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原齊車騎將軍華毋傷開口獻策破楚軍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原齊車騎將軍華毋傷開口獻策破楚軍

小標題:楚使武涉遭韓信閉門羹,齊王宮內韓信大封諸將吏

韓信在大漢的存在感本身就是因為滅楚的策略而在,現在又來找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楚使想說什麼。

於是韓信沒有立刻見武涉,而是涼其數日。

數日後,就在韓信決定召見楚使時,他自己派往滎陽的使者歸來。

帶着滎陽漢王的態度歸來,這自然是最重要的,能否為齊王,目前對他來說尤為重要。

韓信立刻找來李左車、蒯徹二人商議要事。

這名使者觀察的算是比較細緻,“初聞,漢王大怒,責怪大將軍不去佐漢王,反而欲自立為王!”

此言一出,蒯徹和李左車很平靜,但韓信臉色微變,眼眸里有着一絲愧疚,一閃而逝。

蒯徹繼續道,“隨後如何?”

使者道,“漢王隨即又怒言,大丈夫定諸侯,即為真王耳,何以假為!”

劉邦的這個反映,讓蒯徹有些迷惑,按照他的尋思,劉邦一定是大怒,甚至要遣使者來責問。

結果劉邦不但同意,還直接立為齊王,而非假(暫時代理)齊王。

人最難控制的不是他人,而是自己的情緒,兩個怒言,其意居然能南轅北轍,非常人可為。

劉邦的可怕,令蒯徹心中發寒,這反映也太……快。

蒯徹不太相信一個人會變化這麼快,開口問道,“漢王前後之言,期間可有異常之事發生。”

使者努力回憶着,“並非有何異常,只是漢王左右兩側之人,似乎小聲低語幾句,吾未能聽清。”

聞使者言,蒯徹這才恍然大悟,又詢問道,“前後有多長間隔?”

使者道,“數個呼吸耳。”

蒯徹暗嘆,僅僅數個呼吸就能立刻轉變態度,這個思維的靈光,讓蒯徹深深擔憂。

只聽李左車詢問道,“漢王之怒,人之常情,漢王可有言予大將軍乎?”

使者回復道,“寒冬之月,不利行,春二月,天漸暖,子房可操印綬前往齊地,立為齊王。”

子房,是何人?

蒯徹和李左車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提起曾經刺殺秦始皇的張良,恐怕無人不知。

蒯徹和李左車沒有見過張良,但韓信知道張良在劉邦心中的地位,那可是劉邦引以為帝王師的人。

讓張良親自來齊地,封立自己為齊王,這事相當大,也足見劉邦的重視。

冊立之日,張良也必然會帶來劉邦的暗令。

韓信詢問蒯徹和李左車,“漢王已同意,此事是否可行?”

蒯徹道,“據齊為王,本不依靠漢王,今得漢王所封,已可行。”

蒯徹認為韓信稱王的時刻已到,但李左車沒有立即說出自己的看法。

韓信還是非常器重李左車的,“吾欲稱王,先生以為如何?”

李左車道,“將軍為王,暫需漢王支持,欲使漢王寬心,竊以為,當向漢王請立曹參為齊相國,曹參乃漢王心腹,可安漢王之心。”

韓信同意道,“善。吾即刻發使。”

數日後,臨淄王城的齊王宮內,張燈結綵,彷彿迎新春一樣。

王宮內,諸將臉上也是激動萬分,比過年還激動的議論着,幾乎每個將領都在議論着自己的戰功,可以在齊國做個什麼官。

除此外,有兩個人可謂徹夜難眠,一個是韓信,另一位就是韓信現任夫人殷嬙。

韓信心裏欲為王,但還是有些半推半就,感覺對不住劉邦,不過一旦為王,心也就釋然,從此大家都是王,不必誰再聽從誰的命令。

殷嬙則是喜憂參半,自己將成為王后,將母儀齊地,這是喜。

去惡向善,人之天性,人骨子裏是嚮往美好的實物。

能為王后,自然是好,但殷嬙隱隱有些擔憂,她不知道這擔憂到底來自哪裏,但心裏就是會發慌。

初聞韓信欲在臨淄王宮裏即位為王,殷嬙是開心的,為自己的男人開心,但她也失眠。

除卻興奮就是擔憂,擔憂即位當天,那些暗藏在諸將中忠於漢王的戰將會不會刺殺他。

得知韓信欲自立為王後漢王的反映,殷嬙已經有所耳聞,無論他人怎麼說,殷嬙知道漢王是惱怒的。

如果將來漢王擊敗西楚霸王,那麼未來要對付的就是韓信。

殷嬙曾欲使韓信在開春二月張良操印而來,再即位,

但諸將已經等不及,就連韓信自己也是心有所動,希望能及早有所動。

殷嬙的擔心直到昨日漢王使者回復,同意拜曹參為齊相國,她的擔憂度才略降低。

曹參是大漢的右丞相,漢王劉邦同意讓曹參做齊相國,在某種程度上就等於承認韓信這個齊王,這算是齊漢結盟。

曹參是劉邦倚重的人物,他來做相國,可以很好的平衡齊漢之間的利益。

天不亮,諸將換上新置辦的齊地服飾,退去漢國服飾(楚服,劉邦喜穿楚服)。

文臣諸吏更早早穿上齊服,因為首穿齊服就是他們提出來的。

這些文臣,尤其是稷下學宮的文士知道韓信是楚人,齊地又靠海,重新制定朝服不再尚紫,而是以黃色土德為主,水德青色為輔。

這些文士沒有選擇水屬性的黑色,也沒有用藍色,以免與燕國重複,而是選用青色。

放眼望去,尚且還是紫色的王宮內,一片暗黃色的潮流涌動,其中還夾雜着一絲絲青流。

大殿上,韓信不再是甲胄在身,身穿黃底青色花紋的王袍,頭戴青色的王冠,正坐在王座上。

韓信親自任命道,“漢王詔令,今特拜曹參為齊相國,灌嬰兼齊御史大夫。”

言畢,雖是一片沉默,然諸將的眸光已在大殿上交織成一張大網,欲將心中的不滿編織成網,網住即將逝去的機會。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沉默只能以眸光來延續,尤其是欒說。

欒說很早就跟着韓信,期待着韓信發達,自己也跟着騰飛,韓信為王,已經直上雲霄,可他欒說似乎還是那個欒說,沒有一絲絲改變。

果然韓信又將眸光放在李左車的身上,始終沒有看欒說,“先生乃信師,當為上柱國,願先生與信共守齊地。”

李左車拜謝,“謝大王,臣當竭盡所能。”

韓信聽着李左車口呼大王,心中微微一顫,這個稱呼果然不一般。

韓信對這個稱呼不陌生,被人稱呼還是頭一遭,如同寒冬入溫泉,渾身舒坦。

韓信試着以寡人自居,感覺舌尖麻麻的,“寡人有上柱國相助,幸甚。”

言畢,韓信的眸光又落在丁復身上,“寡人能橫掃諸侯,平定三齊,丁將軍亦功不可沒,寡人慾拜丁將軍為齊大司馬,統領寡人所率之軍,將軍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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