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難得空閑
跟對人少走彎路,在這家代理公司,讓我對於工作二字,重新點燃了熱情。
就好比,在李寧一樣。
裴偉是真吃貨,一手一串,左右開弓在擼,我托着腮看他,這小子,該不會中午沒吃飯吧。
“二姐,你知道不,聽你說要來吃火鍋,我中午都沒吃飯,把我餓的不要不要的。”裴偉嘴裏塞的溜圓,口條硬擠出一句話。
二當家喝了口酒,“我不瞎,能看出來,大家舉杯,為王阿華吃貨頭銜,易主給小胖干一杯。”
大家哈哈一笑,門外響起開鎖的聲音。
見一男人進來,身高跟二當家差不多,那人說道:“媳婦,你的團隊人不少么。”
聽這稱呼,我們站起來跟他問好,這人百無禁忌,示意我們坐下,“來屋的人都是客,快坐哈喋飯。”
二當家招呼他,說:“趕緊洗手,來坐這一起吃,給你留位子了。”
初次見二當家老公,此人一身江湖氣明顯,飯菜過半,言語中大概有了判斷,二哥做的生意,一筆動輒就是拿六位數計算,難怪二當家有說,合夥做服裝代理,不至於荒廢餘生。
從二哥口中,了解公司合伙人的關係,二當家跟老大的媳婦是好友,老大跟二哥是夥計,三當家,則是老大的發小。
明白這複雜關係,讓我對今後的工作,有了一定認知。
吃飽喝足已經到22點多,我們把餐桌收拾一番,二當家說道:“吳琪,今天你和王阿華就在我家住,明天在店鋪上班調個晚班。”
這麼晚往外阜走,咸陽、渭南的確不便,兩人應允,我們幾人走出門外,連帶一次性拖鞋,一併扔到垃圾袋裏。
“走了,二哥、二姐。”
5月的小風吹在身上,讓周身那股火鍋特有的味道消散許多,大家道別,胡瑩瑩男朋友開車接她,我和寧亞偉,跟着蹭了趟便車。
上了車跟對方點頭,胡瑩瑩說:“頭兒,把你拉到哪?”
我系好安全帶,“長樂公園就行。”
胡瑩瑩住在未央路,寧亞偉家在大明宮萬達附近,車走二環,算是順便捎到。
寧亞偉的酒量不容小窺,剛晉陞店長,在飯桌上不怎麼說話,不過凡是舉杯相碰,寧亞偉都來者不拒,吃到辛辣時,自己還會飲上一杯。
這幫娘子軍,除了一、兩個不怎麼喝酒,其他人的酒量都很不錯,也不知這玩意,是怎麼練出來的。
在飯桌上話題聊干,大家保持夜晚應有的安靜,只不過胡瑩瑩酒量一般,一頓飯喝了不少,這會兒,在後座時不時耍耍小瘋。
車開到長樂公園,我對她們道聲謝,客氣的說路上注意,早些休息。待車駛去,走到天橋點燃一根煙,許久沒有這個點還在外面,路上的燈火,好美。
少男少女的夜晚,這個點兒才剛開始吧。
回到家洗漱,身後被柔軟的雙臂纏繞,看着鏡子,我說怎麼還沒睡着?
擔心吵到她們,我開的是廚房燈,微弱的光影在洗漱台前,照的彼此朦朧的緊。
於梓晴說:“可可睡得早,你在老闆家,吃美了吧。”
擦去臉上的涼水,“是啊,你摸摸肚子,圓溜溜的跟個西瓜似得。”
纏綿一番,於梓晴說:“這周六我休假,就不把娃帶回媽那了,你什麼時候休假呢?”
我說:“上個月去廣州出差,一天假未休,明天我去公司,跟老闆申請一下,19、20號連休兩天。”
“那行,同意了你給我打電話,我給媽說聲,讓她休息休息。”於梓晴說道。
次日上班,平常積極的胡瑩瑩沒來上班,我微微一笑,怕是昨天的酒還沒醒,要遲到了。
例行工作,等二當家來公司,在樓梯前我叫住她,“二姐,這周我把上月未休的假,本周連休兩天,佔用一天周六行么?”
二當家說:“可以,咱又不是那麼絕對得,休吧。”
道聲謝給二當家遞了一根煙,她與我坐在陽台高腳凳上,“對了曉宸,胡瑩瑩給我打電話,說身體不舒服請兩天假,她那邊有沒有沒處理的工作?”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昨天見她把寶雞客戶的店鋪照片,做了份PPT,估計今天是找你彙報這事的。”
聊了幾句二當家上樓,我看了眼胡瑩瑩的工位,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喝少喝點唄,這造的。
中午給於梓晴發了微信,那邊很快回復,我看向窗外,來這家公司工作一陣,許久沒有周末陪可可玩了。
周五幼兒園放學提前半小時,於梓晴下班回家,我說:“今天我去接小人。”
幼兒園大門打開,我隨大部隊進入,在小一班門口,班主任對裏面吆了一嗓子。
“張夢可。”
小人出來見是我,對老師揮揮手,親昵的走上前,“爸爸,今天你怎麼接我呀。”
陪伴孩子少了,小人的意識中,不是於梓晴就是老媽,要麼姐姐抽空幫忙接一下,我說爸爸今天休息,明天我和媽媽,帶你去遊樂場玩,好不好?
可可甜甜一笑,“好。”
四月底東邊新開了一家商場,坐落在朝陽門外,去年找了份岔心荒的工作,就在那裏。
第二天坐地鐵到朝陽門,上來就是新商城,門口矗立一個超大的牛型物件,看了眼商場名字,益田假日。
現在的新場子,多是以shoppingmall為主,裏面應有盡有,早已打破原先的百貨業態,這種場子的興起,讓年輕人有了更多的選擇。
每層逛了一圈,看到一個透明玻璃區域,許多人穿着鞋套在上面渡步,多數是大人陪着小孩子。
排隊進去,工作人員給了兩大一小鞋套,踩在透明玻璃上直往下看,五層樓的高度着實刺激,人家能這麼弄,自然對取材有嚴格考究,可剛站上去,心理難免有些禿嚕。
小人不覺什麼,拉着雙腿明顯打擺的於梓晴,開心的在上面跑來跑去,腦子不知怎麼一拐,這要有姑娘穿着裙子,在上面行走,畫面太美不敢往上看。
小人的心情很簡單,有人陪、有玩具玩,這對她莫過最大的快樂,在遊樂場買了票,可可開心的跑進去玩樂。
我們坐在凳子上,於梓晴說:“看現在多好,兩人上班,家裏的收入明顯提升,要是按照這個節奏,咱們興許明年就能把房貸還完。”
這幾年住的房子,少不了老媽的支持,每年初,把自己攢的錢一把給我們,連續四年,從無斷過。
我托着腮,“其實老媽算是咱們背後的英雄,如果沒有她,咱現在的壓力,真的要按29年推行的。”
於梓晴說道:“媽對咱們得好肯定要回報,我在想另一件事,你看姐姐以前住的地方拆遷,咱是不是明年考慮一下,把咱的房子換個大的?”
輕刮她翹鼻,“就你能想,當初結婚祈盼老媽祝福,回來以後租了房,把前面說好的事情一一推翻,現在有了孩兒買了房,房貸還有那麼多要還,現又想着換大房子,不嫌累么?”
話糙理不糙,這幾年家庭支出,在可可上幼兒園那一天,感到徹底的壓力,每月6000多的支出,跟以前的生活,至少不能為所欲為花銷,凡事都要剋制。
於梓晴說:“只是有這個想法嘛,咋,還不能想想,先還完房貸再說,誰知道十五局那,什麼時候開工呢。”
說到十五局,遷移拆遷一年多時間,上班坐公交車路過,也沒見動工的場景。我說:“姐姐她們都不急,你到急的不行,慢慢來吧,心急吃不上熱豆腐,再說這鍋豆腐,也不是你來吃的。”
在遊樂場轉了一圈,見有娃娃機,摸出20塊錢換了幣,接連10回沒有夾到,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的於梓晴,拿出錢在玩一回。
夾娃娃真心上癮……
下午回家,在小區外買煙,我對小人說:“可可,你怎麼不玩搖搖啦?”
小人走到彈球機前,“我都長大了,那是小寶寶玩的,爸爸,給我個幣打彈球。”
回到家換去衣服,我拿小鑰匙打開抽屜,把放沉香的盒子拿出來,老朋友,好久不見。
前兩年入手沉香串,木質的特殊不能一直戴,只有在穿單件衣服時,拿出來戴一陣。
聞了下從毛孔散發出的淡淡氣味,我盤了一下,人有個信念,生活不至於那麼空洞。
晚上陪小人看動畫片,桌上電話響鈴,拿起一看微微皺眉,姑姑怎麼打電話了?
仁厚庄事件,讓我們心照不宣生疏,這麼長時間不見,打電話作甚。
收拾情緒,接起喂了一聲,那邊說:“曉宸,最近忙啥呢?”
跟姑姑官方的對話,她說出打電話的事情,“郝琦娃過滿月,好久沒見來飯店吃頓飯。”
時間在明天,掛了電話,我跟於梓晴說起,她說去唄,咱又沒欠你姑什麼,明天把可可帶着一起去。
地點在雞市拐那排飯店一處,地方不算遠,我說那行,明天中午我提前從公司出來,咱們在“私房菜”樓下碰面,你給老媽打個電話,讓她下午在來家帶娃。
於梓晴笑了一聲,“你不管了。”
拿出一根煙到樓道抽煙,郝琦結婚沒叫我,這生個娃么,怎麼還打個電話,算了,明天過去一吃一喝,該幹啥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