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初出茅廬 一.坑貨一家親

卷一 初出茅廬 一.坑貨一家親

“還有一天……”郭昊咬着牙,狠狠地說。

他已經數不清咒罵了自己那可惡的父親多少遍了。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瘋,把自己兒子扔出來窮養八年。

這窮養,可是分文不給,連住的地方也沒有,簡直是謀殺。

若不是老爸身份地位超然,恐怕已經被告上法庭了。

好在郭昊也不是一般人,硬是扛過了這八年。如今已到了最後一天,只要熬過今天,他就獲得了自己家族萬億財產的使用權。

到時候,自然是有德報德,有怨報怨了。

當然,前提是,熬過今天。

老爹,你可把自己親兒子坑得苦啊!

他餓得頭昏眼花,幾乎快出現幻覺了。

這時,寢室的門被推開了。

“老四,你還好吧?咋都坐地上了?你不會已經知道了吧……”

郭昊努力看向來人,是同寢的趙軍。

“我沒事,就是有點餓。你說,知道什麼?”

“有點餓?我區,你這嘴唇,你這臉色,差不多快死了吧!快點去醫院啊!”

趙軍被面無血色的郭昊給嚇了一跳,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你該不會低血糖吧!沒錢買吃的不能說一聲?都是兄弟,墨跡什麼?”

“我沒事……”郭昊嘴硬着,“你說啊,知道什麼?”

趙軍沉默了。

郭昊心頭湧上不詳的預兆。

“快說話啊!”

“你現在……”趙軍猶豫着。

“說吧,我接受的了。”

“昊子,劉小寒她,跟夏政齊……”

後面的話,趙軍沒有說下去。其實這些事,郭昊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但他不相信劉小寒會拋棄他,所以才天真的繼續滿足劉小寒的要求。

郭昊只覺得胸中氣血翻湧,竟噴出一口血來,頭腦一沉,往下栽去。

耳邊趙軍的呼喊也漸漸遠去。

“稀客,稀客呀!”

郭昊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與雜草亂石之間。他抬了抬手發覺身體又有了氣力。

“我在哪?誰在說話?”郭昊四下一看,自己竟身處一個巨型墓地之中,有如亂葬崗一般陰冷詭異之地。月光凄冷,周圍再無一點聲息,這景象,好不滲人。

“我區!”郭昊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好容易要死要活地撐了八年,眼看着苦日子到頭了,又被不明不白地扔到了這個只剩孤魂野鬼的地方,真是天亡我啊!

“小鬼,你很不錯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驚雷般在郭昊耳邊炸響,震得他頭皮發麻,一時間被嚇在了原地。

說話的人慢慢移到了郭昊面前。

“我區!老妖婆!”

回應他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我是你外婆!”

“外……外婆??”郭昊只覺得後頸發涼,“你不是早死了嗎?”

又是一記耳光。

“呸呸呸,凈說些不乾不淨的話,你外婆是什麼人物,是隨隨便便就死的掉的嗎?”

“額,是是是,外婆威武。”

對於外婆的了解,郭昊知道得很少。只知道外婆的最常用的化名為玉簪,曾鬧得整個世界翻雲覆雨,最後在數十個國家的聯合圍剿下,才最終銷聲匿跡。對於玉簪的失蹤,外界傳播的消息,自然是玉簪已死。但屠殺玉簪帶來的損失,無法計算。

“外婆,這麼多年了,你咋不出去把場子找回來啊。”

“唉,還不是你那該死的外公,硬是攔着我不讓我動手,要不然,那些人一個都活不下來。”玉簪惡狠狠地說。

“那,我媽……”

“不行,想都別想,你媽媽的事,還不到時候。”

郭昊欲哭無淚,作為一個苦命的孩子,不僅僅是被自家老爹扔出來窮養,而且從來都沒見過媽。八歲以前被外婆帶大,不管怎麼問都問不出母親的半點消息。

“行吧,你把我綁到這來,是想幹什麼?”郭昊又想到了劉小寒,心頭又是一陣絞痛,養的好好的白菜就這麼被別家的豬給拱了。

“我把你綁的?是你自己過來的啊。”

“我自己過來的?”郭昊無語,我夢遊了?

“哦,是這樣,小時候外婆給你下了個法術,只要你流血了,就會把你的意識傳到我身邊,只要傷勢嚴重,我就會過去保護你。”

郭昊不由得鼻尖一酸,外婆還是心疼自己的。

等一下。

“那我要是不出血呢?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知道?”

“早晚會知道的。”

郭昊險些又是一口血。

撿的撿的,絕對是撿的。

“對了,你老子給你的期限快到了吧?”

“就是今天。”郭昊鬱悶着,沒好氣得回答道。

“唉,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你也快18了,我也藉此機會給你個禮物吧。”

禮物?

“喏,就是這個。”玉簪隨手從地上捻了一把土。

郭昊:……

“你可別小看這點土,它可以開發你的大腦……”

郭昊:腦穿孔?

“我瞅你這不太聰明的樣子,剛好用的到。”

郭昊:斷絕血緣關係吧。反正我打死不吃。

“來來來,外婆喂你。”

郭昊:你別過來。

郭昊被迫營業了之後,一顆心死沉死沉的,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啊!不想要我就直說,用得着這麼折騰我嗎?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腦子好使了不少?”玉簪興沖沖地說,一張山村老屍的臉春光明媚。

郭昊:……隨便吧。隨緣投胎。

“我該回去繼承我爸的家業了吧。”郭昊提起唯一一件還支持着他活下去的事。

“恐怕還不行。”

郭昊險些噎死。

“你爸爸還得給你一個任務,完成了就可以了。”玉簪思考着說,“就是在一個月之內花光十個億。”當初郭昊父親在家中商量時,就提到過這個任務,不過在玉簪的據理力爭之下減小了難度。

“小事小事。”

作為一個窮了八年的富二代,可揮霍的地方太多了。很容易敗得乾乾淨淨。

況且……

還有不少人等着自己去噁心呢?

不得不說,吃了那把不知道由什麼東西組成的土,郭昊的腦子似乎的確是清楚了不少。現在,他的腦子裏已經清清楚楚的列出一個名單。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咳咳,好了,既然你記着和你父親相認,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享受天倫之樂了……”

郭昊:天倫之樂?不可能,這輩子有點難。

“……外婆在這裏很好,你不用擔心,你就先回去吧。”玉簪自作多情地說著,說完也絲毫不給郭昊講話的時間,揮了揮那隻乾癟枯瘦的手。

郭昊還來不及吐槽一個字,就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玉簪見郭昊的意識消失在了眼前,慢慢地嘆了口氣。

她轉頭對着黑暗中說:“去跟着他吧,別讓他吃太多的悶虧。“

隨後又自言自語道:“唉,是我多心了,他服下了智土,又怎麼會輕易被騙呢?”

她苦笑着消失在了黑暗中。

睜開眼,雙目仍有些模糊,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郭昊定睛一看,好懸沒噴出鼻血來。

懸在郭昊眼前的,是一對,嗯……。只不過被緊緊包裹在雪白的護士裝中,只隱隱約約恰到好處地露出事業線。

我區,人生巔峰來的好快啊。

郭昊血脈噴張,但連忙抑制住激動的心情,朝那人的臉龐看去。

肌膚如同冰雪,甚至似乎散發著寒意,墨色的長發更是襯得那肌膚白嫩如玉。一抹紅唇,兩道柳眉,一雙柔目……人間尤物啊!

“郭少爺,您醒了。”少女一愣,雪白的臉微微泛紅,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麼。剛才她側着身調試用具,才露出了那麼尷尬的姿勢,不知道少爺有沒有誤會。

少爺?

郭昊腦子一轉,“你是我爸派來的?”

“是,是的少爺,老爺有急事抽不開身,就派我……張予潔,和趙姐,趙琴來伺候少爺。我負責少爺的生活,趙姐負責你的開銷。”張予潔有些靦腆道。

這不靠譜的老爸,折騰得自己半條命沒了,也不知道來看看。

“趙姐?那麼這個趙姐現在在哪呢?”郭昊腦子裏浮現出另一個人的身影。

“她在南州有個弟弟,在老爺身邊工作是很少能回家的,所以她藉此機會去看看。”

“我知道了。”郭昊沒有再問下去,既然早晚要遇見,也不急於這一時。

“那你呢?”郭昊道,“你家在哪?”

“也在南州。”

“那你怎麼不也回去看看。”

“老爺有吩咐,要好好照顧少爺,滿足少爺的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郭昊玩味地翹起嘴角。

“任何,要求。”張予潔堅定地說道。

這倒把郭昊唬住了,這小妮子看着文文弱弱的,提起這事是一點不虛啊,剛才臉紅個啥呢?

正說話間,病房門外傳來一陣騷亂,緊接着,病房的門被無禮地摔在了牆上。三個人走了進來。

郭昊側臉一看,心猛然一顫。自己的女友劉小寒緊緊依偎着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神色曖昧。此人正是南高的校霸人物,夏政齊。他的另一邊則跟着他聲名狼藉的頭牌打手,秦旭。

郭昊見到劉小寒的神色,心中不禁灰死,愛了那麼久的女生手都沒牽過幾次,就這麼被別的男生摟在懷裏,換誰心裏都不會好受。

張予潔見來者不善,面色一下沉了下來,方才的緋色一瞬間退盡,取而代之的是嚴冬的霜雪,氣正四方。令夏政齊懷中的那抹俗粉黯然失色。

“先生,這裏是特級病房。”張予潔冷冷地說。

夏政齊看見病床上的郭昊,本是吃了一驚,聽到有人開口,便循聲望去,更是大吃一驚。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們是來調換病房的,我之前已經和你們主任講過了。”夏政齊理了理衣領,擺出一副衣冠禽獸的做派。

“什麼病人?非要住在這裏?”

“噢,是我一個兄弟,謝天翼。”夏政齊溫文爾雅地說。

“不認識,他怎麼了?”

“小姐真是說笑了,他父親可是謝俊成啊。南州謝家總知道吧?天翼昨天打籃球骨折了,所以需要好一點的住宿條件。”

“呵,打籃球也能骨折,腿骨折了?”

“手指。”

“挺嚴重啊,精神科在3樓,快去吧,晚了就沒救了。”郭昊憋出內傷。

夏政齊面帶慍色,但沒有發作。

劉小寒見夏政齊如此模樣,也不歡喜,但她腦子不笨,這護士明擺着對夏政齊沒意思,不一定會乖乖就範,到時只要狐假虎威一句話的事,讓主任開了這狐狸精,不是不費吹灰之力。

只是,她不屑地看了郭昊一眼,他怎麼躺在特級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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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做個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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