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7章 頭腦風暴
一切都平定之後,小蠻也就恢復了正常。大家都坐了下來,聽她講故事。趙春生拒絕了。
接下來,大家陪她去了不少燕京好玩的地方,叫她開心。按照趙春生的安排,不到一定的時間段,小蠻的故事,那是萬萬不能講的。
她的傷心,已經大大地毀損了她的意志。跟這個比起來,她身體上面的傷害,已經不算什麼了!
三天之後,趙春生才允許她開口。這一回,她的心境,已經十分的平靜了。誰知,她剛一開口,大家就都驚呆了。
“我的老家,被屠滅了……”她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剎那間,空氣中彷彿都凝固了。
再也沒有人去想別的了。
“好好地說,”趙春生鼓勵道。露絲跟沈潔,端來了茶水和飲料。小蠻卻動都沒動。
“不行,要喝一些,”露絲的態度,很是親切。小蠻照辦了,她喝了一口水,這才又繼續下去。
小蠻喝了一口,這才又講述起來。原來,趙春生他們離開后,白苗族人還過了一段不錯的日子。
後來的一天,突然來了一批人。他們一進村,二話不說就開始了屠滅。那一場屠滅,可謂是駭人聽聞!
那一天,小蠻早早地跟幾個阿妹上了山,去采苗葯,這才躲過了一劫。
她回去得遲,中午還沒回去。跟其他幾個阿妹比起來,她會得更多,也就爬得更高。
有幾種苗葯,是生在懸崖上面的。想得到它們,畢竟從懸崖頂上懸一根繩子下去。
好幾個阿妹,是從來都不敢那樣的。小蠻之前,就懸了繩子在那裏。她輕車熟路地去到懸崖上,採摘了好幾種偏方苗葯。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陰差陽錯間,陪着她先回去的那幾個阿妹,居然也遭遇了毒手!
整個白苗村寨,只剩下她一根獨苗了!
這麼一講,所有的人都不再作聲了。不光是憤怒,連露絲也氣得是七竅生煙了。
“報仇,一定要報仇,”沈潔差點兒把一口銀牙咬碎了,“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所有人,都一致地舉手宣誓道,包括露絲。一時間,房間裏就被一股凝重的氣息凝固了。
看到此情此景,小蠻再也控制不住,哇哇地哭了出來。眾人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哄好。
當天晚上,待小蠻睡下之後,趙春生召集了一個會議。大家本來沒有邀請露絲,她也過來了。
只穿了一件睡衣,好生羞澀的樣子。眾人也不好再去趕她,慕容烈把她罩在身後,算是一種保護。
趙春生簡要地說明了一下情況:“這一回,大家終於又找到事情做了。”
“去給白苗復仇,”劉威聲音低沉的說。這一段時間,再沒人敢小看這個平時像個悶葫蘆一般的年輕人了。
“不光是這個,”慕容烈說,“復仇是當然的。不過,咱們首先得找出,屠滅的幕後主使。”
劉威彷彿一下子就開竅了:“對,這個才最重要。”
“我總是有種預感,”露絲插了句嘴,“那些個所謂的殺手,距離咱們很近。常言道:外賊總離不開家鬼。”
“你是說,”慕容烈先對她發起了詢問,“屠滅白苗村寨,是針對咱們的一次行動?”
慕容烈這麼問,完全只是為了叫露絲閉嘴。沒想到,他的話一出,首先贊同的,就是趙春生。
“露絲的這個提議,慕容的這個想法,都是可以考慮的。”他說。
沈潔隨即也表示了支持:“你們兩個,明天可以改投老師了。呵呵……”
“改投誰?”露絲也笑了。
“李長玉,”趙春生回復道,“你們倆的天賦,真是不一般吶。”會議也就在這樣的一片詫異聲中結束了。
人們都離開后,慕容烈留了下來。趙春生劈頭蓋臉地問:“只有咱倆了,你就再深入一點吧。”
“季湖海,”慕容烈開始如數家珍。趙春生沒有表態。
“王正山,”慕容烈繼續說,趙春生依舊沉默着。
“東方家,”慕容烈的這一表態,可是戰戰兢兢的。他可不敢在這個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胡言亂語。
關鍵時刻,不能亂說。這是他祖父慕容於震在世時的圭臬之言。多年來,慕容烈未曾一刻忘記過。
趙春生一下子跳了起來,好像凳子上面有針刺一樣:“對了,對了,我也是這麼懷疑的!”
東方家!兩個人的意見,基本上達成了一致。但是,懷疑只是在心裏,想要坐實他們家的疑點,還是需要大量的工夫!
“我去吧,”慕容烈請纓道。
“不成,”趙春生果斷地拒絕了,“既然他們敢如此地挑釁咱們,那你單槍匹馬地殺過去,豈不是白白送死?”
“那要怎麼辦?”慕容烈納悶了。
“外圍,從外圍突破,”趙春生說。
“抽絲剝繭?”慕容烈這一回的驚訝,不亞於有人聽說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
“嗯,”趙春生點了個頭。“這一回,我有其他的人選了,不要急。”他的話,很快地就得到慕容烈的讚許。
第二天,大家照常地吃飯,出去玩耍。中午的時光,慕容烈露絲,突然間就不見了。
首先發現異常的,是沈潔和劉威。趙春生聽到之後,微微地一笑,不予置評。兩個人很快也就明白了。
他倆一定是去執行任務了。
果然,傍晚的時分,他倆回來了。這一回,他們回來時,可是完璧歸趙,完好無損。
帶回來的消息,卻並不十分翔實。
“東方一家,不知搬到哪裏去了。”慕容烈聲音低沉地說。
“你不是有他們的電話么?”沈潔提醒道,“趙大哥可以先聯繫一下他們呀。”
趙春生點了一個頭,若有所思地說:“電話,到了現在,只怕只是他們的一個工具了吧?”
大家都吃了一驚。是的,如果現在貿然打去電話,對方定然會更加地猜疑了。那樣,他們的處境也就更加地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