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外（11）

()庄妻一點也不示弱，說了聲走着瞧，轉身就走了。看看她趾高氣揚的背影，莫曉北朝車胎狠狠踢了一腳，她想馬上給莫曉南打電話告訴這裏發生的事，可最後想了想還是忍住了，那樣只能給她增添煩惱，無濟於事。

秦海濤從市局向主管局長彙報回來了，楊子遞給他一份清單，上面註明了排查的二百五十八輛麵包車的情況，目前就剩下劉貴全和張炳文這兩個車主還沒見到本人，劉貴全的情況比較複雜，他的那輛車一直沒過戶，但是中間已經倒手了三個人，至於張炳文，因為長期在省城，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秦海濤決定馬上出發，先去省城。

到省城后，他們找到了張炳文的公司。一進來，兩個人同時感到了這個地方好像來過，楊子想起來了，他指指經理室，正比劃秦海濤當時要踹門的樣子，小梁正好從經理室出來，一看楊子的架勢他蒙了，一下愣在了那裏。秦海濤趕緊掏出警官證說明了來意，小梁這才鬆了口氣，伸手請他們進去。

得知張炳文去東北出差了，而且不知歸期，秦海濤他們只有向小梁了解情況，讓他回憶這個月月初那幾天，張炳文在什麼地方，是在省城還是外出了。小梁想了想，這一段時間張總特別忙，出門倒是經常出去，什麼時間他記不清了。楊子指指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讓他和張炳文現在就聯繫，小梁打了電話，但是沒打通，楊子上前按下了重撥鍵，聽筒里傳來的是電話關機的提示音。秦海濤問張炳文去東北的具體地方，小梁也是知之甚少，了解內容幾乎為零，張總走的時候只說是去選上等的木料，具體去了哪個縣市不清楚。楊子環視房間裏的陳設，隨便問了句，張炳文在省城有沒有什麼相好的女人。小梁含糊其辭，說自己從來不過問老闆的私生活，張總住在什麼地方也不清楚。秦海濤又問，張炳文出差是帶走了那輛麵包車還是留在了公司，小梁如實回答是丟了，把經過又複述了一遍。

對沒有報案這點，秦海濤和楊子認為理由牽強，雖然那輛車值不了多少錢，但說明他們對公安機關也太缺乏信心了。小梁低着頭說，確實是不抱什麼希望能找回來，張總主要是嫌麻煩，或者是可能這段公司事太多，還來不及報案，總之，他是根據自己的想法作了進一步解釋。秦海濤讓他繼續聯繫張炳文，有情況和他們及時聯繫，說著，遞給他一張警民聯繫卡。小梁有點不安，問了句是不是張總出什麼事了，楊子回答是了解情況，沒什麼大事，秦海濤突然轉過身問他，省城有沒有玩飛刀的人。小梁搖搖頭，他來省城也就幾個月，從沒聽說過這方面的事。

送走警察，小梁心神不寧，他開始給張炳文打電話，一遍不通，接着又打，但始終是關機，想了想，他給渤海總部打了過去。

郭經理在電話里陰陽怪氣地叫了一聲梁大主管后，就說張總沒有回渤海，回不回的他大主管還不知道嗎，小梁顧不了許多，再問他們這幾天聯繫了沒有。

“聯繫了，經常聯繫，咱們公司總部已經搬了你知道嗎，前兩天――啊不，昨天還同張總聯繫了……”郭經理撒了謊，他就是有意刺激刺激小梁，誰讓他現在這麼春風得意呢。

放下電話，小梁心想，一定是張總手機沒電了，要不就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開機，反正肯定是趕巧了打不通，他開始整理桌子上的各項報單，心情也輕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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