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月漆黑的眸子攸地冷睜,她陡地坐起身,看了眼自己的右臂,的確雪白一片,什麼也沒有。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床底下傳來“砰”的一聲,緊急着,一聲咒罵從床底傳來:“是誰把老子打暈了塞在床下!”
流月一愣,眼神瞬間驟冷,這床下竟然有人,她冷靜的穿好衣裳,觀察四周有沒有趁手的武器。
在那男人爬出來之際,流月已經冷冷的握緊床頭的花瓶,暗中作好埋伏。
“你醒了?小丫頭倒是長得挺美的,這樣的絕色天仙,就算她們不給錢,老子也心甘情願的上你,春霄一刻值千金,小丫頭我們來吧……”
就在滿臉痤瘡的王二麻子要撲向流月時,流月已經凌厲的將手中的花瓶砸向王二麻子,正砸中他的頭頂。
傾刻之間,一大片鮮血從王二麻子的頭頂流下來,他痛得目眥欲裂,伸手往頭上一抹,就抹下了滿手的鮮血,“你個小賤人,竟然敢砸我,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就在王二麻子要動手之際,又是“砰”的一聲,那門被人重重的踢開了,緊急着,一堆身着華美衣裳的男男女女走了進來。
眾人一走進來,看到裏面的場景,紛紛發出憤恨的指責聲。
“上官流月,你居然和琉璃園的腳夫私通,你這個賤婦,有沒有把太子殿下放在眼裏,本小姐這就替殿下教訓你,打死你!”人群中一個叫沐顏丹的少女掄着鞭子衝進來,對着流月就是一頓亂打。
只聽“啪啪啪”幾鞭,沐顏丹的鞭子已經狠狠的抽在流月身上,抽得流月手上腿上皮開肉綻,頓時,她手臂上起了幾條紅印子,隱隱有生肉翻出來。
沐顏丹一邊打,她的狗腿子們就在一旁氣憤的叫。
“打!打死這個不守婦道、勾三搭四的廢物,不要臉的追着太子殿下到琉璃園來,居然和腳夫私通,她可是殿下的未婚妻,這種行為簡直是藐視太子殿下!”
“殿下,你親眼所見,這上官流月還勾搭了一個長相如此醜陋的麻子,根本是故意打你的臉。她仗着父親是大將軍,霸着太子妃位置不放也就算了,今天居然給你帶綠帽子,必須拉她去浸豬籠!”
“對,連麻子都下得去嘴,這種浪蕩的女人必須浸豬籠,不浸豬籠難消我們的心頭之恨!沐顏丹,你給我們狠狠的打,最好打死她!”
流月前世是醫術界的天才,精通中西醫,被人尊稱為女神醫,就連各國的政要首腦為了請她治病都要上門求她,哪個同行見了她不是畢恭畢敬,她走在哪都是千人崇拜、萬人敬仰,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人那麼鄙視,還被人用鞭子抽打。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老虎不發威被她們當病貓。
她不會武功,但是因為常年拿手術刀眼疾手快,在那犀利的鞭子再抽上來時,她便一步上前,冷冷的拽緊了那鞭尾。
同時,她眼裏燃燒起兩簇濃濃的火苗,簡直欺人太甚!這些人也太過分了!
見流月居然敢拽自己的鞭子,沐顏丹臉上浮起驚訝的表情,“小賤人,你居然敢拽我的鞭子,你是不是活膩了?”
沐顏丹一臉疑惑,這小賤人一向膽小如鼠,任人欺凌,今天怎麼敢還手,而且還用那種冷靜的眼神盯着她,誰給她的膽子!
流月冷冷的拽緊長鞭,烏黑的瞳孔透着森冷的寒意,好像能吞噬人心,看得沐顏丹心裏抖了兩抖,這丫頭怎麼變得如此沉穩不迫。
此時,流月倨傲的揚起下巴,冷冷的站在那裏,一副永不屈服的模樣,讓人不敢輕視。
“小賤人,你居然敢瞪我,誰給你的勇氣?我打你你不服是不是?不服氣那我繼續打,打到你向我跪下求饒為止!”沐顏丹說完,猛地一扯鞭子。
可她扯了一下,發現扯不動,因為鞭子的另一頭被流月冷冷的拽住。
見扯不動鞭子,沐顏丹突然一咬牙,用盡百倍的力氣狠狠的用力一扯,就在這時,流月突然鬆手了!
她一鬆手,沐顏丹就因為強大的慣性和后挫力猛地摔到在地上。
同時,那鞭子也猛地往後一彈,重重的彈到她臉上。
登時,她臉上被狠狠的彈了一鞭,那如花似玉的小臉頓時被彈了一條血痕,傷口看起來鮮血淋漓,十分滲人。
眾人被這一變故嚇得大驚失色,紛紛憤怒的指責流月,這個膽小鬼居然敢跟沐顏丹動手。
“上官流月,你居然敢打刑部尚書的女兒,你就不怕死?”
流月烏黑的美眸冷酷的掃過眾人,眼裏充滿慧黠:“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她了?我不過是放手,把鞭子還她而已。”
大家一聽,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流月的確沒有動手,是沐顏丹打她在先,她只不過放了鞭子,這沐顏丹是自己倒霉,怪不得流月。
“上官流月,在本宮面前你也敢放肆,來人,把這賤婦給本宮抓起來,本宮要治她個私通之罪!”說話的是早在門外看了半天的太子殿下楚弈。
太子一走進來,流月就朝他看過去,面前的太子一身華服錦袍,一頭烏黑的黑髮用發冠束起,腰上繫着青鋥玉帶,長得是一副人模狗樣的模樣,可惜做的事情太不像人,眼神也陰險至極,深沉而陰鷙。
而他身邊,站着一名身穿白衣貌似仙女般的美人,那美人此時正冷冷的盯着自己,不用說,這就是記憶里那個一向看不起流月的上官雨晴。
太子一發話,當即有狗腿子想上前抓流月,流月一個側身閃開,雙眼晶瑩明亮,冷冷的睨向眾人:“慢着!我又沒犯罪,太子殿下憑什麼抓我?”
楚弈沒想到這個一向膽小懦弱的少女敢回嘴,還敢對他怒目而視,像變了個人似的,他的火氣蹭蹭蹭的冒了上來,眼神陰毒得像毒蛇:“你背叛本宮,與人私通,還敢質問本宮?”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與人私通了?說我與人私通,敢問你可有證據?”流月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走向楚弈,倨傲的揚起頭顱,給人一種沉穩不迫的氣度,她身上也有一層壓迫人的逼人氣勢,令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