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靈根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讓人信服,比如北魏國的王族要不是有神武家支持的話,早就被別人給推翻了。
神武家作為北魏國最強大的勢力,其家族之主也必須是技壓群雄強者才能夠擔任,比如神武家的當代家主神武文信就是北魏的最強者,也是整個北魏的脊樑。
而剛出生的神武蒼宇,做為神武家當代家主神武文信的獨子,是下一任家主的重要候選人,其天賦自然不能太過一般。
與期待的眾人不同的是,神武文信夫婦顯得十分平靜,對於孩子的天賦他們並不是很熱衷,不管孩子的天賦如何,都無法改變他們對兒子的愛。
神武賢智將事先準備好的白玉靈台拿了出來,整個白玉靈台呈圓柱形,寬約三尺,約一指厚,靈台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紋路,這些紋路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連起來赫然是一個小型的陣法。
這白玉靈台叫做引道靈台,像這種小型引道靈台非常難製作,一般都是大勢力才能夠用得起,像一些中小勢力只能用那些體積較為龐大的靈台。
因為嬰兒在剛出生之時,體內的靈根並沒有成熟,其波動十分微弱,很難探知嬰兒自身的靈根屬性,這時就得藉助引道靈台了,引道靈台就如同放大鏡一般,可以將嬰兒的靈根成倍擴大,讓探查者可以清晰感覺到靈根的波動。
靈根的屬性分為: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和時空十系,在這十系中,時空系最為罕見詭異。
每個嬰兒在出生時都會生成靈根,靈根會隨着嬰兒的成長而成長,在出生滿百日後道靈根就會發展向成熟發展,到滿十六歲成年後靈根就會成長至圓滿。
葉清瑩小心翼翼地將嬰兒放在玉台上,引靈道台頓時發出了柔和的光芒,而嬰兒雙目緊閉,睡得十分香甜,並不知道他一生中重要的時刻已經到來了。
神武賢智向前走了一步,來到引道靈台旁邊,臉色凝重地伸出了右手,緩緩將食指和中指放在了嬰兒的眉宇間,然後緊閉雙眼,靜靜地去感知嬰兒靈根的波動。
頓時神武賢智睜開了雙眼,露出十分震驚之色,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而後神武賢智又快速閉上了雙眼。一旁的人雖然都很驚奇神武賢剛才的表現,但是卻沒有人開口打斷神武賢的感知。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小會,緊鎖着眉頭的神武賢智又慢慢睜開了雙眼,輕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不等眾人追問,便一躍而起消失在了茫茫的夜空中。
院內諸人一臉茫然,不知道神武賢智剛才唱的是哪一出。
神武文信緊緊抓扣着葉清瑩的手,開口安慰道:“沒事,就算咱們的孩子資質一般也沒關係,以我們倆的能奈足以保蒼兒一生平安富貴。”
葉清瑩釋然地點了一下頭,一旁的蘇子業不解地說道:“不可能啊,以你們兩口子的資質,生出的兒子應該不會差到哪吧。”
“天賦不好也無妨,無論怎樣,他都是我的兒子。”神武文信溺愛的說道。
神武文信說完后便伸出右手,如同神武賢智一般把手指放在了嬰兒的眉宇間進行感知,一兩分鐘后,神武文信也如同剛才的神武賢智一般睜開了雙眼看向了蘇子業,睜大的雙眼除了震驚之外,還帶着濃濃的悲痛,一滴眼淚劃過了他的臉頰。
“難道……”
蘇子業與神武文信一起出生入死闖蕩多年,兩人的默契程度自然不言而喻,頓時就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一旁的眾人更加迷惑了,剛才神武賢智的作為他們就已經很不解了,而神武文信和蘇子業卻表現得更為誇張。
神武瀾智忍不住開口道:“我說你們怎麼一個比一個奇怪,資質好就是好壞就是壞,用很着這樣嗎?”
在場的這些人當中,其他人可能會不懂,但這又怎麼可能瞞得住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葉清瑩呢。
葉清瑩快步上前走去,神武文信攔在了她的面前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去探查,而葉清瑩沒有說話一把將他推開。
葉清瑩慈愛地看着面前的嬰兒,伸出了顫抖的手,一旁的神武文信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緊閑雙眼的葉清瑩,眼角一滴又一滴的眼淚如雨一般劃過了她的臉頰,淚流滿面的她瞬間倒在了神武文信的懷裏,發出一聲聲悲痛的哭嚎。
“怎麼回事。”
面對大哥神武忠信的提問,沉默了一會後便開口說道:“是天靈根。”
葉清瑩聽到后再加泣不成聲了,一口重重地咬在了神武文信的胸膛上,腥紅的鮮血染紅了神武文信胸前的衣襟,但神武文信卻一聲沒有吭,就這樣默默地忍受着。
神武文信所說的天靈根在上古時期可以說是一種超強的體質,而隨着時代的更替,其相關的修鍊功法也泯滅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在現在看來這種體質反而成了一道催命符,“天”變成了天堂的意思,天靈根囊括十種靈根,所有靈根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這十大靈根若是沒有制衡點的話,就會進入失衡狀態,靈根之間就會失衡,身體也會隨之崩潰。
靈根消亡也就意味着人將死去,等到嬰兒出生一百天後,人體靈根成熟之時,失衡的情況也會變得更加激烈。
在場的眾人都明白其中的利關係,都沉默不語,也都理解了神武賢智先前的怪異行為,這種情況換作是誰也都會如此,提前離開還可以避免看到這一幅悲傷的畫面。
庭院十分安靜,有的只是蟲聲和女子的哭聲,蘇子業開了開口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話。
試想一個剛剛成為母親的女人,卻在不久之後就得知將要永遠失去這個孩子,試問天底下有哪個母親會受得了,葉清瑩沒有當場昏過去就已經算是堅強的了。
玉台上的嬰兒好像是聽到了母親的哭泣一樣,也跟着哭了起來,一直在哭泣的葉清瑩聽到后頓時安靜了下來,快速就孩子抱在懷裏,用自己的美麗臉龐緊緊貼着孩子稚嫩的小臉。
看着這一對可憐母子,一直在沉思的傅雲志開口了。
“能否讓老夫一試,或許還能爭取點時間。”
“懇請傅老救救我這可憐的孩子吧。”葉清瑩猶如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頓時跪倒在了傅雲志跟着。
“主母不可如此,真是折煞老夫了。”傅雲志連忙將葉清瑩扶起。
“傅老,當真有辦法?”神武文信期待地問道,生怕是錯覺。
“嗯,不過我只有三成把握,而且……”傅雲志支支吾吾地說道。
“而且什麼,傅老但說無妨,無論結果如何,您的恩情我神武文信都會銘記於心。”神武文信期盼的說道。
“家主言重了,當年若非家主相救,我傅某人早就身首異處了,又怎敢有什麼非分之想。”傅雲志解釋道。
“家主,主母,對於公子的這種情況從根本上來說我是無能為力的,我能做的只是可以讓公子的靈根暫時進入沉睡狀態,但是人的靈根沉睡后,沒有了保護的人體就會變得十分的虛弱,每天必須要用靈液去維持生命,只有這樣才能在短時期內保住公子的性命,但若是靈根一旦到了圓滿期,老夫也無能為力了,而且在靈根“沉睡”的這段時間裏,絕對不能讓公子修鍊任何功法,一旦修鍊的話就會將靈根喚醒,到時候老夫也無力回天了。”
葉清瑩空洞的雙眼又有了波動,開口說道:“這麼說還有十六年,如果能在這十六年內找到解決的辦法,那麼我兒就有救了?”
傅雲志輕輕點了一下頭,他本來想說世間根本沒有解救之法,但是又怕打擊到葉清瑩,故而點了一下頭,也算是給她一絲期盼。
“但要讓靈根進入“沉睡”狀態是十分困難的,這必須要藉助一樣東西,而且這種東西的罕見程度不亞於九階靈藥。”
“是什麼東西,什麼地方有,請傅老明示。”神武文信清醒地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傅雲志輕撫長髯開口道:“這種東西叫幻夢心草,我曾在王宮見過一次。”
神武文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北魏王宮?哼,我這就去取,他范正離要是不給,他這個魏王也不用做了。”葉清瑩十分激動地說道。
神武文信一把將葉清瑩拉住道:“我去吧,你如果照看好我們的孩子。”
說完便一躍而起往王宮的方向飛去,神武文信很清楚,若是讓失去理智的葉清瑩去要幻夢心草的話,非得引起兩家的敵視不可,作為北魏最強者的他,並不是說怕和王族開戰,只不過是礙於先祖遺訓而已,他也很清楚傅雲志的那點小心思,但他卻毫不在意,至於孩子以後的命運如何,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