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四伏
()千明聽了夏美的描述后,也有些憧憬起來了,少女總是懷春的,更何況她剛剛才被切原擁抱過,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有些無法自拔,聽說要和切原一起去聽音樂會,人就變得飄飄然了。幻想着那種情景,還真有點王子與公主的味道。
夏美見她還在花痴,不覺得有些想笑,拿上換洗衣服去走廊盡習的浴室洗澡,準備睡覺。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發現門開着,夏美怕裏面有人,正準備要走,門卻突然打開了。千葉琉璃的臉出現在了門口,乍一看有些慘白,雖然走廊里燈光很亮,夏美還是不自覺地覺得有些恐怖。
她忍不住向後退了一小步,望着千葉的臉,兩隻手不自覺地就發起抖來。千葉卻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有些詭異。然後,門就被完全打開了。千葉穿着一身睡衣走了出來,頭髮還有些微濕,顯然是剛剛洗過澡。
她笑着夏美道:“你要洗澡嗎?正好,我已經用完了,你進去。”
夏美點了點頭,閃過她身邊,伸手扶住門,想要走進去。這個時候,千葉又叫住了她:“夏美,那條裙子漂亮嗎,你喜歡嗎?”
夏美回過頭來,不太明白千葉的意思。“就是那條你抽中的裙子,你覺得好看嗎?”
“嗯。”夏美點了點頭,還是覺得她渾身上下充滿了詭異的感覺。
“那可是我親自挑的裙子,我一看到就特別喜歡。我本來以為,我會抽中它的。沒想到,讓千明代替你給抽走了。夏美,你會穿着它,和幸村精市一起去約會嗎?”
夏美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個千葉琉璃,神神秘秘的,到底想要說什麼?聽她的意思,她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和幸村的關係了,可是,這又關她什麼事情呢?夏美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又涌了上來,只覺得站在面前的這個女生,不像平時那麼可愛,渾身上下都透出些陰森的感覺,就像突然會伸出手來,把自己撕成兩半的女鬼似的。
“夏美,你怎麼了,怎麼一直不說話?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
夏美被她的這種態度有些激怒了,不悅地回道:“那條裙子我已經送給千明了,以後和我沒關係了。”
“呵呵,是嗎?那太好了,果然,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到最後,還是不屬於你。”千葉的笑容聽上去有些刺耳,就像妖精在那裏怪笑似的。夏美只覺得渾身發涼,一點洗澡的**都沒有了。她砰地一聲關上浴室門,轉身就要回房。
走過千葉身邊的時候,夏美卻被她伸出的手一把給抓了回來。夏美有些惱火,掙扎着吼道:“千葉琉璃,你給我放手!”
“你不要這樣嘛,夏美,我只是有件事情想要問你。你說你以前是不是有個名字,叫做寺地真希?”
夏美像是被人突然從背後打了一下,整個人一下子定在了那裏,不再掙扎,不再說話,甚至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這句話,比她來到這個世界后,所聽到的任何一句話,都來得更有殺傷力,簡直就像是直接拿出把刀子來,捅在她的心上了。
在夏美的眼裏,千葉一下子就變成了像惡魔一樣的存在。她一身白色的睡衣站在那裏,頭髮散亂地披在肩上,臉上有些蒼白,像極了電影裏的白鬼。如果說,她現在會張開嘴,從哪裏吐出一條血紅的舌頭來,夏美一點兒也不覺得吃驚。
然後,夏美就聽到了一陣歡快又放肆地笑聲:“怎麼了,不說話了?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我可是特意求證過的。那封你寫給江崎博的情書,還在我這裏呢。涼宮夏美,哦不,我應該管你叫寺地真希,你實在太了不起了,居然可以藉著涼宮夏美的身體,把幸村精市給騙到手。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原來是你,是你雇了那個小偷,去柳蓮二家假裝偷東西?不過,你有那個東西也沒有用,那並不能代表什麼。”
“你說得沒錯,我確實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我卻可以把幸村精市怎麼樣。”千葉高傲地一抬頭,用一種挑釁的目光望着夏美。
“你想要對哥哥做什麼?”
“哥哥?”千葉不屑地笑道,“叫得倒是挺順口的,那真的是你哥哥嗎?你不過是借了別人的光罷了,你跟他,原本什麼關係也沒有,不是嗎?”
夏美咬了咬嘴唇,怒道:“就算他不是我哥哥,他也是愛我的人,是我男朋友。”
“哼,你以為,他一直會是你男朋友嗎?真是天真,你放心,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是怎麼把他給搶過來的。秋庭遙不是我的對手,你也不可能會是。”千葉說完這話,用力甩掉了夏美的手,趾高氣昂地走了。留下夏美一個站在原地,頭暈目眩,幾乎站立不穩。
她到底該怎麼辦?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除了柳蓮二,還有人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現在,這個奇怪的千葉琉璃,終於成了她的大麻煩。難道她的潛意識裏一早就知道,所以每次看到千葉,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
夏美站在那裏,一直站了很久,直到覺得有些腿發麻,這才慢慢地挪回了房間。回去一看,千明已經換下了那身衣服,正在拿換洗的衣服,一見到她,便走過來關心道:“夏美,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洗了個澡,臉色這麼難看啊,是不是晚飯吃得不夠多,洗澡時頭暈了?”
說著,千明又伸手摸了摸夏美的頭髮,疑惑道:“你的頭髮感覺不濕啊,一點兒也沒濕,你沒洗頭嗎?咦,你手裏的衣服,不是你剛剛拿出去的嗎?夏美,你洗完澡沒換上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洗啊?不對啊,你才去了沒多久,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千明吵吵嚷嚷的聲音聽得夏美有些頭疼,她擺了擺手,不想多說什麼,只是隨口說了句:“我不要緊,你去洗澡。”
千明疑惑地打量着夏美,總覺得她情緒很不對勁。可一看時間,也挺晚的了,她便不再追問,抱起衣服就出了門。夏美等她走後,就一屁股坐了下來,手裏的東西掉了一地,也沒心情去撿起來。
她想了很久,覺得就這麼坐着實在不是個事兒,便掏出手機,給柳打了個電話。柳在電話里聽到夏美的聲音,覺得有些不對頭,這些天裏心裏一直擔心的事情,他有預感,似乎已經來了。所以,他立馬就約了夏美見面。兩人來到跡部家一的一間儲物室門口,看看四周沒有人,就悄悄地溜了進去。
不能讓人看到他們單獨見面,現在這種情況,越謹慎越好。
柳一看到夏美,就知道肯定出事兒了。他想了想,問道:“怎麼,是不是偷情書的人,你知道是誰了?”
夏美抬眼望着臉,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我想現在,大概也只有這件事情能讓你這麼失魂落魄了。”
“還不止呢。”夏美忍不住苦笑起來,“那個傢伙太厲害了,居然能猜到,我就是寺地真希,而你是江崎博。學長,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你先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不,你不用告訴我了,我來猜猜。這個人,應該是千葉琉璃。”
夏美再次震驚了:“學長,你,你真的太厲害了。”
“現在不是誇我的時候。千葉琉璃這個女人,確實不太簡單。可是我有點不太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偷情書,大概是為了證明你就是寺地真希,可是證明了之後呢?”
“她想要搶走哥哥。她剛剛還提到了秋庭學姐,我在想,學姐受傷的事情,會不會也是她做的?對於每一個試圖接近哥哥的女生,她都不會放過。”夏美的聲音有些無助,也有些無奈,幸村現在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如果被搶走了,她大概也會活不下去的。
“她要搶走精市?”柳的眉頭越皺越緊,“可是我聽忍足說,她以前是喜歡跡部的,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向精市下手?在那之前,我們誰也沒有看出來,她對精市有好感啊。”
夏美蹲了下來,無力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就是這麼對我說的。她大概是希望向哥哥證明我不是涼宮夏美,不是他的妹妹,然後她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柳在狹小的儲物間裏來回走着,思索着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把所以已知的東西都串聯起來,然後,他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難道說,她這麼做是為了報復跡部?想要用精市來刺激跡部?”
“會有這種可能嗎?”夏美像只小貓似地抬起頭來,疑惑地望着柳。
“我也不能肯定,但目前來說,我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如果說她真的想要刺激跡部的話,精市顯然是一個最好的人選。他長得很出色,球打得也相當好,對於跡部來說,幸村精市是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不管是在哪個方面。如果有人想要用精市來刺激別的男生,大概是可以起到效果的。”
“可是,她若是能搞定哥哥的話,何不用這些精力去搞定跡部呢?要知道,哥哥可很不好追,尤其他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要追到他,說不定比追到跡部更難。千葉琉璃不是傻瓜,她應該能想到這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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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儲物室里,柳和夏美壓低了聲音不時地談着什麼。對於千葉琉璃就是偷走情書的人,柳並沒有感到過多的驚訝。這個女人,就像是計劃好了似的,一步步地在他們的生活里出現,無論什麼時候,她總有一席之地。那麼,她就一定有出現的理由。
而現在,他們最想要搞清楚的,就是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想要搶走幸村,究竟是因為喜歡他,還是只是為了報復跡部。
夏美有些不相信柳的說法,報復跡部,大可以找別的男生,為什麼要費力地找上幸村呢:“我覺得,她應該不是想要報復跡部。如果那樣的話,她應該找個在東京上學的男生,至少這樣可以每天去冰帝,在跡部的面前晃悠,這樣才能達到刺激他的目的。如果她找到哥哥的話,好像作用不大,哥哥畢竟不可能每天神奈川東京來回跑,只是為了看女朋友一眼。”
“你說得有點道理,要真想刺激跡部,東京也有不少出色的男生,不一定非要是打網球的,就算打網球,各校主力里,也有不少像跡部一樣出色的,比如青學的手冢,捨近求遠來立海大搶人,太不符合經濟學原理了。”
夏美有些泄氣,如果不是為了刺激跡部的話,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真心喜歡幸村,想要同她搶了:“如果她真的喜歡哥哥的話,之前怎麼一直不出手啊。再說了,她怎麼會知道我是寺地真希,又費勁周折去偷那封情書?一般人,怎麼可能會想到我不是涼宮夏美呢?”
“或許,她根本就不是個一般人。”柳也蹲到了夏美身邊,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麼一句。
“不是一般人,那她是什麼人?”夏美顯然有些不太明白柳的意思,迷茫地想着。一直到兩人結束談話回到上,她還在想這個問題。
甚至在洗澡的時候,她也依舊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千葉琉璃的樣子,實在有些嚇人,以至於夏美一個人在空曠的浴室里時,總覺得身後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似的,隨時隨地會撲過來,要了她的命。
忐忑不安了一個晚上,夏美根本就睡不着,幾乎是睜着眼睛到了天亮。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很不好,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下了。幸村見到她,忍不住問道:“夏美,你怎麼了,晚上沒睡好?是不是換了環境,睡不習慣?”
夏美一見到幸村,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想到他有可能會被人搶走,夏美就忍不住伸出手來,直接摟住了他的腰,在他懷裏蹭啊蹭的,也開始撒起嬌來了。旁邊路過的人看到了,知道他們是兄妹,都忍不住在那裏感嘆,這兩兄妹的感情未免也太好了,大清早的,連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呢,就開始兄妹情深起來了。
一旁的千明看了,忍不住撇嘴道:“哥哥,你簡直太過份了,居然瞞着我,偷偷和夏美談戀愛了。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之前還說不喜歡夏美的,怎麼一下子,就轉變態度了呢?”
“那你呢,之前還總說切原討厭討厭,現在呢,連擁抱都進行過了。”幸村也忍不住取笑起妹妹來。
回想昨晚他去找切原時,那傢伙臉上的表情,幸村就忍不住想發笑。切原一看到他,還沒等他開口,自己就主動承認了錯誤,然後聲淚俱下地做自我檢討,希望部長能原諒他。說到最後,就差跪下了。幸村在想,如果當時自己讓他跪下的話,只怕他也會同意的。
切原懺悔了多久,幸村就在旁邊暗暗忍笑了多久。總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打斷過切原的話,也沒有想要提醒他,自己其實並不生氣,自己到這裏來,也不是來為妹妹討公道的。
其實,幸村找到他,不過就是想要求證一下,看看切原是不是真的喜歡千明。如果真的喜歡,就隨他們去。當然了,如果他並不喜歡千明,那麼他就必須要為那一個擁抱,付出必要的代價了。他幸村精市的妹妹,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被男人抱在懷裏的。
好在切原在這一點上,倒沒有扭扭捏捏,幸村一問,他就全招了,把他對千明的感情,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臨了,還不忘問幸村一句:“部長,如果我追求千明,你會生氣嗎?”
幸村雙手抱胸,微笑着搖道:“不會。不過,如果你對我妹妹不好的話,那我就會生氣,而且,會非常非常地生氣。”
切原立馬指天誓日地說道:“部長,你放心,我一定會對千明好的。只要她願意做我女朋友,讓我為她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的。”
幸村上前來拍拍切原的肩膀,勸他道:“赤也啊,剛剛那番話,你對我說說就可以了。可千萬不要對千明說啊。你要是說了,說不定她真的提出了什麼非分的想法,比如讓你去摘天上的星星之類的愚蠢要求,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
切原覺得,幸村簡直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這樣體貼人關心人,事事為人着想的部長,到哪裏去找啊。更何況,他居然還是自己喜歡的女生的哥哥,非但不幫着妹妹,反過來幫自己,那是多麼令人感動啊。切原覺得,幸虧幸村是個男的,要不然,自己一定會無可救藥地愛上他的。
幸村完成了自己的目的,自然相當高興,帶着切原那一顆感恩的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一夜好夢睡到天亮。沒想到,一早起來就看到心愛的表妹,頂着一臉的倦容和黑眼圈,出現在他面前。
幸村有些擔心,但是對夏美主動的投懷送抱倒是非常滿意,輕拍她的背,笑道:“怎麼了,睡得不好,現在身體是不是覺得不舒服?”
“嗯,是有點不舒服,不過不要緊,在哥哥的懷裏躺一會兒,就會好的。”夏美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有些噁心了。她是有點想要向幸村撒嬌的意思,可是這樣的發嗲,她還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過。偶爾來一次,她自己都有點不習慣。
幸好幸村相當習慣,很快就適應了過來。摟着夏美慢慢地往餐廳走去。跡部這個華麗的傢伙,搞了個巨大的餐廳,要他們這些人,同時在裏面吃早飯。那個餐廳,簡直比昨天的派對現場還要大,裏面擺了十幾張長條的餐桌,上面鋪着精美的桌布,擺放着閃亮的碟子和刀叉,處處流露出貴族的氣息。
如果不是大家知道,跡部天生就是這樣的性格,一定會忍不住在心裏唾棄他有錢燒得慌,到處臭顯擺。
大家進來后,隨便找地方坐了下來。好像除了夏美,其他人都睡得不錯的樣子,精神都很好。但是幸村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發現,坐在對面的柳,似乎也有些精神欠佳,吃着吃着,居然連打了個三個呵欠。
這麼多人一起吃早餐,大概也算是一個壯舉了,跡部對此相當滿意,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特意挑了和幸村他們一桌吃飯,然後向幸村發出邀請,一會兒他們兩個,必須要打一場比賽。
幸村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當然不好意思拒絕這個邀請,於是便同意了,只是還不忘笑着添一句:“跡部君,比賽總是有輸有贏的,你要是輸了,可不能發脾氣,直接把我趕出去啊。”
“你放心,本大爺絕對不是這種人。”跡部優雅地拿餐巾抹了一下嘴,然後吩咐管家上甜品。
這一頓早餐吃的,簡直比平常人去酒店吃晚餐還要來得豐盛,居然還有飯後甜點吃。當大家面前擺上那份甜點,看到那奇怪的顏色后,都忍不住表示了疑惑。
“這是什麼啊,蛋撻嗎?”切原拿起餐盤裏的一個圓圓的東西,上下看了足足有十秒,才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看起來好像是的。”柳生在一旁接嘴道,“不過這個蛋撻,顏色有點奇怪。我還從來沒有吃過,綠色的蛋撻。跡部,你覺得,這東西能吃嗎?”
跡部對此也有些疑惑,轉頭問管家道:“這是什麼東西?誰讓你們做的?”
管家恭恭敬敬地回道:“少爺,這是蛋撻,加了一些其他東西的蛋撻,是千葉小姐讓我們這麼做的。說是她自己研究的食譜,想讓大家嘗一嘗。”
“加了點東西?”跡部本來就皺着眉頭,聽到千葉的名字,眉頭就皺得更緊了。這個女人,憑什麼在他家裏指手劃腳,居然還敢指揮他的廚師。跡部的聲音顯得有些不悅,“加了些什麼東西?”
“是奇異果汁。”
“奇異果汁?難怪是綠色了。”仁王膽子挺大,張嘴咬了一口,嚼了嚼咽了下去,半天沒有評價。所有人都盯着他,想要知道到底好不好吃。跡部等得有些不耐煩,主動開口道:“味道怎麼樣?”
“有點奇怪。”仁王實話實說。
“本來就很奇怪,好好的加什麼果汁!”跡部一下子就有些不高興了。
千明看着這個蛋撻,想了想,忍不住對幸村道:“哥哥,你記得嗎,以前夏美好像也做過這樣的蛋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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