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白菟148
“白菟，我也知道這樣的我很懦弱，但是我真的……一想到那種場景，我就真的不敢去想，你不知道，那由多痛苦啊……”
顧宇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沉浸在了痛苦之中，嘴唇重重的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的眉毛緊鎖着，似乎有着化不開的憂愁。
“你……”白菟還想要再說一些什麼，但是卻見到顧宇的頭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徑直地落了下去，看樣子好像是昏迷了過去。
只是，就算是在昏迷之中，顧宇還是不斷地喊着戚羨馨的名氣，語氣帶着哀求。
“羨馨，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不能失去你……真的，只要你回來，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讓你去懲罰我。”
突然，白菟見到顧宇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樣子，身子也有一些不安分的扭動起來。
“顧宇，他這是怎麼了？”
白菟問道，看着顧宇痛苦的模樣，好像是生了什麼病。
“老闆他，很早就這樣了。”
在旁邊的調酒師幫白菟解釋道，嘆了一口氣。
“自從那位戚小姐離開以後，老闆每天什麼事都不做，從早到晚都會坐在這裏喝酒，我們每天都是等他暈倒以後把他抬回去的，我們勸他不要喝了，他也不聽，已經被診斷出得了胃病，抬進醫院好幾回了。”
“他已經這麼嚴重了嗎，怎麼不去看看醫生！”白菟皺起眉頭，雖然知道顧宇在戚羨馨走後很消沉，但是沒想到他真的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
“沒有用，老闆一出院就馬上回到酒吧繼續喝酒，我們怎麼勸說都沒有用。”
那個調酒師搖搖頭，語氣之中也很是無奈。
看着顧宇拉倒在桌上的背影，白菟搖了搖頭。
“老大，顧先生今天又喝醉了，昏迷不醒，嘴裏還是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戚羨馨的手下彙報道。
“……”
戚羨馨沒有回答，只是握緊了手上的拳頭。
她的半邊臉全部都凐滅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從她的目光裏面透漏出來的的悲傷與無可奈何，卻讓人膽顫心驚。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戚羨馨擺擺手，有一些難受的揉了揉眉間。
她離開了以後，其實也努力的去忘掉顧宇，也試圖找幾個比顧宇好的男朋友，但是，她發現，無論再怎麼努力，她都還是忘不掉他。
所以，與其在外面一隻對他念念不忘，還不如，回來保護他。
所以她回來了，在顧宇看不見的地方慢慢的守護他，他不會知道，只是他現在……
她也很想去見他，只是……
“老大，你真的不去見見他嗎。”
手下原本準備離開，但是她剛走到了門口，又轉過頭來看着戚羨馨說了這麼一句。
戚羨馨有多麼想念顧宇，他們這些一隻陪伴在戚羨馨身旁的人都知道，但是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戚羨馨不願意走到顧宇的面前。
戚羨馨或許是一聽到顧宇的名字就有一些反應過度，她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面對牆壁。
“這事情，我自己決定吧，你先出去吧。”
“咔噠……”輕輕一聲，們被關上了，戚羨馨自己一人在這個狹小而昏暗的地方思考着。
她鼓足用力，手用力地向下一放，輕輕超前邁了一步，但是很快就搖了搖頭。
不行，她不能去見他。
戚羨馨雖然已經見到了顧宇現在有多麼在意自己，但是她現在已經沒辦法面對自己心裏的情感了。
只要自己一想到當時顧宇對自己說的話，自己的熱情就好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上潑了下來，讓她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不行……”
可是看到顧宇這樣，她也不忍心，如果自己再不出現，顧宇難道真的要這樣子一輩子過下去么。
戚羨馨咬緊了自己的唇瓣，用力的咬着，形成了很明顯的紅色和白色的差別，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很糾結。
可是如果他還是不願意見到自己，像以前一樣傷害自己呢？
戚羨馨的心現在就好像是鏡子做的，早已經被顧宇摔碎了，就算是現在勉強拼湊起來，也再也還原不到原來的樣子，總是能在上面看到一條條深不見底的疤痕。
她應該怎麼做？戚羨馨抱住自己的頭，在房間裏面一圈一圈地走來走去，看上去十分的糾結。
但是就在戚羨馨一直糾結的同時，顧宇不論是心理還是身體的狀況也都不是很好。
“顧宇，顧宇……”
顧宇只聽到一個很溫柔的聲音一隻在叫着自己。
顧宇睜眼，發現自己居然在一片花田裏面，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而且……
為什麼，這個聲音這麼的熟悉，好像他在哪裏聽過……等等……
顧宇回過頭，就看到了戚羨馨正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着自己，她的臉龐還帶着溫柔的微笑，看着自己的眼裏還是和以前一樣有着濃烈的化不開的愛意。
“羨馨，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顧宇的手伸出去了，想要觸碰到戚羨馨，他的手有一些顫抖，看上去對面前的這一幕感到有一些有些不可思議。
“是我呀，顧宇，我回來了。”只見戚羨馨用一種輕快的語調說到，然後連蹦帶跳的撲到了顧宇的懷裏面。
“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顧宇的聲音有一些顫抖，他用手不斷地撫摸着戚羨馨的頭髮，把頭貼在戚羨馨的發頂，不斷地親吻着戚羨馨。
“羨馨你這麼久的時間都去了哪裏啊，為什麼都不回來看我，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擔心你嗎？”
顧宇聲音有些悶，眼裏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砸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圈一圈的漣漪，就好像是天上下雨了一樣。
“我呀，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啊。”
戚羨馨嘻嘻一笑，沒有正面回答顧宇的話。
顧宇也不在意，抱緊了面前的戚羨馨。
“再說了，只要我回來了不就好了嗎，你在意這麼多做什麼！”
“對，你說得對，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只要你回來就好了，羨馨，你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顧宇抬起了戚羨馨的頭，眼神堅定地看着戚羨馨。
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他不想要再嘗試一次，真的太恐怖了，他現在只有唯一的願望，戚羨馨這一次回來就永遠都不要離開了。
“當然好啊，我最愛你了，顧宇。”
戚羨馨溫柔地笑着，她抬起手，抱住了顧宇的腰。
感受到了胸前有一些溫熱的和柔軟的弧度，他才能確定是戚羨馨真的回來了。
顧宇突然不知道手要放到哪裏了，他抬起手，半放在空中。
“羨馨。”顧宇突然叫了一聲戚羨馨。
“嗯？”戚羨馨哼了一聲。
“你還在恨我嗎。”恨我當時那麼殘忍的對你。
顧宇突然想起來，問了這麼一句。
就在此時，天空一下子變了顏色。
烏雲密佈，整個天空由原本的淡藍色變成了很深的深色。
突然，雨開始稀稀拉拉地落了下來，慢慢的，雨勢開始變大，把顧宇淋成了落湯雞。
這雨水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樣，他身邊的花朵居然因為被雨水的浸染一圈圈的從顧宇腳站的地方開始慢慢的枯萎了下來。
只是，讓人感到很奇怪的是，戚羨馨站的地方，花朵卻是完好無損的，就好像是戚羨馨為花朵撐了一把傘一樣。而且，更讓人驚奇的是，，戚羨馨好像根本沒有被雨水淋到，雨水全部都繞着她離開了。
她的頭髮還是和剛才一樣柔順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顧宇有一些疑惑的看着戚羨馨，剛才剛剛下雨的時候戚羨馨突然推開他，跑到了一米以外的地方站定，到現在還是一直低着頭，讓人根本就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顧宇想要靠近戚羨馨，但是每次顧宇向前一步，戚羨馨就往後退一步。
“羨馨，你怎麼了？”顧宇顧不上被雨淋到的髮型，匆忙地對着遠處的戚羨馨喊到。
戚羨馨似乎聽到了顧宇的呼喊，抬起了頭，看着顧宇。
但是，有什麼東西好像已經變了，變得不一樣了。
戚羨馨抬起頭，目光很是狠厲地看着顧宇，她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容。
顧宇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抹很是不好的預感，就好像，戚羨馨又要離開他一樣。
戚羨馨就那麼一直盯着顧宇，一句話都不說。
只是那個眼神，看上去是那麼的陰森，看上去就好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你怎麼了，你說話啊，羨馨。”
顧宇被戚羨馨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一些后怕，他的臉上滿是一副靜靜的表情，戚羨馨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似乎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戚羨馨突然表情古怪的狂笑起來。
顧宇站在遠處，也不敢再互換戚羨馨，似乎害怕自己刺激到她了。
“你怎麼這麼好小啊，顧宇，你到底哪來的資格說這句話……”
戚羨馨很快就停下了令人驚恐的笑容，站在一旁，咆哮道。
“你還在恨我，是嗎？”顧宇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看着戚羨馨，臉上的表情十分難過，看着都令人想要憐憫。
他沒有想到，戚羨馨居然道現在還在恨着他，他原本以為，既然戚羨馨願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是已經原諒了自己，但是為什麼現在……
“恨你？不恨啊！”戚羨馨突然又笑了起來，笑得很燦爛，就像剛才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她做出來的一樣。只是，配合著她身後的背景，卻怎麼看怎麼不合適罷了。
顧宇稍稍鬆了一口氣，然後就聽到戚羨馨繼續說道。
“當然不是恨你啊，而是特別特別特別恨你！”戚羨馨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聲音變得魔魅，環繞在顧宇的身邊。
顧宇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就聽到戚羨馨繼續說道。
“怎麼，難道我不該恨你嗎！你當初這麼糟蹋我！當我喜歡你的時候，你把我的真心隨意丟棄，看不起我，我離開了，你才像是把我當成珍寶一樣到處尋找。顧宇，你以為我還愛着你嗎！”
就像是連珠炮一樣，戚羨馨沒有喘氣地大聲說道。
每個字眼都清晰的落入了顧宇的耳朵裏面，就好像是一把把小鎚子，一下一下敲打着顧宇的心。
“我……”顧宇想要解釋什麼，但是就在下一秒，他的眼睛猛然睜大了。
只見戚羨馨摘下了自己脖子上面的項鏈，像是丟棄垃圾一樣隨意的扔在了花田之中，轉身離開了。
顧宇認識這個項鏈，是自己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現在，就這麼孤零零的落在了田裏。
顧宇再回頭看了一眼項鏈，抬起腳想要奔過去找尋戚羨馨。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即使顧宇在奮力地奔跑着，他跟戚羨馨之間還是有着一段不能逾越的距離，而這距離，越來越遠。
突然，戚羨馨的前面出現了一個男人，因為逆光，顧宇看不清那個男人的長相。
只見戚羨馨幸福的笑了一下，撲到了那個男人的懷裏面，接過了男人手上孩子的小手，一家人幸福美滿的慢慢踏步離開了。
顧宇睜大眼睛，慌忙朝前方伸出了手，想要試圖去抓戚羨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見戚羨馨的身影從自己的指尖穿過。
為什麼，為什麼！他碰不到戚羨馨了顧宇睜大了眼睛，奮力地奔跑着。
沒有用，戚羨馨的身影最後還是消失在了遠方，無影無蹤，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顧宇發現自己剛才跑了那麼久還是在花田之中，他環顧四周，發現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戚羨馨已經完全消失了，不知道離開去了哪裏。
看着天邊，顧宇絕望的尖叫了起來。
“啊……”
陽光照耀着床，只見床上的顧宇不斷地扭動着身體，聲音之中飽含痛苦。
“羨馨你別走，回來，羨馨……”
“啊！”只見顧宇突然坐了起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這裏……是自己家？看來自己又昏迷在了酒吧，他們把自己送回來了。
宿醉之後的頭痛讓他捂住了自己的腦門。
真是好久都沒有做那麼真實的夢了，居然夢到戚羨馨回來了，然後，又離開了……
顧宇的目光看向遠方。
還好，這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罷了，只是，現實裏面的戚羨馨也是和夢中一樣，也在恨着他么，他不知道。
因為痛苦，他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唔。”他悶哼出聲。
腦海之中的記憶是那麼的清晰，一點都不像是夢境，他現在已經有一些分不清自己的頭到底是因為宿醉而感到痛苦了，還是因為對戚羨馨愛而不得感到痛苦。
天又亮了呢。
顧宇看向了窗外，在嘴中喃喃自語地說道。
“戚羨馨，你在哪裏……”顧宇喃喃自語，目光有一些失神。
只有在一個人的夜晚，才能把自己的感情全部都宣洩出來，這種痛苦，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可以安慰，只有她……
顧宇的眼淚滴答滴答一滴一滴地掉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顧宇終於停止了哭泣，他轉身去門口拿了件外套。
簡單的洗漱了以後，他也顧不上自己臉上冒出來的青色鬍渣。趕快換好了衣服，他將門推開，走了出去，咔噠一聲，門從外面關上了，屋子裏面寂靜無人。
新的一天，顧宇再一次朝着酒吧的方向走去。
算了，去喝酒吧……
“菟菟，你看這個這麼樣。”
莫司寒手上拿着一件衣服，目光沒有離開衣服，但是卻在對白菟說話。
叫了幾聲之後，白菟沒有回答，莫司寒有一些疑惑了起來，轉頭看向了白菟，卻發現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孩子看，看的很認真。
“菟菟菟菟……”
“啊？怎麼了！”白菟就好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看着莫司寒，目光帶着疑惑。
“你在看什麼呢，那麼認真，連我在叫你你都沒有發覺。”
莫司寒半開玩笑的說道，臉上帶着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白菟最近很不對靜，做事情特別容易酒會分神，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可是，也不對啊，白菟最近一直都呆在自己身邊，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自己應該會知道的。
“啊？你叫了我很多次了嗎。”白菟有些驚訝的喊出聲音來。
“是啊。我想讓你看看你覺得這兩件衣服哪一件比較好看。這件紅色的我覺得他的版型比較好，但是這件藍色的我覺得他的顏色又很好看。”
莫司寒有一些躊躇地說道
他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兩件都挺好看的，便邀請白菟來幫自己選擇。
“如果兩年都好看的話，要不一起都買了吧，反正小孩子也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的新衣服也比較多。”
白菟回過神來，看着這兩件衣服，慢慢的權衡道。
“行吧，那就兩件都買下來吧。”
莫司寒最終決定道。
“菟菟，你剛才在想什麼啊。”
莫司寒在結賬的時候，回過頭來，看着白菟問道。
“沒什麼啊，我只是在想，你說時間怎麼就過的那麼快呢，一晃眼的時間，我們的孩子居然都長那麼大了你說他幾年前生出來的時候也才小小的那麼一丁點。”
白菟的目光望向遠方，陷入了回憶之中，這時間也過的太快了，不知道自己那邊的時間怎麼樣了，爸爸媽媽和那邊的白荼，都生活的好嗎。
其實自從來到了這邊以後，隨着時間的退移，她從原本的一開始迫切的想要回到另外一個世界那裏的情感已經完全變化了，到現在，如果真的要讓她回去，她是拒絕的，畢竟在這裏她也已經有了要牽挂的人。
當然，這些話是不可能對着莫司寒說出口的，來自另外一個平行宇宙的人類啊，這種事情說出來基本上都不會被人相信吧，白菟可不想要自己被當成一個怪物一樣抓起來送到研究所裏面研究。
“哦。”莫司寒聽完了這句話，也沒往其他地方想，單純的就相信了白菟，他一拍腦門，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啊，現在孩子也快要上小學了吧，你說哪一間小學的教育會好一些啊，我覺得不如送他去公立的那一所xx吧，聽說沈淮南他們就打算把女兒送去哪裏，我們也正好讓兒子做個伴。”
“行，都按照你說的去辦吧。”
白菟說著，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不舒服，額頭上面不斷地冒出了冷汗，她這麼說著，有些痛苦的蹲下了身子，雙手抱着頭。
白菟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了，突然腦海裏面就開始疼痛起來，翻山倒海的，就好像是有人用鎚子一下一下的砸着白菟的腦門，讓她覺得整個人都很不舒服。
而且，更讓白菟覺得害怕的事情，不僅僅是因為這個疼痛來的毫無預兆，更是因為這個疼痛的感覺很是熟悉，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她也有過這樣子疼痛的情況。
難道……
白菟的心突然揪了起來，就好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絲線提拉着往上拽。
難不成，自己又要穿越了……
這一次，又會是哪裏，是其他地方的平行世界嗎，還是說自己要回去了。
白菟在幾日之前就已經有了這樣疼痛的情況，雖然她等了幾天，這樣的情況都並沒有出現，但是這也讓她的不安和恐慌凝聚到了最高點。
就像一顆已經塞滿了空氣的氣球，只要再有一點點擠壓，整個人就會爆炸。
白菟不敢想，她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她哪裏也不想去，就想呆在這裏，因為這裏有她愛的人。
“菟菟，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莫司寒被白菟那突然之間的反應給嚇了一跳，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開始腦袋疼痛了起來了呢。
而且，剛才白菟有一瞬間，眼神裏面產生了驚恐的意味，也自然沒有逃過莫司寒的眼睛，也正是因為這樣，莫司寒才更加開始擔心起了白菟。
他總覺得白菟最近有什麼心事，但是她一直沒有說出口。
他的心裏不禁開始有一些急了起來，為什麼白菟不願意跟他傾訴。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白菟的身體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差了。
“菟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會不會好一點了。”
莫司寒扶着白菟到一旁的椅子上面坐下，從便利店裏面買了一瓶加熱的咖啡，遞給了白菟。
“你喝一點熱的東西，看看會不會好一點。”
白菟接過去，低垂着頭，目光下意識地不敢和莫司寒的對碰。
溫熱的咖啡杯將溫度透過紙杯，順着她的手，慢慢的向身體裏面延伸。
“莫司寒，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讓我，捨不得離開，如果我真的一不小心，在不自知的情況之下離開了你，你會恨我嗎。
白菟的睫毛開始快頻率的閃動，一句話脫口而出。
“為什麼對你那麼好，嗯……”莫司寒居然聽到以後，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蹲下身來，也不顧白菟有沒有看着自己，目光企圖去追隨白菟的眼睛，真誠的說道。
“也許是看到了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在心裏認定了你是我這輩子都想要永遠尋找的另一半吧。”
白菟聽到這句話，睫毛像是蝴蝶一樣顫抖了兩下，眼淚似乎就要奪眶而出，她把自己的手縮成了一個拳頭，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面。
莫司寒將白菟放在膝蓋上面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掌裏面，兩個人的體溫交織着，空氣也快速升溫了起來。
“怎麼了，白菟，你最近是怎麼了，一直都在發獃，而且你好像很不開心，眉頭都是皺起來的，就像是現在，你看。”
莫司寒用手湊近了白菟的臉，幫她撫平了臉上皺起的眉頭。
“你是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我覺得現在什麼事情都已經解決了，生活回到了正軌，但是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幫你解決好不好。”
莫司寒看着白菟的眼睛裏面滿是真誠。
白菟被莫司寒的眼神這麼看着，心裏也是開始有些動搖了起來。
自己要告訴他么，如果不告訴的話，他一定會很擔心的，但是如果告訴他。
白菟用手摸了摸鼻子，不敢去看莫司寒的視線。
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他會說什麼呢，畢竟這種事情看上去就像是謊話一樣，沒有人會相信的吧，但是他，真的會相信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