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5章 小城市的水也深!
小黑拍着胸脯爽朗地說道:“強哥,您說笑呢吧?”
“有這十二艘護衛戰艦,地球上的那些破銅爛鐵還不是手到擒來,您就交給我吧!”
張強點了點頭,說道:“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龍國和漂亮國兩國開戰之前搞定他們,明白嗎?”
小黑重重地點了點頭。
不過很快他就疑惑地說道:“不過強哥,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條線,好像離你們龍國遠了點兒,好像根本就和你們不搭界啊?”
“漂亮國人是不是過了這條線,對龍國的影響真的有那麼大嗎?”
“大!而且非常大!”
“這是龍國政府的一個轉變,以前的龍國政府,雖然在許多小國家面前樹立起了良好友善的形象,但是同時龍國的溫和政策也引起了許多國家的不滿,紛紛指責龍國佔據着常任理事國的席位卻不管事兒。”
“尤其是對漂亮國的暴行更是不管不問,他們竟然提出要重組安理會,將龍國從常任理事國的位子上拉下來。”
“不過這也怪不了別人,近年來,龍國對漂亮國的放縱,的確讓漂亮國在國際上的許多行動,得以暢通無阻地實現,也讓漂亮國人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習慣!”
“這次戰爭可以說是一次正名!”
“這是關係到龍國榮辱的一戰,更何況還關係到龍國的安全!”
“漂亮國人把軍艦開到龍國的家門口,本來就是一種嚴重的挑釁!”
“你說,這次漂亮國越線和龍國有沒有關係?”
小黑贊同地點了點頭道:“是的,聽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以前翻閱地球上的資料,我就發現龍國作為一個大國,在許多政策的執行上都有些讓人費解。”
“尤其是對漂亮國的態度上,更是放任,雖然說是為經濟發展創造了穩定的環境,但是也不能完全把爪子收起來啊!”
頓了頓,小黑說道:“好了強哥,剩下來的事情你就交給我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張強又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戰艦,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剛回到房間,就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張強遲疑了半天,才想到是楊揚臨走時塞給自己的那個手機在響。
翻出來一看,只見上面已經羅列了十幾個同一號碼的未接電話。
隨手按了回撥鍵,電話剛通,那邊兒就傳來了楊揚的聲音,只不過聽這聲音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爽朗了,多了一份深深的憂傷:“強哥,你怎麼一直都不接我電話啊?”
張強有些歉意地說道:“沒有沒有,我剛才一直都不在房間裏,沒有聽到你的電話,這不剛回來就給你回了嘛。”
楊揚先是哦的一聲,還沒等張強鬆一口氣,那頭兒的楊揚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把張強嚇了一跳,急忙說道:“怎麼了,哭什麼啊?”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楊揚哭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說道:“強哥,我姐,我姐姐她……嗚嗚……”
說到傷心處,楊揚又哭了起來。
聽楊揚提到姐姐,張強馬上想起了謝平口中的,那個被他撞得毀了容的女孩兒,心中有些不忍的問道:“你姐她怎麼了?”
楊揚哭訴道:“我姐姐她……她毀容了。”
“現在還在醫院裏,看到她的樣子,我……我好難過!”
“強哥,姐姐她現在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每天都想着怎麼尋死,只能不停地給她打鎮定劑。”
“從小到大,姐姐都好疼我的,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真的好心疼!”
“強哥,你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嗎?我現在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從她的聲音里,張強聽出了巨大的無助。
想一想一個還風華正茂的女孩兒,卻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張強都替她有些難過!
還有她的姐姐,那個他未曾謀面的女孩兒,如花的容顏如此早地逝去,而帶走它們的竟然不是歲月,卻是某些骯髒人類的骯髒靈魂。
張強心中對謝平的厭惡登時提升到了極致。
當第一次見到謝平的時候,他的飛揚跋扈,頂多讓張強把他當成是一個紈絝子弟來厭惡,而當從他的嘴裏聽到他將一個只是不肯服從自己的少女毀容的事,他對謝平的厭惡,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而現在,當得知那個被毀容的少女竟然是楊揚的姐姐時,他對謝平的厭惡,瞬間就轉化成了濃烈的殺意!
走到窗戶前,張強向外看去,黑幕中,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時隱時現。
張強冷哼了一聲,對電話那頭兒的楊揚說道:“楊揚,你先不要着急,天無絕人之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楊揚點了點頭,抽泣道:“強哥,我知道你在安慰我,謝謝你!”
張強苦笑一聲道:“我不是在安慰你,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告訴我你姐姐現在在哪家醫院?”
楊揚報了醫院名字,張強記在了心裏。
說道:“你現在就在醫院裏等着我,我很快就會趕過去!”
說完不等楊揚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皇城大酒店外,黑衣幫的十幾個人,或站或蹲的等在那裏,不停地向酒店的方向看上一眼。
其中一個不耐煩的嘀咕道:“深更半夜的,人家說不定現在早就躺在床上做美夢呢,我們卻要蹲在這裏蹲點兒,真特么鬱悶!”
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你就不要抱怨了,當初謝少給你大把大把鈔票的時候,怎麼沒聽你抱怨過?”
剛才的聲音道:“我不是抱怨!你說我們十幾個人,直接衝進去,把他砍了給謝少出氣,不就完了嗎,何必在這裏蹲點兒浪費時間!”
“哼,你想死,我們還不想死呢!”
“皇城要是能讓人隨便撒野的地方,謝少今天會吃那麼大的虧嗎?”
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驀然響起,在無邊的黑暗中讓人聽了心中一冷。
剛才那聲音的主人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不敢再言語。
“出來了!大家注意!”
沒過一會兒,沙啞聲音又起,眾人心中一驚,齊齊地向大門處看去,果然張強正大搖大擺地從裏面出來,好像不知道等在他前面的是死亡似的,悠閑的走了過來。
看到張強魁梧從容的身影,幾個黑衣幫眾按捺不住,心中開始興奮起來。
本以為要等他個幾天,卻沒想到,張強竟然會在深更半夜裏跑出來讓他們砍,這不是變相的解放他們,讓他們早點兒下班嘛!
就在眾人蠢蠢欲動的時候,沙啞聲音的主人卻有些不安,張強越是顯得從容自在,他的心裏就越是沒底。
“大哥,還在等什麼?”
“現在他已經出了皇城,我們一擁而上幹了他,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多好啊!”一開始不停抱怨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作為他們的老大,沙啞聲音的主人就是不放口,這讓越來越多的黑衣幫眾開始失去耐性。
張強此時也來到了他們身前不足十米的地方站了住,看樣子是在等出租車,神態悠閑,只是眼睛不時地會向周圍的黑幕里掃上一兩眼。
可就是這不時的一兩眼,卻讓黑衣幫眾的帶頭大哥每每一陣心驚肉跳,不敢輕舉妄動!
總感覺來打獵的人好像不是自己,而是站在不遠處的那個奇怪的男人。
“小子,你終於出來了!竟敢得罪我們謝少,你去死吧!”
終於,一開始抱怨不停的幫眾按捺不住,率先沖了出來,高舉着砍刀,瘋狂地向張強砍去。
張強好像看都沒看他一眼,飛起一腳,那名幫眾甚至都沒有看到張強的腳挨到自己,他的整個人已經被一股巨力,夾雜着劇痛,飛一般地撞向了路邊的一棵碗口粗的樹。
張強含憤出手,腳上的力道驚人,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棵碗口粗的樹就陣亡在黑衣人的身下。
這名幫眾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哪裏能承受得住如此的打擊,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就沒了聲息,生死不知。
帶頭大哥,被這一幕給嚇呆了,他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把人當成球來踢,嘴裏不停地嘀咕着:“騙人的吧?……”
張強心裏還記掛着在醫院裏的楊揚姐妹倆,失去了耐性,對着黑衣幫眾藏身的地方,喝道:“都出來吧!”
“難道還要我一個一個地請你們不成?”
黑衣幫眾的帶頭大哥,知道自己早就被人家看破了形跡,心中更是惴,使勁兒地安撫了一下心神,努力做出一副冷酷平靜的模樣,率先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
其餘的幫眾這才紛紛從對剛才那一幕的巨大驚駭中清醒過來,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到,上前去看看那黑衣人是死還是活,可見那個傢伙人緣兒有多麼差。
十幾個黑衣打手,如臨大敵一般地將張強圍了起來。
張強站在正中間,神色自若,一點緊張的神色就欠奉,那份目中無人的狂霸,讓眾人心中都是一陣忐忑,心中都在輕呼:“今天不會這麼倒霉,碰上一個煞星吧?”
張強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看着這群謝平手下的走狗,冷聲說道:“怎麼,你們是在等我嗎?”
帶頭大哥咽了口唾沫,提着手腕粗細的鋼管,上前一步說道:“不錯,謝少說他以後不想再見到你了,讓我們送你回家!”
“哼哼哈哈……”
張強忽然狂笑起來,隨着他的笑聲,一種無匹的氣勢就像暴風雨到來前的濃厚烏雲,死死地壓在眾人的身上,讓他們喘息都感到有些困難。
“你特么笑個屁啊!去死!”
一個大漢受不了這種壓迫,搶先出手,手中的砍刀,在漆黑的夜幕中,依然閃過一道寒冷的光芒,飛快的向著張強的頸部斬落。
張強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從大漢的出手就可以看出,這些人完全視人命如草芥,看來哪一個身上都不止一兩條人命。
想到這些人的心狠手辣,張強的心中越發的憤恨。
一聲冷哼,眼中寒光直冒,雙手負在身後,眼睛倏然一睜,那衝過來的大漢,立即被一道看不見的犀利勁氣擊中胸口,悶哼一聲,宛如被扔出去的磚頭一般倒飛而去。
這一幕,帶頭大哥和其餘幫眾可以說是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正因為看到清楚,眾人心中的恐懼就越發的強烈。
因為從頭到尾,張強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是瞪了一下眼睛,自己的弟兄就倒飛了出去。
這詭異的讓人恐懼的一幕,讓這些黑衣幫眾無不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那個魯莽的黑衣人倒地之後,就再也沒能爬起來,即使是掙扎一下都沒有,悄無聲息。
眾人驚駭地相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對方深深的懼意。
帶頭大哥此時有些進退兩難了。
進,張強實在是太強的,強得他根本就沒有戰鬥的慾望。
只是用眼睛看,就能輕鬆擺平自己的手下,如果張強動了全力,他真的不知道天下之大,還有人能抵擋住他嗎?
退?
謝平,自己的財主對張強是恨之入骨,如果自己無功而返,等待他的下場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下場,想到謝平的爆脾氣和狠辣的性格,他的後背就是一陣涼颼颼的!
不由得後悔起來,當初自己幹嘛要逞能,非要攬下這麼一樁子任務。
帶頭大哥的腦海里,思緒瞬息萬變,在進與退中不斷進行着劇烈的交鋒,矛盾異常。
殊不知,他的命運早就已經不在他的掌握中了。
張強冷哼一聲,收回目光看向其他人,冷酷地說道:“自斷一臂,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否則的話,都得死!”
張強的話一出口,全場皆驚。
而且這樣的一句話對黑衣人來說,為什麼感到這麼熟悉,這可是他常掛在嘴邊兒跟自己的敵人說的,可沒想到現世報來得這麼快,這個選擇題這麼快就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自斷一臂?可笑,那還不如死來得直接!”帶頭大哥心中一陣冷笑,強行驅除了心中懼意。
既然無論如何都要一死,還不如拼一把!
臉上又流露出了猙獰之色。
其餘的幫眾在帶頭大哥情緒的感染下,也握緊了手裏的傢伙。
張強掃視了一眼,冷聲道:“看來都做好選擇了,那就告訴我答案吧!”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去死!”
帶頭大哥一聲怒喝,這次帶頭揮刀砍向了張強,這彷彿是一個信號,在帶頭大哥出刀的一瞬間,四面八方皆是一片風聲鶴唳,刀光霍霍。
寒冷的刀光彙集成一個圓圈,一個不斷向里縮小着的圓圈,狠狠地朝向張強。
“是你們自己找死,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處於刀光正中心的張強忽然面色一冷,一聲淡喝,身影似電如鬼魅,一晃就出了包圍圈。
措手不及的眾人,撲了一個空,叮叮噹噹的一陣刀刃相碰,巨大的反震力讓黑衣人們紛紛失去了平衡,一陣搖晃。
還沒等帶頭大哥穩住身形,尋找失去蹤影的張強,只聽一聲聲慘叫就開始不絕於耳的響了起來。
帶頭大哥驚駭地抬頭望去,赫然發現一條淡若雲煙的影子,時隱時現,宛如鬼魅一般的到處穿梭。
每一次出現都會,出現在一名黑衣人的身後,隨後黑衣人就會慘叫着跌飛出去,順便還吐出一口血箭。
整個場面詭異得讓人心寒,尤其是張強那捉摸不定的身形,更是讓看在眼裏的帶頭大哥,只想轉身而逃。
戰鬥結束的實在是太快,大概只有幾秒鐘的時間。
看着躺到一地的手下,帶頭大哥絕望了。
手裏的刀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張強。
只是此時他的眼睛卻就好像是一條死魚似的,白蒙蒙的一片,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動,就好像靈魂已經不在他的身體裏似的。
張強看也不看地上的慘狀,只是一步步地向帶頭大哥走去。
他跨出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帶頭大哥的心臟上似的,總會讓他情不自禁地戰慄一下。
帶頭大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着站在這裏,而不倒下去,他甚至已經感受不到自己雙腿的存在了。
“不用害怕,今天你很幸運,我沒打算殺你!”
張強的話就好像是天籟,又好像是召喚靈魂的咒語,帶頭大哥終於錯愕地回過神來,死魚一樣的眼睛裏,開始重新煥發神采,那是對生的渴望。
張強沒有多看他,而是冰冷地說道:“回去給你們家主子帶個話,就說他的好日子到頭了,很快的我就會去找他,讓他洗乾淨脖子等着挨宰吧!”
張強的話如果用寒冷的冬天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等到張強說完。
帶頭大哥只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已經凍僵了,絲毫也動彈不得。
伴隨着一陣長笑,張強消失在夜幕中,良久良久之後,帶頭大哥才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軟軟地跌倒在了地上。
張強最後的那一聲長笑有些莫名其妙,是得意嗎?
以張強如今的修為,打敗幾個普通混混有什麼值得得意的?
是張狂嗎?
可是張強絕對不是一個張狂的人。
是示威,但不是對謝平,因為謝平不夠分量。
他示威的對象,是皇城大酒店某個房間裏,一直注視着這裏的神秘男人。
從一開始,張強就覺察到他在看,但是卻沒有點破,直到走的時候,才若有深意地看了那個房間的窗戶一眼,隨後爆出一陣長笑。
房間裏的木豐凱,面色沉重地放下了窗帘,身形一晃,已經端坐在了涼爽的藤椅上。
一張丰神俊朗的臉龐上,寫滿了中年人中少見的滄桑和睿智。
一雙宛如蔥白一樣的手,竟然比女人還來的白皙滑嫩。
仰躺在舒適的藤椅上,木豐凱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張強的神秘和強大讓他不能不擔憂,這會不會是他全盤計劃中忽然出現的一個變數。
木豐凱本來是黑冥會南方分部的最高長官,一年前三岔會對黑冥會的那場全國範圍的大清洗和大屠殺,他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何等的殘酷!
所有的手下,不願意屈服的人,幾乎全部被殺!
只有自己見機的早,早早的逃了出來,隨後來到如昔這個小城市,用以前黑冥會積累搶奪的財富,發展起了皇城大酒店。
雖然酒店的規模在不斷的擴大,但是在他的心裏卻一直都有着疙瘩不能解開,那就是對三岔會的恨!
是他們將自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只能偷偷摸摸的苟活於世。
他無時無刻的不在幻想着報仇,可是他又深知這是多麼的荒謬。
以一己之力對抗勢力遍佈全國的三岔會,比以卵擊石還要愚蠢千倍萬倍。
尤其是當日那些帶頭突擊黑冥會各個分部堡壘的神秘人,個個修為都驚世駭俗。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敵人,而且數量還如此之多!
他知道那絕對不可能是三岔會的人,否則三岔會也不會在黑冥會的壓迫下,隱忍數十年而不發!
木豐凱不是傻子,只略一分析他就能想到,三岔會也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在他的身後,還隱藏着更可怕的敵人。
但是明明知道事情不可為,可木豐凱就是不甘心,他知道在全國範圍內,象自己這樣死裏逃生的,對黑冥會還報着深厚感情的人還有很多。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火種聚集到一起,最終形成燎原之勢。
這一年多來,他一直都在做,一刻不放鬆的做!
功夫不負有心人,到如今,回到他身邊的黑冥會舊部,光南方已經達到數千人,星星之火已成,木豐凱只等風向一變,形成燎原大火。
而似乎這次老天也體諒到了他報仇心切,給了他一次絕佳的機會。
那就是龍國和漂亮國之間的戰爭。
木豐凱相信,只要戰爭一旦爆發,國內必亂。
他能夠從容的亂中取利。
木豐凱已經計劃好,戰爭一開始,局勢一動蕩,他先就會控制住如昔,然後以如昔為根據地,輻射整個南方。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重新燃起的黑冥會大火,一定能將三岔會燒的乾乾淨淨。
可就在計劃就要施行的當口,張強出現了。
對張強,木豐凱一點兒也不了解,但是通過張強的金卡,他知道張強一定是一個巨大的富豪。
一開始見到張強,木豐凱還委實是高興了一番。
現在正是他最需要錢的時候,張強的出現無疑是為他解了燃眉之急。
再加上張強惹怒了謝平,更讓木豐凱覺得,張強只有依靠自己的保護,才能在如昔活下去。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向張強提出任何條件,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越是富有的人,就越是怕死!
可是在今天晚上,他見到了張強了不起的身手。
木豐凱本人也是一個高手,要不然他的目光也不會這麼犀利,更不會從一年前的那場浩劫中僥倖存活下來。
張強的出手,連他都沒有看清楚,這無疑是向他證明了張強的可怕。
至少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如果是這樣的話,謝平的威脅對張強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而自己還想敲詐人家,更是荒謬!
不要到最後,沒有佔到便宜,反而給自己樹了一個強敵,那就得不償失了。
張強臨走時的那一個眼神,和那一聲長笑,更是讓他察覺到了張強的深不可測。
在這個關鍵而敏感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傻到如此節外生枝。
不過他又真的需要錢,思量來思量去,木豐凱喟然一聲長嘆,暗下決心:“既然不能成為敵人,那就要成為朋友!”
“合作好像也不是一個不可接受的方案。”
“到時候自己大權在握,一個小小的富豪,能起多大的作用,還不是要聽自己擺佈,任憑他有通天的修為!”
張強本來想用瞬移直接去醫院,可是剛要啟動的時候他才想到,自己是第一次來到如昔,鬼知道楊揚說的那個醫院在什麼地方。
沒有目的地的瞬移,他可沒有嘗試過。
嘆了一口氣,還是認命的攔住了從身邊經過的一輛的士。
醫院的病房裏,只有楊揚在看護着楊蕊。
楊母和揚父今天實在是太過疲勞了,不是身體上的疲勞,而是精神上的疲勞。
看着自己的女兒搞成這個樣子,他們能不感到心累嗎?
尤其是楊母更是哭暈過去好幾次。
楊父在得知兇手是謝平的時候,也不止一次的失去理智,要去和謝平拚命,結果被楊揚給拚命拉住了,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忽然又失去父親。
病床上的楊蕊已經安靜的睡著了,整張臉上都被細細潔白的紗布包裹起來,映襯着白色的被褥被罩,顯得越發的凄涼。
瘦小的身體不時的會抽動一下,看的出來即使是在睡夢中,這個可憐的女孩兒依然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病房的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楊揚有些激動的回頭看去,剛準備叫一聲強哥,卻發現來人是曾情。
看着好朋友,一天之間憔悴到如此模樣,曾情的心也揪了起來。
上前抱着楊揚的肩膀,低聲說道:“一切都會好的,讓我們相信楊蕊姐姐,她會挺過這一關的!一定會的!“
曾情的話鏗鏘有力,楊揚重重的點了點頭,心裏稍微好受了一點兒。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伯父伯母該擔心了!”楊揚看着曾情說道。
曾情搖搖頭說道:“你一個人在這裏,我怎麼能放的下心啊?”
“放心,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他們也知道了,不會擔心我的!讓我在這裏陪你吧!”
楊揚感動的抱着曾情喃喃道:“曾情,你真好!”
曾情笑着拍了她一下說道:“瞎說什麼呢?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為了不讓楊揚繼續為姐姐擔心,同時也為了解悶兒,曾情提起了張強,說道:“楊揚,你說現在強哥在幹什麼?他有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啊?”
提起張強,楊揚果然有些精神了,說道:“已經找到了!”
“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了,他現在正在往這邊兒趕,我想可能已經快要到了吧!”
楊揚的話讓曾情的眼睛猛然一亮,好像很興奮的問道:“你是說,他馬上就要來這裏了?”
看到楊揚肯定的點了點頭,曾情不由得埋怨道:“哎呀!楊揚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啊,害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楊揚無辜的笑了笑。
心裏說道:“真是的,我又不知道你會深更半夜的跑來!”
不過還是抱住激動不已的曾情說道:“好了好了,人家是來看我姐姐的,又不是來看你。”
“再說,你都這麼漂亮了,還要準備什麼啊?”
“你忘了,自然淳樸的美,才是最美的哦!”
曾情稍微安定了一下有些慌亂的心說道:“你啊,就是嘴甜!咯咯……”
也許是知道張強正在趕到這裏的路上,夜晚冷寂的有幾分陰森的醫院,似乎也不顯得那麼可怕了。
兩個女孩子的眼睛時不時的就會向門那邊掃去,耳朵也不時的會豎起來傾聽一番,走廊上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兩女瞎激動半天,每每當確定這不是張強到來的聲音時,兩人都會互相俏皮的吐吐舌頭,以示心中的尷尬。
可能是為了減緩一下緊張的氣氛,也可能是為了掩飾心中的尷尬,曾情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找着話題。
“楊揚,你那准姐夫,怎麼沒來陪床?”
“最應該來的人,怎麼說也應該是他才對啊?”曾情神色一動,有些不解的問道。
提到蕭軍,楊揚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眉宇之間隱隱透着一股子的憤怒,嬌聲說道:“不要提他,他就是個混蛋!”
“見我姐姐毀了容貌,比兔子跑的很快,轉眼就不見了,打他電話也不接!”
“我都不知道等我姐姐醒過來,該怎麼跟她交代,這對她來說可能是一個更大的打擊!”
“真是太過分了,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壞男人?”
“要是讓我碰到他,我非好好的修理修理他不可!”
曾情也跟着義憤填膺起來,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什麼都不知道的楊蕊,心中又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覺。
就在兩女等的有些焦躁不安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滴滴答答的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的脆響。
這脆響一直向她們所在的病房延伸過來,曾情和楊揚忍不住激動的站了起來,兩雙妙目更是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房門,臉上的期盼綻露無疑。
腳步在她們所在病房前戛然而止,兩女的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彼此都能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心跳。
‘吱嘎’一聲輕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的推開了,楊揚和曾情剛要張口喊強哥,卻齊齊的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