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和Venus的約定

——他也是頭一回覺得，這宿務城也還真是太小了。

轉過去轉過來就要重逢。

只是，好像偏偏就不適合他和Ane啊。

這樣的面試，大約半個小時也就搞完了。

卻帶給Frank陰晴不定的心情。

他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估計這口語環節是要丟分的了。

也只好是看看之後的筆試環節啦。

但還沒有到筆試的日子。

他卻是收到了Venus的消息。

很客氣地問他還在不在宿務，又在忙些什麼。

抽空去看了看她的Facebook。

才發現她在上面上傳了新的照片。

是和朋友在外面某個公園遊玩時候拍的。

之前他替她拍的母親節照片也在上面。

於是Frank就突然想起她那很激動人心的漂亮來了。

她還告訴他，現在已經轉到Ayala的屈臣氏工作了。

而且還升職了。

做了那家店鋪的銷售小組長。

大概是一級主管吧？

手底下也號稱是管理着三五個銷售員妹子。

呵呵，看起來Venus其實年紀也蠻小的嘛。

估計也就是二十二三歲的樣子。

雖說是隔了那麼一段時間。

但現在聽到這樣一些內容，Frank還是免不了心頭一熱。

平白無故告訴自己這些幹什麼？

還說什麼以為他已經離開宿務回國去了。

不過，好像這也挺適合他之後的安排。

——消費還有娛樂，都往Ayala那邊的市中心轉移。

想到這裏，Frank便有些急促地約對方半個月之後再聯繫。

具體到時候要幹什麼，他卻也沒有明說。

但很明顯她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大概也是對這樣的一些套路很熟悉了。

不就是一些吃飯看電影之類的事情嗎？

他現在也是沒有多想些什麼。

主要是筆試部分還沒有完成。

而且，之後還要等上一個星期，才能夠拿到成績。

——在那結果揭曉之前，Frank都是不想為Venus還有這些事情分一點心的。

只是很奇怪。

她也沒有問為什麼一定就是要等上半個月？

簡直像是對他的心理活動都了如指掌一樣了。

但是，無論如何，Frank都覺得到時還是可以隨便和她聚一下的。

——就算拿到成績之後，他真的要回去某港了。

和美女見見面，也不會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吧？

再說了，要是她就是這宿務留給自己最後的回憶了呢？

就這樣，很快Frank就把Venus撇到了腦後。

開始忙着準備筆試的事情來了。

好在除了之前那個考官造成的麻煩之外，其他環節都還算順利。

而且，考試中心其他員工對他都還畢竟好。

於是，那一點點不愉快，他也很快就一笑置之了。

宿務的考試中心還算是比較小的。

考官加上員工，也不過四五個人。

卻都是女子。

其中，有一個待人接物特別和氣溫柔。

當時是負責替每個考生拍照。

但很明顯那照相的技術不太熟練。

卻是要很認真嚴格地遵循着相關的業務規則。

結果是一個人忙到沒有時間吃午飯的樣子。

另外是一個人也很好的老大姐。

就在前台負責接待問詢，發放考試編號，還有登記什麼的。

看這樣的架勢，Frank都以為來考這個試的人不會太多。

——話說面試的時候，他就真是才遇到那麼一兩個考生。

還有一個來打醬油的。

這考試中心，也還兼營着留學中介的業務。

那個打醬油的，就是家境比較好，打算要去澳大利亞留學的一個土著女孩了。

可惜人並不特別漂亮。

加上當時他又忙着操心口語的事情，竟然沒有多說一句話。

但是，哪裏知道，現在到了正兒八經要筆試的時間，他就有些傻眼了。

居然這一期的考生就不下兩百人之多。

這麼多人，考試中心當然是坐不下的。

就那麼屁大點的地方，也就是只能分組分期搞一下了。

也難怪她們要這樣，把面試分開。

而筆試的時候，就是必須同時集中在一起進行的，便跑到不遠處的*豪大酒店展開了。

看來考試中心還是捨得花錢的。

居然就包下了酒店最大的一個會議廳。

這樣也就剛剛夠坐。

不過，考場的各種設備還是很好。

紀律也是很嚴格的。

但這也沒辦法阻止個別人要作弊的。

畢竟這一排排的考生，坐得是有點近啊。

Frank身邊就有這樣一個女孩子。

一有機會就偏過頭來抄襲他的答案。

看樣子還是個本地人。

於是他也就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絲自豪感。

——什麼時候起，英文是官方語言的宿務人，也開始要參考起他的答案來了？

其實，這筆試環節，她也抄不了太多內容的。

——總共就考聽力，還有閱讀和寫作。

也就只是那聽力，還有閱讀的答題紙上，有選擇題的答案可以看一眼。

寫作的話，那就是只能靠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參考得到的。

再說了，反正人家要參考他的答案，對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而且，他覺得自己要過關什麼的，還是沒有太大問題。

於是，Frank也就沒有做出什麼阻止的舉動。

反而是大大方方地把那些答題紙都送到離她更近的一側。

倒是監考老師有些看不過去。

專門跑過來幫他收好。

不過，看樣子她也是都看過了吧？

很快，這連續四個小時的筆試就考完了。

到入口領回自己的手機錢包的時候，Frank才發現，來考試的人還真是五花八門。

——之前他以為像自己這樣的歪果仁考生，還是很少的。

但事實就是，今天的考生，都有些像是一支聯合國的維和部隊了。

嗯，還有不少來自非洲，明顯帶有幾分R國人氣質的的同仁。甚至還有一個手持TW護照的女孩子。

也算是同胞了。

聽說是打算去S國留學的。

難道大家都是跑這裏玩的？

然後，也都像是他那樣的，在決定快要離開的時候，才幡然醒悟，追求上進，心血來潮又冒冒失失地來考這個試？

歪果仁要考這個語言試，是說得過去的。

大學或者高中階段，不是英語教學的，不要說去腐國澳洲那樣的國家留學了。

就是想要在F國繼續深造一下，也都是需要語言考試成績的。

只是，都在宿務這裏考試，卻也不能夠證明，大家都是動了要留在宿務上學的心思。

畢竟，這成績全世界都認可的。

拿到成績單之後，想要申請去哪一個國家也都是可以的。

只是Frank也有些想不通。

怎麼本地人也要考這個東東啊？

不過，這樣倒讓他覺得有些公平。

就算是她們從小到大都說英語，也還把英語用做官方語言。

到頭來，還不是要來證明一下自己的語言能力？

但是，好像這個也有些不太公平啊？

——畢竟她們都差不多把英語當成了母語。

這考起來，還不是走個過場，輕鬆無比的啊？

等待成績的日子，還是蠻無聊的。

加上Frank現在也沒有了去SMCity閑逛的習慣。

想來他還是很有自制力的一個人啊。

這才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把延續了快兩年的習慣給戒掉。

就連偶爾掃一下Facebook，都強忍着衝動，沒有和Venus說上一句話。

他可是很認真的一個人。

說要等到成績出來之後再聯繫，也就真的要鐵了心做到。

好在她那邊也是沒有流露出什麼不耐煩。

可能這樣彼此都沒有什麼期待的淡淡感覺，才是真正有一點希望的吧？

不知道為什麼，Frank居然也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但那希望又好像是不大可能的。

——到現在他和Venus，也才見過一次面。

簡單地說過幾句話。

然後雙方之間，真是說不上有什麼了解的。

難道還可能會發生什麼嗎？

那樣，又哪裏應該有什麼指望？

——希望之類的，根本就是不太能成立的事情嘛。

或許就只有一成不變的現實，才是Frank現在真正應該關注的吧？

所以，可能內心深處，他也就是只是把她當做一份點綴來看的。

就像是多她一個不多，而少了她一個，生命當中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緊趕慢趕，日子終於熬到了成績揭曉的一天。

懷着激動，哦，其實也不算太激動的心情。

畢竟以前Frank也通過類似考試的。

點開網站登錄進去，開始了查詢。

果然，那成績也不是那麼讓人激動啊。

——他倒是通過了。

但成績卻不太理想。

特別是口語部分。

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估計那個考官還真是報復了他呢。

好在閱讀還有寫作部分，有些超常發揮。

勉強彌補了口語這邊的損失。

總平均分還算差強人意。

剛好超過某港那邊要求的分數線。

儘管還有些憤憤不平。

考慮要不要去申請複核。

但Frank的心情，卻是輕鬆了不少。

總算是順利過了這一關呢。

之後，要走要留，他也都可以做到輕鬆自如了。

只是，他又突然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覺得現在就要走的話，好像又還有一點不甘心呢？

想了一陣，也是沒有什麼主意。

再想起和Venus的約定，乾脆他也就不再多想了。

決定還是想和她見上一面再說。

之後嘛，要搬走還是索性回某港，都是很好說的事情嘛。

好像Venus也是特地在等着他一樣。

他這邊一開始聯繫，她就馬上回復了。

只是很不湊巧。

這兩天她都在上班。

說是要等到下周三休息日的時候才能見面。

呵呵，怎麼這些女孩子都會打算在休息日出來遊玩呢？

他這不過就是想要見上一面，一起吃個晚飯。

最多再看場電影。

就是純粹的休閑聊天而已。

嗯，也算是替自己慶祝一下吧？

就是某一工作日下班之後，也是有大把時間來完成的嘛。

幹嘛非得是要花上一整個寶貴的休息日呢？

不過，Frank還是沒有把這樣大煞風景的話說出來。

只是很順從地由着她來安排。

然後就是準備去小飯店那裏，吃點什麼好吃的東西，替自己慶祝一下。

倒也沒有什麼志得意滿的感受。

雖然現在好像是比以前要順利了一些。

但也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呢。

就拿這次考試來說吧，那口語的成績真是不好意思拿出來見人的。

這和他平時的自我認知，也差得實在是太遠了吧？

如果真是那麼爛的話，為什麼平時和本地人以及歪果仁們，溝通起來都沒有什麼問題呢？

還有就是那騙子Cylyn的事情。

看來，他就只好是無可奈何地認栽了。

把對方當成是自己在宿務的深刻一課記下去了。

這樣想下來，Frank的好心情，頓時就消失了很大一部分。

還沒有走到一樓。

差不多就又開始鬱悶了。

唉。

說起來真是難以置信。

這宿務的陽光，可是出了名的能夠醫治好抑鬱症的。

為什麼偏偏他就越來越憂鬱了呢？

可能就是一個人的心裏面只有陰暗和痛楚的話，再多再強烈的陽光，也是照不進去的吧？

再說了，那樣的人心，也是不會主動地去曬什麼太陽了。

可見，如果一個人不是自覺地尋求解脫和治療的話，那他就是永遠也無法解脫得了的。

唉。

看來這一切都真像是接近尾聲的階段。

自己在宿務的日子，也到了收尾的時候啊。

於是才會是很自然地對一切事物，甚至是面對Venus這樣的大美女，他也再提不起什麼興趣來。

好像是經歷了很多的陣仗，一路長途跋涉過來。

到了最後，也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所謂的什麼愛情，還有什麼一見鍾情、一見傾心。

現在竟然就完全是找不到北的感覺。

也沒有了什麼收穫的快樂，或者就是願望得逞的那種興奮勁頭。

甚至Frank都有了一絲勉為其難，或者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一下的心思。

但他的審美意識還是在的。

剛出了電梯，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的美女坐在休息區。

長發隨意地紮成了一個馬尾辮。

戴着一副金色的邊框眼鏡。

看上去是精明幹練的樣子。

再看仔細一點，臉上還洋溢着蓬勃的朝氣。

要說有多美貌是談不上的。

卻是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股書卷氣來。

說好聽點，應該是叫做知性美的那種氣質。

大概還是個學生吧？

雖然有了那麼一些職業女性的氣息，但還是不太濃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