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人小鬼大
晚上,元久久帶着秦禹揚赴宴。
William和秦禹揚的眼神一交匯,兩人都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從對方眼裏看出了濃濃的不耐煩。
William來者是客,又是貴族出身,修養良好,雖然不耐煩,但還是保持着紳士風度,向秦禹揚微笑問好,握手致意。
秦禹揚雖然很不爽這男人霸佔了他媳婦兒的時間,但架不住對方是元氏的大客戶,而他是元久久的男朋友,不能給她丟臉,只能強壓着不愉快,微笑應對。
氣氛表面一團融洽,實則暗潮洶湧。
一頓飯吃得挺膈應,元久久倒是沒察覺什麼,只是秦禹揚和William的心裏卻不大舒坦。
萬景明和藺航多多少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只是當時的場合,兩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散場后,元久久讓藺航和萬景明送William到電梯,她則直接去接秦晨。
秦禹揚想跟她一起去,元久久把車鑰匙丟給他,說:“那你去吧。”
秦禹揚梗了梗,元久久指指跑車,攤了攤手:“兩座的車,你要是也去,難道讓晨晨窩在後備箱裏過來?”
“那就讓藺航去接好了,或者讓你哥嫂照顧一天也行。”
秦禹揚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秦晨,反而覺得,小傢伙能多跟元久久的親人接觸一下,有百利而無一害。
人嘛,都是講感情的。
就是養一隻小貓小狗,養個幾天都有感情了,更何況是個活蹦亂跳、會說會笑的孩子?
秦晨要是能在池向晚那兒待上一個星期,分開時,池向晚不抹眼淚才怪,連帶着易冬陽都會接受他。
元久久一想,也是這個理,索性給池向晚發了一條信息,說她今天應酬的太晚,喝了不少酒,沒辦法照顧孩子,拜託池向晚幫她照顧一下。
秦晨非常懂事,只要確定元久久不會不要他,他是很樂意跟江城這邊的親人的,也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儘快得到認可。
池向晚以為,哄孩子睡覺是件挺困難的事情,挺不知所措的。
然而她把秦晨帶到客房裏之後,秦晨就乖巧的說:“舅媽,你懷着寶寶好辛苦的,快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睡覺的。”
“那我先幫你洗澡吧,等你洗了澡睡著了,我就回去休息。”
“不用了,舅媽,我自己可以洗澡的。”秦晨笑起來眼睛眯成兩條縫,胖乎乎的臉蛋顫顫的,格外可愛,“舅媽,你快點去睡覺吧,要把身體養的壯壯的,弟弟妹妹才能長得壯壯的。”
池向晚那個窩心啊,眉開眼笑的摸着秦晨的後腦勺,誇他懂事。
“舅媽,我好希望弟弟妹妹能快快出來呀,這樣我就可以當哥哥啦!我要帶弟弟妹妹玩,保護弟弟妹妹,不讓任何人欺負他們!”
頓了頓,秦晨又說:“媽媽有教我學武術哦,幼兒園的小朋友誰都打不過我,以後我可以保護好弟弟妹妹的!”
池向晚被逗得哈哈大笑,越看秦晨越喜歡,忍不住就在想,要是她肚子裏的寶寶,也能像秦晨這麼貼心懂事,那就好了。
“舅媽,我送你回去睡覺吧,你不可以太晚睡哦。”秦晨扶着池向晚的手,小心翼翼的護着她的肚子,陪着她回主卧。
池向晚稀里糊塗的就被秦晨送回了卧室,坐在床上,眼睜睜的看着秦晨揮手道別,出了卧室,還把門關上了,她才反應過來哪兒不對勁。
明明是她去哄孩子睡覺的,怎麼反而被孩子給哄過來了?
易冬陽雖然不至於把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怎麼樣,但一看見秦晨,就想起秦禹揚,想起秦家的種種不是,沉着臉,沒好氣道:“久久也真是的,居然把那小鬼放在這兒。你還懷着孕呢,哪有精力幫她帶孩子?”
池向晚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冬陽,你別這麼說,晨晨他特別懂事,特別可愛,我挺喜歡他的。”
易冬陽噎了噎,小聲咕噥:“切!秦家能出什麼好東西?”
池向晚眼一瞪,替秦晨撐腰:“晨晨雖然姓秦,但他是久久手把手帶出來的。以前這孩子有自閉症,話都不會說,都是久久照顧他、陪伴他,耗費了無數心血,才讓他變成正常的孩子。”
“這孩子雖然小,但心裏清楚着呢,知道誰對他好,他就跟誰親。不然你以為,他幹嘛幾次三番離家出走去找久久?”
易冬陽知道元久久照顧過秦晨,但她付出了多少心血,他卻不清楚。
池向晚嘮嘮叨叨的,把元久久之前為了秦晨付出的精力,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末了,指着易冬陽的腦門子訓話。
“冬陽,這孩子跟久久,就差一層血緣關係了,可不就是你的親外甥么?秦家人是好是壞,那是他們的事情,但是這孩子,人家打骨子裏跟咱們家親,你能忍心不對他好么?”
易冬陽一琢磨,媳婦兒的話貌似有道理,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哪兒不對勁。
然而看看池向晚挺起來的肚子,易冬陽頓時軟了。
天大地大,大不過他家小姑奶奶。
尤其這小姑奶奶的肚子裏,還懷着兩個小祖宗。
“好好好,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對晨晨擺臉色了。向晚,你快躺下吧,別生氣了,你這一生氣,我都肝顫。”
易冬陽溫言軟語的哄了好一會兒,池向晚才哼了一聲,暫時放過他了。
池向晚雖然已經過了懷孕初期頭三個月的危險期,但她懷的是雙胞胎,肚子格外大,人也容易疲累,易冬陽已經憋了很久了,根本不敢碰她,生怕有個什麼閃失。
這邊易冬陽烈火焚身,卻連翻身都不敢翻,生怕驚擾到淺眠的妻子。
那邊秦禹揚卻是春宵苦短,被翻紅浪,簡直不要太嗨。
一番劇烈運動過後,秦禹揚心滿意足的抱着元久久,說不盡的溫存甜膩。
元久久精疲力盡,啞聲吐槽:“秦禹揚,算我求你了,你趕緊回京都吧,行么?”
“你說什麼?”男人眉眼一冷,翻了個身,又壓了上去,磨着后槽牙威脅,“怎麼著,你想把我趕走,然後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