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賀卡
“這,怎麼喝成這樣啊,”小芸看着司嗔嗔的模樣,微微皺眉,她擰了毛巾給她降降溫,那臉蛋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聽歌無奈,幫着她捏了捏被子,道:“誰知道……”
說到這個,她突然想起來,宋毅還在外面呢,她光顧着照顧司嗔嗔了,倒是把他給忘在外面了,她趕緊跑出去,正巧看到宋毅轉過身來,也不知在瞧什麼,或者在等什麼。
看着他這副模樣,聽歌的臉一下就紅了。
那獃子甚至看到她出來,還衝着她作了一個揖,端端正正的道:“在下告辭了。”
“好啊,你走啊,誰要留你了嗎?”聽歌實在是沒好氣對他。
不明白女孩子為什麼發脾氣,宋毅也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如果他再在這裏待下去的話,會對她的名聲不好,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家。
只是聽歌並未領會他的一番心意,看着他就這麼乾脆的走了,氣得她兩隻手都在抖。
直到宋毅的背影都看不到了,她才氣得跺了兩下腳:“獃子獃子……”
這個時候,她真是後悔自己沒有聽司嗔嗔的話,真應該主動出擊,若是她早聽了司嗔嗔的話,也不至於會變成這個樣子。
越想越氣,但是人都已經走了又能怎麼樣,回頭正準備回屋的時候,就看到了亭子裏鳳公子留下來的酒,她氣不過,心裏又鬱悶,跑過去,端起罈子便使勁往肚子裏灌。
她這個灌法,比之前司嗔嗔灌得還猛,不到一時便駝紅了臉,看着她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
“哎,你怎麼也喝成這樣啊,”小芸剛出來倒水就看到聽歌這副模樣,她嚇了一大跳,趕緊扔下盆,去拉她。
聽歌又鬧了幾番,小芸好不容易才把她給哄睡,而她也累得夠嗆,昏沉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嗔嗔是被門外的吵鬧聲給吵醒的,她睜開迷濛的眼睛,想要找小芸,卻發現屋裏沒有一個人。
正納悶間,就看到涼肆十分鬱悶的衝進來,打開大門的聲音十人的粗魯,可以說是故意的了,司嗔嗔皺眉:“一大早的,這麼火急着性格幹什麼?”
“什麼一大早啊,你看看現在太陽都多高了,”涼肆剛進來就聞到好大的一股子酒味,她掩住了鼻子:“你昨天是喝了多少的酒?”
“跟你有什麼關係,”司嗔嗔不想理會她,她有很大的起床氣,是以誰一大早過來叫她,都得挨她一頓懟,今天涼肆算是撞上了。
不過她可沒有時間跟她浪費,翻了個白眼道:“鳳公子在門外候了一個早上了,你若是再不起來,我們相思樓的門都要被他望眼欲穿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呢,她一大早就闖進來了,原來是因為鳳紹澈在門外等着呢。
涼肆喜歡鳳紹澈的事情,相思樓所有的人都知道,看着她這麼明顯的闖進來,司嗔嗔直搖頭,這大膽的舉動,也太明顯了些。
“你快點穿好衣服隨他一起去吧,你們是不是說好了要去哪裏的嗎?”涼肆說著這些有些彆扭,但是她還是將話帶到了。
否則鳳紹澈非等瘋了不可。
她不忍心看到他那副模樣。
“那請你出去吧,我洗漱更衣,一會兒自己去找他。”司嗔嗔也算是有些可憐涼肆了,但是她也不能對這件事情過多的干涉,因為她清楚,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其中一個人不願意,另外一個人,也不能勉強。
只涼肆看着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內心裏十分的不舒服,而後,她只是隨口嗯了一聲便走了。
不多時,小芸披頭散髮的就進來了,一進來就大聲嚷嚷着:“真是對不起啊小姐,我,我昨天晚上跟聽歌姐姐一起睡著了,聞了些酒氣,早上起遲了,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都快急得哭出來了,一路跑過來,衣衫不整的,披頭散髮的,也是難為她了。
司嗔嗔無奈的看她一眼,將漱口水吐掉,道:“既然知錯了,就快來幫我更衣吧,鳳紹澈那個瘋子,一會兒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花樣來了。”
“好好好,小姐,我馬上就來。”小芸趕緊將自己匆匆的整理了一下,然後幫司嗔嗔挑選了衣服。
昨天聽歌睡着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跟她說過這件事情,她也記得呢,今天鳳公司要跟小姐一起去寒山寺。
她想要去寺廟裏的話,還是穿得樸素一點的好,便挑了一件水青色的,看起來雖然樸素,但是也不失風雅。
司嗔嗔看到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你眼光一向不錯。”
“那就這件了。”
“嗯。”
等到主僕兩個人收拾好了出去之事,已經是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鳳紹澈等得臉都綠了,一看到司嗔嗔出來,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就往門外走去。
“走走走,快點,再不快點啊,我們就趕不及了。”鳳紹澈一邊嚷嚷着,一邊拉着司嗔嗔的手,往外走。
相思樓里的小姐們,都在這裏呢,看着這一幕,實在是有些看這過眼,只是這裏是相思樓,風氣一向開放,可是這鳳紹澈的身份不一般,往日裏只是聽說他與那司嗔嗔有一腿,卻沒有想到,兩人竟當著大家的面兒,如此開化……
“我還沒吃東西呢,”司嗔嗔可不理會他的拉扯,只顧着自己有沒有氣力走路了,昨天喝了酒,一大早又沒有吃東西,她實在是有些餓過了頭了。
鳳紹澈不管不顧:“走走走,馬車上有吃的東西,管夠。”
聽他這麼說,司嗔嗔一下子就閉嘴了,反正他說的話,一般十拿九穩都是真的,更何況,這麼點兒事情,他還是能辦得到的。
“小姐,鳳公子,你們等等我呀,等等我,”小芸在身後跟着氣喘如牛,卻還是追不過那兩個人,幸好在馬車那兒耽誤了一會兒功夫,她才趕上了。
一路上,司嗔嗔什麼也不顧,幾乎是吃光了車上所有的東西,才覺得胃裏舒服了一些。
小芸看着司嗔嗔吃的那些東西,她自己都害怕,要是體形再變了,那這花魁的位置。
雖說相思樓是小,但是競爭也很激烈啊,多少人都火盯着那個位子呢,她倒好,真是一點兒也不在乎啊。
一路上風景倒是不錯,中途幾個人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然後便接着趕路,在黃昏之前趕到了寒山寺。
這個時候,小芸才開始佩服司嗔嗔的先見之明了,她一天沒吃東西了,餓得飢腸轆轆,倒是司嗔嗔填了那麼多東西,一點兒也不餓,還有心情賞景呢。
黃昏的晚霞特別的美,幾人踏着晚霞來到了寒山寺的門前。
也許是因為這幾日的人命事件,是以寒山寺十分的清冷,門前連個掃灑的都沒有,不過幸好,大門是開着的,幾個人信步走了進去。
鳳紹澈在前面,司嗔嗔在身後跟着,小芸扶着她,但是好覺得周身冰冷,是以,有些萎縮。
“好了,你別抖了,你再抖,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守着大門口,我和鳳公子進去,不要你了。”司嗔嗔見路途無聊,便逗了逗她。
小芸嚇得又抓她抓得緊了些。
不過,司嗔嗔逗歸逗,她看到這寺里的情況,也是覺得比她想像中嚴重了一些。
“你昨天說,他們接二連三的死了好幾個主持是嗎?”司嗔嗔看着鳳紹澈的背影,問。
聞聲扭過身來鳳紹澈沉重的點了點頭:“是,選拔了三個,但是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具體的原因現在還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寺里絕對不幹凈。”
“官府的人都查出些什麼來了?”她又問。
但是說到這裏,鳳紹澈有些扭捏了,他支吾了一下才道:“關於這件事情,我還沒有跟你說呢,官府的人,我沒讓過來,而且這裏的事情,誰也不知道,除了寺里的那些修行的和尚外,外人不知道此事。”
“你在隱瞞什麼?”司嗔嗔眼中露着精光,然後不肯走了。
她討厭這種欺騙,或者是隱瞞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個傻瓜一樣,況且,這寺里看起來如此的詭異,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人心叵測,鬼神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類。
鳳紹澈知她脾性,倒也不跟她爭辯,只嘆了口氣道:“具體的情況,裏面有一個小和尚比較清楚,我們進去聽他細細道來吧。”
看着他認真而又怕她走掉的眼神,司嗔嗔到底還是沒有能怪得起來他,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尤其是他這種大家貴族,若是讓人家知道了他家資助的寺里出了事情,會牽連的事情,可不止是名聲那麼簡單了。
凡舉生意之人,都是信風水的,而鳳家掌控着的商業王朝,大概是多數人夢寐以求,但是他們卻得不到,人類都是具有極強的嫉妒心理的,當你得不到,或者別人的比你的好時,你會嫉妒,若最後還不能擁有,你會毀掉它。
哪怕鳳家的生意再大,名威再大,權力再大,他不能掌控的,還是民心。
“好了,到了,”鳳紹澈帶領着司嗔嗔到了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北邊的一個小小的房間前,然後看着她的眼睛說:“這裏面的小和尚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會兒他會跟你說,但是他……”
“他是個瞎子?”司嗔嗔看着他說出這幾個字來,雖說是問句,但是卻帶了幾分篤定的意思。
鳳紹澈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你不是因為我會算些風水和命理才叫我過來的嗎?如果我連這點兒東西都算不出來,那我還擔你這個責任幹什麼。”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卻把鳳紹澈嚇得不輕,他承認,他一開始中是抱着一種破管子破摔的心情過來找她的,因為也也不清楚,她是否能幫到自己,只是沒想到,她一口便答應了,其實他也不了解的,可是現在,司嗔嗔隨便就給他露了一手。
鳳紹澈開始對她刮目相看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小和尚感受到了風,然後他靜靜的數着腳步聲,手也在案桌上開媽準備了。
等到三個人走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倒好了三杯茶,放到了案桌上道:“施主請喝茶。”
三個人的份兒,看着這個樣子,司嗔嗔笑了一下,“我果然沒有猜錯。”
“也沒有說你猜錯,只是未曾想你竟然算得如此之准。”
司嗔嗔朝着和尚點了點頭,坐下來道:“這種命理的事情,是不好說的,我之所以能猜對他的,是因為他已經成為了固定的命理,不會再有什麼變化,若是你讓我猜你的,我肯定是猜不準的,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鳳紹澈點了點頭:‘那就留到以後再幫算吧,我們現在先解決一下眼前的問題。’
“那就開始吧,”司嗔嗔點了點頭。
他們三人在和尚的大概三個遠的一個案桌上坐了下來,都異常的安靜。
和尚雖然看不見,但是卻微微笑着,看着鳳紹澈的方向:“原來你那天說安靜,然後學習都是假的,你還是放不下啊。”
“是放不下,若是師傅能跟他們好好的聊一聊,便知道我為何放不下了。”
他特指的,是司嗔嗔,但是和尚卻理解成了一群人,包括三個人在內的。
“就是寺廟裏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用管了,”司嗔嗔替他開脫:“若是你覺得哪裏不舒服的地方,也不需要去講解,一切儘可能的還原。”
當過幾天芝麻官的好處就是在現在,她可以給和尚膽量,讓他知道,他說什麼不至於受到傷害。
哪裏像鳳紹澈一樣,只需要他們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事情,都事無巨細的說出來。
“那我便從上上一任主持圓寂之日起開始起說吧,”和尚很溫善,擁有着這寒山寺骨子裏的那股溫存之氣。
大概是十年前吧,寺里來了一對逃荒的母子,主持看他們可憐,便收留了他們,但是寺里有規定,女人是不能留在這裏的,所以他們必須要走。
“那,他們後來走了嗎?”司嗔嗔聞着茶香,聽着他的故事,慢慢盤算着,似乎是意料到了什麼事情,但是又不能確定。
那和尚正要說些什麼,不想鳳紹澈卻先說道:“嗔兒,他叫圓尚。”
圓尚?聽到這個名字的同時,司嗔嗔稍微算了一下,但是卻只看到一片空無,什麼也沒有,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鳳紹澈那凝視需要她解釋的眼神,她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圓尚:“接著說吧。”
彼會看不到呢?她不清楚,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後來,他們娘倆就在山腳下住下了,但是僧人們會不時過去幫助他們做一些粗活,那男孩子,那年才十歲,他腿腳受了傷,幫不了他母親什麼忙,之後的整整三年,他都在養傷,直到十六七歲那一年,才開始跟着寺里的僧人們學習武術,練習筋骨。”
司嗔嗔點頭,“好事啊。”
“可是不久,那孩子突然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似乎一下子就從人間蒸發了一樣,誰也找不到……”
“所以,你在懷疑,這件事情,是他回來搞得鬼嗎?還是說,你感覺到了,或者你聽到了什麼風聲。”司嗔嗔問道。
圓尚搖了搖頭,表情很平靜,他道:“我們都以為他死了,如果真的是他做的的話,那麼也只能是鬼魂了。”
“死了?”聽到這句話,小芸的嘴巴張大了最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如果真的死了,那就是鬼了,她怕怕的往司嗔嗔的身邊靠了一下,但是嘴裏扔不停的吃着桌旁的東西。
司嗔嗔點了點她的頭:“真是吃貨。”
吐了吐舌頭,小芸不敢說話了,她只靜靜的聽着。
圓尚倒是客氣,大概是聽到了小芸一直在吃東西的聲音,便道:“若是姑娘不夠吃,可叫廚房多準備一些過來。”
“你不用管她,快說後來怎麼樣了?”司嗔嗔將小芸的頭按到一旁去吃,這丫頭,倒是打擾了她聽故事的興緻了。
圓尚平和了表情,接着道:“之前的第一任主持死的時候,我似乎聞到了屬於他身上那股味道,但是似有若無,我也不敢妄自下判斷,更何況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你跟他很熟悉嗎?”司嗔嗔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圓尚朝着她的方向點了點頭:“他們母子在山腳下住了多久,我便在山腳下念了多久的經。”
那時主持看他一人常在這山人無人照顧,又心生怨憤,便讓他一人思過,只不想,這一思過,便思了十年,也陪了他們母子在那山腳下住了七八年了。
“你說的那個男孩,現在也得有二十好幾了吧,過去了這麼多年。”司嗔嗔問着,心裏暗道,若是有二十好幾的話,雖然他的腿腳天生不方便,可是後天勤休苦練,一定是可以練成一番功夫的。
圓尚答道:“若是他能好好的活着,現如今,也有二十七八的樣子了,不過大夫說了,他的腿疾是年紀越大越嚴重,甚至可能會走不了路,所以這便是我糾結的地方。”
“只是你只憑着那氣味,便覺得是好人回來了,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鳳紹澈倒是問一針見血的問題。
圓尚也表示贊同,這時,他從袖子裏拿出了一物,然後放在掌心給大家看,道:“你們看這東西,這便是以前,他娘送給我的禮物。”
說著,他又拿出一物來,跟之前他拿出來的一模一樣,道:“這物,是那天我從主持的身邊撿到的,我第一個發現了主持的屍體,所以我藏了起來,沒有人知道。”
“大膽,”鳳紹澈站起來,臉上的怒意頓時便飄了起來,道:“你可知道,你隱瞞了這樣的事情,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怎麼會不知道的,”圓尚一直一副平淡無奇的表情,他道:“正是因為貧僧知道,所以,當貧僧拿了這東西之後,便去敬事房裏領了五十下板子。”
怪不得,司嗔嗔剛進來的看到他的動作有些彆扭,原來是傷還沒有好啊。
哎,真是的,這和尚也不好當啊。
“行了,人家也不容易,你也別怪他了,要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做的,畢竟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呢,這樣主觀臆測,說不定會冤枉好人的,”司嗔嗔上前拉了鳳紹澈坐下來。
然後,她走到圓尚的跟前,在他跟前蹲下,看着他手上的那兩個東西,拿起其中的一個,放到鼻尖聞了一下:“一股藥草香……”
“是的,這是他娘親特意為他做的,說是可以驅蟲的,雖然小僧也略識得一些藥草,可是卻完全識不出來,這是什麼藥草。”
說了他的話,司嗔嗔有些奇怪:“他娘親呢?你不是說你們一起住了大概有十年左右的時間嗎?”
說到這個,圓尚的臉色有些落寞,也有些難過,雖然出家人要四大皆空,但是他卻沒能做到,一提起那個苦命的女人,他便覺得心裏難受。
在座的人一看到他這個樣子,便知道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他只是沒說出來罷了。
“他娘親去世了,就在他十歲那一年。”
這麼早?這也是司嗔嗔和鳳紹澈無法理解的一點,“這去世了,他又是如何成活長大的呢?”
“幾乎是我們相依為命,他腿腳不好,我眼睛不好……”
可以想像那樣的生活有多麼的艱難,兩個殘疾的人相互幫助,只是為了活下去,這個時候,司嗔嗔又提出了疑問:“你之前所說的,你的師兄弟們,會幫他們干一些粗活,怎麼他娘親去世了之後,便沒有人來照顧你們了呢?你的師兄弟們,也不來了嗎?”
“他們……”圓尚也不知想起了什麼,他遠遠的看着遠方,即便是他什麼也看不見,但是他空洞的眼神,卻似乎可以穿透時間,回到過去。
那一定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否則的話,他一直以來平靜出水的表情,也不會在瞬間有這麼大的波動。
甚至,他的眼裏一下子蓄滿了淚水,就像是碰到了多年難解的心解,一下子又回到了過去那暗無天日的生活。
“好了,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們也不會逼你的。”司嗔嗔將他手掌里的東西合起來,然後看着他,溫柔的說道:“你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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