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番外(二)
別人的婚後蜜月是什麼樣子,哈延福不太清楚,反正她的蜜月有點與眾不同。
基於她想要去看看宋關恬曾經呆過五年的地方,所以他們的蜜月旅行就定在了凡國。
剛好克魯特兄妹也要回國,於是就一道回去了。
本來到了凡國之後,他們也就分道揚鑣,各走各的,可是當天晚上,捷爾就給呈延福打電話,就克魯特失蹤了。
羅貝爾家上下都亂了套,捷爾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想到打電話給哈延福。可她也不想想,當初哈延福能帶着她跑,是因為那是她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現在她跑到人家的地盤來,連語言都不能,能做啥?
“那個,你先別哭,你家裏那邊報警了吧?”
誰知捷爾的回答卻是——
“沒有,父親大人說現在還不知道哥哥到底是自己去了哪裏,還是被人抓了,貿然報警不合適。”
“你們家並沒有接到綁匪的電話?”哈延福有些驚訝,那麼捷爾至於哭成這樣嗎?他哥那麼個大活人,還有保鏢,不至於沒聲沒響就消失了吧?也許是自己想安靜幾天,去哪兒也說不定。
哈延福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可捷爾卻說:“不會的,我哥肯定是出事了。”
見她說得如此肯定,哈延福便問原因,捷爾說:“我和我哥回家后見了父親和母親后,全回到了我哥的住處,本來他剛回來,有很多他的朋友邀請他出去,但他都託詞有些累,想在家休息幾天。”
說到這,捷爾抽咽了一下:“就在前天,我早上起床吃早餐的時候,始終沒有等到哥哥,便上樓去找他,結果……結果我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來開,我一着急,就想撞門進去,可結果門根本沒鎖,我一撞就跌了進去,然後……然後就看到……”
“你看到什麼了?”哈延福莫名的跟着緊張了起來。
這時,剛洗完澡的宋關恬從浴室走出來,看到她緊張的神情,不由一愣,剛要問她怎麼回事,她便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宋關恬便閉上了嘴,坐到了她的旁邊,然後把頭湊到她旁邊,先在臉頰上輕啄了一下,接着又把耳朵湊到了電話旁。
哈延福轉頭不客氣地又往他臉上啃了一下,然後得意洋洋的沖他挑挑眉,宋關恬揚了揚嘴角,要不是此時電話里的哭聲太讓人揪心,宋關恬要嗵已經直接撲倒這隻二哈了。
捷爾自然看不到人夫妻倆的互動,哭了幾聲,便又接著說道:“我哥房間裏很亂,像是有人打鬥過,然後窗戶大開,最重要的是床上有血。”
宋關恬和哈延福聽到這裏的時候,都愣住了,兩人無聲地互看了一眼,宋關恬直接拿過了電話,問捷爾:“接下來呢?你沒有報警?”
突然換了聲音,捷爾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便說:“我先打電話給父親,可是父親說先不要報警,他會先派人私下尋找。”
“所以,到現在還沒有結果?你父親依然沒有報警?”宋關恬的聲音有點冷,捷爾不由哆嗦了一下。
“嗯。”
“我知道了,你先別著急,也別跟別人說給我打過電話,你父親不讓你報警,你就先獃著,什麼也不要做,也不要說。”
宋關恬的聲音很冷靜,這種冷靜影響到了捷爾,連哭聲都漸漸止住了:“嗯,我知道。宋,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哥哥。”
“我知道。”
掛了電話,宋關恬沉默地坐在那裏半天沒有動,哈延福一時間也沒有開口,而單好托着下巴思考,過了一會兒,她才幽幽地說道:“宋神,我覺得我們的蜜月可能跟別人不一樣,我嗅到了刺激的味道。”
“別鬧,過幾天會好好陪你玩的。”宋關恬又伸手掐掐她,唇角帶笑,可是卻顯和明些心事重重。
哈延福抓下他的手,握在自己手裏:“這個好玩啊,富家少爺憑空失蹤,父親還不讓報警,這裏面明顯有內幕啊,多有意思。”
“羅貝爾家家庭背景複雜,這不是遊戲。”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遊戲,可是你也不能坐視不理吧?宋神,我看你剛才的樣子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吧?”
的確,克魯特出事,他不能坐視不理,對於羅貝爾家的情況,他也是略知一二的,甚至背後的事情可能比捷爾還知道的多一些。
“羅貝爾家族是相龐大的家族,現在的當家人也就是克魯特的爺爺有四個妻子,孩子很多,可是真正被他認可的只有四個,克魯特的父親是其中一個。”
哈延福盤腿坐到了床上,聽得入神,這樣的家族於她而言有點遙遠,就像是聽小說似的。
“同樣,克魯特的父親也不是只有克魯特一個兒子,克魯特有個弟弟,是他父親的情婦所生,雖然還未被認回家族中,但我聽說是相當優秀的人。”
哈延福想了想:“克魯特的父親更喜歡他那個異母的弟弟?”
宋關恬點點頭:“克魯特的母親是他爺爺親自選定的,但小說電視你也看了不少,在這樣的家族總是會發生些非常狗血的事情。”
哈延福點頭:“原來那隻金毛獅子是狗血的產物。他爸不喜歡他媽,但又沒辦法,於是外面養了情婦,他爸到底有多愛那個情婦不知道,但為了噁心克魯特他媽媽,肯定是對情婦的孩子很偏愛。”
宋關恬點點頭:“若是那個孩子平庸也就算了,偏偏優秀不下於克魯特,但卻礙於身份始終無法進入羅貝爾家族的大門。”
哈延福想了想,順着她看過的狗血小說情節往下推論:“之前在國內要殺克魯特的是他的父親還是那個便宜弟弟?”
“不管如何,克魯特也是他的兒子,還不至於下這毒手,應該是他那個野心日益壯大的弟弟吧。”
宋關恬也盤起腿,繼續說道:“羅貝爾家雖然枝繁葉茂,但到了克魯特這一代,老爺子最寵有賓就是他,甚至直接越過了兒子,將他立為繼承人,要殺他的其實不止他那個弟弟,他那些叔叔伯伯也未嘗不可能。”
哈延福頗為同情地咂了下舌:“平時看那金毛囂張跋扈,特別的不順眼,現在突然有點同情起他了,自己家的人能這樣,這得多心涼啊。”
“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族,他早就習慣了。現在重要的是要查到帶走克魯特是哪一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