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南宮禮出了南風集團立刻給夏書棋打了電話,電話卻提示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接。他不信邪又連打了好幾個都是如此。
南宮禮並不知道夏書棋這次是鐵了心要和他離婚,想着自己多打幾個電話,對她服服軟,讓她撤了離婚訴訟,發誓再也不見齊雅琴母子,夏書棋心一軟,那南風集團的董事長不還是他。
畢竟他們這麼多年都過了,感情怎麼還是有點的,不然夏書棋也不至於忍讓了二十多年。
這次不過是因為溫牧的挑撥書棋才想離婚,等他哄哄夏書棋,他們關係緩和了,過段時間再將齊雅琴母子接回來就好了。
只是之前夏家世代一向定居在江南,就算如今夏書棋到了帝都,可問題是眼下他打不通夏書棋的電話,且並不知道夏書棋住在哪裏,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他找到人。
此刻的南宮禮無比後悔他之前將辦公桌上的那張法院通傳書看都沒看一眼就給扔掉了,誰都知道南風集團有自己的法務部,就算有法院通傳書不寄到法務部卻放到他的辦公桌上,他當時看都沒看就扔進了垃圾桶,還將助理罵了個狗血淋頭,居然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超他的辦公桌上放。
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離婚案,法務部自然是要將通傳書給他的。若是早知道夏書棋要跟他離婚,就算不能挽回,至少也多給自己一些時間做準備。
眼下想這麼多已是無用,重要的是在哪裏才能找到夏書棋撤掉訴訟才是關鍵!
讓人去打聽肯定是來不及了,南宮禮想了想自己與其浪費這點時間去找人,不如直接去法院等她。
想到這裏南宮禮調轉車頭,直接向法院疾馳而去。
一個半小時后,南宮禮如願地見到了夏書棋,當然,並不是他以為的在開庭之前,而是在開庭之後。
夏書棋一身素色旗袍,眼帶墨鏡,穩穩噹噹地坐在位置上。南宮禮看不見她厭惡的眼神想衝上去和她說話,立刻就被值庭人員攔了下來。
南宮禮不敢對值庭人員無理,只好做回原位,眼神懇切地望着夏書棋:“書棋,你先撤銷訴訟,我有話對你說!我們不能離婚,我們二十多年夫妻怎麼可能說離就離呢?”
夏書棋坐着巍然不動,絲毫沒有對南宮禮話有一絲波動。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是這些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沒必要鬧到離婚的地步,你說是不是?”
“我不知道溫牧那孩子跟你說了什麼,讓你突然想離婚,我也的確是虧欠了那孩子,但是以前是沒有機會補償,現在溫牧回來了我們一家人就該好好的過日子才是,我一定會對你們…母子二人好的,盡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這一番話南宮禮說的慷慨激昂,夏書棋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異樣的神色。
倒不是真的被南宮禮這番真情告白打動,純粹是被噁心到了而已。
當初她為他成立南風集團的時候,他背着她和齊雅琴打得火熱,痛失愛子的時候,他冷眼相待,當她心如死灰被病魔纏身的時候,他和齊雅琴南宮駿一家人其樂融融!
二十多年了,他們這對夫妻名存實亡,夏書棋心裏很清楚,如果不是她手裏南風的股份和夏家,南宮禮恐怕早讓她給小三母子騰地方了。現在說什麼來盡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這種話她只是聽見都讓人作嘔。
“書棋,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嗎?”
這話要是二十多面前的南宮禮來說或許還會騙得一些小姑娘,現在已經五十多歲近六十歲的老男人說出來實在油膩得不行。
就算是涵養如夏書棋都忍不住想衝過去揍他一頓,好在她身子骨也不是那麼利索,狠狠翻了個白眼后拍了拍受驚的小心臟:“審判長我不會撤銷訴訟,請您繼續。”
南宮禮如何能罷休,他深知離婚對他的損失有多大,放下一激動就在法庭上鬧了起來。
審判長神色厭惡地敲了一下法槌:“被告請勿在庭上喧嘩擾亂法庭秩序!”
南宮禮被審判長那眼神刺痛,心中本就嘔着一口氣,現在還要受到奚落他如何能忍:“你算什麼東西!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我是不會離婚的!別以為你是審判長就有什麼了不起!我可是南風集團董事長!”
“被告,請注意你的措辭,這是是法庭,不是你的南風集團!”
“我管你是誰,我不同意離婚,我看這案子誰敢判!”
“被告,如果你再無理取鬧,我可以依法將你拘留!”法官也是見多識廣,什麼大人物沒見過,如何能受一個被告的威脅!
況且不管南宮禮是什麼身份,對他而言都不過是他經歷的千萬個案子中的一個而已。
夏書棋取下墨鏡,拿在手裏擦了擦,聲音柔弱就如三十年前南宮禮初見她時那樣,可說出的話不帶一絲溫度:“南宮禮你可要搞清楚,你現在已經不是南風的董事長了!還拿着董事長那副派頭呢!!”
“書棋,我們結婚幾十年,難道你真的就這麼狠心,說離就離,難道我們之間就真的沒有一絲感情?”
???夏書棋突然發現她還是低估了南宮禮這人不要臉的程度。
“感情?南宮禮你腦子沒壞吧!我和你該談感情的時候你在外面用我的錢養小三養私生子,幾十年來對我不聞不問,對丟失的孩子沒有產生一絲想要找到的想法。
就算是現在,你能清楚地說出我喜歡的幾樣東西嗎?你知道我來帝都之後住的是哪裏嗎?你知道你兒子今年多少歲嗎?”
“…………”
夏書棋冷眼看着這個男人,突然一哂笑:“我們只見最沒地談的就是感情。”
她這些年除了一心撲在找兒子的事情上,其他已經很少有能挑起她情緒的事情了!
可現在她突然爆發,她的確是已經不在乎這個男人,但是不代表這些年她所受的委屈就該默默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