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衛候昌的不軌之心

第五十九章,衛候昌的不軌之心

與蕭子詹道別後,楚兮瑤去了衛家,剛從大門進去,就被小廝攔下了,說是衛家主請見。

楚兮瑤對衛候昌從第一面開始並沒有什麼良好印象,她回衛家不過是跟衛硯歌道別一聲,仇家找上門,自己也就不好意再留住了。

沒想到她回絕小廝后,衝出幾個侍衛,人高馬大的,身配大刀,再次請楚兮瑤前往別院,言旐菡拔劍想把他們殺了,被楚兮瑤攔住握住劍柄的手,將劍身攔截在劍鞘里。

隨着小廝走過一小段石鋪路,便來到一個院門緊閉的別院,小廝敲門,裏頭的人探出頭,見是楚兮瑤來了,才將門開兩人寬的小入口,裏頭的婢女在門內揮揮手示意楚兮瑤往裏走。

楚兮瑤沒動,家主待客是這般模樣?究竟幹嘛?下人們偷偷摸摸是受了誰的命令?她不動聲色地回頭看來言旐菡一眼,言旐菡用眼神回應她。

她才進入門內,沒想又被婢女攔下,道:“楚姑娘,您的婢女不能入內。”

“我若硬帶呢?能奈我何?告訴衛家主,我在靈沼院,他有事找我,來靈沼院。”楚兮瑤冷冰冰地說,說完就往外走。

剛剛一轉身,門外的那幾個侍衛將門口堵地嚴實。“這就是你們衛家的待客之道。”楚兮瑤怒聲質問,言旐菡手悄悄握在劍柄上,只等楚兮瑤一聲令下。

“哈哈哈”一個男子笑着打圓場,“楚妹妹,底下的人不懂事,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快快,裏面請。”

這一聲楚妹妹把楚兮瑤噁心到了,“衛家主客氣了,你還是叫我楚兮瑤好了,爹娘取的名字供人稱呼,可沒有什麼楚妹妹瞎了嘴的稱呼。”

衛候昌沒聽出楚兮瑤罵人的意思,“你氣還沒消,來來,裏面請,喝杯酒消消氣。”他說著就要用手臂摟住楚兮瑤往裏走,被楚兮瑤一個閃身躲開了,明晃晃地躲開了,動作十分明顯,嫌棄也十分明顯。

衛候昌被落了面子,臉色變青,不再靠近,“哼。”他將伸出地手臂摔在身後,走進去。

楚兮瑤在身後跟着,沒幾步路就來到一個小亭,亭里擺着酒,還有一些酒點,有夜明珠掛在四面,亭上樑木也掛有一顆,亮如白晝。

“楚妹妹請。”衛候昌站在北面,伸手指示着他身旁的木凳讓楚兮瑤坐。

又是一聲楚妹妹,楚兮瑤真想把他殺了,但礙於衛硯歌才沒殺;人家好心請你家中做客,你卻把人家親哥殺了。這不是禍害引進門嘛。

楚兮瑤坐下他對面的圓木凳上,面朝東,看着院裏開的黑色紫色的花,洗洗眼睛。

衛候昌伸出的手漸漸握成拳頭,臉上暴起青筋;看着楚兮瑤矇著面紗的側臉,露出的丹鳳眼,就算是飛翹的眼角也別有一番風情。

他想着接下來的‘春光滿院’,就心情暢快,那種被螞蟻咬的渾身癢的騷動又爬上心頭。他茶飯不思好些天了,今天一定要把人弄到手。

“今日門外的景象,想必楚妹妹也知道了,目前又能力保你的可沒幾人。”衛候昌給楚兮瑤倒了杯酒。

“我衛家雖然不是什麼大族,但,只要我出面說說情,像今天這樣他們就能放過你。”衛候昌接著說,今天的事情在黑槃宗和夷陽宗要撞門硬闖的最後一刻,他硬着頭皮出來了。

他向官清幽交待說,楚兮瑤與衛家無半點關係,若她回來必定綁上黑槃宗任黑槃宗處置。

至於現在的宴請,自然是他精心安排,既滿足他的慾望,又能解決好黑槃宗的事情,這麼美的人死了可惜,不如先讓自己好好享受一回,再送去黑槃宗。

一個根基全無的女人唯有靠男子活命,眼下只有他敢出面保她,他就不信楚兮瑤會不上當,說不定會撲在自己懷裏感恩大謝,昌郎昌郎地叫。他盯着桌上的酒,越發口乾舌燥。

“只要你從了我,我必定保全你性命。”衛候昌挑明白了。

“如果衛家主為的是這件事,楚兮瑤就不捧陪了。告辭。”楚兮瑤起身就走。

“大膽!你個賤婢。”衛候昌將酒杯摔在楚兮瑤腳下,酒水濺起髒了她的衣裙。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衛候昌得到一個女人還不容易,偏偏這個女人不知死活次次都不給他好臉色。

楚兮瑤也怒了,一股怒氣從心中湧起,她已經忍夠了,她轉過身去,那雙燃着黑色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衛候昌,在靈魂深處,她與生俱來的感受,衛候昌像螻蟻一般,膽敢三番兩次惹怒她,罪不可赦。

言旐菡看着楚兮瑤身上燃起的黑氣,又想起了她在混沌九天神罰台的那個不可一世的模樣,即使死,她也慷慨與赴。奈何世人都跟自己一樣,瞎了眼睛。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

衛候昌看着楚兮瑤有些發毛,彷彿魂魄要離體飛出,但是這幾天積累的慾望超過了恐懼,他腦海只有接下來的‘春夢美酒,魚水歡樂’,“哼,好聲好氣跟你說,你偏偏裝清高。我告訴你,不伺候好我,就別想出這個門。”

“你,找死!”楚兮瑤憤怒已經達到頂端了,無妄火隨着她的怒氣越燒越旺,楚兮瑤只想將他活活燒死。

這個男人,不應該由她來殺,沾了她的手,言旐菡想着,立即拔劍出鞘,快到看不見影子,正當她的劍要染上血跡落回劍鞘時,被楚兮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快速攔截,出鞘的半個劍身就這樣掛在衛候昌脖子上;楚兮瑤的速度快到讓言旐菡心驚。

“你給我聽好了。”

“今日!看在衛硯歌的份上不殺你,下次必殺你。”楚兮瑤如煞神一樣看着衛候昌,那雙冒着黑色火焰的眼睛,像是要把魂魄都燒掉,燒盡,看着衛候昌心神錯亂,一種灼痛從眼睛起,最後爬遍衛候昌全身。

他如拉緊的琴弦一樣不受控制地哆嗦,冷汗浸濕後背。

“走。”言旐菡聽到命令后,不甘心地將不周劍收回,走幾步后,還回頭極為深刻地看了一眼衛候昌。

這一眼竟將衛候昌心底的最後一道支撐一劍砍斷,他的身體如同斷了的琴弦倒在地上,像死蝦一樣弓着身體,身體裏的寒氣從嘴唇外冒;在之後的日子裏,她們再沒有見過衛候昌。

實則,衛候昌不敢踏出家門半步,更不敢與人對視,一看人的眼睛,就會遍體生寒。

她總是這樣心善,守着那個破爛的人情世故,守着她的狗屁規矩;言旐菡看着走在前面的楚兮瑤悶悶不樂地想。

她又為楚兮瑤的速度感到心驚,在劍道上的快,還沒人比得過她;就算修為不足,發出的威力也不是天靈鬼境的楚兮瑤能阻擋的了;如果她有這樣的速度,為何要去混沌九天的神罰台……言旐菡看着楚兮瑤青色的背影漸漸出神了……

楚兮瑤因發生這等不堪與人告知之事,也就絕了跟衛硯歌告別的心情,出了衛家,在澗水城,找一家客棧住下了。

她們沒有察覺到在她們出了院門,衛硯歌就站在門邊樹的陰影里,院內發生的一切,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衛硯歌沒有臉面見楚兮瑤,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個自己思念多時的女子從他面前走過。

他將手中信件緊緊捏在手中,亦如他那顆純真懵懂,初識愛慕之意的心也被擰得皺巴巴,大哥明明知道自己對楚妹妹有愛慕之意,為什麼?為什麼?從一開始將她安置在自己成年後要居住的靈沼院裏,這種表現還不夠明顯嗎?

他蹲在樹蔭里,嚎啕大哭,泉涌的淚水沾濕了信件,模糊了字跡,淹沒了紙上的濃梅香,成了一堆廢紙。

那是他在書房寫了無數首表達愛慕之意的詩,再從中挑選一首自己最為滿意的一首,滿懷愛意地寫在玉紙上,並為它熏上濃梅的香氣,想在心房雀躍之時,交到心愛的女人手上。

如今,讓他拿什麼臉面去見心愛的女子,他連質問兄長的勇氣都沒有。

他倒下去,緊緊地抱着樹榦,想着如果樹根能從底下鑽出來,將他拖進地底下該多好,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

楚兮瑤回到衛家的事立即傳到官清幽的耳朵里,官清幽顧不得剛回到黑槃宗,又帶着人馬趕到澗水城。

黑槃宗勢大,占居臨近澗水的整座魂力濃郁的山脈,其他三個宗門也不在澗水城內,只有兩大家族和其他不必理會的小家族駐紮城內,那些家族全依仗宗門而活,敢違抗的殺光,再立一個家族勢力便是。

雖然衛候昌說會把人送上黑槃宗,但官清幽難解心中恨意,恨不得楚兮瑤千刀萬剮。把她踢進陣中,害她被困了三天之仇不能不報。

楚兮瑤連續幾日不曾休息,實在累的慌,隨便找了一間客棧,沾了床便睡。

言旐菡抱着劍坐在木凳上,看着渾身髒兮兮,連面紗都沾有灰塵,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楚兮瑤,心裏盤算着要不要抓來一個婢女,她不會照顧人,只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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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陰陽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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