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九宮翎

重建九宮翎

魔族。

魔君忍耐了多日,傳喚了魏凌澤同魏凌寒。

“父君有何吩咐?”魏凌寒率先開了口,心心念念着即將出魔族的藍田同被囚禁的江留年。

魏凌澤直直的站着,久久不言語。

“如今神魔征戰在即,可有何對策?”魔君渾身透着威嚴,直視魏凌澤同魏凌寒。

魏凌澤沉默,眉頭皺起。

“父君。”魏凌寒的容顏,透出些許不安“如今大哥屍骨未寒,如若開戰,怕是對魔族不利。”言下之意,是指自己現在無心征戰。

魔君沉默了,他自是心疼魏凌芷,只是在他的背後,還有偌大的魔族。

魔君沉默了許久,緩言開口“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控制的。”言語帶着些許嘆息。

“大哥的勢力還在,父君準備如何對他們解釋。”魏凌澤抬眼開口,滿目透着心酸。

魔君正要開口,看到魏凌澤眼神的一瞬間,將話語忍了回去,如今出了事,對於魏凌澤,他只剩下心疼,沉默了片刻,言道“你大哥生前便下過令,如若他出了事,他的勢力,歸你管理。”

“就算大哥的勢力可以收回,要破神族的南天門,還需賠上魔族諸多勢力。”魏凌寒出言,同魏凌澤站在同一戰線上。

“你的意思是,先破南天門?”魔君的目光,轉移到魏凌寒身上。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破南天門?”魏凌寒抬頭,滿目威嚴。

魏凌澤始終沉默着,淡淡的聽着魏凌寒同魔君的談話。

“神族的南天門有禁忌,除神族之人,其餘人等不許入內,或許我們能尋到神族之人,為我們打開南天門。”魔君微微皺着眉,淡然言道。

“既然如此,一切全憑父君做主。”魏凌寒現下無心關心此事,不想再同魔君有過多話語,草草了知。

“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我所指的神族之人,是誰?”魔君看着魏凌澤同魏凌寒,目光如炬。

魏凌寒對魔君的言語嗤之以鼻“除了顧遙知,還有誰能入父君的眼。”目光透着不屑。

魏凌澤的眉頭更皺了的,抬眼看向魔君。

魔君淡然,看向魏凌澤“你意下如何?”

魏凌澤看了魔君片刻,淡然開口“與我無關。”

“是魔族之事同你無關還是顧遙知之事與你無關?”魔君有些怒了,印象中的魏凌澤,從不會在自己面前說出與我無關四字。

“父君,如今的形勢,我們要先去看姑姑。”魏凌寒心中也有怒意,想到江留年現在下落不明,便生生的忍了下來。

“藍田她?”魔君猶豫了“現在如何?”

“父君知道,姑姑向來喜愛大哥,如今大哥出了事,姑姑一時半刻,走不出來。”

“她還要走嗎?”魔君開口,神色有些憂傷。

“聽聞已經要走了,現在還不知道如何。”魏凌寒心中有些煩悶,實在不想再同魔君多待半刻。

“你們去吧,尋顧遙知之事,我會處理。”

魏凌寒正要開口告退,魏凌澤開了口“有人告訴我,大哥出事前,父君將顧遙知送到了神族,作為交換的籌碼。”

魔君愣了一下,容顏怒意更為沉重“是又如何?”他掐准了魏凌澤的脾性,知道就算魏凌澤再生氣,也不會對自己動手。

魏凌澤的手,緊握成拳,怒視着魔君“父君既然已將她送至了神族,又為何送去隱藏了墮胎藥的安胎藥。”若不是強忍着怒意,怕是要同魔君動手了。

“你現在是在指責本座嗎?”魔君震怒“我告訴你,本座從不曾送什麼安胎藥過去,你認為本座會做這種無聊之事。”

“如若不是父君送的,誰會有本事將葯送至神族?父君縱使不喜歡顧遙知,也沒必要傷她性命吧。”滿目怒意,緊盯着魔君。

“本座說了,本座不知此事。”

魏凌寒猛然握上魏凌澤的手臂,阻止了魏凌澤的言語,看向魏凌澤,言道“二哥忘了一個人。”

“誰?”魏凌澤同魔君的目光,齊齊轉移到魏凌寒身上。

“青青。”

九宮翎。

靈姬回到九宮翎,很是開心,在九宮翎中跑來跑去,笑聲傳遍了九宮翎。

顧遙知打開了殿門,陽光照耀進九宮翎,將九宮翎映的明亮寬宏,顧遙知早已告訴雪狼獸,將山澤中的靈獸帶來九宮翎,不必再躲躲藏藏,如今九宮翎中,靈獸眾多。

“你這是,要將九宮翎變成斗獸場?”含玉下了命令后回到九宮翎,看到這麼多的靈獸,突然發覺頭有些發疼。

“啊,小兔子你不要跑,還有你小老虎,等等我,獨角獸你竟然敢用角頂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哇塞,蛟龍別跑。”靈姬的聲音,在九宮翎中經久不息,殿中到處留下了靈姬的腳步。

顧遙知同念安坐在殿中,顧遙知坐在高位上,念安坐在顧遙知一旁,齊齊扶額,容顏甚是無奈。

聽到含玉的言語,顧遙知抬頭,看向含玉,容顏恢復了淡然“讓它們玩鬧些時日,無妨。”

含玉上前,在顧遙知身邊,矮桌的偏側坐下“你倒不如直接解了它們的人身,也好過一群猛獸在九宮翎里跑來跑去。”

“恢復了人身,控制起來很是麻煩。”顧遙知舉茶杯為含玉倒茶。

“你何時有這麼多靈獸?”念安看着殿中的靈獸,悠然開口,身上卻已透出了些許魔氣。

“很久以前的事了。”顧遙知輕言。

“你這個小和尚,身上魔族很重啊?可別走火入魔了?”含玉看到念安,調笑着。

“啊~娘娘你看,這條蛟龍好可愛啊!”靈姬欣喜,抱着蛟龍繼續尋着其他靈獸,本來靈獸還算安寧,靈姬一鬧,殿中靈獸受驚,紛紛躲避着靈姬。

念安看了一眼含玉,微微皺眉,未有言語。

“讓你做的事,做的如何?”顧遙知開口,問向含玉。

“正在處理了,不過,你可想好後果了?”含玉瞭然,輕搖手中的團扇。

“我做事,向來考慮後果。”

“你要做什麼?”念安疑惑,緊盯着顧遙知。

“啊~娘娘你快看,快看啊!”靈姬高聲喚着,叫的十分親熱。

“靈姬。”顧遙知有些不耐煩,放下手中的杯子。

“啊!”靈姬停下了腳步,一臉茫然的看着顧遙知。

“帶它們去後花園玩。”顧遙知本想發怒,看到靈姬的樣子,卻總發不出火。

“哦,好的。”靈姬瞭然,笑容滿面的驅趕靈獸。

待靈獸走近,顧遙知這才看向念安“那具身體,還缺少靈力。”

“什麼身體?”念安仍是疑惑,他只知道跟着顧遙知,卻對顧遙知要做的事,一無所知。

“你這小和尚,哪來那麼多問題?”含玉笑着,第一次在顧遙知身上看到無奈的神色,倒是覺得十分新奇,心情愉悅。

念安看了一眼含玉,仍是無言。

“這件事,解釋起來很麻煩,日後有時間,慢慢講給你聽。”顧遙知開口輕言。

“嗯。”念安點了點頭。

“現在是不是應該考慮,如何讓這些靈獸既能化為人身,又能得以控制了。”含玉一條手臂放在矮桌上,撐着自己的頭,調笑着看着顧遙知。

“待天狼回來,它能控制。”顧遙知淡然,執杯飲茶。

“有些事,我覺得,還是我們單獨談比較好。”容顏揚起笑意,只是不知笑意背後,究竟是何意。

顧遙知起身,看向念安“你在此處等我。”

“嗯。”念安點頭,目光看着顧遙知。

顧遙知轉身,邁步向殿中側門走去,腳步輕緩,姿態端莊。

含玉起身跟上,容顏仍是帶着笑意。

“你想說什麼?”顧遙知將含玉帶至亭台中。

“你確定要帶上那小和尚和小狐狸嗎?依他們的實力,會很麻煩。”

“沒什麼麻煩,不過是保護兩個人而已。”

“可魏凌澤哪裏,還無消息。”

顧遙知皺起了眉,眉目透出些許寒意“我要做的事,同他無關。”

“可現在,神族青檸,魔族魏凌澤、藍田,江挽年的身體,似乎都是我們要處理的。”含玉開口,看着顧遙知,顧遙知自去了魔族,太多事情堆積在一起未來得及處理,如今,倒是要繁忙了。

“這些事,很是麻煩。”顧遙知想要處理這些事,只是這些事堆積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麻煩。

“青檸的事確實麻煩些,你想好如何同她解釋了嗎?”

顧遙知沉默了片刻,容顏透出些許堅定“她若不想聽,再解釋也是徒勞。”

“可這些事,你不去解釋,她便永遠也不知道。”

“不知道便不知道,我又未想過能讓她能一直待在我身邊做聽話的孩子。”

“那魏凌澤呢?”突然開口,眉目有些猶豫,她一直以為顧遙知是那種極為高貴端莊從不會輕易動心的女人,從未見過顧遙知如此,為了一個人下了神壇,又為了一個重回神壇。

顧遙知沉默了,粉紅色的華服映着冰冷的容顏,她喜歡華服,喜歡華服的端莊,可如今自己,遇到了魏凌澤,卻再也無法端莊起來。

她同魏凌澤待在一起時,很少穿華服,那鬆軟粉嫩的衣裙,如今在她心中,生生烙下了一塊印記,即使想念也不敢再輕易觸碰。

“他可知道你們孩子的事?”含玉突然有一瞬間想要觸碰顧遙知,她總覺得,顧遙知身上的故事,神秘而危險。

“你的問題,太多了。”顧遙知皺着眉,看向含玉。

“那你準備要如何處理?”

“我說了,我要做的事,同他無關。”容顏透出了不耐煩。

“是無關,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殺了魏凌芷,藍田會如何?他是魔族的二殿下他又會如何?更何況,如若我們真的要叛離神族,魔族會如何?我不是在問你兒女情長,我只是在問你六界形勢。”

“在完成那具身體醒來之前,無論神魔,都無法阻止我。”

“你想要如何?”

“天若攻我,我便攻天,魔若阻我,我便殺魔。”手握成拳,渾身散發出戾氣。

含玉有些驚愕,沉默了些許時間,忽的笑了“所以我們現在,只有一件事復活江挽年對嗎?”

“是。”

“哈,為了一個人惹怒兩界,宮主還真是厲害。”苦笑出聲“反正我還欠你一條命,醉夢亭也是你的,如若真的賠上了我的性命,這便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微微垂眸,容顏帶着低笑。

“不會的,你的命,我還有用。”唇角勾出淺淺的笑意。

“還是算了吧,那次幫你耗盡錢財的不是我自己?你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可交。”含玉笑着,調侃顧遙知。

“你覺得。”顧遙知依靠在軟塌上,手中把玩着摺扇“在你正主面前如此說你正主壞話,這樣好嗎?”難得的笑意浮現在容顏上。

含玉翻了白眼“是啊,有誰見過這樣的正主,自己花天酒地,讓手下賣命送死,不管不顧。”

顧遙知笑了笑,起身上前,拍了拍含玉的肩“派人盯好青檸和藍田,如有什麼動靜,不要輕舉妄動,立刻告知我,”

“又來了,整日讓我做這些要賠上性命的事。”含玉無奈扶額。

“放心,不會虧待你,這九宮翎之中的寶物和玉器,隨你挑選。”顧遙知輕笑,繞過含玉,邁步向階梯下走去。

“對了,還有一事。”含玉忽的輕拍自己額頭,轉身看向顧遙知。

“嗯?”顧遙知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含玉。

“探子查清了一事,你在神族所食用的安胎藥,根本不是魔君送的。”含玉的容顏,變得嚴肅。

“我知道,魔君恨我還來不及,就算是我懷了魔族的孩子,也無道理送安胎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冰寒刺骨。

“那你可知,那葯中,摻雜了墮胎藥,成分極為隱散,如若不是靈力強盛之人,根本察覺不出。”含玉抬腳,下了階梯。

“是嗎?”抬眼間,唇角勾出一抹冷笑,邪魅至極“是誰做的?”

“就是哪位魔族新進的二夫人。”含玉提到青青,眉目間透出了嘲笑。

“我知道了。”容顏歸於平淡,動了動脖頸,身體的戾氣更為強盛。

含玉伸手,按上顧遙知的肩,容顏有些擔心,言道“莫要衝動,她既然能知道你有了身孕,怕是身後有魔君相助。”

顧遙知笑了“我知道。”

含玉收了手,看着顧遙知,心中鬆了一口氣,對於顧遙知,她向來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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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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