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幕（2）

()莫曉南在渤海市圖書館工作，這份工作不僅來之不易，而且她認為非常適合自己。這裏遠離喧囂，與人打交道也少，可以說是鬧市中難得的寧靜港灣，藏書大廳平時只有她一個人，常常安靜得讓人不知身在何處。

桌上的座機電話響了，是莫曉北打來的。此時她坐在影經理室里，一隻腳還放肆地翹在了辦公桌上，聲音里充滿了興奮：“姐，我這個影二原來不是有個公司租着嘛，現在到期了人家不打算租了，我準備把它租下來，改成‘情人’，專供人們談情說愛，這和我的婚紗影也挺配套，你看怎麼樣……”

話筒里莫曉南的聲音很小：“聽起來不錯。我正想找你，晚上叫上黃全一起來家吃頓飯。”

“叫他幹什麼，話不投機。”莫曉北頓時掃興。

“不行，一定要叫上他，我有事，我等你們啊。”莫曉南不由分說把電話掛了。

莫曉北把腳收回來，剛才的興緻一掃而光，她知道姐姐莫曉南的話是不可違抗的。

黃昏的時候，莫曉北來到莫曉南家。一進門，把隨身包往沙發上一扔，渾身便鬆懈下來：“累死我了，哪個環節操心不到都不行。姐，二的‘情人’我想讓張炳文來裝修。”

莫曉南邊往廚房走，邊說讓她自己聯繫就行，一聽這話，莫曉北便從沙發上起身也來到廚房，她有點氣不順：“你倆到底準備怎麼樣？他一年四季不着家，這下好，又在省城開了一家分公司，更見不着人影了，這還像個家嗎？”

“去省城發展也不是什麼壞事。再說他不是定期都交給我錢嗎，還要怎麼樣？”莫曉南擇着菜，語氣顯得很平靜。

“姐，你是缺錢嗎？！”莫曉北有點生氣了，“在我的印象中，你從來就沒把錢看重過，記得我大學畢業后，一時找不到理想的工作，最後才決定開婚紗影的。當時所有的資金不都是你給我的嗎，你連自己最喜歡的首飾想都不想就都當了，你和張炳文之間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你也用不着拿這些來搪塞。告訴我，他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莫曉南讓她不要亂猜測，莫曉北突然想起王佳魁了，她準備過幾天給他送幾張婚紗優惠卡，順便讓他幫忙了解了解張炳文，她把這個意思說了出來。

莫曉南在切菜，聽到這裏，把刀往案板上一放，認真地告訴莫曉北，自己家的事不要外人摻和，尤其是夫妻之間的事，更不要什麼公安局的人來插手，再三叮囑她記住這點。莫曉北有點委屈，把手裏的蔥往水池裏一扔就往外走，她不找公安大偵探，找個私人小偵探總可以，莫曉南還想說什麼，一看鍋里的油已經起煙了，趕緊忙活。

莫曉北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手裏的遙控器在不停地換台，她還在生氣，張炳文都這樣了還護着他，要是這事放在自己身上那是堅決不行，她莫曉北眼裏可不容沙子。正想着，門鈴響了，她知道是誰，無精打采地把門打開。

門外是黃全，莫曉北也不搭話，低頭往旁邊讓了一下，莫曉南從廚房迎了出來，請黃全去餐廳吃飯，莫曉北卻一言不發。

餐桌上的飯菜很豐盛，莫曉南把一盤魚換到黃全面前，請他品嘗，黃全客氣地寒暄了幾句后，三人一時都無話可說，各自低頭吃飯。

“黃全，好長時間不見你了，你看，曉北又忙，以後常來啊。”莫曉南在沒話找話。

“忙點好啊，哪像我，八點上班，六點下班，就那麼點死工資，想幹什麼都受限制。”黃全話裏帶着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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