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白長老
“我們北庚國人，九成九都是水系或者水系雜糅功體，剩下的也大都是土系和金系，木系百中無一，火系萬中無一。”
聽趙天縱這樣說，林楚音只想說：不科學。
不管是普通功體，或者特殊功體，終歸跑不出五行變化，而天地間五行均衡，相生相剋，所以這種水系完全壓倒性的比例，本身就是失衡的。
林楚音問道：“你們這兒平時會不會鬧天災？就是什麼地動啊，狂風雷暴啊之類的。”
“沒有啊。”趙天縱搖搖頭，指着四周的雪，道，“這晴天也會下個不停的雪算嗎？”
“大概……不算。”
“那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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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音戳戳望夜白，道：“有點反常呢。”
“嗯。”望夜白點點頭，卻又思考了一下，道，“說不定此地另有蹊蹺，能夠制衡，但是不在明面上，所以我們看不到。”
“有可能。”林楚音這樣說著，卻又看向趙天縱，“咱們快到了嗎？”
零嘴吃太多，感覺那半顆散功丹快要失效了，有點小糟糕。
“快了快了。”
一般這種話代表的意思就是，早着吶，林楚音果斷選擇把剩下那半顆也吃了，這回感覺直接掉到武修境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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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望山跑斷腿，看着好像挺近的，實際要走很久。
得虧望夜白功力高深，走得遠也不會覺得疲累，林楚音此刻深深懷疑，焦楷來這裏的時候，是不是早就以丹藥為誘餌，讓各路武帝武皇心甘情願將其一路送進觀天殿，否則按照老人家的武修境界和體力，根本就走不了這麼多路。
關鍵是焦楷還輕鬆地表示路不遠，林楚音覺得這老人家肯定是路上睡斷片兒了。
走過那片大雪原，就又是高高的山和密密的松林，那些高低錯落的地勢自然而然地分出了好多條路，林楚音數了數，確實有九條。
若是時間充裕，林楚音肯定會要全部都走走看，但手頭還有一大堆事兒，所以這次只能果斷選擇最優解，那左起第三條道。
不只是焦楷這樣說，那一條道有特意清理的痕迹，積雪很少，兩旁有擋路的樹枝，也都被砍掉，證明這裏經常走人。
路好走，接下來的行程就很快，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三人就走出包圍，四周再無樹木，一座白石雕琢的步階一直延伸到山頂，那裏白霧繚繞，孤高而清冷。
步階的不遠處有座小木屋，裏面走出兩個守衛打扮的人，衣袍上也都綴着跡星殿的標誌。
兩名守衛認識趙天縱，其中一人打趣道：“你小子怎麼又領人進來了，項雍大人不會隨便見客，你跟人家說了沒有？”
“沒說。”
趙天縱指着身後的林楚音和望夜白，道：“他倆是騎着穿雲翎來的，大人應該會見他們的吧。”
能搭乘穿雲翎的，只有武皇和青煙紫煙大丹師，兩名守衛立刻收斂笑容，躬身行禮。
“見過兩位貴客，敢問二位名諱？”
“我姓顧。”林楚音微微笑着，聳聳肩，“丹師佩拿不出來，但聽說剛剛上了神煉榜。”
項雍掌管的就是神煉榜，這兩名守衛自然聽項雍說起過顧雪妍之名，知道是最近炙手可熱的後起之秀，兩人趕緊點頭，再次躬身道：“參見顧長老。”
說完，兩人又將目光轉向望夜白。
趙天縱在一旁，望夜白不想自報家門，也不想顯露境界，便道：“七曜山掌門座下真傳大弟子，姓白。”
望夜白同時以域境心海傳音道：“你倆只當我是丹師，莫要開口相問。”
傳音之聲異常洪亮，震得兩人耳內嗡嗡作響，兩名守衛知是高階武皇，嚇得面如菜色，哪裏還敢多言一句，顫顫巍巍地道：“參……參見白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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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尋常人不能進觀天殿的緣故，趙天縱留在了小木屋，等林楚音和望夜白回去的時候，正好再把他捎回去。
兩人沒了顧忌，提氣騰躍，沒兩下就到了雁棲山的山頂。
觀天殿也是白石建成，又落了雪，讓林楚音覺得很像切了雪塊蓋的雪房子。
殿門處也有守衛，看到兩人到達峰頂，便迎到近前，道：“項雍大人已經在等二位，請二位這就進去吧。”
知道項雍也是武皇，大概是通過域境感知到有武皇靠近，林楚音也不驚異，只是點點頭，拉着望夜白一起走進了觀天殿。
跟外面的嚴寒完全不同，觀天殿之內暖融融的，項雍在大殿正中的高台上，只穿着單薄的長袍，正在提筆寫着什麼。
“二位稍候。”
項雍抬頭看了一眼，臉上帶了略微歉意，隨即又伏案疾書。
林楚音也不客氣，當即在殿內閑逛，望夜白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着項雍凝重的神色，眉頭也會微微蹙起。
大殿裏很空曠，除了正中高出地面很大一截的石台，就只有滿布四面牆的書架，白色的地面，白色的牆，只有高高的穹頂特立獨行，一片漆黑，有星星點點的金光閃爍，林楚音仔細辨認，發現那居然是完整的星河分佈圖。
反正這個世界，終歸是跟星星脫不開關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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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的少年郎寫了很久，久到林楚音閑極無聊都打呵欠的時候，項雍終於再次抬頭，朗聲道：“來人。”
門口守衛進來一名，躬身道：“大人有何吩咐？”
“這份諭令，拿下去命人謄（teng）抄，各國各地所有跡星殿、籠煙星殿，以及轄下所有星引明堂確保每處一份，絕不能有任何遺漏。”
“是！”
“另外，也將此事告知各國國主、商賈魁首，請託武皇花百秀和武帝曹白鳳，讓她們兩人留意煙花道和山匪之處。去吧。”
項雍說完，便將手中長長的紙幅卷了起來，輕輕抬手，便像清風吹拂一般，送入那守衛早已伸出的兩手之中。
“謹遵大人之意！”
守衛領命匆匆離去，這時，項雍才從高台上起身躍起，飄然落在兩人眼前。
“太子殿下和顧長老來找在下，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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