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毒醫鞏遇
鞏遇滿臉委屈,嘟囔了半天才說出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兩位頭兒,我家是種葯的不假,可也不是全天下的葯農都種治病之葯吧?我……我家是給葯死門專門種葯的葯農,治病的葯……”
“什麼?!葯死門……大家離他遠點,”劉伍長一聽這話嚇了一大跳,一蹦三米遠順帶把旁邊的鄧國民給扯走,“你、你、你怎麼不早說?看來傳說中是真的,和葯死門的人沾邊不死都難,我這個背啊。.”
鄧國民在旁邊見劉伍長嚇地都忘記說古文樂了,拍拍他肩膀道:“劉大哥,沒這麼邪門吧?這傢伙頂多算是製藥廠的供應商,就算這個什麼‘要死人’的東西很毒,又不是他做地有什麼關係?”
劉伍長見手下兵卒都忘記喊疼了,一臉詫異地望着他,也發覺自己失態,故意平復了下心情,“老弟有所不知,這個葯死門很邪乎,各個王國都曾開出大價碼招攬均為成功,其中就有和我國開戰的公治王國。而且當初的國王為了顯示禮賢下士決定親自出馬,結果吃了個閉門羹,惱怒之下派出百萬大軍圍剿,你猜咋滴?”
說到這兒劉伍長一臉地驚恐,“百萬大軍剛進入葯死門地界就全身腐爛而死,足足讓百萬大軍士卒痛足了整月才斃命,如此還罷了,當年的公治王國王宮及京都所有軍民亦遭到如此境遇,從上代國王至全城百姓無一倖免,直至如今寸草不生。”
“我靠,跟核—彈一個效果啊,這麼牛叉?”鄧國民嚇了一打跳,他的第一想法是這個世界很危險想拔腿就跑,可惜跑了幾步發覺怎麼跑還是走不出這個世界又停下了腳步,可是內心的激動還是無法平息,腦海中幾個畫面不停地轉換,以至於無意識下嘀咕出聲,“整出神仙也就罷了,居然連科技的實力也這麼牛叉,這叫我怎麼活喲。我只想好好搞我的研究啊,不行!我一定要儘快弄清神系I型基因到底能不能達到以往的效果,還要加快解密進程啊。”
“老弟,汝亦中毒乎?”劉伍長在旁邊聽地雲里霧罩地。
“木有、木有,額,劉大哥我是說這個寸心草這麼厲害,得趕快治療才好,不然兄弟們就這麼掛了太不值得了吧?”鄧國民語無倫次地回答道。
“唔,待吾尋思片刻……”劉伍長踱步半晌一拍大腿,“有了,鞏遇過來……汝可知有種毒草叫誅心?此物剛好克制存心草,往昔軍醫為防止吾等誤傷着意交代敢死之人攜帶由此提煉之葯。”
“兩位頭兒,別的藥材不敢說,誅心草不是誇口吾家中牆角隨處可見,請稍待片刻吾即刻去采些回來,”鞏遇一聽是他常拿來剔牙的誅心草可以解毒大喜,只見他在轉悠片刻就信心滿滿的抓了一把草回來。
“鞏遇,汝此次可要仔細了,吾雖知此物可解毒然卻不識,若再有差池軍法從事,”劉伍長見不少兵卒已經臉色發青,只好死馬當活馬醫相信他的識葯能力了。
“某可拿人頭擔保這次不會錯了,”鞏遇信心滿滿地道。
果然片刻之後中毒之人服下解藥在躲到草叢中出恭半日後全都痊癒了,鄧、劉兩人才徹底放下心來,暗中都捏了把冷汗。
通過此事讓本來搞化學出身的鄧國民這下來興趣了,閑暇都拉鞏遇到一旁嘀咕半天,主要是了解這個世界的植物的分子結構,總是不時的讓鞏遇採集一些熟悉的草藥,結構讓他發現鞏遇所採集的樣本基本都是毒藥,最後鞏遇在一次他隨口的一句話中,讓這隻隊伍開始了痛苦的旅途。
當時鄧國民最初的想法是,通過對人有益的草藥的解讀,做一些簡便的合成藥以防不時之需,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鞏遇對毒草倒是知道的頭頭是道,一問治傷強身之類的草藥就搖頭,惱火之下沒好氣地罵了句:“看來還真是‘要死人’出來的,你以後就專門干化學兵算了。”
“頭兒,神馬是化學兵呀,”鞏遇不解問?
“就是打戰地時候專門毒死敵人地兵,”鄧國民低頭不在意道。
“真滴?”
“去去去,別打攪我試驗,”鄧國民不耐煩地把他趕走。
鞏遇本來還想問什麼是試驗地,只好強壓好奇一門心思的琢磨怎麼做‘化學兵’了,只見他站在原地呆立片刻,又跑回來對着鄧國民小聲問道:“頭兒,這個化學兵也是要試驗吧?我對誰試驗呀?”
沉浸在試驗中的鄧國民徹底被激怒了,“這麼多人你隨便給他們下毒,只要沒毒死就行,如果你再來煩我,現在我就弄死你,還不快滾蛋。”
得到準確回答的鞏遇這下開心了,從小他就生活在毒的世界,家裏不但種的是毒草,連生活中也經常拿毒草當零食吃,要說也確實有不少劇毒的果實很美味,有些吃下去讓人通體舒泰,有些甘甜芳香回味無窮,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有命去償,鞏遇就不同了,從小就被父母那各種藥物泡着長大,在滿園子的毒草中只有幾樣被父母告知不可碰觸,其餘都可隨意採摘,加上‘葯死門’來採買草藥的弟子,常常在他們面前吹噓用毒有多少好處,以及多麼的威風爽快,在他小小地心裏早就埋下了要毒人的種子。
由於鄧國民的無心之語,在存心草毒人事件后第三天,全體隊伍再次停了下來,因為鞏遇給大家下了瀉藥,作為第一次試驗他不敢用劇毒,所以嘗試性地下了把瀉藥。
雖然瀉藥是種很普通的不算是毒藥的毒藥,不過作為和‘葯死門’沾了牽連的鞏遇下的瀉藥可是非同一般,就連鄧、劉兩人都不得不蹲地上拉了半天,可想而知其它人的下場了。
第二天,除了兩個伍長稍好之外,其餘人都臉色發白雙腿發軟地上路,整天的行軍緩慢地像只蝸牛,只有鞏遇一人活蹦亂跳好好的,在劉伍長拉下臉來命令隊伍急行軍時,鞏遇還在一旁嘲笑大塊頭鮑宇,“我說大塊頭,你可真像奔跑的蝸牛啊!不對,是娘娘腔的奔跑蝸牛,哈哈。”
鮑宇不幹了,氣呼呼地捏着蘭花指手背挺腰間有氣無力道:“幹啥呀,幹啥呀,儂個死人,一定是儂做的好事喲,人家被儂害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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