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352】借刀

一邊的冬萱見着勸道“王妃，奴婢知道您心地善良，可這天底下的人可都非像王妃一般的心善。她若是能懂半點分寸，王妃有豈會被逼迫至此？您想想，京城的百姓口耳相傳那些屬於他們的風流韻事，王妃，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劉粉歸憤憤的說道“夠了，不要在說下去了，總之，過了今天，這世界上酒再也不會有她這麼一個人了，只要她死了，殿下就能回到我身邊了。”

冬萱伺候着劉粉歸梳妝道“王妃明白就好，只要過了今日，那賤人就定然會消失人世間，殿下也只不過是一時觸景傷情罷了，總之，人死了，這一切就都過去了。”

打定主意，劉粉歸也不在有疑義，從她接受皇后的計劃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自己的決定，她從來未曾被踐踏的尊嚴，如今竟然被人踩在腳下，她從小高高在上的慣了，商瑂不僅是她的丈夫，更是她身為王妃的臉面。

梳妝完畢，出了門后，陽光灑在了她嬌艷的臉上，居於內室之中久了，外面的陽光竟然這樣的奪目。

一路行至宇陽宮，弦樂之聲悅耳動聽，在宮門外便能聽見裏面宴會的盛樂。

蕭素聽着那悅耳的音樂，也是笑了一下，戲蕊見着也是緊張的說道“王妃，您真的要進去嗎？”

蕭素拉着戲蕊的手說道“來都來了，再說，皇後娘娘的懿旨，我豈能抗旨不尊，再說已經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倒是覺得她們未必能笑到最後。”

心思已成，蕭素徑直走進了宇陽宮內，明知前路兇險，卻仍舊抬起頭笑着走進去。

影子從未承認過自己是影子，更何況她又豈能做這樣的人的影子？

蕭素進入正殿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是最後一個到的，李書伽端坐在鳳榻之上，面帶着笑容，右側一邊的桌案，是齊王的正妃劉粉歸，對面便是自己的位置。

蕭素見着，也是走上前給李書伽行禮道“妾身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李書伽倒是盡顯主人之風，抬手便說道“晉王妃快快請起，今日本是我們女人之間的聚會，大家說說笑笑，大可不必如此拘謹。”

蕭素起身說道“妾身謝過娘娘恩典。”而一邊的宮女對蕭素說道“晉王妃，請入座。”

蕭素跟着宮女一同入座，剛一落座，便見着對面的劉粉歸面色蒼白，神情有些恍惚，蕭素便也是問道“嫂嫂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幾日未見，嫂嫂是生病了嗎？”

劉粉歸聽着，也是連忙反駁道“沒有沒有，昨夜未曾睡好，多謝晉王妃關心，我沒事。”

蕭素說道“嫂嫂沒事就好，睡眠若是不好，我這裏有些小方子，到時候給嫂嫂送過去就好。”

劉粉歸也只是訕笑道“多謝。”

李書伽看着，目光一轉，對身邊的內侍說道“好了，人既然已經到齊了，宴會也該開始了。”

內侍拍了拍手兩側便走出兩隊抱着琵琶的少女，李書伽對着底下的二人說道“最近胡國進貢了一批新的舞女，本宮恨喜歡看她們跳的琵琶舞，陛下見着本宮喜歡，便也將這十二人賞賜給了本宮，平時的日子，本宮也沒什麼心思看她們跳舞，今日竟然咱們聚在一起，便也叫你們一共欣賞這異域舞蹈。”

蕭素笑着說道“多謝皇後娘娘抬愛。”說罷，便看了一眼對面的劉粉歸，而劉粉歸心有事情，眼神躲閃，蕭素也是對她笑了了一下。

異域的美人無論舞姿多麼的曼妙，但是此刻之中，能欣賞這優美舞姿的又有誰呢。

一舞終了，舞姬退場，一邊的宮女端着金盞酒杯入宴而來。

李書伽端起酒杯說道“說起來這酒還是齊王妃送給本宮的。今日我們在此聚會，還真是頭一次。”

蕭素抬起酒杯嗅了嗅說道“果真是好酒，聞起來還真是醇香。”

劉粉歸說道“既然晉王妃喜歡這酒，我這裏正好也帶了幾壇要贈予晉王妃。”

說著，一邊的冬萱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幾壇酒送到了蕭素的桌旁。

蕭素笑着說道“既然是嫂嫂喜歡的酒，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收了劉粉歸的酒，蕭素看着對面的她。卻是眼神躲閃，而一邊的李書伽還是神色自若，又舉起酒杯說道“好了，好了，還是先喝酒吧。”說著李書伽將桌案上的酒一飲而盡，而蕭素看着，也是喝下了面前的那杯酒。

見着蕭素將酒安然喝下，李書伽也是笑了笑說道“其實看到你，本宮倒是想起了一個人。”

蕭素說道“娘娘說的可是我妹妹？”

李書伽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很像你妹妹不假，但是本宮想起的人卻非是她。”

蕭素問道“那娘娘心中所想的人到底是誰呢？”

李書伽說道“是本宮親妹，也是齊王府的側妃代倩。”

蕭素聽着說道“以前也只聽妹妹寄回的書信知道，她與我家小妹同是齊王殿下的側妃。”

李書伽說道“只可惜，本宮的妹妹也死了，死的也很可惜。”

蕭素聽着，也只是笑笑說道“皇後娘娘思念親妹，也是人之常情。”

李書伽說道“人之常情。你可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嗎？”

蕭素說道“妾身不知。”

李書伽說道“你該知曉的。”

蕭素問道“娘娘這話，臣妾可就不甚明白了。”

李書伽說道“從今日算起，再過十日，便是你妹妹蕭茹的忌日，你可說你不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

蕭素聽着卻也說道“妾身自然是只記得我家小妹的忌日，至於別人的忌日，妾身自然是不用記得那麼清楚。”

李書伽眉頭一緊，心火上涌，而眼見着蕭素又飲下一杯酒，便也壓下了怒火道“今日是本宮親妹，也就是齊王側妃代倩的忌日，”

蕭素聽着卻是笑着說道“如此忌日，娘娘竟然也能在宮裏設宴款待我與嫂嫂，看來娘娘果真是心胸寬廣之人，忌日裏面，也想着及時行樂。”

李書伽說道“非也，本宮今日是為了給小妹一個交待。”

蕭素聽着疑問道“交待？”

李書伽點頭說道“你妹妹殺了本宮的妹妹，這個仇，本宮不得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