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山賊風波

第13章山賊風波

高空烈日，洛陽像往常一般，還是熱鬧繁榮，叫賣聲絡繹不絕。

城門口，此時一行人正一一道別。

朱儁拍着李惠義肩膀，再三囑咐道：“惠義，此去襄平一定要保重身體，那裏外族橫行，勢力犬牙交錯。”

“所以凡事要三思而行，不要急功近利，而造成大錯。”

李惠義恭敬道：“多謝恩師提醒，惠義一定牢記在心。”

朱儁點點頭，走向一旁。“好，那就好。”

朱儁離開，蔡邕立刻跟上。“你此去襄平，老夫沒有什麼要交待的，凡事多想想琰兒，別只顧衝鋒陷陣。”

身後蔡文姬聽聞此話，害羞的打斷道：“父親大人，你說什麼，討厭死啦。”

蔡文姬嗔怒一句，遞給李惠義一個香囊。“惠義，這是文姬繡的，送給你做個紀念。”

難海想起昨日之事，李惠義尷尬接過香囊。“謝謝，在下一定會好好保留。”

蔡文姬臉蛋微紅道：“惠義哥哥，有時間記得回來，文姬在洛陽等你。”

見女兒如此模樣，蔡邕搖搖頭，走向一旁陳宮。“公台兄，此去洛陽，還請多幫忙提醒一下那小子，別讓我那傻女兒，白白浪費了苦心。”

陳宮微笑道：“伯喈兄，放心吧，時辰不早了，我去催催他。”

見陳宮走來，李惠義着急望向遠方，希望一人出現。

陳宮道：“過去半個時辰了，他不會來了，快點出發吧。”

是啊，該來的早就來了。

李惠義戀戀不捨道：“好吧，出發。”

與眾人一一揮手，李惠義三人正式啟程上路，告別了洛陽。

一路上，李惠義心情低落，陳宮默而不語，倒是娟妮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太陽東升西落，眼看天色暗淡下來，沉默不語的陳宮，突然遙指前方。

“惠義，那有個客棧，今晚就在這休息吧。”

李惠義心不在焉，自然不會反對，當即同意留宿。

加快腳步來到客棧，三人要了兩個房間，放下包袱，就下樓準備吃點酒食，恢復一下體力。

飯桌上，酒菜已經上齊，三人也已吃到一半，可李惠義還是無神的扒拉着碗中粟米。

“唉！”陳宮無奈轉移話題道：“惠義可知襄平如今情況？”

陳宮發問，確實有些效果，李惠義停止扒拉粟米，緩緩說道：

“內憂外患，去了肯定要大動干戈，不過主要還是先對方異族。”

陳宮點頭道：“此話有理，異族乃是外人，應當先清除他們。”

李惠義嘆氣道：“唉！可惜高大哥不來，無人領兵啊。”

“噠噠噠……”

“吁！”

“惠義！你們在不在裏面？”

嗯？

高順？

是耳朵出了幻聽，還是他真的來了。

李惠義認真又聽一遍，趕緊站起迎出。“高大哥，我們這這裏。”

正欲駕着馬車離去的高順，聽聞回答，趕緊跳下車駕。“終於追上了。”

跑出的李惠義聽聞此話，當即上前擁抱。“好，我就知道，高大哥一定會來，走喝上幾杯。”

高順道：“好，惠義先進去，我與賤內立刻就來。”

高順的到來，讓李惠義歡喜不已，一掃鬱悶之氣。

四人在客棧大吃一頓，又休息一晚，豪華的五人小隊，一早就浩浩蕩蕩的開始出發。

日起日落，風吹雨打，李惠義五人經歷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代郡附近。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經過一番打探，李惠義等人今晚只得又露宿野外。

因曾多次碰見流寇，李惠義等人選擇露宿的峽谷，乃是高順親自尋了半個時辰，才找到的。

出入口只有一個，並且大小隻有一輛馬車寬度，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一路長途跋涉，兩個女人簡單吃點野味，就已回到馬車休息。

而陳宮，則留在火堆旁，收拾出可供兩人入睡的雜草。

為何只收拾兩人的，因為李惠義與高順，要輪流守夜。

因高順駕了一天馬車，李惠義選擇了守上半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身後的高順打呼聲，也開始漸漸響起，李惠義搖搖頭，無聊的看着天空。

“惠義，沿途流寇越來越多了，光靠你們兩個人，可不好守，還是多削點木頭，放在峽谷口，另外在峽谷口前五十米處，多挖小坑，可以起到示警作用。”

聽聞走來的陳宮聲音，李惠義起身說道：“多謝先生提醒，惠義這就去做。”

說干就干，李惠義一個人鼓搗一個時辰，終於佈置妥當，可也是累的力氣全無，一屁股坐着地上。

整個峽谷靜悄悄，火光隨風忽明忽暗，讓思緒也漂向遠方。

不知道文姬在洛陽怎麼樣了，李惠義看着手中的香囊。

這一切多麼像一個夢，好怕一覺醒來，什麼都沒有了。

唉！

不過也好，這輩子比上輩子好多了，起碼不是什麼都失敗。

……

“惠義，你去睡吧”！

昏昏欲睡的李惠義，聽聞高順聲音，迷迷糊糊道：“高大哥，那麼快，現在什麼時辰？”

高順搖搖頭道：“應該快子時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趕路啦！”

“好吧，高大哥注意身體。”李惠義點頭離開，走向火堆旁合衣而睡。

“啊！……”

深夜裏突然響起一聲痛苦慘叫，將眾人一下嚇醒。

李惠義一個鯉魚打挺，站起連忙跑向高順。“發生什麼事情？”

高順雙眼緊盯峽谷口，回答道：“有流寇，聽腳步聲，人數應該不少。”

兩人簡單對話一句，陳宮也已匆匆趕來。“惠義、高順，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惠義回答道：“先生，有山賊，不過峽谷口的陷阱，應該能擋住片刻。”

話音落下，陳宮還未回答，峽谷外的流寇，見已將人驚醒，也不再偷偷摸摸，直接打起了火把。

火光下，只見百來號像難民一般的流寇，站在峽谷外，正虎視眈眈望來。

說是流寇，還不如說是難民，更符合一些。

百來號人，也就一個領頭大漢，手中有把破損的大刀，其餘都是削木棍和一些農具。

“你們五個人快出來，留下馬車錢財，本爺爺放你們走，不然全部給死。”

看來這些人已經觀察許久了，不然不會知道人數。

高順臉露藐視道：“有本事就進來，別浪費口水。”

“小的們，他們不出來，那我等就衝過去，第一個衝進去的，可以飽餐一頓。”

聽聞飽餐一頓，百來號流寇，如發狂一般，蜂擁而上。

陳宮冷冷道：“高順，擒賊先擒王，將領頭之人拿下。”

“好。”高順拔出腰間配劍，快速向衝來的流寇殺去。

而李惠義、陳宮二人，則拔出隨身配劍，嚴守峽谷口。

（漢朝崇拜武力，所以不管文人還是練武者，都會隨身攜帶寶劍。）

高順衝進流寇人群，如同惡虎入羊群一般，殺的他們慘叫連連。

就算有幾個衝到峽谷口，也被李惠義二人所打退。

激戰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高順一手抓着賊首，另一手持劍殺回到峽谷。

陳宮見狀大喊道：“賊首已經被擒，爾等還不快快散去，難道想死！”

只是片刻，首領已經被俘，流寇嚇的慌亂逃竄，而那些受傷者，也忍住疼痛，一瘸一拐的逃離。

危機破解，李惠義暗鬆一口氣，休息一會，才走向高順擒拿的流寇首領跟前。

“好好的平民百姓不做，為什麼要落草為寇？”

“你以為我們想啊！糧食毛都沒有，稅收多的像毛，不做山賊，你養我啊？”

聽聞此話，正在審問的高順氣的半死。“手下敗將，口舌之爭，倒是厲害。”

被俘漢子不屑道：“哼！那是老子沒吃飽，不然，就算你們三個，也休想擒住老子”

那麼厲害，李惠義心中一驚，難道是個大才。“你叫什麼名字？”

漢子得意洋洋道：“老子管亥，要殺要剮隨便來。”

管亥？

李惠義思考許久，才想起關於他的一切。“在下乃是新上任的襄平令，不知你，可願意隨行一起前往襄平？”

管亥不屑道：“呸！朝廷走狗，要殺就動手，嘰嘰歪歪”

給他生路，為何還要一心求死，李惠義不解問道：“你為何如此仇恨朝廷？”

管亥道：“家破人亡，難道不恨，還要感謝？”

李惠義點點頭道：“你放心，跟在下前去襄平，分配田地，免你三年稅收，三年過後，只交百分之一。”

管亥不可置信道：“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

李惠義無奈道：“騙你有何好處，你又有何物，讓人可騙？”

對啊，什麼都沒有。

看他如此信誓旦旦，應該不像說謊。

管亥試探道：“那可以叫我的兄弟嗎？”

李惠義問道：“你們有多少人？”

管亥道：“老弱病殘加起來一千多人，精壯佔有兩百左右。”

李惠義道：“好，可以，只要願意，都可以隨行。”

反正北方缺少人口，現在能拉一點，是一點。

如此爽快，管亥不確認道：“那他們去了，和我一樣待遇嗎？”

李惠義道：“當然。”

管亥站起，試探道：“那我走了？”

李惠義伸手指向峽穀道：“你儘管去。”

高順見此，趕緊說道：“惠義，不能放他走，不然……”

“沒事，高大哥放心。”李惠義打斷道：“你還不走，等留下吃飯嗎？”

管亥看了李惠義一眼，戰戰兢兢的走出峽谷。

“明天巳時，準時出發，晚點不候。”

“知道了！”聽聞聲音傳來，已經出了峽谷口的管亥，撒腿就跑。

李惠義看着眼裏，搖搖頭走向火堆，準備繼續睡覺。

高順看着眼裏，對旁邊陳宮問道：“先生，他會回來嗎？”

“好好守夜，明天就見分曉。”陳宮打着哈哈，轉身回去睡覺，留下高順一人，獨自撓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