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要她成為他的人

第十二章 要她成為他的人

“殿下定是有事耽擱了,姑娘一夜未歸,還是先沐浴更衣,休息一會兒,等姑娘醒了,殿下應該就回來了。”

扶桑在一旁勸到,吩咐另一個丫鬟綠鳶去準備。

初櫻低頭打量了自己片刻,便答應了。

大抵是有幾分醉意,洗澡洗到一半便睡著了。

扶桑見她秀眉間儘是倦色,不忍心喊醒她,便由着她多睡一會兒。

氤氳的霧氣間,見有人掀簾進來,一看,正是夜南冥,忙跪下小聲行禮,“殿下……”

話還未說完便被夜南冥抬手止住了,只見他一身玄色游龍刺繡華服,白玉鑲金髮冠,面若冠玉,俊美如斯,站在浴桶前,看着水中睡得正香的初櫻,神色淡漠。

扶桑怕他怪罪,趕緊壓低聲音解釋,“奴婢見姑娘實在太困了,便沒有喊醒。”

“睡了多久了?”

“半柱香。”

扶桑看着花瓣相印下的初櫻,皓腕凝雪,膚如凝脂,面若桃花,着實美得讓人心神搖曳,也難怪殿下一直看着她。

“姑娘一回來便念着殿下,說是惹殿下生氣了,問扶桑該如何是好。”

扶桑知道自己不應該多嘴,但是想到初櫻和夜南冥的關係,不願看到他們心生嫌隙,便鼓着膽子一一告知了。

夜南冥還是不語,冷眸掃了一眼一邊屏風上的衣衫,上前一步,撈起一件裏衣,不顧扶桑在一側,彎腰將初櫻從水裏撈出來,衣衫裹住曼妙柔軟的身子,抱在懷裏,轉身出去了。

扶桑雖詫異,但是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跟出去,卻不料剛出去初櫻寢殿的門便被關上了。

院子裏花瓣飄飄,扶桑抬頭看着朗朗晴空,不知為何,竟偷偷笑起來了,想必不久,這宸佑宮就該迎來它的女主人了。

寢殿裏,夜南冥把初櫻輕輕放到床上,欲起身,卻不料自己的衣襟被她緊緊攥在手心。

一隻手撐在一側,初櫻的臉近在咫尺,讓他心神紊亂。

“殿下,初櫻知錯了。”

原本睡着的初櫻瀰瀰睜開了眼,兩眼炯炯的望着夜南冥,諾諾道。

夜南冥神色稍稍好看了幾分,卻依舊故作嚴肅,“哪裏錯了?”

“哪裏都錯了。”

初櫻原本還一臉認真,卻說著說著自顧自的笑將起來,抓着他的手更加用力幾分,趁着酒意未散盡,保證到:“殿下休要跟初櫻置氣,初櫻心裏至始至終都只有殿下一人,若是不信,天打五雷……唔……”

以吻封喉。

初櫻話還沒說完,夜南冥涼涼柔柔的唇便覆了下來。

初櫻水靈的眼睛極力睜大,心中暗自思忖着,這未必也太好哄了一點,竟比紫玉軒的姑娘們還要好哄得多。

想想也只得無奈作罷,只是可惜了她準備了那麼多說辭,如今看來,怕是無用了。

夜南冥眸子微闔,卷翹的睫毛微顫,大大小小的吻時而嘈嘈如急雨,而是切切如私語,帶着某種侵略性,似是要把眼前的人兒佔為己有,吃了個乾淨。

竟然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公然與其他男子相聊甚歡,讓她如何不生氣?

“你心裏,當真只有我一人?”

吻到深處,他抬頭深情凝視,聲線沉沉,臉頰泛着淡淡紅暈,開口問道。

初櫻似是許久沒有好生品嘗他的吻,正如痴如醉,被他一問,胡亂一通點頭,“當真。”

她只想吻他,便顧不得其他了。

他冰霜似的面色終於因這一句話笑將起來,嘴角勾着笑邪肆的笑,反倒不正經的問道:“那你可想嘗嘗男女雲雨的滋味?”

欺負無知少女!

一提到雲雨,初櫻興趣更甚,兩隻軟軟的手抵着他的健碩的胸膛,連連點頭道:“想得緊。”

說話一點都不知害羞,她是想着,若是能在夜南冥的幫助下參透雲雨之事的奧妙,那她就可以去跟襟離好生炫耀一番了,免得他整日裏嘲笑自己愚笨,而且這也不失為境界的提高。

夜南冥此時臉上的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壞心思多一些,還是溫柔多幾分了。

“你在紫玉軒待了也有些時日,當真不知雲雨之事為何事?”

“那些姐姐每次都不准我去偷看,也不願意告訴我,說是到時候我自然就明白了。”

她也很是納悶,難道這種事情就不能直接告訴她?非要她等。

這一等竟等了這麼久,讓她好生難熬。

夜南冥如墨長發傾落而下,輕輕拂過初櫻的臉頰,讓她心裏都痒痒的。

只見他一隻手抬起,珠簾紗帳一一落下,床榻之上,他呼吸愈見灼熱,聲線溫柔,“既是你想的,我便成全了你。”

她本就只裹了一件裏衣,裏面更是空無一物,婀娜曼妙被夜南冥一覽無餘。

縱使他無欲無求,也受不得這般撩撥,更何況,對方是他喜歡得很的初櫻。

一隻手緩緩抬起,將她的衣襟慢慢拉下,兩人之間氣溫漸深。

只見夜南冥一隻手輕輕抬起初櫻的下頜,柔聲道:“初櫻,從今日起,你便真真正正,是我的一人的了。”

他微微嘆息一聲,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深愛上她。

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足以牽動他全身的神經。

她亦不知,看到她和夜離澈兩人並肩坐着,有說有笑時,心裏有多在意。

他從不善妒,卻唯獨對她,破了例外。

“郁塵求見殿下。”

屋外郁塵錚錚有力的聲音突兀響起,床榻之上的兩人同時深情一滯,夜南冥不想搭理,可是此時氣氛已散了大半,未免有些惱了。

扶桑着急的攔住郁塵,“殿下和初櫻姑娘都在休息,郁塵統領晚些來可好?”

郁塵不予回答,雙手抱拳,半跪在庭院中,“殿下,小黃門來報,王上召見殿下。”

若不是緊急之事,他斷不會此時打擾。

聽到王上召見自己,夜南冥這才極不情願的止住動作,翻身起來,意猶未盡的看向床榻之上楚楚動人的初櫻。

“先好生休息,我很快回來。”

初櫻也覺着甚是可惜,笑將安慰道:“殿下先忙,我見紫玉軒的姐姐們都喜歡晚上行這魚水之歡,如今日頭正盛,不妨等晚上,不急的,不急的。”

夜南冥被她的話逗得淺笑盈盈,眼含柔波,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站起來,整理好衣袍,開門出去。

冷眼看着跪在院子裏的郁塵,“父王召我何事?”

“四公主到王上說殿下你徇私枉法,包庇殺害小世子的兇手。”

郁塵自知打擾了自家殿下的好事,所以不敢抬頭。

夜南冥似是早就料到這件事情不會這麼輕易就過去了,按照夜筱珺的性格,她定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一手置於身後,“走吧。”

“王上下令讓殿下帶上初櫻姑娘一同面聖。”

聽到這話,夜南冥剛抬起的步子停下來,似是萬分不情願。

“初櫻身體抱恙,不宜外出。”

說完便繼續往外走,郁塵上前重新跪下,“殿下三思。”

“初櫻不會去。”夜南冥斬釘截鐵道,難道夜筱珺那點心思,他還不知道?

“四公主這次目的明確,初櫻姑娘若是不去,豈不是又讓她抓到殿下的把柄?”

郁塵知道夜南冥護初櫻心切,但是萬不可在這件事情失了分寸啊。

“那便讓初櫻同殿下一同前去好了。”

屋裏的初櫻已經將兩人的對話全部聽了去,起床穿好衣服,站在門口,輕鬆笑道。

“你不去。”

夜南冥冷聲拒絕,轉身看向初櫻,“進去休息。”

“殿下你莫要擔心,初櫻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四公主既然這般不講理,如果殿下不帶上我,定會在王上面前說殿下的不是,我若是去了,反倒還好說話些。”

說話時,初櫻已經走到院子裏,上前挽起夜南冥的手臂,語氣輕鬆,“走吧。”

夜南冥拗不過她,雖然極不情願讓她去,但是若是不讓她去,她必然也會想辦法去找他。

無奈妥協,只得開口叮囑,“去見了父王,你只能站在我身後,不要隨便開口。”

“初櫻遵命。”

初櫻朝她行了禮,調皮笑道,完全不擔心。

一行人從宸佑宮到承乾殿,遠遠就看到夜筱珺跪在地上啼哭不止,公孫逸跪在她身側,垂着頭不知神色。

由着小黃門通報,初櫻隨着夜南冥進入殿中,就看到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夜修驥龍袍加身,日角龍顏、劍眉虎目,威嚴赫赫,心中暗嘆,氣度如此不凡,不愧為人間帝王。

“兒臣拜見父王。”

只見夜南冥俯身,雙手交疊置於額前,跪下,行大禮。

初櫻跟着跪下去,照貓畫虎,小聲道:“民女拜見王上。”

夜修驥遠遠看着跪在地上的初櫻,眸色為之一亮,娉娉裊裊,出水芙蓉,正是純真美好的年齡。

那夜筱珺一看到夜南冥和初櫻來了,立馬哭得更加大聲了寫,初櫻免不了覺得聒噪,忍不住微蹙眉頭,往夜南冥身後靠了些。

“父王一定要替郢兒做主啊。”

夜筱珺紅腫着眼睛,想必也是多日不曾好好休息了。

倒是公孫逸,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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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妃又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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