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原來你也會愛而不見搔首踟躕么?

124 原來你也會愛而不見搔首踟躕么?

()“刺啦——”是衣料被蠻橫撕裂的聲音。

“下次,還是我自己脫吧。你把我的衣服都毀完了,我穿什麼?”秦樂天不滿的“哼”了一聲。

“我已經命人給你做了一打的衣服了,都是用最好的衣料,請最好的裁縫做的。不怕你沒衣服穿。再說,就算沒衣服穿也沒什麼,方便本尊享用。”司擎蒼一邊邪氣的說著,一邊將秦樂天打橫抱起來。

巨狼隱約看到了秦樂天垂下的一隻胳膊。

皮膚白皙無暇,瑩潤的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在月光下閃着迷離的光。

讓巨狼的內心隱隱遺憾的是,司擎蒼極快的將秦樂天的手臂拉了回來,藏的死死的,兩個人步入了水潭,水面蕩漾起一圈圈的漣漪,很快一個大範圍的結界就掩蓋了兩人的身影……

雖然看不清結界裏面的情形,但是巨狼卻能清晰的聽到結界裏面傳出來的聲音。

水面波動的嘩嘩的響動,後來,是男人漸漸變得粗壯急促的喘息,粗啞的仿若呢喃的呼喚,接着是那人清澈的聲音。有純粹因為痛苦發出的壓抑的哼叫,也有因為快樂而發出的迷離的艷吟。秦樂天的情緒越高亢,聲音越清澈,就像山間清泉,花間流水,月下幽潭……

後來,結界又疊加了好幾重,然後,巨狼便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了,只是鼻子裏卻傳來一股淡淡的幽香。

混雜着情艷的幽香。

巨狼狼狽地發現一向冷清寡慾的他,居然欲心飛揚。某種陌生卻強烈的歡愉驟然貫穿全身,他下意識就用盡全力逃跑了。

沒聽到結界裏面,某個惡質的男人,咬着懷中全身無力的人的耳朵,調侃:“真是個妖精呢,連野獸也被你勾的蠢蠢‘欲’動了。”

秦樂天抬頭咬上司擎蒼的喉結,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要幹什麼快點。蒼蒼,我真的累了。”

“不行,好久都是淺嘗輒止,這次,我定是要飽餐一頓的,哪裏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你。”某個興緻正高昂的男人毫不猶豫的駁回。

秦樂天心內腹誹,每天最少也折騰個三兩次,那還算淺嘗輒止?非要弄的她昏過去才算飽餐嗎?還好,完全覺醒之後,她的體質又強悍不少,的確是“耐用”了……

“我們回去房間好嗎?床上要舒服一些。”秦樂天輕輕的啃着司擎蒼的下巴,用眼神懇求着,“這裏的潭水有些涼,石頭也很硬。我們回去吧。”

司擎蒼不由的被那墨色中微微泛着些許紫光的眼睛蠱惑了,下意識就抱着秦樂天瞬移回到了房間。

巨狼卻在他們的氣息完全消失后,又跑了回來。

如果不是地面有幾片那人破碎的衣衫碎片,巨狼會以為自己做了個夢。

這裏的空氣已經清新舒爽如舊,水面似乎也被刻意凈化了。

不過,做這一切的人,究竟是為了環保呢,還是單純不願意別人沾染到任何一點他們的氣息呢?

巨狼不知道那人的容貌,卻記住了那人的氣息,淡淡的帶着些許溫暖,些許光芒的氣息。

腦海里回蕩的是那人的聲音。

剛剛出現的時候,淡漠疏離卻清脆的聲音。

那道暗影出現的時候,泠泠朗朗的像山澗一樣的聲音。

潭水裏那兩人親密糾纏的時候,迷離空靈而又動人心魄的聲音。

嗷——嗚——

巨狼向著月亮嚎叫了一聲,隨後巨狼的身形漸漸變幻。閃亮的皮毛、銳利的爪牙漸漸退去,淡青色的迷霧中出現的是一個健美英挺的男子。

結實有力的臂膀、精壯的腰臀、窄身長腿,巨狼消失后出現的人影挺拔傲岸,完美的線條柔韌而有張弛。麥色的肌膚在月光的掩映下,呈現出難言的魔魅。

暗藍紫色的發在背後狂放地散開,微微上挑的內雙眼深邃而凌厲,流露出一絲野性的不馴和桀驁。

長腿邁開,巨狼轉化成的人步入了水潭。

水面倒影着琅修的影子,然而他的眼睛卻彷彿看到了那個有着一頭流螢般的頭髮的人影,耳邊似乎響起了那人纏綿輾轉淺吟深哦的空靈嗓音。

喉間發出一聲低吼,琅修只覺得若有若無的香氣在鼻端縈繞着,全身都熱了起來,血脈賁張,心裏歡色之念的獸瘋狂地叫囂着,猛烈地咆哮着。

琅修把自己的身軀整個的浸染在了冰涼的潭水中,然而,水沒有減低燥熱,他反倒把水熏熱了。

那頭飄逸地流螢一樣的長發一直在眼前閃現,琅修的耳邊縈繞的是那人澄澈空靈的吟哦。

該死,該死!

琅修惱怒的發現,無論他怎麼運功,都無法壓制心底的躁動,終於無奈的妥協,雙手握住了造反的“兄弟”,飛快的交流起來……

仰頭,月光漸漸隱退,夜幕逐步散去,星光點點似乎在迎接晨曦的到來。

琅修不喜歡喧鬧的白晝,相比之下,他更喜歡靜謐的暗夜。

白天尚未到來,他已經開始期待黑夜的到來了。

明天的夜晚,還會有那樣的讓人迷離的月嗎?

從水潭邊回去的時候,已經晨曦微露。

琅修有些意外的發現,那個他名義上的主子正坐在屋頂上等着他。

作為流浪的幻靈,在夜魔族的屬界,琅修並沒好運到能一直獨善其身。

那次與真正的幻獸の交手身受重傷之後,琅修就很不走運地被某位魔王的屬下捕捉了並關在籠子裏作為禮物呈現給了那位魔王。

當時幻靈族的族長剛好在那位魔王那兒做客,發覺琅修其實不是幻獸而是幻靈,就將他討了去,之後,又被族長的女兒看中挑了去。

或許是成長於野外,琅修骨子裏有一種桀驁不馴。如果不是幻靈族的少主麒杳然主動要了他做護衛,或許他早被處死了。畢竟,按幻靈族的規矩,他那般以異形降世的出身,也不過是個賤民。

麒杳然或許就是喜歡琅修的不馴,才特意將他從父親那兒要了過來,點了他做自己的護衛,並且免除了琅修的賤籍。琅修不討厭麒杳然,但是他也無法和麒杳然太親近。

琅修依然是一隻孤獨的狼。

麒杳然坐在高高的屋頂上,兩條腿從房檐垂下搖晃着,腳踝上的鈴鐺叮叮噹噹的響。

看到琅修的時候,麒杳然月色的眼眸里似乎有些笑意,調侃道:“我以為你這隻狼冷酷到不通人事不懂陰陽,原來你也會愛而不見搔首踟躕么?”

琅修沒有理這個晃着小腿,戲謔的望着他的女娃兒。他只是垂着目光,不聲不響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琅修有些慶幸,還好,他還是保持着獸形的,長長的毛也看不出他的尷尬和臉紅。

“你已經成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很正常的,沒什麼好害羞的。要我介紹幾個美人給你嗎?”麒杳然從房頂躍下來,輕巧的落在琅修的前路上。

琅修無法硬闖,只得無奈的停下腳步。不過,心裏還是有些驚異,這個小鬼是怎麼知道他動了欲心的呢?他應當有清理身體的呀。

“呵呵,小狼,你一臉X求不滿的焦躁,誰都知道你在F情啦!”麒杳然拍了拍琅修的狼頭。

琅修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他是狼形的時候,身高一米,身長兩米,怎麼也不能算小吧。何況,論年齡,他也快三十歲了。這個小鬼怎麼總是叫他“小狼”。

“小狼,你去約會了?該不會真的把自己當幻獸,看上什麼母獸了吧?”麒杳然戲謔的望着琅修。

琅修翻了個白眼。

“哦,這附近有一位隱居的夜魔族名號‘雲老’,他有一頭幻獸,是一頭雪狼狐,高傲美麗聖潔,你該不會看上它了吧?我記得它跟你一樣,也是一頭公獸耶。”麒杳然誇張的張圓了小嘴。

琅修試探繞過麒杳然,好回去自己的房間。

“喂,小狼,被說中了也不用逃跑嘛,我是很支持啦,公的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嘛,反正,那頭雪狼狐很美型。”麒杳然輕易地擋住了琅修的試探,“小狼有和它J配嗎?兩隻公的在一起,誰壓誰呀?你們……”

“閉嘴。”琅修冷冷的打斷了越來越興奮的麒杳然。

“小狼在害羞嗎?”麒杳然摸摸琅修的頭,“難道你被那隻白毛野獸壓了?唉呀呀,看不出來……”

琅修怒吼一聲,瞬間幻化成人形,一把將喋喋不休的小鬼抓起來掛在房門上,之後便盡最大的速度飛奔到房間裏。

套上衣服的時候,琅修就聽到那小鬼說:“小狼,你是幻靈,不要總保持一副野獸的樣子。”帶着些稚嫩的青澀的嗓音,卻有着超脫年齡的睿智和成熟。

琅修望着那個小女娃兒,他名義上的主子。

麒杳然,周歲只有十歲。頭上梳着兩個可愛的包包頭,月色的眼眸圓溜溜地猶帶天真氣息,皮膚白裏透紅,五官童稚未脫。

在不熟悉麒杳然的人眼中,這個小鬼是年幼稚嫩的,天真無邪的,純澈可愛的。不過,琅修卻知道,身為幻靈族少主的麒杳然內里是怎樣的惡劣的。那雙月色的杏眼藏着貓一樣的狡黠,也和貓一樣的善變難以捉摸。

“小狼,你必須習慣保持人形,必須習慣穿衣服,你不再是叢林裏流浪的野獸了,明白嗎?”麒杳然跳到桌子上,小手托着琅修的下巴,月色的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眸緊盯着他。

琅修無所遁形,下意識就老實交待遇到了什麼。

麒杳然聽完之後,呢喃道:“司擎蒼?那就是夜魔族的魔皇了。還有一個是秦樂天,聽你說她似乎是魔皇的情兒,以前並沒有聽到過多少關於她的信息,不過——”

“乖乖的保持人形,跟我出去。或許你能有意外的驚喜。”麒杳然神秘的笑了笑。

驚喜?琅修不解。不過,倒是順從了麒杳然的要求。

然後,坐在幻靈族的會客廳屋頂上往下看,琅修又見到了那個人。

琅修見到的那人是一頭烏黑的長發,如果不是敏銳的感官告訴他,這氣息的確和那個人一模一樣,或許他會以為自己認錯了。

依舊看不清面容,但是身上的氣息卻也告訴琅修,這個人的氣息是夜魔族。可是,夜魔族怎麼會有這樣乾淨明媚讓人親近的如沐春風的氣息?

幻靈族的族長在和魔皇談論着什麼,那人以一種馴服的姿態坐在魔皇的懷裏,分明一副附庸乃至眷寵的情勢,卻也依然別有一番讓人不敢小覷的風骨。

“真的好討厭啊。屬於黑暗,又超脫黑暗的人。我討厭她那一頭黑髮。”麒杳然嘟囔。

琅修在肚子裏說,那人的頭髮其實應當是那樣閃着流螢的金銀交織的吧。這應當是她封印了力量之後造成的。琅修感覺的出,那人現在的力量很弱,和那天感受到的完全不同。

“還有她那一雙黑色的眼睛,我也討厭。”麒杳然接着低聲說。

琅修詫異的問:“你能看透結界?”

麒杳然的力量連琅修都不如呢,畢竟麒杳然也才十歲呀。

“笨蛋,我的異形是麒麟,麒麟的眼睛看透一切虛幻,何況我還是月麒麟。”麒杳然白了琅修一眼,勾了勾手指。虧得這頭狼還是她的貼身護衛呢,這麼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

琅修乖乖的彎下腰,讓麒杳然敲他的頭。

如果不讓麒杳然滿足,誰知道他這位小主子會想什麼法子來折騰他。

“小狼乖。”麒杳然滿意的摸了摸琅修的頭,琅修一臉冰山樣的冷漠。

麒杳然無趣的撇了撇嘴。

“小狼,那人不是你能招惹的。秦樂天帶着象徵專屬的耳飾,她是魔皇的所有物。”麒杳然提醒。

所有物嗎?雖然只是和秦樂天擦肩而過,但是琅修知道,秦樂天骨子裏也是個高傲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成為別人的所有物?

魔皇,就是那個可怕的男人嗎?琅修只是感受到那個男人的氣息都忍不住想要逃跑,秦樂天卻能那樣自如的呆在那個男人的身邊,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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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郎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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