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突然發病
收拾了幾個剛才拉扯母親的人後，陸錚沒有再出手，而是彷彿沒事人一般，攙扶着母親坐好，關心問道：“媽，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顧芸勉強搖了搖頭，臉色仍是蒼白的嚇人。
陸錚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胸中更是怒火中燒。
“你……你怎麼能動手打人？”
足足過了十幾秒，才有人站出來大聲指責陸錚。
“就是，我們是來要債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憑什麼打人？”
“不還錢也就算了，竟還敢動手打人！報警，把他抓起來！”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叫囂。
然而，就在陸錚回頭的剎那，眾人都是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向後退了幾步。
陸錚冷冷掃了眼眾人，聲音冰冷道：“你們都是來要債的？”
“當然！你們陸家公司倒閉，害得我們也跟着賠了錢！這也就算了，錢我們錢總不能不還吧？”之前指着陸錚的中年人頗有些心虛的說道，生恐陸錚再次動手。
陸錚點了點頭，並沒有動手。而是指着坐在地上的中年婦女道：“這麼說，你也是來要債的了？那我倒想問問，你是什麼人，哪個公司的，我們家欠了你多少錢？”
“我……”
中年婦女被陸錚這麼指着，臉上頓時露出慌亂之色，張了張嘴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剛要張口胡編個債務出來。
話還沒說出口，卻被陸錚打斷。
“我勸你最好不要信口胡說！陸家所有的債務都在我腦子裏。每一筆，我都一清二楚！”陸錚冷笑道。
聞言，中年婦女臉色越發慌了。
病房內的債主們，此時也發現了中年婦女的一樣，似乎也反應了過來。
“咦，這人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難道他也是陸氏集團的合作商？”
“我也沒見過！”
“不認識！”
眾人議論了片刻，都是搖頭。根本沒有人認識這中年婦女。
“怎麼，說不出來了？”陸錚冷笑道。
“我……我是來幫別人要債的，不行嗎？”中年婦女大聲辯解道。
“幫誰要債，我家欠他多少錢？委託書拿出來給我看看！”陸錚抬手道。
中年婦女再次啞口無言。
陸錚卻沒有理會中年婦女，而是突然抬頭對着門口道：“怎麼就這麼走了？你們不要錢了嗎？”
眾人連忙轉頭看去，這才發現之前被陸錚抽翻的兩名中年人，已經趁着眾人不注意溜到了門口。
門口的幾名債主似乎也意識到了今天的事情有些詭異，根本不用陸錚開口，便將這兩名中年人攔了下來。
這兩人，他們同樣不認識。
“你們想幹什麼？我們……不要了總可以吧？”其中一名中年人臉都嚇白了，結巴道。
“那可不行！你們要是不要，豈不是說我們陸家成了老賴？這個鍋我們不背。還是把債務說清楚吧。”陸錚冷漠道。
“陸少，這三人跟我們不是一起的，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們！”其中一個債主，突然站出來說道。
“是啊！陸少，我參加過幾次陸氏集團的年會。基本上陸氏集團的合作商我都見過。絕對沒有他們！”
“我也不認識！”
眾人都是附和。
蹬蹬蹬~！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正是陳主任帶着一群醫院的保安趕了過來。後方還跟着剛和陸錚分開的蕭玉若。
“小陸，你沒事吧？”陳主任問道，臉色有些難看。
若是在以前，他才懶得管陸錚死活。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陸錚家竟然和白洛神認識，而且關係似乎還不一般。
白洛神才剛離開，要是陸錚母親出了什麼意外，那責任可不是他能承擔的起的。
以他的身份，倒也不至於怕了白洛神，可他怕白宏圖啊！
“陳主任，你來的正好！我懷疑這三人意圖謀殺我母親。希望你能把他們控制起來，交給警察處理！”陸錚冷冷道。
眾債主聽到陸錚這話，都是在心中打了個激靈，看向陸錚的目光隱隱帶着一絲畏懼。
這小子，太狠了！
一上來就給這三人扣上了“謀殺”的大帽子！
哪怕是事後解釋清楚了不是謀殺，也夠三人喝一壺的。
陳主任也是詫異地看了陸錚一眼，震驚於陸錚的狠辣！
不過，這時候他也不介意賣陸錚一個面子，正好藉此和陸錚緩和一下關係。
“把這幾人控制起來，交給警察處理！”陳主任對身後的保安吩咐道。
當即便有幾名保安衝上來，將三人制服拉出了病房。
病房內眾債主你看我我看你。
片刻后，一人站出來道：“陸少，那三個是假債主，我們可是真的！”
“是啊！我們只是來要債而已！”
“剛才我們並沒有對您母親動手！”
其他人也是附和。
陸錚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發現都有些面熟，在心中也一一對上了號。點頭道：“諸位都是我爸的合作夥伴，說起來我也該叫你們一聲叔伯。你們也都不是第一次和我爸合作，我陸家的信譽如何，想必你們都清楚。
雖然我爸現在不在了，但我還在。諸位請放心，陸家欠你們的錢，我一定會還上，不會讓你們少一分錢！”
“陸少，陸家的信譽我們自然信得過。你說要還，我們也相信。可總得給我們一個期限吧？”
“是啊，我們手底下也都有一大幫人要養活，也是身不由己。”
“我還等着給工人開工資呢！”
眾人都是附和。
“一個月！”
陸錚伸出一根手指，語氣堅定道，“給我一個月時間！保證將你們所有的錢都還上！”
眾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我相信陸少！當初要不是陸總給我機會，我現在還在工地上扛大包呢。這次要不是沒辦法了，我也不會來。”
“我也相信陸少！”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都是附和，得到陸錚的保證后，向顧芸說了幾句抱歉的話，紛紛離開了病房。
陳主任則是好奇的打量着陸錚，彷彿第一次認識陸錚一般。他沒想到陸錚竟然這麼有種，三兩句就將這些難纏的債主打發走了。
陸錚給他的感覺，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唔~”
就在債主走完后，放鬆下來的顧芸突然發出一聲痛呼，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媽，你怎麼了？”陸錚臉色一變，連忙抓着母親問道。
“不好，陸夫人發病了。快叫張醫生來！”陳主任連忙喊道。
顧芸的主治醫生早就來了，只不過之前一直呆在樓道里。此時聽到陳主任這話，張醫生連忙帶着幾人沖了進來。
陸錚剛要查看母親的病情，卻被張醫生等人擠到了一邊。
“病人面色青紫，呼吸困難……這是……心臟衰竭！快，準備搶救！”張醫生連忙吩咐道。
……
“陸錚，你不要着急。顧阿姨一定會沒事的。”
急救室外，蕭玉若望着如熱鍋上螞蟻的陸錚，開口安慰道。
陸錚點了點頭，這時候卻根本安靜不下來。
一分鐘后。
搶救室外綠燈亮起。
張醫生從裏面走出，臉色有些難看：“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了！病人本就有白血病，剛才又受到過度驚嚇，導致心臟衰竭，我們……”
轟~！
霎時間，陸錚恍若被五雷轟頂，已經聽不清張醫生後面說的是什麼。
“已經儘力了”是什麼意思，他自然清楚！
“不！這不可能！我媽沒死！你們在騙我！她一定還有救！”陸錚大吼一聲，恍若瘋魔一般，朝着搶救室衝去。
“哎，你不能進……”一名醫生連忙抬手阻攔。
“算了，讓他進去吧！”
張醫生搖了搖頭，示意不要阻攔，也跟着陸錚又回了搶救室。
陳主任也被這個結果驚到了。
竟然沒有搶救過來。
顧芸和白洛神談話的時候，他可是就在旁邊聽着。
顧芸可是白宏圖的同學，說起來，白宏圖還是欠着陸錚一家人情。
一旦讓白宏圖知道了幾天的事，那他這個主任恐怕也脫不了干係。
陳主任越想臉色越是難看，一抬頭正好見到一群人在遠處走過，當見到為首的老者時，眼睛頓時一亮，連忙跑了上去。
……
搶救室中。
陸錚望着已經失去呼吸，彷彿陷入熟睡一般，神態安詳的母親，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下一秒，陸錚腦中突然出現了一條關於假死癥狀的記憶，和母親如今的表現一模一樣。
“嗯？不對！我媽沒死，她還活着！”陸錚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大喊道，“這只是‘屍厥’。我媽還活着，你們快救她！”
“小夥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病人已經走了，我們就不要再打擾她了。”張醫生拍了拍陸錚的肩膀安慰道。
“放屁！我媽沒死，這只是屍厥，我媽還有救！你們快救人！”陸錚大吼道。
屍厥是一種假死的狀態，僅僅會持續一小段時間，若錯過搶救時間，那就真死了。
“什麼屍厥？我們怎麼沒聽說過？小子，你是醫生還是我們是醫生？你以為我們會不知道什麼是假死？你母親已經去世了。”一名住院醫生不客氣呵斥道。
陸錚卻沒有解釋，而是大喊道：“快給我準備五色紙、毛筆、祭祀用的香……”
既然這些人不救母親，那隻能他自己出手了。在先祖的記憶當中，便有許多治療屍厥的方法。其中最為有效的一種便是——祝由術！
眾人聽到陸錚這話，卻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五色紙？香？
這些，怎麼聽都感覺像是上墳用的東西！
那名住院醫生再次呵斥道：“你有沒有搞錯？這裏是醫院，不是墳場！再無理取鬧，別怪我們將你趕出去！”
陸錚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
祝由術雖然是治療屍厥的最佳手段，但需要用到的材料太多。想要在醫院裏找齊這些東西，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也太耗費時間了。
“銀針！給我一套銀針也行！”陸錚再次道，換了個方案。
住院醫生翻了個白眼道：“沒有！”
他們是西醫，又不是中醫，哪來的銀針？
“我這裏有一套銀針！”
就在這住院醫生話落下，一道聲音自眾人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