好我把凝霜交給你了，你應該會很高興的吧”。夜雨突然笑着詢問道
“還有啊...這次我回築靈閣為夢凌姐和靈殿那些人做個了斷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而北若雨你呢，聽我一句勸，趕緊另換人家吧，以你自身的各方面條件，沒必要在我身上弔死，嗯，就這些了，那我先走了，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可能會再見到的。”說完，夜雨便向築靈閣的方向縱身一躍飛走了，不為北若雨留一絲情面，不帶一絲留戀的就這麼走了。
北若雨望着夜雨突然離去的方向，竟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就這麼走了，她明明前不久還在幻想她和夜雨簽訂連婚之約的場景呢，甚至她還在想這次回璃月寒宮敲定完重建的事後就和茉曦去幻域去買一件全世界最最最美麗的婚紗呢，雖然她和夜雨也許沒什麼朋友會去參加他（她）們的“婚禮”，但她覺得哪怕讓夜雨一個人看見她作為一名女性最美麗的時刻也是值得的。
但這美好的念想，還未開始...便就已經破滅了.....“難道我是真的選錯人了嗎。”北若雨不禁苦笑的想道，隨後一把癱坐在了化形后的凝霜背上，與此同時天上還突然下起了雪來了。
北若雨見狀，心中苦澀之意更濃“這雪下的還真是應我此時的心境呢。你說對吧，凝霜。”說完還撫摸了幾下凝霜的背後。
“！！！”北若雨瞬間就發現了一件事。“不對啊，夜雨沒道理會這麼果斷的拋棄凝霜啊，夜雨平常陪她去一些禁地的時候每次都讓凝霜去放哨不說，還把他自己武器給了凝霜，這說明他把凝霜看的比他自己還重。而且凝霜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更離譜的是凝霜看見夜雨走了竟也是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飛往了璃月寒宮的方向，這是怎麼回事？。”
幾乎是下意識的北若雨當即催動星域力向凝霜探去，這剛一探下去的瞬間北若雨便在凝霜身上發現了一個聖階靈陣波動還有一個凡階靈陣波動，雖說北若雨不是靈陣師，但她也好歹也學習了幾個凡階靈陣，而好巧不巧的這個凡階正是她所學習過的，所以她三下五除二的就解開了，但這不解不要緊，一解北若雨就聽到來自凝霜的略顯青澀的哭聲。
“唔哇～，若雨姐姐，夜雨哥他，夜雨哥他，他不要我了啊......嗚嗚嗚嗚嗚嗚...”
北若雨一聽，還未來的及問是怎麼回事，她就被這哭聲帶的開始有些苦澀的安慰起凝霜了：“不會的。你的夜雨哥不會不要你的。他會回來的”
凝霜繼續哽咽的哭道：“不，不，是的呀...夜，夜雨哥是是，真沒打算回來的啊，夜雨哥他在拿...拿到那個徽章的時候...我...我感受到了，夜雨哥當...當...時是真的生氣...”
北若雨沉默了一會後苦笑道：“我知道啊，因為北夢凌。”
凝霜此時情緒已經稍稍穩定了下來
：“不是啊，是因為你啊！雖說夢凌姐的死跟靈殿可能有關係，但夢凌姐不是死在靈殿的人手上的啊，夜雨哥這次回築靈閣大部分還是因為你啊！夜雨哥說是要做個了斷，是因為夜雨哥覺得對不起你們，覺得是他牽累了你們，所以他想為你們做最後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啊。”
北若雨聞言有些欣慰道“沒想到凝霜這麼小就會安慰人了。”不過北若雨又轉念一想：“最後？”
凝霜此時急的又快哭了：“我一直說的都是啊，若雨姐姐你快把你的手放在我的符痕上，就是脖子那個地方，快。”
北若雨聞言急忙照做，然後她的思緒瞬間就進入了一個空間，北若雨四處打量了一番后，頓時就反應過來這是凝霜的記憶空間，與此同時也傳來了凝霜的話語，“若雨姐快把你的星域力向你面前那個憶凝珠進行探知。”
北若雨照做，然後在她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一幅幅的畫面，並且是以凝霜為第一視角的畫面，雖說都是一望無際的天空畫面（只有聲音），但這不影響凝霜想對北若雨表達的東西了。”
感受到拿着徽章的夜雨情緒波動的凝霜問道：“夜雨哥，你怎麼了？”
夜雨：“凝霜，對不起，有些事情，我必須得去做個了解了，要不然茉曦和若雨她們以後將沒有平靜日子了。”
凝霜：“夜雨哥要怎麼做？需要凝霜幫忙嗎？”
夜雨：“當然不用了，凝霜好好跟着你若雨姐姐，保護着她，別看若雨姐姐整天像個小孩子一樣無憂無慮的，其實她內心很是細膩脆弱的。”
凝霜：“那誰來保護凝霜啊。”
夜雨：“凝霜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呀。”
凝霜：“夜雨哥還沒說你要怎麼做呢？”
夜雨：“這就不是凝霜你該知道的事情咯，凝霜只需要知道以後好好跟着若雨姐姐，等你長大了，就可以有很多時間為夢凌姐姐報仇了，而你的夜雨哥哥，就最後為你為若雨茉曦她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凝霜：“若雨姐姐怎麼辦，她可是喜歡着你的呀，不行。我得告（禁言靈陣啟動）”
夜雨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喜歡北若雨，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正是因為她我才從夢凌姐離去的陰影中逐漸走出來，她的活潑，她的樂觀，她的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夢凌姐，凝霜可別誤會哦，她不是夢凌姐的複製品，她有名字，她叫北若雨。我時常還在想如果夢凌姐還在，我要不要兩個都娶了呢。
夜雨捏碎了手中的徽章後繼續說道：“不過這些，凝霜千萬千萬別和若雨說呀。因為我需要和凝霜一起配合演一場戲呢。”
夜雨頓時又莫名苦笑着說道：“但又正因為著我深深的愛着北若雨，所以我得讓北若雨恨我才行呢，凝霜，記住了，這些永遠都不要和若雨說，永遠永遠不要。算我求你了，凝霜。”
畫面到此結束。
而此時退出凝霜記憶空間的北若雨早就已經哭的梨花帶雨了。
“若雨姐姐，凝霜讓你看這些不是讓你在這哭的。而是讓你知道夜雨他對你狠話說的那些都是故意的，夜雨哥哥是真的想去抱着必死的心回築靈閣，快去幫夜雨哥哥呀。”凝霜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北若雨一聽凝霜這語氣，急忙收（泣）聲問道“凝霜你怎麼了？”
凝霜：“我沒事，強行為外人打開記憶空間，有些疲憊而已，若雨姐姐你快去幫夜雨哥吧。不用管我，我也幫不了你，因為現在我的身體根本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身上另一個聖階靈陣會送我到璃月寒宮。”
北若雨一聽點了點頭，正欲“大肆”調集星域力時，她卻發現她根本就調不出來多少，也就僅僅夠自保的量。她頓時就反應過來並查看了她右手手臂上的符痕，果不其然發現上面有被“鎖”住的“痕迹”，這個氣息，是夜雨的！可是夜雨是什麼時候鎖住的啊。
北若雨頓時慘淡一笑的想道：“應該是那個低階靈陣吧，夜雨哥應該想到了我有可能會解開那個低階靈陣，所以準備了後續靈陣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
北若雨緩緩的坐在地上抱起了雙腿，並將頭埋於大腿間，很是溫柔的喃喃道：“沒關係的...夜雨哥...若雨會在這裏等你回來的.....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回來...等你回來娶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