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合作夥伴
接下來,在太府寺的撮合下,宋國的商隊進駐遼河碼頭,在木材交易市場上置辦起了商鋪,與遼國交易木材山貨貂皮等物資。
同年七月,十萬遼國鐵騎撥付遼國與高麗國的邊境線,與此同時,數萬宋國水軍集結開城港外海域。
高麗國舉國震驚,不日兩封分別來自遼國與宋國水師的“條約”被送呈到了高麗國國王王治的桌案前。
條約的內容只有一條,就是在今年年底之前,宋遼兩國將在高麗徵調六十萬民夫,幫助宋遼兩國搞經濟建設。
拉走六十萬人,那高麗國差不多就空了,三千里江山,就要成為一片鬼域了。
高麗國王當場吐血昏厥,不省人事,高麗朝廷急忙派出了兩波使者前往宋遼營地乞降,然而被送回來的,是兩顆血淋淋的腦袋。
高麗國王王治再度吐血昏厥,一邊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遼國鐵騎,另一邊則是遮天蔽日的宋國水師戰船,當今天下兩個最強大的武力,合起伙來欺負一個編外小國。
討論憋屈,此時的高麗國,無出其右,不過有一點還是很厚道的,宋遼兩國並沒有打算瓜分高麗國的領土,他們要的,不過就是給高麗國的子民爭取一個出國務工的機會而已。
六十萬,一個都不能少,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在步步緊逼之下,這位年輕的高麗新王,在第三次吐血昏厥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早早的走完了他憋屈而又憤懣的一生,時年僅二十三歲,連個子嗣都沒留下。
其後,其年僅五歲的侄子王誦即為高麗國新君,由其母皇甫太后攝政,也就是韓劇里的那位千秋太后了。
孤兒寡母的,哪經受的住這樣的威逼,加上高麗國國內一桿沒啥骨氣的大臣連番勸解,最終只得忍辱簽下了這一份勞務輸出的合約。
即日起開始在國內徵調民夫,分批次的送往宋遼兩國設在邊境線上的勞工接受點。
有了大批優質勞動力的輸入,遼東地區的伐木工業也終於可以跨上一個嶄新的台階,遼國的百姓,也不用再守着金山銀山,而吃糠咽菜了。
太府寺在遼國的地位獲得進一步提升,大量的優質勞動力,也大大緩解了宋國沿海一帶出現的用工荒問題。
更讓商賈們感受到了聘用海外勞工的長遠利益,以及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依據,同年十月,在第一場北風吹向南方海岸線的時候,有超過兩千餘艘的大小商船駛離市舶司碼頭,朝着大洋彼岸的印南半島行進。
此行的目的,早已經不再是三哥家的各種石頭,而是三哥本人,三哥家的日子過得太難了,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了那些石像上面,整日神神叨叨的,彷彿雙手合十就能變出食物似的。
他們需要的,不是石像,而是食物,他們每天最應該去的地方,不是神廟,而是工坊,他們需要一份工作!而商賈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們能得到一份工作。
同年,趙老大再從義學畢業生中募新兵三萬餘入城北訓練營,用以日後充實並鞏固西北邊疆的邊防。
與此同時,原駐守在銀州城中義學新兵,依舊在西北党項的各個山谷中搜尋叛軍首領李繼遷的下落。
這一場貓鼠遊戲,都差不多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年了,仍然沒能把那狡猾的李繼遷擒獲,因此,搜尋賊首的隊伍,也從之前的兩千,增加到了現在的五千人。
但即便是五千人的隊伍,放在這溝壑縱橫的西北高坡中,也幾乎是滄海一粟,泯然于山林草坡之間。
不過經過這差不多一年的野外探險,義學的同學們都練就了一身極為霸道的穿山越嶺的身手,等閑三五頭野狼不得近身,個個都是野外生存專家,兼野外追蹤高手。
將近一年的搜尋,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前一次,就差點被他們逮住那個李繼遷。
當時的他,似乎是又接受了某個神秘部落的注資,又有了一千多的部落追隨者,而且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似乎正在謀划吞併某個山谷中的小部落。
於是,搜尋隊員們將計就計,與上次一樣,依舊埋伏在山谷口,等待他們自投羅網,而且這一次的準備更加充足,作戰經驗也更加豐富,沒花什麼功夫,就把前來偷襲部落的流寇給就地正法了。
可是天不遂人願,戰鬥到最後,仍然讓那個李繼遷給逃出了包圍圈,帶着僅有的幾個追隨者再次竄入了茫茫山林,不知所蹤。
但義學的搜尋隊員們仍然沒有放棄,在搜尋隊伍得到進一步的擴充之後,他們鋪開了一張更大更緊密的大網,在經過了小半年的不懈努力之後,終於又被他們找到了李繼遷的下落。
此時的李繼遷,早已經是某個土蕃部落的女婿,難怪這半年來一直都沒有找到他的消息,原來是讓他逃到了隸屬於土蕃六穀部的地盤上去了。
而且很神奇的是,這貨竟然又有了千餘人的追隨者,不得不承認,李繼遷同學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融資高手,走到哪都能被他拉到一筆非常不錯的投資。
那些零散部落的長老,也不知是被他灌了什麼樣的迷魂湯,又是送女兒,又是送人馬的。
此時李繼遷避難的這處草場,已經遠離宋國與土蕃諸部的邊境線,差不多都已經靠近河西九州之一的西涼州地界了。
此時的西涼州,名義上是宋國的地界,但實際上宋國並沒有正式在涼州建立起自己的政權機構,控制涼州政權的仍然是吐蕃的六穀部及折逋氏家族。
若不是發現的及時,還不知道這位天才的融資家,能拉起一支多大的風投隊伍呢。
於是,在戰略部制定作戰任務之後,義學搜尋隊又一次突襲了李繼遷同學賊窩。
“呸……”
作戰隊的小宋同學狠狠地往地上淬了一口血沫,隨即伸手,一把抹去了掛在臉上的血水,憤憤道。
“去把那廝大拇指下面的那條手筋給挑斷了,這貨能打的很,又被他傷了一個同學。”
“隊長,乾脆把手剁掉得了。”
“哎……弄殘了他以後就拉不到投資了。”
“嗯……也對,那就挑手筋。”
一名同學領命而去,準備給昏迷不醒的李繼遷做個小手術。
此時,邊上的副所長小林說道。
“隊長,咱這樣子算不算養寇自重呀……?”
“不算……咱這叫養肥了再殺。”
“不對吧,我覺得咱們這樣應該算是養肥了再撈,撈完了再放。”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