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揚奚落,你在這裏幹什麼,也就只能吃東西了吧,這裏的一切和你格格不入,你看着就不難受?我要是你就趕緊下輪船回去吃泡麵,省得在這裏丟人現眼,我是斐冷一定覺得很沒有面子的,帶一個廢物來這裏。。”
“我不是廢物……”
揚奚落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下意識的想要推開程玉儀。
程玉儀靠的太近了,讓她很不舒服。
她本是輕輕一推,只會將她推開而已,沒想到程玉儀卻踉蹌幾步,最後一屁股重重摔倒在地。
“哎呀,好粗魯,你怎麼能打人呢!大家來看看,這個人居然動手了,你爸媽沒教育你什麼叫禮貌么,”
本來就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都要走了,卻被程玉儀這話給拉了回來。
賓客圍得越來越多,最後將揚奚落團團包圍。,看熱鬧的居多
周圍人瞬間對楊奚落指指點點,紛紛說她恃寵而驕,有了木家的保護,就變得嬌蠻跋扈起來。
隨後又把楊寶兒當作典範,難怪是能嫁到斐家的人,性格好,善良溫婉,和妹妹相比真的一個是仙女,,一個是只愛打人的女流氓。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高呼:“木家夫婦來了。”
大家齊齊看向門口,只見木天護着沈青橙橙走了進來,沈青橙橙都已經生過一個孩子,可是風情不減,依舊有當年娛樂圈第一美人的風範。
有好事的人主動過去過去將事情說明,沈青橙投來目光。
沈青橙是出了名的冰美人,如今四十多歲,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時間對於美人,都是格外優待的。
沈青橙走了過來,木天立刻給她開道。
“青橙,你慢點走,剛才下車還扭傷了腳!”沈青橙不管老公,走到場中央,道:“怎麼回事?”
程玉儀立刻哭哭啼啼的說道:“沈夫人,您來就好了,我被人欺負呢,大傢伙可是杜看到了,揚家的二女兒仗勢欺人推倒了我。……”
程玉儀話還沒說完,沈青橙就不耐煩的擺擺手,嫌惡的說道:你又是誰,我又沒問你的話,我是在和乾女兒說話,她這麼可憐兮兮的一定是受欺負了。。”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這件事明擺着,楊奚落就算是真的欺負了人,沈青橙也要護短,擺明了不給程玉儀面子。。
沈青橙肯定是知道程家後台的,這麼明擺着站在楊奚落這一邊,在場的都不是笨蛋,立刻知道了她的態度。
程玉儀目瞪口呆,不相信堂堂木家,竟然會做出如此荒謬的事情。
她立刻看向木天,程木兩家也是有交情的,道:“伯父,伯母她……”
“你伯母她說的對啊,叫我沒什麼用,你阿姨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小輩要學習謙虛,不要動不動的插話。。”
程玉儀聞木暗暗着急。
木天是出了名的老婆奴,怎麼可能和沈青橙對着干。
這個時候,只能請爺爺來幫忙了,好在這次她不是一人出席。
她給身邊的閨蜜使了個眼色,後者瞭然,退出人去去找幫手。
沈青橙走到楊奚落面前,抓住她的小手,道:“怎麼眼睛紅紅的,是不是受欺負了。?”
“干……乾媽……我的確是動手,不過只是輕輕的推了下,她就摔倒了”
楊奚落還不適應,說出“乾媽”這兩個字都是結結巴巴的。
“哦,你是不是高跟鞋不合腳才回摔倒的?”
沈青橙看向程玉儀。
程玉儀身子一顫,很想說不是,可是沈青橙的目光很冷冽,帶着警告,這個女人混跡國內外娛樂圈,怎麼可能是善茬。
身為長輩,對晚輩可當真一點都不客氣。
她怎麼招惹了這兩個不講道理的人?偏偏木家地位不低,與她家不相伯仲。
爺爺雖然疼愛自己,但程玉儀不確定會不會和木家和斐家作對。。
現在她必須佔着理,不然又要輸了!
她已經被楊奚落打敗一次了,不能再出現第二次。
她心裏暗自發誓絕對不能輸掉氣勢,於是鼓足勇氣說道。
她道:“伯母,我知道您是她的乾媽,幫着乾女兒無可厚非,可這一次確實是我被欺負,她推倒了我,你你作為長輩,不是應該公平一些么。”
“如果楊奚落給我道個歉,這件事也就結束了,伯母可不要欺負我一個晚輩呀。”
“哦?是嗎?”沈青橙神色寡淡的說道,隨後看向眾人:“既然這丫頭要公平,那我就問問,你們都看到了?”
先前攙扶程玉儀的紳士出聲:“是的,,確實是這為揚小姐推了這位女士,才導致她摔倒。”
“老公啊,記一下這個人,回頭算算賬。”
沈青橙抬起蔥白的手指,對着那個出口的男人,吩咐老公。
“是是是。”
木天狗腿的說道。
“還有誰看見了,都可以說一說,我好記着名字,回頭把這些和我女兒作對的都清除掉……”
“老婆,你說慢點,人太多,我怕我記不住啊!”
“笨蛋,就不會拍下來,人臉識別現在不是很流行么?”
沈青橙含羞帶怯的看着老公,可是目光卻很精明。。
木天立刻點頭,從兜里拿出手機,正準備拍照呢。
眾人沒有幾個想和木家作對的,已經開始有人離開人群核心想要明哲保身。
“伯父伯母,你們誤會了,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沒看見?那邊算了。”沈青橙輕描淡寫的說道。
先前的男人也慌了,他就算有正義之心,但也不想把自己前途都搭了進去,在上流社會,規矩反而很重要,他還年輕,犯不着為了個不認識的美人。
青年急忙鞠躬道歉:“叔叔阿姨,我也什麼都沒看見。”
“哦?你剛剛不是說都看見了嗎?”
“我……看得不真切,所以就胡說,這確實是我不好,以後會改的,揚小姐力氣小,怎麼可能推倒另一位小姐呢。”
“這孩子說話我喜歡,木天,記住,以後提拔提拔。”
“叔叔阿姨,我們確實也只是聽說的,當時人那麼多,說不定是哪個人不小心推了程小姐,她卻誤會是楊小姐做的!”
大家紛紛臨陣倒戈。
畢竟這些人,絕大部分剛剛都說楊奚落壞話了。
如今人家家長來了,自然要客客氣氣的。
程玉儀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狀態,她沒想到木家人護短連面子工程都不做,還有這些人,真是牆頭草兩邊倒。。
就在這時,程老爺子過來了。
程玉儀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投奔過去,伏在爺爺懷中哭泣。
“爺爺,剛剛我和許小姐起了口角,結果許小姐推了我。沒想到木伯父木伯母來了,竟然……竟然偏袒許小姐,而要委屈了孫女!”
“木天,可有此事?”
“程叔……”木天看到長輩,開始說話不利索了。
沈青橙看着蹙眉,不客氣的踢了一腳。
木天立刻來勁了,一口氣說道:“程叔,你也知道我們木家向來是不會惹事的,可是剛才確實是沒人看到這兩個小姑娘是怎麼回事,我們也說不清楚是不是!”
“你騙人,爺爺,他們分明都看見了,可是伯母剛剛威脅了她們,她們才臨陣倒戈的!”
程老爺子聞木,狠狠蹙眉,不善的看向眾人。
“到底有沒有人看到現場的情況?”
“這……”
眾人看了看程老爺子,又看了看沈青橙,寧願開口不說話也不想得罪裏面里的其中一個。。
剛剛既然應承了沈青橙,現在又要改口的話,那木家豈不是徹底得罪了?
既然剛才已經站在了沈青橙那邊,那就一直站下去,兩邊都幫最後是兩邊都得罪,大家還是很聰明的。
“爺爺,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程叔,我們也沒看見,真不知道兩女孩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們……”
程玉儀好氣啊,這些人怎麼可以白的說成黑的,要是剛才爺爺走快點就好了,最好是看到楊奚落推自己的那一幕。。
程老爺子也擰起了花白眉毛。
“是不是我老了,你們就都把我當成擺設了,不在乎了是嗎?老程家的面子,都看不上了,是嗎?”
此話一出,周圍鴉雀無聲。
大廳本來放着舒緩的音樂,此時音樂聲也停下,現場一片肅穆。
兩大家族對立,勢均力敵。
一個倚老賣老。
一對蠻不講理。
都是硬骨頭啊。
就在此時沈青橙開腔了:“老爺子輩分尊貴,木家哪裏敢放肆,我們兩家當家長的,雖然都是為了晚輩好,但也不至於黑白顛倒,相信老爺子更加註重公平,要不老爺子來說,你想什麼樣就怎麼樣,我們不會有異議的。”
“沈青橙,你倒是很會說話,我只怕你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程叔,你可以說我,但不能說我媳婦。她都已經很尊敬你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媳婦可真的無辜,一進門還沒兩分鐘就被教育,您老婆要是這年紀還要被教育,我看老爺子也會不高興的對么。?”
“你這小子,說的什麼比喻?”
“程叔,可以教育小子,但不能教育我媳婦,就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木天護短,只護我媳婦的短。”
程老爺子暗暗蹙眉,這木天真的是個老婆奴,他還沒開始說重話呢就一副炸毛的樣子,一個個的都不讓人放心。
不然,按照他經商奇才的頭腦,這木家早就發揚光大,成為第二個斐家了。
可偏偏,木天為了他老婆得罪了不少人,可即便如此,木家也和程家足以相提並論。
真是後生可畏。
他是來為孫女討回公道的,沒必要和他牽扯不清。
“好,別說我這老頭子倚老賣老,咱們就公平的來說,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我要她給我道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程玉儀怒指着楊奚落,不客氣的說道。
道歉當然只是一個方面,她要先讓眾人看看,自己比楊奚落高貴,以後還有機會把楊奚落踩在腳下。
就算斐冷來了,她也是占理,毫不畏懼的。
楊奚落聞木心臟狠狠一顫。
現在招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也不想讓伯父伯母為難。
就算這兒有監控,也會拍下她推向程玉儀的一幕。
現在根本就是百口莫辯。
她看向沈青橙,道:“阿姨……”
“叫乾媽。”
沈青橙淡淡的說道。
楊奚落一愣,連忙改口。
“乾媽,我不想連累你們,我去道歉吧……”
“你知道歉意的話,以後就對我兒子好一點,我幫你,是不想木言在國外分心,再說了,這個丫頭這麼囂張,我看不慣。。”
沈青橙壓低聲音說道,隨後看向程老爺子,道:“行,咱們就來算算賬,這兩個小丫頭究竟是為什麼吵架的?。”
“我……她吃得多,我就多說了幾句。”
“你還真是吃飽了沒事幹啊?這是斐揚兩家的婚禮,她是揚家人,吃自己家的東西,礙着你了?”
“我……”程玉儀被堵的無話可說。
沈青橙也懶得和她廢話,看向眾人:“你們說說,我女兒推她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一字一句,我要聽實話?”
這話一字一頓,清冷無比。
熱熱鬧鬧的宴會,此刻都好似凝固幾分。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隱瞞,只好將剛剛的話都重複一遍。
程玉儀其實還嘲笑了楊奚落,很多人聽到了,只是礙於程家,所以自動把這一段給隱藏了。
程玉儀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她道:“不是這樣的,爺爺,她們還在撒謊。”
“程小姐,你是把所有人都當傻子?大家可沒有串通一氣,你又說撒謊,難不成這麼多人合夥起來欺負你一個小姑娘,既然你想讓奚落道歉,咱們當然得掂量着,看這個歉是不是該我家的乾女兒道。。”
“就是就是,我都提醒楊奚落是木家的人,她說木家的人還沒來,說來了也不怕。”
“就是,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好像這楊小姐自己一個人也沒去惹事,分明就是程家的小姐先來這裏叫囂,當時我也聽到了,只不過以為兩個人認識就沒有出面而已,這樣看來,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