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兒時夢想
宴語菲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盛夏，我這兩天睡得好香，你早上起床，我都不知道。”
“你都睡得跟小豬一樣香甜，肯定不知道我起床啊！”
一頓飯吃得輕鬆而又愉快，也吃了很長時間。
飯後，盛夏搶着收拾了餐桌。
睡覺時，宴語菲還陶醉在溫馨的晚餐中。太幸福了，當然她也就沒有睡意了。
“盛夏，我睡不着，你講個故事給我聽聽吧。”
盛夏側過臉來，“你想要聽什麼故事？”
她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笑着告訴他，“盛夏，我好想聽你小時候的故事。”
盛夏很不屑地哈哈一笑，“傻瓜！小時候的故事有什麼好聽的！”
“我不！人家就是想聽你小時候的故事嘛！”宴語菲側過身子來，她把臉貼在他的耳邊撒嬌。“我就想聽聽嘛！”
“小時候的我們都是傻乎乎的，專幹些調皮搗蛋的事兒。唉，有什麼好聽的。我看，還是別講了。你閉上眼睛數小山羊，等你數到第三十隻時，保證你很快就睡著了。”
宴語菲捏着他的下巴，繼續撒嬌。“不行！我就想聽你小時候調皮搗蛋的事兒。”
她笑了笑，“我最喜歡聽那些小孩子們去河裏摸魚撈蝦呀，爬樹搗鳥窩呀，還有上山摘野果子吃的事兒了。對那些新鮮事兒，我特好奇。”
然後，她又嘆了口氣，表示很遺憾的樣子。
“唉，其實，我說也是白說的。盛夏你都沒去過鄉下的地方，那你肯定也沒去河裏摸過魚撈過蝦，也沒搗過鳥窩，更沒上山摘過野果子吃了。”
今天下午那個相框讓他每每要喚起年少的回憶時，又被她的話給打斷了思維。現在她又提到小時候的那些往事兒，再次喚醒了他的兒時記憶。
盛夏摸着頭，那年少時的往事兒便跟放電影一樣在腦海里閃現出來了。
見他遲遲不肯開口，宴語菲又着急了。
“盛夏，你快講啊！你要是不講個故事給我聽，我今晚很難睡着的。你忍心讓我失眠啊！”她又捏着他的嘴角催道。
盛夏推開她的手，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認真的樣子。“你聽好來，我開講啦！”
“你快講呀！我在聽呢。”宴語菲乖乖地睡好來，把頭靠着他的頭，她的耳朵貼着他的耳朵。
“我告訴你，小學畢業的那會兒，我爸為了讓我體驗生活，特意把我送到鄉下的溫婆婆家裏過了一個暑假。”
“啊？真的？盛夏你那個暑假一定過得很開心吧！快說！”宴語菲對他兒時的故事特別感興趣。
“記得那時我跟溫婆婆家的那些鄰居小朋友們經常去河裏捉魚捕蝦，那個時候的我呀，曬得黑黑的。”
“那你現在又這麼白？然後呢？”
“那些鄰居小朋友們都是趁着家長們在午休的時候溜出去玩的。”
“盛夏，你那溫婆婆怎麼肯讓你出去呢？”宴語菲很好奇地問道。
“當然啦，我也是跟着他們一起悄無聲息地跑出去的。”說到這裏，盛夏很是興奮。“告訴你啊，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學會游泳的。”
他嘆口氣，“唉，你都知道的。我爸和爺爺可是把我管得很嚴厲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把我送到鄉下去體驗生活了。”
聽到這裏，宴語菲好心疼他。“那還真是苦了你呢。”
“就是啊。我爸和爺爺就是想讓我提早嘗試那種艱苦的生活條件，好讓我將來繼承他們的軍人世家。”
“那你不是讓爸和爺爺們失望了？”
盛夏嘿嘿一笑，“沒有啊！你看，我現在不也是過得很好嗎？”
然後，他又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我有自己的夢想，幹嘛要遵照他們的意願啊！”
“你的夢想？”宴語菲對他兒時的夢想很好奇，眨巴着眼睛笑了笑，“盛夏你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麼呀？”
“呃。這個嘛……”
盛夏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至於這個夢想嘛，怎麼說呢。讀小學時，爺爺和我爸爸經常在我耳邊說起軍人的生活。他們總是有講不完的部隊裏面的故事。當然啦，他們也是指望着我將來也去部隊當個軍人的。所以啊，我那時的夢想只能是當個光榮的軍人了。”
聽他說得特別委屈的樣子，宴語菲又在心裏對他心疼了一番。然後，她又感到好幸運。
幸好你沒有進到部隊，不然啦，我宴語菲可是沒有這個機會認識你了。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不知又被哪個好運的女人給搶去了。
“盛夏，那你怎麼後來又改變了夢想呢？”
“傻瓜！”盛夏伸手拉了拉她的耳朵，哈哈大笑，“傻瓜，你想想看，我要是真的去當兵了，你還會這麼好運嗎？你還能遇到我嗎？”
他揪着她的鼻子，“我說啊，要是我進了部隊，你這傻瓜，每天肯定會忙得暈頭轉向的，還要忍受同事們的各種欺壓，沒完沒了的指使你干這個事兒，干那個事兒。”
他側過臉來，“嘿嘿。我沒說錯吧？”
“不許講我壞話！”她朝着他的肩頭輕輕地砸了一拳。
“我這哪是講你的壞話啊！我這分明是在替你打抱不平！”盛夏辯解道。
而宴語菲呢，她是最怕盛夏提起她剛走出校門在他公司上班的那些破事兒了。
因為她軟弱，又好講話，那些同事們就老愛欺負她。總是把那些難以應付的工作推給她來做。要是工作出了問題呢，同事們都把責任推到她的頭上來。
她也從不為自己爭辯，或者解釋什麼，一向都是把各種委屈忍在心裏。
其實啊，從她進他公司面試見面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關注她的一舉一動了。
對於同事們的那些不良行為，他也早就看在眼裏記在心底了。
這時，宴語菲不希望他還要提她的舊事兒，便催着他，“盛夏，你還沒說是怎麼改變夢想的？是不是你後來遇到了什麼事兒呀？”
盛夏望着天花板，稍稍沉思了片刻，“我喜歡鄉下的大自然，我更喜歡鄉下那些野孩子們的天真無邪！還有他們的爛漫可愛！那時候吧，我跟他們在一起玩耍，真的好開心呢！”
只要是他喜歡的事兒，她也一樣替他高興。只是讓她很不明白，這個夢想啊，怎麼能跟鄉下扯上什麼關係呢？
“盛夏，難道你是因為熱愛大自然，才不願意去部隊的？”
“嗯。”盛夏點點頭，心情似乎有些沉重。“應該可以這麼說吧。”
宴語菲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很勉強似的。
難道還會有人強迫他來改變自己的夢想？
“盛夏，你能不能說快點兒啊？我好想知道你是為什麼不去部隊當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