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陰毒詭譎”
林楓看了季無語一會,冷冷的道:“季掌門,林雲庄的血案你不會忘了吧。今天就讓你血債血償。”
季無語神情不變道:“沒有,出招。”
他五歲之前一直不說話,家人起名無語。這時他說出這幾個字,已經是表明了他態度。林雲庄的事他並沒有忘,想報仇就出招吧。
林楓再不多言,手中的青鋼劍已經緩緩揮出,青鋼劍被林楓的內力催動,發出一聲清響,正是驚雷劍法中的一劍驚雷。向季無語擊去。
季無語看他的劍招來勢,手掌迅及無比的向劍上擊去。林楓只覺得的一股大力從他劍上傳來。一招沒有使完。已經落了下風。急忙變幻招式。
兩人一來一往,已經交上手來。林楓看季無語使用的正是先前和杜蕭比試時,杜蕭使用的排駝掌。但一招一式從他手中使用,和杜蕭想比,威力竟然劇增,招式變化處也多了不少。隱隱使出了多種意象不到的變化。
林楓剛才一招驚雷劍法,竟隱隱落了下風。這時只見那季無語排駝掌一掌快似一掌。手中再不停留。
林楓不禁心中有些着急,手中的青鋼劍一再變幻招式,竟還沒有擺脫出這排駝掌的掌風。
這季無語在江湖風雲錄中排名第三,一身功夫果然也是出神入化。和第四的孟賢相比,顯示是武功高出一大截。
季無語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也是暗暗心驚,這少年看來不到二十年紀。武功造詣竟然如此之高,假以時日定然成為武林的大患,想到此處。手中更不停留,排駝掌攻勢更是凌厲。
兩人已經不覺得對攻數百招,林楓心中着急。
他趁着空擋,身子急轉,向後騰空退去。
身子向後騰空數丈,腳剛一落地,身子就騰空而出,一招蒼龍出海。從劍尖處劃出,手中的青鋼劍在劍尖處生出一股巨力,劃破空氣發出滋滋的聲響。正是斬龍訣。
季無語面色一凝,手中的揮舞的排駝掌竟也是一變,迎着林楓的青鋼劍擊去。兩股大力在空中還有一尺距離,已經發出聲響。這聲響隨着距離越來越近,也是越來越大。只聽“砰”的一聲。手掌和劍身相撞。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林楓退了三步也穩住身形。那季無語也退了兩步半,也站定身形。
林楓看他內功深厚,可以在自己之上,他剛穩住身形。也不遲疑,身體騰空而起。正是一招龍騰四海,從半空中激蕩而出。季無語也識得此招的厲害。當下也不遲疑,排駝掌帶着勁風而出,勁風中夾雜着一絲腥臭之味,甚是難聞。
林楓暗暗心驚,只覺得這腥臭之味可能含有劇毒,當下潛運內力,暫時屏住呼吸。
兩人這次交鋒,各退了三步,兩人互望一眼,心中都暗暗敬佩。林楓只覺得胸中真氣流轉,隱隱有阻塞之意。不禁更是心驚。
他運足真氣,手中的青鋼劍直刺而出。季無語右手抬起,抬到半空,突然一頓,竟停在空中。林楓這一劍何等之快,呲的一聲,已經洞穿了季無語的胸口。鮮血順着胸口緩緩流出,流到身上,流到劍上。順着滴到了石板上,滴滴的聲響,雖然不大,卻如悶鼓一樣洞穿了這兩人的心裏。
林楓心中一陣迷惑,他二人已經交手數百招,斬龍訣雖然精妙絕輪,乃當世一等一的武功,可論起內功修為,對敵經驗,這兩項季無語都勝過自己。怎麼這一招他手到了空中,竟然沒有防禦。實在令人不解。林楓雖對季無語有深仇大恨,但此刻臉上卻無半點喜色。
再看季無語,鮮血慢慢的流的大了起來,從斷斷續續的滴滴答答聲,到這時已經流成一條線。鮮血滴滴的聲音一直不停,季無語對這個傷口,並沒有看上一眼,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猛然間,他慘笑一聲道:“彼岸花,是你,原來是……。”他這一句話沒有說完。兩眼圓瞪,身子已經向後倒去,只聽“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看已經氣絕。
在林楓的一臉驚異之色之中,在季無語身後緩緩站起一人,正是剛才重傷躺在地上杜蕭。這見他面露笑意,望着林楓道:“林少俠,你害死我師父,今天我就要替我師父報仇,將你們魔族之人徹底剷除。”
林楓靜靜看着他,冷冷道:“是你,是你,原來是你,是你殺死了你師父。”
杜蕭也冷冷看着他道:“林少俠,明明是你為報林雲庄之仇,殺死了我師父,你看我師父身上現在還插着你的長劍,你難道還要抵賴。”說完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情望着林楓。
這時天空中散去的雲氣,又慢慢的聚攏過來,雲氣中還夾雜着少許雨滴,打在他二人臉上。
林楓心中暗自思索,剛才季無語臨死前說的彼岸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時忽覺的胸口一痛。他緊忙運氣,誰知道疼痛之感更盛。
杜蕭看着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心中也是一喜,排駝掌凌空擊出。掌風凌厲,那像是受傷之人。
林楓急忙起手招架,運足功力向杜蕭擊去。兩人掌力在半空擊到一起,兩人都向後退了幾步,杜蕭顯然沒有想到他中毒之後還有這等功力,一下坐到地上,一口鮮血也噴了出來。
林楓胸口這時只覺得如火燒一般,再也提不起任何內力。急忙取出藥王贈予的九轉還魂丹服了下去。
這時雲氣越聚越大,兩人雖離的不遠,這時都沒裹在雲氣之中,竟然是誰也看不見誰了。
杜蕭調息片刻,站起身來,眼前雲霧繚繞,再也看不見任何人影,他聽了一會,沒有聽到呼吸聲響。就大喊了兩聲,也沒見林楓回答。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但一想到這小子身中奇毒,料他也不能活着下山去,心中也是稍安。
天氣中的雲氣還在慢慢的聚攏,好像這世間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像沒有發生一樣,聚散隨心,絲毫不在意這世間的一切,可是在這世間的人呢,難道也能當做什麼也沒又發生過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