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第412章 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於是這下沈遇也沒有那麼驚訝了,“這麼說你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慢慢熬,很好,我平衡了。”

陽光略有些刺眼,落在男人纖長的睫毛上,秦蘇墨的眉骨很英挺,被光照得彷彿鍍了一層毛茸茸的氤氳,他抿抿唇,漫不經心地敲了敲腕錶,“我不差這點功夫。”

沈遇將咖啡杯往秦蘇墨的方向一推,“結婚是好事,恭喜。不如這錢就你來付吧。”

秦蘇墨挑了挑眉,請問兩者有什麼必要的關係嗎?

手機這個時候震動,沈遇本是慵懶的神情,卻不動聲色地收斂了一下,起身,他的聲音沉沉,又恢復以往處理公務的模樣,“我接個電話。”

秦蘇墨叫來waiter,結賬埋單。

鋼筆潦草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就聽見那人以一種極是壓制的音調說了兩個字,“跑了?”

然後便是許久的沉默。

他結完賬,只覺得無聊。

沈遇的眉毛蹙了又蹙,半晌,幾乎快咬牙切齒,“你們他媽的連個小孩子都看不住,我平時是養了一堆廢物嗎?”

秦蘇墨這才覺得有點意思。

“別和我說這種沒有用的話,給我找到他,不然你們也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沈遇單手插着腰,連掛電話都顯得用力,頎長挺拔的背影看上去陰沉沉的、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他拿起咖啡桌上的外套。

秦蘇墨往椅背上一靠,“需要我幫忙么?”

沈遇頓了頓,隨即簡單地拒絕了,“不必。”

這個反應,他並不奇怪。

沈遇了解秦蘇墨,秦蘇墨亦了解沈遇。

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沈大公子,摘下那副眼鏡之後到底是什麼模樣?他很清楚。

“對了,咖啡”

他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身來,秦蘇墨拍了拍膝蓋處的灰塵,“你走吧,我已經買過單了。”

於是沈遇也沒別的好說,除了一句,“好,下次請你吃飯。”

“別等下次了,不如就現在。”

沈遇挑眉,“看來你不問到底是不甘心的。”

“你告訴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除了我,還有誰有這個閒情逸緻陪你喝咖啡。”

似乎很耳熟。

秦蘇墨將十多年前的話又扔還給了他。

沈遇本是胸口陰鬱得快要控制不住地要發作,聽了這句,居然笑了笑,然後將車鑰匙丟給秦蘇墨,“別愣着,你來開車。”

溫故這些天都窩在自己房間,忙着寒假的作業在花廠實習的心得和體會。

每天和花花草草在一起,心情也會變得很愉悅。

雖然比起同學們都去什麼高大上的影視公司,這份工作簡直是天差地別,但她也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早期想當一個經紀人的念頭反而被拋到九霄雲外。現在溫故倒是想開一個小網店,專門賣自己做的手工,或者是蛋糕甜品鮮花什麼的,而且已經初有苗頭了。

花廠裏面的阿姨叔叔都誇她做的蛋糕好吃,還想向她買,回去帶給自己的孫子孫女,每當這個時候,溫故還挺有成就感的。

悠閑地哼着小曲兒,整理完資料當然要放鬆一下,她伸了個懶腰,不如就做蛋撻吃吧。

溫故下樓,進了廚房直接先打開冰箱,本來只是想拿鮮奶,順眼卻發現雪糕全都沒有了。

秦蘇墨說過不讓她吃這些,尤其是冬天,但他平時又不在,溫故偷偷吃也不會知道,所以這下子是被發現了?

她有些氣惱地罵了他幾句,“別墅里的暖氣都快把人熱化了,怎麼就不能吃雪糕?”

王媽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不怪先生,是我自作主張,把那些涼的都處理掉了。”

溫故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麼?”

她咳嗽了一聲,“溫小姐,你的身體本就偏寒,多吃不好。”

哎,反正又是這樣一套的道理。

溫故將鮮奶取了出來,忽然想起不久前,秦蘇墨和她說,“再要一個寶寶”,一瞬間,她覺得牛奶很冰。

王媽在廚房幫忙,“我來吧。”溫故回過神來,笑笑,“沒事沒事。”

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蛋撻就烤好了,從烤箱裏拿出來,焦黃的撻芯還咕嚕咕嚕地往外冒着泡,香氣從廚房飄了出來,實在誘人。

做了很多,可惜大家都不怎麼吃這些甜甜的東西。

溫故本就是很平易近人的,做了好東西就想給別人吃,結果看到那些個保鏢冷冰冰的臉,算啦算啦,他們和蛋撻實在太有違和感了,反正橫豎還有王媽捧她的場。

剩下的拿小盒子四個一裝,也可以帶去花廠,給叔叔阿姨開七和清池。

說起這個,溫故發現自己好久沒有看見程清池了,她帶着媽媽的骨灰回了趟老家,這都快一個月了,然後再沒消息。

趕緊給清池打了個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溫故這下着急了,忽然有些責怪自己起來,不久前趙開七就問過一次,說聯繫不到她。但那個時候溫故還未放在心上,以為人家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結果到現在,事態似乎不像她想得那樣。

她放下蛋撻,一口都吃不進去。

王媽看在眼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溫故只搖搖頭,“有點事,沒有心情吃了。”

她反而是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我剛才還想說,要請蘇醫生來替你看看呢。”

“啊?”她有些迷茫,就算是真的不舒服吧,也沒必要麻煩人家蘇醫生。

印象里,好像都是病得特別厲害才見到她,頂級專家,不隨隨便便出診的。

正想着,手機就響了起來,起先溫故以為是程清池的回電,結果是沈非瑜,但內容卻更讓她驚訝非瑜姐的弟弟失蹤了。

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手機差點掉了下來。

不過才只有十歲的小孩子,不見了好幾天,可以想像處境到底有多糟糕。

電視上那麼多可怕的新聞,溫故覺得心裏發冷,電話那頭,沈非瑜幾乎快急瘋了,一反以往冷靜的樣子,她為了這件事情,已經推掉了好幾個通告。

警察立了失蹤案,卻遲遲沒有弟弟的下落,只能安慰他,三天而已,找到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沒有辦法,沈非瑜只能麻煩溫故,她知道雖然這個女生幫不上什麼忙,但秦蘇墨可以。

他的電話和程清池一樣打不通,溫故給他發了好長一串的消息,卻也遲遲沒有回應。

於是,現在她只能等,一直等到了天黑,等到她不知不覺靠着沙發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蓋了一件厚厚的鵝絨毯,她以為是秦蘇墨回來了,可王媽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大廳的燈,一圈圈水晶驟然散發出刺眼的光芒,華貴的似乎很不真實,她忍不住用手遮着視線。

“溫小姐回房間睡吧,剛才見你睡得太沉,沒忍心把你叫起來,怕你感冒了,所以就替你加了層毯子。”

王媽走過來,試圖將毯子收起,溫故抓住她的手,“秦蘇墨呢?還沒有回來嗎?”

“先生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他從前經常幾天不回來,溫故早就習以為常,但今天的反應卻格外激動,連王媽都嚇了一跳。溫故又追問,“為什麼不回來?”

她也不明白啊,秦先生的事情怎麼是她這種老媽子知道的?可溫小姐的眼神看上去嚴肅又認真,似乎是不得到一個答案不肯罷休。

王媽有些為難,瞥了一眼管家,幸虧他還有些邊角料。

“好像是在和沈先生談生意吧,放心,秦少在外面從來不亂來的。”

王媽以為他說到了重點,連連附和,“對對,溫小姐不如先去睡吧。”

溫故掀開毯子,從沙發上起來,“不行,我有急事找他,我很少有急事找他的,就這一次,偏偏他不在。”

又看了一眼手機,確定屏幕的通知欄空空蕩蕩,愈發焦急起來,“總該回我一下消息吧,可他現在,一點音訊都沒有。”

“秦先生忙的時候,又怎麼可能會有時間看手機,又不像溫小姐您”

管家覺得,她似乎又要開始任性胡鬧,可憐了他家秦少,忍不住幫他說幾句話,結果還沒有說完,就被王媽打斷了,“好了,你也少說兩句。”

雖然她也不要明白,溫小姐今晚到底怎麼了?但興許是女生多敏感,總需要人陪着吧。

溫故沒有回房睡覺,夜色有多深,她就站在客廳有多久。

起初王媽還勸她,後來也不勸了,她和秦先生的事,還是別管了。

直到凌晨,秦蘇墨才回來。

溫故本站在窗台上發愣,聽到動靜,毫不猶豫地轉過身。

夜裏他的影子有些模糊,聲音卻很清楚,“這麼晚,你怎麼還沒有睡,想學誰熬夜通宵?”

似乎有些不滿。

溫故卻更加不滿,“我還想問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雖然是在斥問,但聽着也怪委屈的。

秦蘇墨愣了一下,又忍不住笑了,“你在等我?”

試圖摸摸女生的臉,但溫故卻躲開了,反而抓住了他的手,“非瑜姐的弟弟失蹤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人找到?”

秦蘇墨沉了沉眸子,原來是因為這個才熬到現在。

溫故太着急了,沒有注意到他反應的變化,繼續說著,“一個大概只有十歲的小孩,長得和她有點像,是三天前不見的,在放學的途中,人忽然就這樣消失掉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下落。”

秦蘇墨不會找不到他的,他有通天的本事。

“沈非瑜的弟弟?”

他依然有些不爽,不過聽上去倒也嚴重。

溫故的腦子裏被塞得滿滿當當,再容不下別的什麼,只祈求地看着秦蘇墨,他略微沉吟,“除了這些,還有沒有更詳細的?”

知道她着急,但信息這麼籠統,他又不是神仙,光憑几句找不出一個大活人。

溫故想了想,“有,有他的照片。”

她在相冊里翻了半天,幸虧她還保存着,“就是這樣子的一個小男孩。”

秦蘇墨卻沉默了,他僵僵地打量了許久,確認了一遍,“是他?”溫故點頭,有些迷茫地看着他眸子裏捉摸不透的光。

如果真的是這樣,事態那便有意思得多了。

就在剛才,沈遇和他坦白交代,沈家那位十歲的私生子,他企圖暗中派人去解決掉的小男孩,恰恰就是照片上的人,眉眼,表情,甚至是笑起來的弧度都一絲不差。

溫故見他的態度不同尋常,很敏感地捕捉到了這一點,“怎麼了。”

她卻以為是他不大願意找人,只能晃着他的袖口,“求你了,幫幫我,幫幫非瑜姐。”

又是祈求又是賣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以前就是這樣的,他會答應的對不對?

秦蘇墨抿了抿唇,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成為夾在中間,兩頭難做的那個人。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你現在去睡覺。”

他到底還是揉了揉她的發。

溫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夜間卻輾轉反側睡不着,秦蘇墨答應他了,就一定可以找到的。

不知道心裏暗示了多少遍,直到天空都泛起了魚肚白,然後才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撩開她額間的碎發,溫故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略帶寂寞地嘆了一口氣,“有點糟糕,現在要怎麼辦才好。”

後來的事情再不記得,直到她醒過來,未接來電有好幾通,她心中害怕,以為最糟糕的情況已然發生,卻沒有想到,沈非瑜長舒一口氣地告訴她,沈若瑜已經找到了。

意外的是,不是秦蘇墨的功勞,反而是程清池。

她說她在回x市的途中,碰巧遇見他的。

那個時候他滿是灰塵,臉頰沾染了好些骯髒的泥土,頭髮被汗水浸潤,小小的身軀跑了一路,不知道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不幸中的萬幸,沈若瑜遇到的是程清池,他好歹知道這個女生和他姐姐認識,生怕她認不出來,乾涸起皮的唇不斷地重複着,“池子姐姐!!池子姐姐!!”

程清池頓然回想起來,山間陡峭,車輛行駛都有極大的風險,她正被一輛晃晃悠悠的三輪車載着,聽見那個聲音略有些熟悉,便趕緊讓老師傅停下車。

沈若瑜直接撲到在她懷裏,緊接着便意識不清,好在現在人已經吊了瓶葡萄糖,沒有大礙。

溫故趕到醫院的時候,發現開七和顧然都在,沈非瑜守着弟弟吃下一大碗滷肉飯,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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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婚動:強寵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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