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起赴宴
季嫵驟然抬頭朝姜策看去,她臉上儘是剋制不住的怒火,她從未想過姜策竟如此卑劣,他明知她與高寅有情竟如此羞辱高寅。
姜策淡淡的看了季嫵一眼,他就是要讓她認清事實,縱然高寅是高家未來的家主又如何?還不是要臣服在他腳下。
高寅站在那裏沒有動,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季嫵。
“怎的你不願嗎?”姜策看着他聲音一沉。
“高寅不敢!”高寅看着姜策拱手一禮,如今陸離的命握在他的手中,他怎麼捨得讓她傷心。
語罷,他一步一步朝季嫵走了過去。
姜策漫不經心的看着他們兩個人,他眼中噙着一絲冷笑,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季嫵亦是如此。
季嫵淚眼模糊的看着高寅,她的淚一滴一滴的落在陸離臉上。
陸離已是氣若遊絲。
高寅幾步走到季嫵面前,季嫵看着他心如刀絞,那般高傲的一個人一撩衣袍跪在她面前,他深深地看着她拱手說道:“高寅拜見王后。”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沙啞的厲害,語罷他重重的將頭磕了下去。
季嫵的眼淚磅礴落下,她抬眸朝姜策看去冷冷說道:“夠了嗎?”
姜策看着她勾唇一笑說道:“王后讓他起身便是。”
“你快點起來!”季嫵看着高寅淚如雨下,字字珠心不過如此。
高寅看着季嫵柔柔一笑,彷彿在說:“你莫要哭,我不要緊的。”
在季嫵的注視下他緩緩站了起來。
姜策面無表情的掃了陸離與幾個黑衣男子說道:“來人啊!將他們打入天牢。”
“諾。”他聲音一落幾個金吾衛朝陸離走了過去。
季嫵怒不可遏的看着姜策大聲質問道:“大王怎能出爾反爾?”
姜策眉頭一蹙看着季嫵說道:“方才寡人只說免了他們的死罪,並未說放過他們。”
高寅給了季嫵一個眼神,季嫵才不再開口。
很快金吾衛便將陸離和其他黑衣男子帶了下去。
季嫵腳下的地還殘留着他的血。
姜策扭頭看了季嫵一眼說道:“來人啊!帶王後去梳妝。”
他聲音一落便上來兩個婢女。
“我不是你的王后。”季嫵冷眼看着姜策緩緩吐出這句話來。
姜策幾步走到她面前,他也不惱怒,高寅就在一旁看着,他伸手扼住季嫵的下巴笑着說道:“看來王后不想讓那幾個刺客活着了。”
“帶王後下去梳妝,寡人就在這裏候着。”他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婢女。
“諾。”兩個婢女匆匆上前一左一右的扶着季嫵,季嫵冷眼瞪了姜策一眼轉身離開。
高寅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背影,他的眼中滿是心疼。
姜策扭頭看了高寅一眼說道:“戲已經看過了,不知精彩否?”
“回大王的話精彩絕倫。”高寅看着姜策拱手說道。
姜策看着他淡淡說道:“寡人在這裏等王后,你回宴會吧!若身子不適想回去也無不可。”
“多謝大王。”高寅看了姜策一眼拱手轉身離開。
他並未離開王宮,而是提步朝宴會走去。
她尚在這裏他怎麼捨得離開。
高寅一走,姜策提步進了殿內,他就在一旁看着兩個婢女為季嫵梳妝。
很快兩個婢女便替季嫵從新梳妝好,只是她方才哭過眼睛帶着一絲紅腫。
“走吧!”姜策朝她伸出了手。
季嫵冷眼看着姜策沉聲問道:“大王究竟想要怎麼樣?”
“文武百官還在候着,同寡人一起去赴宴。”姜策霸道的牽住季嫵的手。
“你放開我!”季嫵一臉憤怒她怎麼也甩不開他的手。
“季阿嫵,寡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你還是不要惹怒寡人的好。”姜策一手牽着季嫵的手,他另一隻手落在季嫵腰上用力一拉將季嫵帶入懷中,他雙眼微眯定睛看着季嫵所剩的耐心已經不多。
“姜策,你為何非要我做你的王后?你愛我嗎?”季嫵看着姜策沉聲問道。
姜策想都未想看着季嫵說道:“寡人自然是愛你的。”
他說的面不改色,字裏行間更是一點起伏都沒有。
季嫵笑了起來,她眼中帶着譏諷冷冷說道:“姜策,你不愛我,你一點都不愛我,你一直視高寅為敵,處處都想勝過他,你只是不甘我愛的是他而不是你。”
“寡人已經勝了他不是嗎?他已經匍匐在寡人腳下,任由寡人隨意踐踏,怎的你心疼了嗎?”姜策居高臨下的看着季嫵,他笑的格外燦爛。
“你放開我!”季嫵瞬間便怒了,她抬手用力的捶打着姜策的胸膛。
“看來你不想讓陸離活着了。”姜策話音一落,季嫵瞬間住手了。
姜策不顧她的意願牽起她的手就走。
夜色如墨,繁星點點。
才走了幾步姜策驟然轉過身來,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季嫵說道:“總有一日你會相信寡人對你亦是一片真心。”
“真心?”季嫵一臉譏諷勾唇一笑:“大王知曉什麼是真心嗎?”
姜策不在開口他拉着季嫵就走。
絲竹陣陣,姜策一走所有人皆鬆懈下來,文武百官有的在盡情飲酒,有的在談笑風生,好不熱鬧。
唯有高寅始終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
高瞻就坐在他身旁,父子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大王,王后嫁到。”忽的寺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當下所有人循聲望去。
姜策牽着季嫵的手出現在眾人眼中。
這是季嫵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顯露真容,所有人看着她不由得雙目微睜,一張張臉上寫滿驚艷。
高寅痴痴地看着季嫵,目光落在姜策牽着季嫵的手上,他眸色一沉眼底拂過一絲殺氣。
“那是阿嫵嗎?”季伯言看着季嫵喃喃出聲。
今日陪他一起入宮飲宴的是魏氏,魏氏也沒有認出季嫵來,她怔怔的看着季伯言說道:“阿嫵容色平平,王后傾國傾城怎會是阿嫵呢?想必只是同名吧!”
“為何我從她的身上看出一絲阿嫵的影子呢?”季伯言一臉茫然,普天之下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怕是唯有他了。
“臣等拜見大王,王后。”所有人無不起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