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算是質變的開始?

第五章 這算是質變的開始?

在女性面前,平時適當的保持良好的形象還是很必要的,當然這有想給對方留下好印象的想法在裏頭,而且也能夠更容易的與對方進行交流。試想看,一個衣着整潔、舉止大方有禮、神態自若的人,他臉面清洗得很乾凈,頭髮、指甲都修剪得很整齊的人跟你說話,從外觀上而言就很容易被你接受吧?與這樣的交談你肯定會覺得舒服很多。

反觀,一個油光滿面、蓬頭散發還邋邋遢遢的,如同幾個月沒洗澡一樣的傢伙,渾身上下散發著足以吸引到無數臭蟲和蒼蠅的惡臭,還沒開口說話就已經用眼神將你全身上下“舔”了一遍的下流模樣,等說話時就開始挖鼻孔、摳腳丫甚至是撓敏感部位的痒痒,一股全沒把你當外人的“親近感”,最後還時不時發出“嘿嘿”的笑聲,配合著那如同凝固了幾斤屍油的邋遢衣服出現在你面前……恐怕沒有人願意跟這樣的人說話吧?甚至會有人直接打電話報警……

當然,這種情況也適用於同性之間,比如現在出現在艾德蘭面前的伊利丹就差不多是這種感覺了,畢竟人家坐了10000年的牢,身上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味道,而且守望島上淡水資源也是非常重要的,守望者們也好,哨兵們也好都沒有闊綽到在海船上用飲用水去給這個傢伙清洗一下……

好在包括泰蘭德在內,都經過上古之戰的洗禮,這些女性的暗夜精靈根本沒有在意伊利丹身上的惡臭,儘管他被泰蘭德用清潔術來回清理過好幾次也無法祛除掉那深層的臭味。

與暗夜精靈短暫會晤的艾德蘭、作為血精靈代表的莉亞德琳也只是皺了皺眉,畢竟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又背負着國讎家恨的人哪會介意這種單純的臭味。

“感謝你們的支援,人類的將軍。”在弄清了艾德蘭這支船隊的目的后,泰蘭德先一步用通用語打破了這個略顯尷尬的臨時會晤。

艾德蘭不是很高,站在高挑的暗夜精靈面前着實是顯得矮,特別是伊利丹這個已經差不多可以算作半惡魔的傢伙身前。

但艾德蘭好歹也見過了不少大風大浪,現在區區一個伊利丹和泰蘭德已經不會讓他感到有什麼“新鮮”和“興奮”了,他很自然的說道:“為艾澤拉斯貢獻力量也是我們應有的責任。”

“哼,說得好聽,我聽說是你們國家的王子投靠了那所謂的天災軍團,然後引來了惡魔的入侵,不是嗎?”伊利丹一開口就毫不留情的揭短,而後他像是在審視什麼似的重新上下打量着艾德蘭,“如此孱弱的身體,我想你們的戰鬥力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吧?”

“伊利丹……他們也是受害者,我們不能這樣說。”泰蘭德輕聲的呼聲讓伊利丹閉上了臭嘴。

嘖嘖,如果說伊利丹這個亦正亦邪的“天命之子”有什麼弱點的話,那就是他深愛着泰蘭德,而泰蘭德卻除了選擇瑪法里奧外,並沒有明確而徹底的跟伊利丹劃清界限。

伊利丹有什麼優點吸引泰蘭德嗎?當然有了,畢竟這不是什麼所謂的“哪怕你沒有任何優點,我也會依然愛你”這種純粹的愛情,基本上只會出現在討好某種特定人群的作品中,要麼就是出現在多愁善感但又一事無成的文藝青年的妄想里。

女性之所以會被男性所吸引,進而萌發出好感那就說明對方肯定有可取之處,可以吸引到她。那或許是物質上的,比如金錢、家世又或者是樣貌、權力;又或許是精神上的吸引,比如憂鬱如王子般的氣質、藝術家般多情的才藝,還有與她萍水相逢卻足以與她相似的遭遇,甚至是那悲天憫人的身世都足以打動女性的好奇和關注。

伊利丹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他痴情,他強大,他跟泰蘭德青梅竹馬,他寧願為泰蘭德與世界為敵。原來的“歷史”里,泰蘭德為了對抗燃燒軍團的入侵寧可殺掉看守守望者地窟的守望者部隊也要把他放出來,說:“為了對抗惡魔,暗夜精靈需要你的力量。”

然而伊利丹卻非常深情的說:“我只為你而戰。”

如果不是泰蘭德先一步被瑪法里奧搞到手的話,恐怕當伊利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時隔萬年的告白,哪怕是石頭都要被融化了吧。

正所謂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相比伊利丹那可歌可泣的痴情和專情,泰蘭德對伊利丹的感情則是非常複雜的,但又非常真實。比起那種其貌不揚的在家混吃等死毫無特點的死宅,卻被從天而降或是青梅竹馬的美少女無腦倒貼非君不嫁的橋段只會出現在那些面向特定人群的作品裏不知道要真實多少倍,而且就算是r18的本子中人家不也有器大活好、一夜七次郎之類的特技傍身才能讓女性徹底傾心嗎?

“雖然我很想說如果不是永恆之井招來了惡魔的窺視,艾澤拉斯也不會成為惡魔的目標才對……但我想現在應該不是推脫責任的時候吧?泰蘭德女士,我們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討論才對,不是嗎?”

面對艾德蘭暗藏譏諷的回答,伊利丹冷哼一聲,不悅的瞥了一眼跟在艾德蘭身後穿着紅色基調的鎧甲的、他們剛剛才得知了原委已經改名叫做辛多雷的曾經同胞,而後他徹底閉嘴。

“是的,惡魔來勢洶洶,我們必須團結起來!……維琳德,麻煩你幫我取一下地圖。”

在泰蘭德的示意下,一個背着三棱月刃

的女性暗夜精靈迅速行禮離開,沒過多久就回來了,一副卡利姆多的地形圖展開在這不大的桌子上,離桌子最近的三個精靈和一個人類非常自覺的圍了上去。

“請看這裏……到這裏、還有這裏……”泰蘭德迅速指了艾薩拉、灰谷和貧瘠之地這幾個地區,“越來越多的惡魔和亡靈被證實出現在這幾個地方,而且據最新的情報顯示,灰谷的哨兵已經跟一種自稱獸人的綠皮生物發生了激烈的戰鬥,儘管有塞納留斯、樹人和樹妖甚至有德魯伊的幫助,但我們還是付出了相當大的損失。”

“哦?那些綠皮因為什麼跟我們起了衝突?”伊利丹來了興趣,他當然知道泰蘭德報出的上面那些作戰單位意味着什麼,在灰谷森林地區,半神塞納留斯可以說是得天獨厚的強大,整個森林就都是他的盟友,而暗夜精靈的哨兵和德魯伊都已經上陣了,竟然還付出了“相當大的損失”?這就不得不讓伊利丹感到奇怪了。

“他們根本就是一群野蠻人,對森林進行了毀滅性的砍伐,這是開端!當時我們的部隊可以藉助森林的優勢讓對方不得寸進,但現在根據多莉蘇爾帶回來的情報說那些獸人像是突然變得更加狂暴也變得更加強大了,他們不光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做到刀槍不入,而且強大到一個普通的士兵竟然可以與一位熊形態的德魯伊角力!我們的陣線開始維持不住了……我懷疑其中肯定有惡魔作祟,甚至一開始我就懷疑那些綠皮是燃燒軍團的馬前卒。”

“……”艾德蘭沉默着,他很羨慕泰蘭德通過什麼方法得知了最新的戰報,他當然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在聽到這樣的情報后他反而有些安心,因為總算有一個格羅姆重新喝下惡魔之血的“大事件”沒有因為他的亂入而發生改變了,那麼他還能想辦法趕過去做做文章,不能讓塞納留斯就這樣隕落了,這對之後與阿克蒙德的作戰很不利。

“泰蘭德,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那些獸人喝下了惡魔之血,進而獲得了一種恐怖的力量,恐怕灰谷的防線要守不住了。”

伊利丹的話讓泰蘭德難以接受,因為這意味着半神塞納留斯也無法阻擋那種力量,而且很可能在他們還在交談的時候就已經隕落了……失去了這個強大的荒野半神后,暗夜精靈又應該怎樣去面對那個強大的惡魔呢?

“既然這樣,我建議我們的船隊改道,直接從這裏靠岸吧,我統率的都是騎兵,適合高速奔襲,我們可以從他們背後發動攻擊!”說到這艾德蘭看了一眼居高臨下俯視他的伊利丹,自信的說道:“而且你也可以看到我們的戰鬥力到底如何,不是嗎?”

……

“嗚嗚”

蒼涼的號角聲響徹了塞拉摩先鋒軍的營地,緊接着是一陣緊急的“叮叮噹噹”的鐘聲傳來。

“敵襲!敵襲!是亡靈!”

敲響警鐘的是西南方向的塔樓,站崗的士兵非常盡職的通過工程學望遠鏡發現了遠處那明晃晃的,在大白天就朝着自己營地齊頭並進的亡靈大軍。那一眼都無法盡收眼底的軍勢着實讓塔樓上的三個士兵足足愣了整整一秒才反應過來趕緊將警鐘敲響。

而在西南方敲響警鐘后,東南、東北兩個方向也開始傳來令人急迫的警鐘聲,一時間整個營地雞飛狗跳起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惡魔的軍隊卡在了西北方的險要地形上,讓己方不得寸進,而其他三個方向上他們確認多次是安全的,而現在,被突如其來的警鐘告訴他們自己被包圍了!

原本尚且覺得自己還有退路,所以不算太危險的境地,讓士兵們的心態還算有底,但現在,突然從三個方向上對自己進行合圍的亡靈大軍的出現,對一直在這些士兵們的感官中過於深入敵陣的先鋒軍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

軍官們暴怒的彈壓或是嘗試着安撫着這些才休息沒多久的新兵,而那些新兵們則在連續的警鐘聲的“嚇唬”里暫時失去了理智,他們本能的向著人多的方向跑去,跟着他們視線中那混亂不堪的環境下能夠看到的那些比自己大的人,或是一些軍官或是一些老兵或是一些鬍子拉碴的大叔。

號角聲、喊叫聲、警鐘聲甚至還有一些心理素質不過關的士兵的哭喊聲也混雜起來,使得營地里的混亂更多了幾分讓人煩躁的感覺,哪怕是最有經驗的軍官也在這一時感到有些無從下手,因為在那些軍官也一樣很混亂,沒有足夠的情報,他們也找不到自己的部下,視線中都是一些生面孔在用求助的眼神盯着自己、等待自己下達什麼可以“拯救”他們的命令……聖光在上!那些亂糟糟的傢伙甚至連自己的衣服都沒穿好,更別指望他們能夠穿戴整齊的披甲列隊了。

無法列陣而擊的人類步兵有多麼脆弱,這一點早已被無數的戰爭所證實,所以軍官們才很無奈的就進開始試圖整合這些本不屬於自己隊伍的亂兵。

塞拉摩先鋒軍的士兵構成比較單一,除了有經驗的軍官和指揮官是庫爾提拉斯的水兵外,其他清一色的都是洛丹倫的難民。這些可憐的傢伙們有很多都是從亡靈入侵所帶來的恐懼中逃亡出來的,現在在面對突如其來的被亡靈的包圍中,那些被壓在心底的恐懼也隨之爆發了出來,讓很多人甚至想衝擊營門逃跑!

這種突如其來的如同炸營的情況下,就連最善戰的將軍都會覺得頭疼,如果他和他的衛隊也無法通過殺雞儆猴來讓那些亂兵冷靜下來的話,那

他甚至會發信號從其他營盤裏調動其他部隊將這裏圍起來殺幾個叫得特別歡的蠢貨,然後等局勢穩定后再派出得力的幾個小隊進入其中充當憲兵隊,死死盯着那些還想自亂陣腳的傢伙,從而重新將局勢控制下來再慢慢將這支部隊暫時換到後方去。

但吉安娜不行,她沒有足夠的領軍經驗,也沒有額外的部隊用來彈壓這些已經越發喪失理智的亂兵了……

此時,在營地外,有定期巡邏的小隊,他們在聽到營地方向傳來的隱約警鐘后迅速的開始掉頭往回撤,但西南方的那一支不知道是帶隊的隊長發什麼瘋,他是想多放放風還是想尋找什麼異大陸的寶貝,他帶領着士兵們已經離營地五公里遠了,這可真是要命。

因為塔樓上發現了亡靈大軍時,已經離這些倒霉鬼就剩幾百碼的距離了!眼下那些巡邏的士兵們正絕望的往回跑,而他們身後跟着比人類奔跑速度更快的食屍鬼,而天上,石像鬼的到來算是徹底的宣判了這支20人的巡邏隊的死亡……

藉助高懸在營地上空的法師之眼,吉安娜迅速了解到了自己的營地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混亂,她沒有慌亂,良好的教育和面對亡靈的經驗讓她迅速做出了判斷決不能讓亂局繼續下去,也儘可能的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吉安娜通過閃現術來到了營地中央的高台上,這裏有幾個軍官站在上面,他們賣力的大喊着一些類似“冷靜”“排好隊”“不要亂”之類的話語,甚至有些軍官已經拔出了明晃晃的水兵刀好嚇唬嚇唬這些昏了頭的新兵,這本應該很有用的,但在這種亂局下根本無法做到強有力的控制。

魔力的能量在吉安娜的手心凝聚,她衝著天空高舉右手,一串通紅的光芒飛快的竄出,激射向天空。

“轟”

響亮的爆炸和一瞬間被這爆炸染紅的天空將地面上那吵嚷的聲音都給覆蓋過去了,士兵們不由自主的被那爆炸所吸引,進而將目光向下移動,最終鎖定在高台之上的那個略顯瘦弱、單薄的身影上,他們忽然覺得那個手中拄着法杖,目光堅定,臉上充滿着自信的年輕女法師是多麼的可靠……

是她,率領着無家可歸難民來到了新大陸;是她,在一片荒涼而危險的土地上建造出了一座港口城市,為遠道而來的難民提供了一個安身立命之所;是她,帶領大家一起開墾荒地、驅逐野獸;是她,建立了新的秩序,讓這片新家園更加穩定和安全;是她,成立了新的軍隊,不光讓他們有能力保護自己,還參加了剿滅亡靈與惡魔的聯軍……

她是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她是塞拉摩的統治者,她是他們的領袖,她正跟他們同在。

混亂出人意料的開始慢慢平息下來,吉安娜也是暗自吃驚,但她沒有浪費這個機會,利用一種擴音的法術技巧開始對自己的部下說道:“援軍就在路上,我們的吃喝與物資都不缺,我們甚至還有堅固的營牆保護,那為什麼我們不在援軍趕來之前多殺幾個亡靈呢?好讓那些以為可以‘拯救’我們的傢伙好好看看,我們塞拉摩人的底氣!我們不需要拯救!”

這種一點沒有煽動性的演講卻意外的讓那些士兵們感到親切,同時覺得這都是大實話,所以在短暫的沉默后,不知道在現場中誰先帶頭喊了一句“為了塞拉摩!”

而後,這句“為了塞拉摩!”的呼喊聲就此起彼伏,那如戰嚎一般的震天呼聲一下子就將跌落到谷底的士氣給提了起來!

但與營地里被莫名其妙呼起來的士氣不一樣,那支20人的巡邏隊現在已經岌岌可危了,巡邏的士兵都是相對精銳的傢伙,可當他們面對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亡靈時,他們表現出來的鬥志遠不如正常時的表現。

眼下這20人發現已經無路可逃后,開始肩膀靠着肩膀,盾牌挨着盾牌的緊密結成一個圓陣,他們在隊長的帶領下一點一點的朝着營地的方向殺過去。

幸運的是天空中的石像鬼僅僅是路過,它們似乎對地面上這一丁點人類不感興趣,直接撲向了他們身後的營地,但這些士兵們緊咬牙關的帶着恐懼的表現實在是沒法看。

“嘭、嘭……”的盾牌被敲打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食屍鬼那勢大力沉的拍擊,每一下都彷彿是拍在那些士兵的心臟上,彷彿就像有一隻大手死死的握着心臟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士兵們也是下意識的蜷縮起身體,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身體躲在盾牌後面,並本能的用劍去胡亂從盾牌與盾牌的縫隙中劈砍前方……說實話,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幾乎沒有任何作用,只有極個別的幸運兒一劍劈下,斬掉了一個食屍鬼的半邊腦袋,但還沒等他緩口氣,又馬上有另一個食屍鬼撲了上來……

在被前仆後繼的如同浪潮一般的食屍鬼的衝擊后,士兵們已經開始被折磨得很疲憊了……可當他們在聽到不遠處傳來的那種如同地動山搖一般的聲音后,他們感覺自己彷彿全身**着,如同待宰的肥豬一樣被死死的纏住手腳倒掛在被粘稠的鮮血充滿的鉤鎖上,而一個、不,是一群磨刀霍霍的、令人恐懼到底黑影正舉起屠刀……

那是憎惡,那是所有人腦海中的夢魘,它的出現可以摧毀一整支軍隊!

這已經不到20人的小圓陣徹底的崩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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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光在忽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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