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警告
()之後的兩天裏楚沛又醒了幾次,每次醒來都很激動,像是要發狂一樣,嘴裏一直怒吼着楚廉的名字,看的心怡和楚尚德心驚膽戰的。醫生只能一直給他注射鎮定劑,可是這個鎮定劑也不是就是萬能的,注射多了對人體總會有些傷害。這樣的情況讓楚家夫妻擔心不已。
楚廉看着自家弟弟這幅瘋狂的摸樣也是即懊悔又自責。
好在兩三天之後,楚沛再次醒來,也沒有發瘋了。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覺得累了,還是因為截肢的痛感消失了,讓他稍微平靜了一些。
只是,楚家夫妻和楚廉正在為為楚沛終於不再瘋狂而慶幸萬分的時候,他們才突然發現楚沛很不對勁了。
楚沛確實是不鬧了,也不再像前幾天那麼瘋狂了,可是,楚沛卻安靜的有些不正常了,就像是到了另一個極端。
兩天下來,他沒有說過一句話,遞過水去他就喝,送來熱飯他就吃,要上廁所他就自己慢慢摸索着下床走向廁所,有人跟他說話的話,他也只是那樣安靜的坐在那裏,好像在默默的傾聽,又好像根本沒有在意,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
這樣的情況嚇傻了楚家的所有人,找來了醫生,醫生卻告訴他們,這可能是病人心理一時接受不了自己失去雙手的事實,所以選擇自我封閉,這種事情要去找心理醫生才行。
於是他們只好打算等楚沛和楚廉出院了,再帶他去找心理醫生看看。
楚沛也不管他們是什麼想法,依舊每天像活死人一樣過着日子。
汪紫菱這兩天在費雲帆的照顧下,再加上心情又好,身體恢復的還算不錯,再過兩天兩天肚子上的線也可以拆了。
這天,她正在醫院住院大下面的花園裏散步,本來是費雲帆帶着她下來的,但是費雲帆因為公司臨時有重要的事,只好先離開,並且叮囑她說一會就回來接她回去,讓在花園裏好好休息一下。
汪紫菱坐在長椅上看着前面的一片花圃正在出神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了一長發一短髮兩個護士。
“你說的是1棟3XX號病房姓楚的那家人嗎?”長發的護士問道。
汪紫菱不經意間聽到他們說楚字,下意識的就關注起他們的談話來。
“是呀。”回答的是短頭髮的護士。
“他們怎麼了?”
“你沒有聽說嗎?”短頭髮的護士似乎有些驚訝的看着她:“很慘的呢,兩兄弟一起出車禍,哥哥倒沒什麼,可是弟弟的雙手都沒有了。”
長發護士看着她不在意的甩了甩頭髮:“我知道呀,這有什麼?”
“那你知道那個哥哥是誰嗎?”短頭髮的護士故作神秘的問。
“誰呀?”
短頭髮的護士這是可以壓低了一點聲音,但是因為她們剛好經過汪紫菱的身邊,所以汪紫菱還是聽見了她說什麼,而兩個護士一邊看路一邊聊天還在一邊整理手上的資料,也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畢竟醫院的病人穿的病服都一樣,不注意看也一時是分辨不了的。
“那個哥哥,就是那個和那個3棟6XX號病房的那個富家太太,就是那個香儂集團董事長的太太前陣子鬧了很多事的那個汪紫菱有染的男人,叫楚廉的。”
“什麼?就是那個……”
兩個護士說著走遠了,留下一臉驚愕的看着她們離去背影的汪紫菱。她驚訝的愣在了那裏,半天回不了神:“什麼?楚廉出車禍了?他出車禍了,怎麼會。”
一旁的一個病人家屬看見她有些不對勁的神色,嘴裏還在吶吶自語,便喊了喊她:“小姐,你沒事?要不要幫你叫醫生呀?”
汪紫菱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說了句:“不用了。”然後轉身跑開了。
她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什麼也顧不了,什麼也不想,只是一個勁的向前跑,穿過了三棟和二棟的住院大,跑到第一棟的前面,趕上了電梯到了三一路不停地找着那兩個護士口中的3XX號病房然後使勁的推開門跑了進去。
室內一片寂靜。
“紫菱?”楚廉最先反應了過來。
汪紫菱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費雲帆,看着他還打着石膏包紮着得腿,一個箭步就衝上前去抱住了他。
楚廉那裏料到汪紫菱會衝過來,一點準備也沒有,結果汪紫菱直直的沖了過來撞在他懷裏,跟發射導彈似地,他的胸膛立刻一陣鈍痛,悶哼了一聲。
汪紫菱聽到楚廉的輕哼聲,趕緊退開,焦急的看着他:“楚廉,你沒事?對不起,我太着急了,我……”
楚廉看着汪紫菱為他着急的樣子,心裏滿滿的感動,那裏還記得疼痛,他笑着摟過了她:“我沒事,你放心。”
汪紫菱吸吸鼻子:“恩。”
“你怎麼來了?”楚廉問。
汪紫菱委屈的癟着嘴:“我聽說你出車禍了,你沒事?我好擔心你。”
“我沒事,你放心,倒是你……”
這邊的兩個人說著互相關心的話,情意綿綿的,另一邊的幾個人看的心裏倒是各有想法。
本來不言不語沒有任何錶情的楚沛在汪紫菱進門后就一直死死的盯着她,眼裏是滿滿的恨意,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汪紫菱,楚廉就不會不跟他回家,也不會去干擾他開車,他們就不會出車禍,他的手更不會斷掉了。這兩個人,都是害他了的罪魁禍首。
而心怡看着汪紫菱,心裏也是滿滿的恨意,這個女人,直接和間接的禍害了她兩個兒子,讓她怎麼能不恨。
而楚尚德卻想得更多,在楚廉出車禍之前,費雲帆才給他打過電話,雖然這場車禍不是費雲帆做的,可是他們那家小公司也經不起折騰呀,這個汪紫菱現在跑過來,要是費雲帆知道了怎麼辦?那他們家會不會就真的完了?
正當楚尚德想要上前去阻止那兩個人的時候,又一個人沖了進來,楚尚德定睛一看,心心裏咯噔一下,完了。
衝進來的人竟然是費雲帆,原來他剛剛走了之後擔心汪紫菱一個人在花園,就用最快的速度做完事又跑了回來,可是再回來一看,汪紫菱不見了。
雖然他是知道楚廉住院的事情的,但是一直瞞着汪紫菱,他也不知道汪紫菱已經知道了,一開始就沒有想到那裏去,可是他找到當時在汪紫菱身邊那個好心的病人家屬的時候,病人家屬告訴了他汪紫菱聽到一個姓楚的病人之後臉色就不對,他立馬就想到了楚廉,就趕快跑到了這裏,結果汪紫菱果然跑來看楚廉了。
費雲帆憤怒的看着汪紫菱和楚廉慌張的樣子:“紫菱,你為什麼,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這種對不起我的事情?為什麼?”
汪紫菱看到費雲帆發怒的摸樣,趕快推開了楚廉,楚廉沒有想到汪紫菱會推開自己,一個不小心往後一倒,腿也剛好碰在了床樑上,一個吃痛也說不出話來。
汪紫菱委屈的看着費雲帆:“雲帆你誤會了,我……”
“你還說誤會?難道不是你自己跑來看他的嗎?是誰逼你來的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水性楊花?”費雲帆大聲吼道。
“雲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汪紫菱哽咽着聲音柔柔的說道:“我和楚廉雖然沒有相愛了,但是我們也是朋友呀,難道聽到朋友生病了,我也不能看他嗎?”說著,她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着費雲帆:“雲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這麼冷酷了?這樣的雲帆,不再是我以前愛的那個人了。”
費雲帆看着汪紫菱,痛苦的說:“我變了?我變了還是你變了?我冷酷?紫菱,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是在那把刀插進我的心裏?紫菱,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汪紫菱看着費雲帆痛苦傷心的摸樣,跑過去緊緊抱住了他:“對不起,雲帆,對不起,一千個對不起,一萬個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可是,雲帆,你也不要再冤枉我了好不好,我是那麼愛你呀,你怎麼可以污衊我對你的真心呢?”
費雲帆聽着汪紫菱說著愛他的話,看着懷裏的汪紫菱:她說愛我!她當著楚廉的面說愛我!紫菱,我的紫菱。
想着,費雲帆又緊緊的抱住了汪紫菱:“紫菱,我知道了,對不起,我不該冤枉你,謝謝你愛我。”
一邊剛剛緩過疼痛的楚廉看着前一刻還在自己懷裏的汪紫菱現在卻在費雲帆的懷裏,心裏湧上濃濃的痛苦和不甘。
他撐着身體坐了起來,大聲朝着費雲帆喊道:“費雲帆,你放開紫菱,她是我的,我要和你決鬥。”
費雲帆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廉,輕蔑的笑了,他現在不想和楚廉計較,剛剛汪紫菱的告白和楚廉狼狽憤怒的摸樣深深滿足了他,他對着楚廉淡淡說了句了:“你?配嗎?”
然後他轉頭看向楚尚德:“最後一次。”說完,也不管他,摟着汪紫菱離開了,也沒有注意到汪紫菱離開那一秒看着楚廉留戀的目光。
楚廉看着費雲帆根本不在意他也不發怒的樣子,被深深的刺激了,重重的一拳打在被子上,被子軟軟的,連一點響聲都沒有。
楚尚德則是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這大冬天裏能生出汗來,可見他心裏明白費雲帆剛剛說對他那幾個字的時候是多麼認真的。
心怡深深嘆了口氣,坐了下來,也沒有說話,楚沛的嘴角則是輕輕揚起了一絲誰也沒發現的諷笑。
病房裏又恢復了一片安靜。
這時,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了過來,幾個人抬頭一看,有個女人站在病房門口。
一個美麗的嫵媚的漂亮的女人。
她站在門口看了看裏面的情況,然後笑着走了進來,對着有些目瞪口呆的楚廉揚了揚手:“親愛的楚廉,好久不見。”
“廖雲碧?”這次說話的卻不是楚廉,而是楚沛。
楚家夫妻震驚的看着這個陌生的美麗的過分的女人,心裏滿是疑問:楚沛怎麼會對這個女人有這麼大的反應?居然說話了。可是,看她的樣子,又像是來找楚廉的,這是怎麼回事?
女人沒有理會他們奇怪的目光,只是直直的看着楚廉。
冬日午後的微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射了進來,染在女人白皙的臉上,她看着楚廉,得意的笑。
親愛的楚廉,我終於,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唔……這個神秘女人是誰呢?她和楚廉楚沛之間又有什麼樣的淵源?唔……明天請繼續收看…………
囧…………好像打廣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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