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找到男人的尊嚴（6000字）
考到一半的時候，姜海傑被監考老師收了卷子，說他作弊，並且趕出考場。
姜海雪輕咬下唇，對於這樣的結果，心裏竟隱隱有些喜悅。
這下她就能安心考試，不用怕後面的姜海傑威脅她，要抄她卷子。
姜海雪知道這樣的心理不對，姜海傑再壞，也是她的弟弟。
可她此刻心裏沒有悲傷，只有開心。
輕吐一口氣，姜海雪不再想姜海傑的事情，埋頭專心答題。
方芳一直在專心致志的做自己的卷子，聽到監考老師讓姜海傑出去，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看了眼姜海傑走出考場的身影，就繼續埋頭做題了。
最後一場考完后，方芳去交卷子，看到姜海雪走在她的前面。
抿了抿唇，等姜海雪走後，她才將手裏的卷子交給老師。
走出考場，方芳伸了個懶腰，終於結束了。
回家問下媽，看什麼時候去楓城找姐。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想姐，也好想小外甥姜奕晨。哦不，他現在姓戴，叫戴奕晨了。
方芳基本是一路愉快的朝家走去。
看到前面站在路邊的姜海雪時，方芳看了她一眼，繼續走路。
“方芳。”姜海雪雙手絞在一起，看着方芳。
“有事嗎？”方芳不明白姜海雪叫她做什麼，她們倆一直以來都不說話。
剛開始是因為姐在姜家日子不好過，她不想理姜海雪，姜海雪自然也不願意理她。
如今，方家跟姜家都沒有關係了，不明白姜海雪在這等她做什麼？
姜海雪從口袋裏掏出那條沒用的手帕，遞給方芳，“我還你手帕。”
方芳看了眼，接過手帕，直接扔到了路邊的水溝里，手帕順着溝里的水漂走了。
這條手帕，她送出去就沒打算再要。
當時只是看着姜海雪的樣子有些狼狽，就隨手給了她手帕。
姜海雪沒想到方芳直接將手帕給扔了，氣得瞪圓了眼睛。
“你怎麼這樣？”就因為她碰了這條手帕，她就不要了？
方芳不解的看着姜海雪，“我的手帕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有意見？”
說完，方芳不等姜海雪回答，就走了。
對於姜家人，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姜海雪氣得臉都扭曲了。
果然跟她姐一樣，都是賤人。
*
方芳推開院門，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
進門，果然桌子上擺滿了一桌子好吃的，全是她愛吃的菜。
“我們的功臣回來了，快洗手吃飯。”方小輝幫媽擺碗筷，看到方芳回來，笑着打趣道。
方芳嘿嘿一笑，跑進院子去洗手。
“方芳，你考得怎麼樣？”趙玉鳳這兩天一直憋着，怕給孩子壓力，從來沒有問方芳考得好不好，如今考完了，總算是能問了。
方芳啃了口雞腿，含糊不清的說道，“挺好的。”
“挺好的是多好？能不能夠楓城中學的錄取分數線啊？”趙玉鳳一臉焦急的看着方芳，這孩子，說話也說不清楚，真急死她了。
方小輝看了眼媽，笑道，“媽，你沒看到方芳很開心嘛，自然是考得不錯，應該沒問題。”
“就是，我也感覺沒問題。”方芳咽下嘴裏的雞肉，怕媽再問她考試的事情，就將姜海傑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趙玉鳳聽后，撇撇嘴，“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就楊春香那鳥樣，生出來的兒子能有啥好的。”
“媽，姜海雪還是不錯的，她這次應該考得也挺好的。”方芳看了眼趙玉鳳，想起姜海雪在操場被姜海傑打的樣子，不免唏噓。
生在這樣的家庭，也真是她的悲劇。
幸好她有一對開明的父母，也有一個愛她的哥哥和姐姐。
趙玉鳳意外的看了眼方芳，舉着筷子問道，“以前提起姜家人，你都是咬牙切齒的，今天怎麼替姜家人說話了。”
方芳嘆了口氣，就將在操場上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后，趙玉鳳跟方福明相視一眼。
真是作孽啊！
之後，一家人沒有再提姜家的事情，畢竟跟他們無關。
“媽，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姐啊。”方芳吃完飯，一邊幫媽撿桌子一邊問道。
趙玉鳳手一頓，看了眼方芳，“你哥想等錄用通知書下來后再走，要不，等等我們再去楓城。”
“可我想去姐的店裏打工啊，再晚就快開學了。”方芳早就想好了，還有一個多月開學，她去姐的店裏打工，順便賺點零花錢。
“就你這樣的，你姐不一定要。”趙玉鳳故意說道。
“媽，我有那麼差嗎？”方芳嘟着嘴，一臉的不樂意。
“媽，要不你跟方芳還有爸先去，我留在家裏，等方芳跟我的通知書下來后，我再去楓城，總要有個人留家裏等通知書的。”方小輝聽到媽跟方芳的對話，想了想說道。
“謝謝哥。”
不等趙玉鳳說話，方芳搶先說道，她等不及了，恨不得立馬就去楓城找姐。
趙玉鳳為難的看了眼方小輝，又看了眼一臉雀躍的方芳。
方福明將手裏的旱煙袋在地上磕了磕，“你們都走，我在家等，反正還要收購粉條跟粉絲。”
“也行，等兩個孩子的通知書下來后，你把這事交給老李（小賣部老闆）做，然後你也買票來楓城。”
看到方芳這麼急，趙玉鳳也有點着急了。
一個月多沒見戴奕晨了，她想得緊。
以前她沒管過這個外孫子，也沒覺着什麼，如今帶了他快一年，分開這麼久，自然想得緊。
“媽，你跟方芳先走吧，我等通知書下來后再去楓城。”方小輝有自己的想法，他一定要親眼看到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才行。
雖然他感覺應該能考到楓城大學，但沒親眼看到錄取通知書，心裏總是不踏實。
就算人去了楓城，也心神不定，不如在家裏等着。
“那行，咱爺倆隨後去，先讓你媽跟方芳去。”方福明理解方小輝，不等趙玉鳳反對，就拍案了。
趙玉鳳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反正遲早一家人都會在楓城團聚，早一天晚一天也沒有關係。
最開心的莫過於方芳了，翌日一早，就自己跑到縣城去買火車票了。
*
方家這邊興高采烈，而姜家卻一片愁雲慘霧。
楊春香知道姜海傑被監考老師趕出來后，就開始嚎起來了。
“我的命真苦啊，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最後認了他的親爹，二兒子考試卻被趕出來了，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喲......”
姜建安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一個人蹲在院子裏抽煙，眉頭擰成了鹹菜乾一樣。
姜海傑坐在楊春香的身邊，看着她嚎，想開口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都怪姜海雪，如果不是她不讓他抄卷子，他也不會去買那答案，也就不會被趕出考場，並且取消了他考試的資格。
想到這，姜海傑嚯的起身去找姜海雪。
姜海雪從回來后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她知道姜海傑肯定會報復她的。
雖然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但依姜海傑的性子，這件事一定會算在她的頭上。
她像昨天一樣，門關上后，將桌子拖過來抵在門板上。
姜海傑過來推門推不開，氣得用腳踹門。
姜海雪死死咬着唇，瞪着不斷發出聲響的門板。
姜海蘭嚇得縮在炕角，一會看看姐，一會看看晃動的門板，她很怕下一秒，門板會轟然倒下。
二哥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嚇人。
如果他衝進來，一定會打姐的。
姜海蘭擔憂的看了眼姜海雪。
姜建安聽到屋裏的動靜，跑進來一看，氣得大罵道，“姜海傑，你在做什麼？”
“爸，今天這事怪姜海雪，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被取消考試的資格。”
姜海傑一邊說一邊狠狠的踹門，他就不信姜海雪能在裏面躲一輩子。
姜建安一把將姜海傑拉到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現在是家裏的老大（兒子），到現在你都不認錯，還將一切錯安在海雪的頭上，她是你姐。”
“我沒有這樣的姐，再說她就比我大一歲。”姜海傑越說越來氣。
如果姜海雪真認他這個弟弟，怎麼能不讓他抄卷子。
他本來可以考到很好的成績的，可以上技校，畢業后吃皇糧，如今全被姜海雪給害了。
他能不生氣嘛。
想到這，姜海傑不顧姜建安還站在他身邊，又抬腳去踢門。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響起，伴隨着姜建安的粗喘氣，“你這個混蛋，氣死我了。”
本來在屋裏嚎的楊春香，聽到聲音跑出來，看到她最心愛的兒子被打了，“嗷”的一聲撲向姜建安。
姜建安知道他打不過楊春香，沒等她跑過來，直接抄起旁邊的椅子砸了過去。
直接砸到楊春香的身上，楊春香被砸懵了。
姜建安什麼時候敢這麼打她了？
不等楊春香反應過來，姜建安難得硬氣一回，大吼道，“你這個婆娘，沒看到現在家裏都成什麼樣子了，姜海傑做錯事就是做錯事，他是長子，以後要承擔家裏的責任，他這個樣子，怎麼頂門戶？”
“你要是再像以前一樣慣着他，以後我賺的錢不會再給你一毛錢。”
“錢”字成功的讓楊春香止住了腳步。
是啊，姜海洋現在是別人家的兒子了，不會再每月寄錢給她了。
如今，全家人的生計就靠姜建安了。
如果他不給她錢，她要怎麼辦？
姜建安第一次這麼懟楊春香，雖然心裏很害怕，怕楊春香像以往一樣撲過來撓她。
但他說完卻很暢快！
有種找到男人尊嚴的感覺。
門裏的姜海雪跟姜海蘭面面相覷，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這是一向軟弱的爸說出來的話嗎？
姜海雪想了想，大着膽子挪開桌子，將門打開。
姜建安看了眼姜海雪，“海雪，如果你這次考試考得好，能考到縣一中，爸就供應你念高中。”
“爸！”姜海雪一喜，不敢置信的看着姜建安。
“他爸，你瘋了嗎？姜海雪是個女兒，她以後是要嫁到別人家的，是個賠錢貨，你怎麼能在她的身上投資呢。”楊春香撥高聲音，氣得渾身顫抖。
姜海雪不敢看娘的臉，只是感激的看着爸。
姜海傑瞪大眼睛看着姜建安，他才是家裏的長子，如果爸的錢都供應姜海雪那個死丫頭念書了，他要怎麼辦？
姜建安冷哼了聲，“你別忘記了，方華也是女兒身，現在方家發起來，不就是靠着女兒嗎，誰說女兒就沒用了。”
“爸，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孝順你的。”姜海雪忙說道，看向楊春香，也急忙表態，“娘，我也會孝順你的。”
爸她肯定是要孝順的，至於娘，要看她後面的表現。
如果娘讓她順順利利的念書，她自然會孝順她。
不然，她只孝順爸一個人。
“聽到沒，咱們家就海雪學習好，一定要供應她好好念書，等她畢業了就跟海洋之前一樣，工資會寄回來的。”姜建安欣慰的看了眼姜海雪，打着如意算盤。
姜海雪，“......”
儘管楊春香不太樂意，可也沒有辦法。
畢竟現在全家就指着姜建安的收入過日子了。
*
方芳買的是當天晚上的火車票，她真的是等不及了。
買完票就給姐打了個電話，說了她跟媽到站的時間。
方華自然開心，跟方芳說好明天早上去火車站接她們。
趙玉鳳知道方芳買了當天晚上的火車票時，一言難盡的看着她，“你這麼著急，我都沒時間收拾東西。”
“媽，我幫你收拾啊，再說了，衣服我們不用帶太多的，到時哥會幫我們設計做新的。”
趙玉鳳無奈的嘆了口氣，火車票已經買了，還能怎麼辦？收拾唄。
方福明急忙騎着自行車去縣裏買特產，到時帶給小外孫吃。
因為這次去可能就許久不回來，收拾的東西比較多。
方小輝沒有再畫設計圖，而是幫媽一起收拾。
堪堪的，下午四點的時候，總算是收拾完了。
趙玉鳳做了麵條，一家人匆匆吃完后就朝火車站趕去。
七點的火車，六點半的時候，趙玉鳳跟方芳進站。
想起還有一些沒收拾的東西，就交待給方福明，讓他回家趕緊收拾，省得到時跟這次一樣，着急忙慌的走又落下了。
方福明一再保證他不會忘記，趙玉鳳才跟方芳進了站。
“爸，我們也回去吧。”
等看不到媽跟方芳的身影了，方小輝說道。
方福明點頭，倆人一起走出火車站。
“等到了楓城，有點眼力界，你姐夫再好，畢竟咱們是娘家人，不能讓你姐難做。”
“媽，我知道了，到時如果可以住校，我就住學校里，周末回來，盡量不給姐添麻煩。”方芳從行李袋裏掏出水杯，遞給趙玉鳳。
趙玉鳳本想叮囑方芳幾句，見她有自己的主意，便不再說什麼。
心裏卻有些心疼，方芳一直是走讀生，從未住過校，這要是住了學校，也不知道習不習慣。
私心裏，她是不希望方芳住校的。
可畢竟她們是娘家人，太不見外了也不好。
*
翌日，方華起來很早，做好早餐，和戴奕晨吃完后，才看到戴海洋回來。
“海洋，今天媽跟方芳過來，我現在去火車站接她們，早飯在鍋里熱着，你吃后趕緊睡一覺。”
“媽跟方芳今天過來？”戴海洋責備的看着方華，“你咋不早點告訴我呢，我回來的時候好捎些水果啥的。”
“沒事，我下午的時候再去買就行了，你工作那麼忙的，我怎麼好意思打擾你。”
“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我可從來沒將方芳當成外人，她也是我妹妹。”
“知道啦。”方華推着戴海洋去廚房，就拉着戴奕晨走了。
佟文澤教方華學了三次車，見她很快就上手，讚歎她天生就是開車的料。
方華嘴上謙虛的應着，心裏卻在腹腓，再怎麼說，她前世也是有十年駕齡的老司機了，開車還不跟玩一樣。
佟文澤見方華學的很快，也沒再怎麼教她了。
最近他忙着清理工廠的事情，方華既然會了他就不管了。
還沒考駕照，方華開車有些心虛。
看到交警就怕人家讓她停下車檢查，好在交警沒有盤問她。
到火車站的時候，方華將車停好，將戴奕晨抱下車，牽着他的手往出口站走。
“呆會看到外婆和小姨要叫人，知道嗎？”
“知道了。”戴奕晨看了眼方華，笑眯眯的說道。
他好久沒看到外婆了，也很想外婆。
不一會兒，就看到趙玉鳳和方芳大包小包的出來，方華忙上前接過趙玉鳳手裏的包，“媽，你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家裏什麼都不缺。”
“我當然知道你不缺了，我帶的大多是土特產，是給我外孫帶的。”
趙玉鳳將手裏的東西交給方華，就去抱戴奕晨。
本想像以前一樣將他抱起來，可她試了下，居然沒有抱動，不可思議的說道，“方華，是我老了嗎？怎麼一個多月不見，戴奕晨重了這麼多。”
方華看了眼戴奕晨，可不是，小臉都圓嘟嘟的。
“有時我忙的時候，就把戴奕晨交給奶奶爺爺帶，估計他們給戴奕晨吃了不少肉。”
戴奕晨猶如小狐狸一般低下頭，不敢看媽媽。
他很愛吃肉，媽媽平時會控制他的量，不讓他多吃，讓他多吃蔬菜，說是這樣才能營養均衡。
可在太奶奶家就不一樣了，可着他隨便吃。
趙玉鳳哈哈大笑，摸了摸戴奕晨的圓臉，“外婆回來了，以後外婆做肉給你吃。”
“好的，外婆，我可想你了。”戴奕晨立馬嘴甜的說道。
“還有我呢，戴奕晨，你都不理我。”方芳佯裝生氣的說道。
戴奕晨看了眼方芳，高冷的說道，“我知道你，你是我小姨。”
方芳，“......”
“戴奕晨，不許沒有禮貌。”方華警告的看了眼戴奕晨。
戴奕晨俏皮的沖方芳吐了吐舌頭，“你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叫你小姐姐差不多，叫小姨，叫老了。”
噗！
方芳沒忍住笑出了聲，戴奕晨怎麼越來越可愛了呀。
*
“姐，這是你的小汽車？”
走出火車站，方華帶着他們直接朝路邊的車子走去。
方芳和趙玉鳳剛開始以為是別人的車子，見方芳將東西往車後備廂放，都瞪大了眼睛。
方華看了眼方芳瞪大的眼睛，笑着點頭，“是的，以後想去哪了，姐直接開車帶你去，不用再擠公交車了。”
“太好了。”方芳興高采烈的說道。
“方華，這小汽車很貴吧。”趙玉鳳看了眼方華，這買房又買車的，能攢下錢嘛。
方華沖趙玉鳳笑了笑，“媽，這車是我公公送我的。”
“那可真好，你婆家人對你都不錯。”趙玉鳳腦中出現那個面無表情的一張臉，抖了抖身子，如果不是方華親口說的，她都不相信方華的公公居然會送她小汽車。
後來，趙玉鳳知道戴敬君送了戴海洋一家工廠時，驚得嘴巴張得老大。
“嗯，他們都對我很好。”
方華將趙玉鳳和方芳拉回家后，戴海洋正在切西瓜，看到他們回來，忙笑道，“媽，方芳，你們路上還順利吧。”
“順利。”趙玉鳳從行李袋子裏掏出許多特產，對戴海洋說道，“我帶的特產比較多，你給你爺爺奶奶他們都拿一些嘗嘗。”
“好的，謝謝媽。”戴海洋看了眼特產，眼皮一跳，丈母娘這是將特產店搬來了嗎，買這麼多。
午飯是方華親自下廚做的，沒讓趙玉鳳動手。
方華的手藝自是不必說，一家人吃得很滿足。
本想讓趙玉鳳跟方芳休息會，她們都說不累，昨晚在火車上睡過了。
方華就拉着她們去兜風，好讓戴海洋好好睡一覺。
戴海洋睡醒的時候，已經五點了，起床洗漱后簡單的煮了一碗麵條，帶了一些丈母娘帶來的土特產去了車間。
給工人們分了一些，其他的全部給了鄭國輝，“你老婆懷孕了，這些特產帶回去讓她嘗下。”
“這敢情好，靜儀每天都喊餓，看樣子她肚子裏懷的是一個小吃貨，還沒出來呢就這麼愛吃，跟戴奕晨有得一拼。”
想起戴奕晨貪嘴的樣子，倆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