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突破虛靈,逐鹿久弦(8)
第一卷突破虛靈,逐鹿久弦(8)
想到父上母上,想到久弦,想到小老頭,想到華清,想到對那人的承諾
久怵瀟用力的坐起身,用殘存的意識凝結神識。
彧霄感受到了久怵瀟蘇醒的意識,心下一片喜悅,急忙出聲道:“丫頭,快,祭出那顆魂珠,用靈力將它輸送到魂玉的心眼處。”
久怵瀟聽從彧霄的吩咐,用盡最後一絲氣力。
將紫珠嵌入魂玉的心眼處,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破碎了的魂玉一接收到紫珠的氣息,散發出聖潔的氣息。
迅速的聚攏起來,不需片刻功夫,便成荷狀重新存在在久怵瀟的體內。
失去的靈力開始受到指引似的瘋狂湧進魂玉,被眾星拱月般托起的紫珠,此刻猶如神邸,讓人不敢仰視。
當靈力全部收回入魂玉內,紫珠迅速的旋轉。
六瓣表面有裂痕的魂玉須臾間恢復如初,緩緩地舒展開來。
此時久怵瀟若醒着,便會瞧見眼前這神奇的一幕。
六道和她一模一樣的虛影盤坐在六瓣魂玉之上,因為靈力虛弱的原因,虛影尚未成形。
但大體輪廓已經初顯。
彧霄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六道虛影,嘴裏喃喃道:“沒想到,她竟然成功了,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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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久怵瀟慢慢的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頭頂上方華清驚喜的面孔。
用手拂了拂額頭,張開嘶啞的喉嚨,淡淡的出聲問道:“華清,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華清靜靜地開口道:“少主,現在是晌午了,你已經昏睡了三日了。”
“三日?”久怵瀟疑惑的開口問道,她腦海里閃過昏去時的場景,不再多語。
“華清,水。”久怵瀟淡淡的開口道。
華清立馬轉身端起右手已經擺好的,盛滿水的水杯,遞給久怵瀟。
溫熱的清水滑進喉間,緩解了那撕裂般的干痛。
久怵瀟對着華清說:“那天你見到的事,守口如瓶,對任何人都不要提及。”
華清用力的點點頭,關切的開口道:“少主,你那天可是真的嚇到我了。”
華清憶起那天闖進宮內,見到的場景,至今仍然心有餘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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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在宮門外替久怵瀟守關。
即將日落時分,突然聽到宮內有異樣的聲音傳出,剛開始還以為是幻聽,便沒放在心上。
結果沒過多久,又一陣異樣的聲音傳出。
華清心中警鈴大作,也顧不上是否會被久怵瀟責怪,直接闖進了曲霄宮內。
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久怵瀟時,華清張大了嘴巴。
神色間慌亂無比,接着反應過來,立馬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急忙跑到久怵瀟跟前,輕輕地扶起,右手放在她的鼻尖,尚有氣息,華清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看來少主應該是修鍊時不小心傷到自己了。
想到這,華清掌間凝聚靈力,放至久怵瀟的額間,幫助久怵瀟鎖住殘存的意識。
接着便將其軟榻上的血漬全部清除掉,緊閉宮門。
她知道自己此刻能做的就是幫久怵瀟寸步不離的守關,剩下的就靠少主自己熬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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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來,她壓根沒合過眼,終於等到少主蘇醒了,開心得像個孩子。
久怵瀟看着黑眼圈濃重的華清,心下有些觸動,語調柔緩的說道:“華清,辛苦你了。”
華清笑着搖搖頭,語氣無比真摯的對着久怵瀟說道:“只要少主無事便可,華清做的這些微不足道,無需少主掛齒。”
久怵瀟伸出右手握住華清露出的左手,微微用力,主僕之間,勿需多語,便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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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了嗎?”長威側身看着座下神色凝重的長白,出聲問道。
“父親,查到了。”
長白語氣有些遲疑,又有些困惑,中間還夾雜着些難以置信。
長威聽出了長白語氣中的情緒,心中也生出些疑惑,開口詢問道:“既然查到了,那你表情為何這般凝重。”
長白猶豫了半天,再想到底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父親。
若是父親知道了他想要收入麾下的天才修鍊者,竟是少主,該作何感想。
“那到底是何人,可否將他納入我們的羽翼之下。”
長威見長白半天不說話,心中的疑惑更甚,不動聲色的繼續開口詢問道。
“怕是不可能。”
長白一口回絕了父親的問話。
“哦?如此桀驁不遜,倒有幾分風骨。”
長威對那人愈發有些感興趣了。
“白兒,我不是教過你,利益驅使之下,沒有達不成的目的。再有風骨之人,也難逃利。金錢打動的只不過是些螻蟻,對這些恃才傲物之人,投其所好,才是正道。暗格內的那部五階術法拿去,再直的腰膀,也會彎下去。“
長威不以為意的,蔑笑道。
“那也不能。”
長白又一次否定了長威的話語。
長威見長白如此說,心中騰升起一股煩躁,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麼點事都辦不好,以後怎麼繼承我的衣缽。”
長白靜靜地開口道:“父親誤會了,不是孩兒辦事不利,實在是那人非我所類,只能為敵,不能為友。”
長威聽到這,平靜了下來。
參考前面宮內發生震動的方位,再結合長白所述,心中大致有些明白了。
但還不敢確定,便有些遲疑的開口輕聲問道:“那人該不會是剛剛回歸的少主吧!”
長白沒有說話,只是表情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默認了長威的猜想。
廳內二人相視而立,久久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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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宮之選是不是快要開始了。”
久怵瀟喝了口粥,看着站在身側的華清,淡淡的開口問道。
“半個月,靈池。”華清簡明扼要的回應道。
久怵瀟眸中頓時深邃一片,看來是該加緊修鍊進程了。
“一會我要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我。”久怵瀟出聲道。
華清表情有些驚訝,擔憂的出口說道:“少主,你才回來不久,對久弦尚未熟悉,單獨出去,我怕……”
華清停止了接下來的話,因為久怵瀟雙眼很堅定的看着她,對她說:“不用多慮,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交託給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