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疫病

第21章 疫病

幾日後,曜國七王爺樊意向眾宣佈,前幾日為昭駿喚雨的白髮男子正是自己的三子朝玉里,此子出生時天降祥雲,自幼深居院中修習法術,為了能有一天造福蒼生。有人看着就想起了前段時間在皇城出現的白髮男子,脾性不好,然後另有人為其辯護說是修法走火入魔了,朝玉里昭駿喚雨使得大多數人都對其有了敬意。

且更使民心所向的是,曜國守護神為白虎,朝玉里母親據傳為虎仙,朝玉里承了白虎血脈,與曜國國運相合。曜國原是國中四強之一,但在如今的諸國爭霸中,卻是受欺壓不斷,國運不濟。上一屆祭司已是死了幾十年,新祭司一直尋不到,百姓們和皇上都望有新祭司登位,重振國運。

朝木的造勢,朝玉里的善行及出身血脈——王室與虎仙的結合,都將其順當的推上了祭司的位置,皇上立馬批下,現下邊疆局勢動蕩,這一舉到可以穩穩民心。

祭司授禮在朝木的計劃中如期舉行。

朝玉里身着白色祭服,白虎暗紋遊走其上,拖延至地,在一片歡呼聲中,民眾期冀的目光中,兵士的號角聲中,一步一步踏上階,跪在九幽台上,接受了王的授禮。

祭司冠戴在朝玉里的頭頂上時,一股難以言喻的重量壓在他身上,似是這個國家厚重的命運。朝玉里沒想到會這般沉重。明明只是朝木為自己當初貿然去尋蘇六驚動了皇城所找的借口。朝木說,他想正大光明地出現只有這個法子。

是了,本覺得他詭異的百姓皆奉他為神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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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禮完了之後,便是王在宮廷中設宴,慶祝新祭司的誕生。

明亮的大殿中,觥籌交錯,伴樂清揚,挨得近的人臣們輕聲交談着。

首座上,王朝着身邊身邊坐着的朝玉里交談甚歡,朝木亦在旁邊歡言附和。

台階座下的梁大人梁縉看到只覺氣火攻心,身為兩朝重臣,自己嫡女下嫁到他一個庶出的王爺,他與樊意本是一家人,但自己嫁入他家中的嫡女梁淑怡前幾日託人捎密信給他,說是被樊意囚在府中,他急得派人去王府訪,卻是被樊意以身體不適拒了。

女兒訴苦的信件看了,字字誅心,樊意如今的地位,還不是他一手扶持來的,不然他也只是個虛勢王爺,他竟敢這樣對他的女兒,這是在給他一個耳光,跟他對着幹了,他必要這他付出代價。

“律修,叫你準備的事,你準備了嗎?”

“孩兒還在與余道長策謀。”豐律修在一旁應到,他與梁縉最小的一個女兒,梁婉成了婚,入贅了梁府。一開始梁縉嫌他出身卑賤,后豐律修參與府中一些事務,才幹謀略凸顯,且還曾以身擋刺客救了梁縉,得到了梁縉的賞識與信任。

豐律修手執酒一杯,微顫的酒面映出他沉思的面容。

原知朝玉里出來了,得了王爺偏愛,四下尋着蘇六,想着藉此送去蘇六與王府更進一步,卻不想在準備送去那天,線人卻來了消息,說是蘇六已找到了。他心下疑惑,先留下了蘇六,第二天便去王府拜訪,只見朝玉里身邊的人不是蘇六,而是一個美艷的女子,但朝玉里卻是一口一個“小六”的叫着,煞是奇怪。

他回了府中,向余道長說了這事。余道長聽着他的描述,說朝玉里似是中了失傳已久的傀術。傀術使受術者看到施術者是一副蒙蔽的假象,而他人看到的是施術者的真面容,且施術者可以潛入施術者的記憶,通過記憶,使其在受術者眼中扮演的人更加惟妙惟肖。

能懂傀術的人來頭必是不小,且似王爺找此人來瞞朝玉里,此時再送蘇六回去,硬碰硬,不會有好結果。

蘇六就這般被他留在府中將近半月,余道長與他說,蘇六的體質似也是不凡,日後繼續商討如何利用。

夜已深,王上揮手,眾人散去。

豐律修與梁縉乘車回府,一到府,豐律修便去尋余道長謀划事宜。

道長在房中打座,捏着手指,嘆了口氣。

“他成祭司了。”

“嗯。”

“既然有祭司,那我們便造個聖女出來,與他抗衡。”

“蘇六?”豐律修察覺得到道長對蘇六的多加關注。

“對,此女我第一眼看中之時,骨骼清透,體格佈局像是一種容器,能吸天地靈氣,必也是個修術的好材料。而她願不願意聽我們的話,就看你的了。”

豐律修垂眸不言。

豐律修去看蘇六的時候,正撞見換上了丫鬟衣服想要逃出去的蘇六,他把她帶回院中,一路上蘇六皆是低着頭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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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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