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仙祖篇】第八章 尾聲

往日一派仙家氣象的仙庭，此刻正處於混亂之中。

混亂集中在仙庭正中心，一座近千米高的寬大靈峰，仙庭最宏偉的一座座大殿如今不少已成了斷壁殘垣，到處都是灰土和煙塵。

五彩繽紛的靈能術法籠罩整座山峰，殺聲震天。

中心之外的地方也很混亂，卻沒有多少爭鬥，事發突然，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亂鬨哄群龍無首，不少高層飛到中心靈峰上想探個究竟，發現大戰雙方是幾大脈的核心弟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幫哪邊，只能焦急地拚命喊話詢問和勸阻，但並沒有任何效果。

中心靈峰頂的數座大殿都被一層光芒籠罩，在各種攻擊下不斷閃過刺目的亮光。

地煞、玄陰和萬象三脈設計將天罡、陽焱兩脈的核心高層騙離仙庭，今日再以商議大事為由，將韓家嫡系主脈的大部分人騙到仙庭中心議事大殿。

雖然萬象一脈儘力蒙蔽天機，降低韓家人的危機感，但韓家高層來到中心靈峰之後還是隱隱有種不妙之感。

三脈為避免計劃敗露，等不及最後全進入中心議事大殿，悍然偷襲打了韓家一脈措手不及，頃刻之間就死傷了三四成，剩下的幾乎一擊即潰，很快就被逼到山頂。

敵人都在峰上，靈峰的防禦法陣形同虛設，地面和空中都被嚴密封鎖，韓家人數次突圍無果，只好退到靈峰峰頂附近各大殿中，依靠大殿的防禦法陣才暫時穩住陣腳，有了一絲喘息之機。

韓家核心高層是三脈的第一和重點目標，很多死於第一波偷襲。

僥倖活下來的也都免不了重傷，最終匯聚在最大的中心議事大殿中。

韓家一脈當代首座，元嬰、法相雙圓滿的韓志遠，受到三脈首座的特殊照顧，被三人聯手偷襲，他境界和三人彷彿，兼修多門神功，竟硬抗下來，身受重傷卻沒死，此刻一身血污鬚髮凌亂，隔着防禦法陣對殿外三人怒目而視。

“皇凌風，卿厲，張有德，你們失心瘋了不成？竟敢欺師滅祖，背叛仙庭！”

三脈首座指示眾弟子加緊攻打各殿防禦法陣，自己也沒停手，全力猛轟，打得中心議事大殿的法陣靈光亂顫。

張有德呵呵一笑，嘴裏接口：

“韓師弟何出此言？

我等身為仙界的一份子，此番所為正是為了仙界的和平穩定。

仙界事務有仙庭統一管理原本是好事，但近一兩千年來，你們仗着是老祖血脈，越來越狂妄自大，囂張跋扈，還明目張胆地在仙庭之中排除異己，妄圖將仙庭變成你韓家私有之物，獨霸仙界。

仙界不是老祖的仙界，更不是你韓家的仙界，而是所有仙界人的仙界！

倘若仙庭落入你韓家手中，成為你們奴役仙界的工具，那這仙庭不要也罷。

今日我等就要撥亂反正，還仙界一個朗朗乾坤。

韓師弟，識相的就不要再負隅頑抗，乖乖束手就擒，念在我等同門一場，你還是老祖血脈，我等絕不為難你們。”

張有德的話擲地有聲，臉上正氣凜然，聽得附近空中過來探查情況的人有點愣。

下意識倒都覺得有幾分道理，心中的天秤已稍向三脈傾斜。

張有德並沒亂說，近一兩千年，韓家人確實比較張揚，覺得自己出身更高貴，是仙界最上等人。

韓曉從最開始就沒怎麼管他的後代，算上神藏宇宙他的後代早就不知道延續繁衍了多少，管不過來，也懶得管。

幾千年前，韓曉在各脈弟子心中的聲威還很大，大家對老祖後代都很尊重，恭敬有加。

一代代下來，韓家人難免開始飄了。

而相反韓曉的威望和存在感不斷降低，如今更像是一個吉祥物、抽象符號，再加上有人適時蓄意挑撥，以至於有了今日之亂。

韓志遠聞言更加怒火中燒，並不覺得韓家有什麼錯。

其他六脈的功法都是韓家的，每脈還僅能修鍊一門，韓家人身負老祖血脈，六功齊練，氣體同修，就是比其他六脈強出甚多，這是事實啊。

他當然不會相信繳槍不殺的鬼話，心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話也不顧忌，破口大罵：

“你們吃韓家的喝韓家的練韓家的，現在反過來要革韓家的命？

說得再冠冕堂皇，不就是想奪權？

養不熟的白眼狼，欺師滅祖的畜牲！”

三脈首席和高層的老臉無動於衷，就像說的不是他們似的，弟子們平時和韓家人就不太和睦，現在更是拼了命，也不覺得如何。

附近其他幾脈的弟子聽了韓志遠的話，覺得三脈的行為是有些過分了，但又覺得話很刺耳，聽着很不舒服，怎麼說得好像他們都是要飯的，一切都是韓家施捨的呢？

首座和高層又都不在，他們都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忙着給高層們發消息報告情況。

韓志遠發現了只有三脈首座在此，但他並不知道其他三脈並未參與。

六脈之間的關係比和韓家要更深厚緊密，肯定是六脈達成了共識，才敢發動叛亂。

平素他和天罡、陽焱兩脈關係不錯，此時此刻他卻以為那兩脈原來一直在做戲，暫時沒有露面說不定就藏在暗處，有什麼後手。

或許是在防備老祖？

韓志遠一邊大罵，暗中早就在拚命呼叫老祖。

他也不知道老祖在不在仙庭，能不能收到求救信息，但這是今天韓家人活命的唯一機會。

眼見大殿的防禦法陣搖搖欲墜，心中生出絕望之際，一聲蒼老的怒喝突然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放肆！”

聲音似乎不大，卻又振聾發聵，盡顯威嚴。

大殿外面的人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由自主心裏一顫，韓曉成千上萬年的積威讓他們下意識停了手，向後退了幾步。

殿中韓家人則驚喜地向後望去。

一個枯瘦的身影自大殿深處緩緩走出。

鬚髮皆白，面如枯槁，手如雞爪，身體稍有些佝僂，一身氣勢駭人，但夾雜着一絲死氣。

“老祖！”韓家人忍不住歡呼。

其實近幾代韓家人對自家老祖的印象並沒有比其他幾脈好多少。

一輩子都見不到幾面，並且隨着修為提高，感覺老祖的實力也就那麼回事，身體似乎還有頑疾，不知還能活多久。

甚至有人猜測老祖肯定藏了不少好東西，暗中惦記怎麼才能搞到手。

反正都是韓家的東西，早晚不都是他們的？萬一被外人撿了便宜可就虧大了。

此刻關係生死存亡，他們倒又念起老祖的好。

畢竟是活了萬年的老怪物，怎麼說也應該有點底牌吧？

只要能解了今日之圍，早晚回來報此血仇！

韓曉沒看這些便宜子孫一眼，只是路過時冷哼一聲，喝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都退下！”

韓家人，包括韓志遠，被罵得心裏都有些不爽。

這能怪他們嗎？

要不是偷襲，正面硬碰硬，以他們的實力，未必會如此凄慘。

但隨即韓志遠的臉色微變，喜色消失，看了老祖瘦弱的身形一眼，低頭稱是，對周圍的人打了個手勢，向後退出去一段距離。

韓曉來到殿門口，沒有停頓，伸腳就跨出了防禦法陣，站在了殿外。

三脈人馬不由再次齊齊退了兩步，神經高度緊張，隨時準備發難。

韓曉冷冽的目光一掃，透出的威嚴令所有人目光微垂，不敢與之對視。

“你們今日這是要叛出仙庭？”他的聲音平靜，讓人聽不出情緒。

三脈首席互相看了看，目光閃爍。

稍作沉默，張有德穩了穩心神，面上掛了恭敬，抱拳施禮：

“老祖容稟，我等弟子絕無此意，此事弟子也是被逼無奈，韓師弟一脈對我等日益欺壓，照此下去，很快我等在仙庭就沒有立足之地了，甚至於有性命之憂。

既然老祖顯聖，還望老祖主持公道。

只要韓師弟能交還從各脈強取豪奪的一些權柄，並不計較今日之事，弟子自然也希望仙庭一片祥和。”

說罷，目光炯炯緊盯着韓曉，身體緊繃全力戒備。

韓曉面無表情，心裏卻呵呵一笑。

這種把戲都被人玩爛了，還想在他面前獻醜。

讓他主持公道？無非是試探一下他的狀態，看他敢不敢、能不能動手，一旦他不直接出手鎮壓，真想主持公道，恐怕下一刻就要被主持公道了。

本來他以為能找點樂子，現在看來，一群小猴子鬧騰能有什麼樂子？

無趣無趣。

算了，懶得與這些小猴子浪費時間。

“既然你們讓本尊主持公道，那本尊就給你們一個公道。”說著，渾身靈能轟然炸開，恐怖的威勢直衝雲霄，乾癟的身軀竟重新鼓脹飽滿，成了一個筋肉人。

三脈弟子皆大驚失色。

張有德瞪大雙眼，有些心慌。

韓曉真敢直接動手，莫非他估錯了？韓曉的傷勢沒有想像中的嚴重，還有戰力？

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口中急忙大喊：“兩位師兄，成敗在此一舉！”

說著，一身靈能同樣開始翻湧，本就磅礴的氣勢竟憑空再躥起一大截。

皇凌風和卿厲不用張有德提醒，早就第一時間也用出了秘術。

一時間三人和韓曉的氣勢在空中劇烈衝突激蕩，將周圍的元嬰和法相修士都逼退了數百米。

大家身上如同壓上一座大山，壓得有些喘不過氣，看着四人的眼神異常震驚，思緒紛繁。

這絕不是元嬰期和法相境！

這是，更高的境界？！

三脈首座怎麼會達到如此境界？功法上根本沒有啊，萬年來無數人嘗試推演，收效甚微。

老祖原來也是這種境界，莫非老祖有意藏私，沒有傳授後續境界的功法？

場中四人沒有任何廢話，已經斗在一處。

激蕩的氣流再次將所有人逼退，飛到數公里以外。

皇凌風、卿厲和張有德，鬥了一陣，喜憂參半。

喜的的是老祖的實力並沒有太過離譜，預測得沒錯，他們已有能力抗衡。

憂的是老祖的實力確實不簡單，以一對三竟將他們壓制在下風，三人稍不注意恐怕就要翻車，死無葬身之地。

開弓沒有回頭箭，三人只能咬牙拚命，各種術法和靈器不要錢地往韓曉身上招呼。

其他人則全都遠遠盯着戰局，他們再斗已經沒有意義，關鍵就要看這四個人誰能笑到最後。

這一斗就是大半天，由於拼盡全力，還用秘術透支潛能，張有德三人的靈能已經有點運轉滯瑟，秘術的時間也堅持不了多久，三人心中都開始焦急，想到失敗的後果，不寒而慄。

忽然，韓曉的面色猛地一紅，輕咳出一口鮮血。

張有德眼尖，感覺韓曉鼓脹的身形似乎也小了一圈，眼中頓時似有精光迸發，大喝一聲：“老···老傢伙要不行了！全力攻擊！！”

其他兩人聞言，仔細看了兩眼，也發現了些端倪，頓時神情振奮，剛生出的恐慌一掃而空。

韓曉咳的血越來越多，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越來越癟，最後重新回歸最初的乾瘦，動作和反應也緩慢許多，在三人的猛攻下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三人興奮之時，韓曉忽然大喝一聲：“背叛本尊的，都得死！”

說著，身體竟再次膨脹。

三人心中一驚，以為韓曉有辦法恢復靈能，重回巔峰狀態，這樣下去豈不是要被耗死？

卻見韓曉的身體脹回后並未停止，繼續像吹氣球般脹大。

不好！

三人誅魔經驗豐富，迅速察覺到不對，急忙拚命向後飛撤。

他們的身形剛動，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韓曉的身體悍然炸裂，狂暴的靈能將整個仙庭炸得地動山搖，所有人的耳朵幾乎失聰，修為低的更是被炸得七孔流血，搖搖晃晃如同醉酒。

過了好一陣，中心靈峰附近的滾滾煙塵才稍稍消散。

看清裏面的情形，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嘴巴微張。

整個中心靈峰炸毀了大半截，中間凹陷下去一個黑洞洞的深坑，可以算是被夷為平地，靈峰周圍的建築全都被炸成瓦礫。

更遠處的地上，躺着很多三脈弟子，大多肢殘體破，奄奄一息，他們離靈峰最近，被波及得最嚴重。

其他幾脈的弟子愣了片刻，急忙搶上前去救援。

這時，中心靈峰殘存的山體中傳出砰砰兩聲巨響，碎石爆開，露出裏面兩個血肉模糊的人，臉上帶着死裏逃生的驚駭和濃濃的怨毒。

皇凌風地煞霸體修鍊有成，竟勉強抗過韓曉的自爆。

張有德不知用了什麼辦法也保住一條命。

不過他們的肉身和經脈被炸得一塌糊塗，不僅根基盡毀，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並非他們沒有準備，他們早就將各種可怕的可能考慮得很全面，準備了一些保全手段，按理就算剛才那種自爆的威力也不可能將他們傷成這樣，但最後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侵入了他們的經脈，他們竟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兩人俱都咬牙切齒，還是低估了韓曉的手段！代價極為慘痛。

勉強對望一眼，又四處掃了掃，瞳孔一縮。

少了個卿厲，沒有任何動靜，恐怕是···

“你們過來！立刻四處挖掘，尋找一下卿師兄的蹤跡，還有韓家那群罪人！”張有德厲聲叫道。

不久，卿厲被挖出來，果然已經斷氣，身體都被炸成兩截。

但又挖了大半天，只挖出不少三脈弟子殘破的屍塊，卻一個韓家人都沒找到。

就躺在廢墟旁邊養傷的張有德聽了彙報，沉吟片刻忽然怒喝一聲：

“好個老不死，原來是用自己吸引注意力，暗中安排韓家人逃走了！

看他那狀態，恐怕是時日無多，我們上當了！

該死！

挖！給我往下面挖，倒要看看他們怎麼逃的。”

眾弟子又費了好大勁，將中心靈峰地下挖下去上千米，發現了一個只有幾個房間的簡單洞府，以及一個已經損壞的傳送陣。

張有德恍然，原來韓曉的常年閉關之處就在中心靈峰之下。

韓家人逃走肯定就是通過這個傳送陣了。

仙界各處、緣星和銀河系的傳送陣都沒有使用，這個傳送陣對端位置未知。

張有德帶着一些精通陣法的弟子一起下到底，試圖修復傳送陣，就算對端也被破壞，至少能分析出一些傳送位置的信息。

然而令他吃驚的是，這個傳送陣異常精妙，以他們如今的陣法造詣，竟然，看不懂。

嘗試了好多天，根本無從修起，只好命人展開全仙界的大搜捕，但只抓到一些大戰時不在仙庭尚不知情的韓家人，其餘的就像憑空消失了。

···

韓曉自爆后不久，他的真身出現在那片空間裂隙附近。

他對那些便宜後代沒什麼感覺，其實這些人和其他六脈弟子沒什麼不同，都是他的實驗品，就是想看看他的血脈從最開始就同修六門神功是個什麼效果，為他以後重修積累經驗。

但畢竟流着他的血脈，能救就救一下吧，還是提前造了個通往地球的傳送陣。

剛剛就是傳音給韓志遠，說他壽元無多，只能給他們爭取點時間，讓他們趕緊跑路。

地球上如今已經重新煥發濃郁的生機，非常宜居，除了靈能過於稀薄。

就算是給這些便宜後代個慘痛的教訓吧。

這些年這幫小猴子確實尾巴翹得厲害，自己實力不足還這麼能的瑟，自取滅亡。

就在地球上反省反省吧。

倒不怕被其他人找上門，以仙界人目前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在宇宙空間中長時間肆意遊盪，他要不是有高檔空間穿梭靈寶，以現在的修為也不行。

韓曉的雙目變得一黑一白，周身散發著玄奧莫名的氣息，手指飛速掐算。

半晌后，恢復正常，點點頭，諸般算計沒多少偏差。

紫金葫蘆讓韓志遠順手帶去了地球，他其實不太想讓紫金葫蘆離手，不過卜算顯示這樣做對他有很大幫助，而且無數年後，紫金葫蘆還是會回到他手裏，留下一絲神念保持關注足矣。

本命靈器萬象乾坤鼎同樣被他留了一絲神念，藏在仙庭地下深處，廢功重修只是一種辦法，若行不通，能找到合適的肉身鼎爐給他替用也是可行的。

韓家人血脈中同樣留有他的印記，多手準備，血脈後裔更適合奪舍。

他自己準備重新穿越空間裂隙回歸神藏宇宙了。

這麼多年，他總算研究出了暫時壓制傷勢的辦法，但這邊的靈能太稀少，他必須回神藏宇宙。

卜算結果顯示，有驚無險，回歸沒有問題，只要注意避開那些仇人。

又盤算片刻，韓曉周身靈能鼓盪，一晃就消失在空間裂隙之中。

···

仙庭，韓曉剛自爆，就有不少機靈的弟子趁着別人還有些懵圈，悄悄在廢墟周圍轉悠。

中心靈峰上，各大殿之中有不少好東西，爆得這麼猛，說不定炸出來點什麼好東西。

特別是仙庭藏寶秘庫，也在中心靈峰上！

此時不偷偷撿漏更待何時？

不多時，一個修為只有築基的卿家弟子，在一片瓦礫下摸出一把赤黑色的長劍，左右看了看用身體擋着直接塞進褲子裏，他修為太低不夠格充當攻擊韓家的主力，想不到卻撿了便宜。

還有一個頭上梳了兩個小包，臉肉嘟嘟的小姑娘，大大的黑眼珠提溜亂轉，一看就古靈精怪。

在一隻灰白色小老鼠的指引下，從一塊土堆里摳出一個奇怪的一頭有兩翅的金黃色棍子，也很不雅地偷偷塞進了褲子裏，然後笑嘻嘻地揪了揪小老鼠嘴邊的鬍鬚。

仙庭六脈弟子修鍊功法的效果不盡相同，無數年來延伸出來不少新的分支。

主修《太虛神煉玉牒》的太虛一脈就延伸出一支特別擅長用神念御獸的弟子，這個小姑娘就是一個。

其實這些弟子的行為早就被其他人看在眼裏，事後追回了不少高檔的靈丹、靈器、靈材。

但這兩件靈寶卻沒被追回。

韓曉自從發現玄天劍和萬靈圖騰不為他所用，就當成垃圾丟在角落，沒人知道這兩件竟是神藏宇宙曾經的十大先天靈寶，甚至都沒人知道他有這兩件東西。

再加上最後他卜算髮現兩件靈寶未來也有因果，特意給兩件靈寶施了術，只有有緣人才能得到，其餘人則會下意識忽略。

···

仙庭經過這次內亂，十年不到，乾脆就解散了。

大家覺得這種集權統治免不了還要重蹈覆轍，為了爭權奪利說不定哪天又會出現內亂，不如各過個的好了。

除了神神秘秘的太虛一脈，其他五脈分別在仙界找了個風水寶地開宗立派，萬象張家也改回蘭姓，仙界正式進入較為鬆散的六大門派共掌時代。

也是由於這次內亂，讓仙界實力大損，又少了韓曉的坐鎮，有種一代不如一代的趨勢。

以前對付天外邪魔還很遊刃有餘，正是因為大家都吃飽了沒事幹，才有餘力爆發仙庭內亂。

現在對付天外邪魔卻越來越費力。

六大門派共議，認為很有必要提高仙界的修鍊文化水平，盡量挖掘出修士們的潛力，提高仙界的整體實力。

各種各樣的修行交流平台、交流會、比武大賽等逐漸興起。

其中影響力最廣的，是基於韓曉提到過的一種網站形式的泛仙界秘笈功法網，並以韓曉曾說過的名字命名為，秘笈中文網，以此來紀念這位仙界老祖。

雖然這位老祖曾經被弟子逼得自爆了，為了洗白，各脈弟子特別是當初那三脈，還是名義上尊奉老祖，以弟子自稱，向所有人表明他們並非欺師滅祖，當時只是形勢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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